西米一邊在心中默念著包爺爺傳授給他的凌波微步心法的,一邊腳上加力飛速地朝家裡跑去,他絲毫都沒有注意到,當他踩著地上的小水漬的時候,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西米一路快跑到了家,剛進房門就聽見媽媽對他喊道:「西米啊,今天怎麼這麼遲啊。你妹妹已經先走了。早飯在桌子上,你自己動手吧。我也要準備走了。速度快點,別遲到了。」
「知道了!」西米沒想到今天不知不覺中居然和包爺爺聊了將近半個小時,現在都快7點了,早自修已經是來不及了,趕在第一節課開始前衝到學校吧。西米隨便地沖了一個涼,換上校服就出來吃早飯。妹妹和老媽已經走了,屋子裡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
吃著吃著,西米忽然腦子裡面有了一個想法:如果,將自己的能量結合空氣中的水元素注入某個物體能補充該物體的能量,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那麼對這個物體進行逆向操作呢?那不就是能損傷該物體了麼?西米想著想著心頭一熱。於是,他把一隻手放到了桌子中央花瓶裡面的那簇花上,閉上眼睛,手中的藍光泛起,籠罩住那簇鮮花。十幾秒種過後,西米睜開了雙眼,看了看花瓶裡的花。可惜,絲毫沒有變化。西米不甘心,又重新弄了一遍。那花還是沒反應。
「哎~~果然是不行呢。」西米歎了一口氣,吃飯的心情也沒了,隨便應付了一下,就背著書包甩門上學去了。在門響的那一剎那,西米沒有看見花瓶裡的那簇花迅速的枯萎了,變成黑漆漆的一些碎片。
西米一出門就看見了高勝麗正站在自己住的居民樓的大門口。
「你在這裡幹什麼?」西米奇怪地問道。
「哈哈,沒想到你的腳好的這麼快。」高勝麗沒有從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看來今天不用我背你去上學了。」
「那是!」西米秀起自己的兩排排骨做了一個健美動作,「扭傷而已,和喝口水一樣。」
「來。」高勝麗胳膊肘向外一伸,看意思是叫西米把手放進來,「一起上學去。」
「幹什麼?」西米問道。
「把手放進來啊。」高勝麗沒好氣地說,「你都是我男朋友了,當然要挽著胳膊一起走了。」
「不是吧。」西米大叫道,「就算是挽胳膊,也應該是你挽著我的胳膊吧。怎麼能我挽著你的胳膊呢?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啊。應該是女的挽男的的胳膊的。」
「廢話怎麼這麼多?你打的過我麼?你有我強麼?」高勝麗頭一揚,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是靠實力說話的年代了。哪天你比我厲害了,能打過我了,我就挽你的胳膊。打不過我之前少廢話,要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啊?!」西米很屈辱地挽上了高勝麗的胳膊,走在路上覺得好丟臉。
「你就這麼搭一個手指在我胳膊上算什麼意思?」高勝麗叫了起來,「要我放下淑女的架子好好地教訓你一頓麼?」
「淑女!!omg。」西米覺得天暗了下來,自己快要暈倒了,「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都聽你的。」
「就是麼。男孩子應該處處體諒女孩子的啦!」高勝麗笑著拖著西米朝學校走去。
而在天界大教堂的某個房間裡,奈麗奈(高勝美)正一臉愁容地坐在一張病床邊上,望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那個紅頭髮小孩。沒錯,躺在床上的正是奈麗奈(高勝美)的未婚夫死神家族的阿茶。他全身一動不動,一雙大而無神的雙眼沒有焦點地散漫地望著天花板,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什麼東西也沒在想,只是在純粹的發呆。房間裡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見。
忽然間,房間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全身華麗貴族裝束打扮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威嚴。一身的淺藍,連頭髮的顏色都是淺藍色的,看著她彷彿置身於一片蘭se的海洋之中。最耀眼的她後背上那4支純白色的巨大翅膀,散發著淡藍色的飄渺的光霧。那張完美的臉上洋溢的是寧靜和安詳。
奈麗奈(高勝美)一見來人就立刻單膝著地跪了下來:「拜見御水元素大天使埃德妮大人。」
「快起來吧,我可憐的小奈麗奈。」御水元素大天使埃德妮頭點了一下,奈麗奈就感覺身體無形地被什麼東西托著,站了起來。
「埃德妮大人,你快告訴我吧。阿茶到底是怎麼了?」奈麗奈一臉急切地問道。
埃德妮沉默地搖了搖頭:「他給自己上了心靈枷鎖。我也沒有辦法解決。」
「心靈枷鎖?」奈麗奈臉色驚恐地朝後小退了一步。
「是的。由於受到了外界某種超級強烈的刺激,下意識調用天使氣將自己感官系統強行封閉起來的一種法術。從外人看來,施法者和植物人基本一樣。我的前輩,上一任御水元素大天使凱琳就是個先例,她也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對自己施放了心靈枷鎖。到現在還是老樣子。這種法術只有施法人自己或者更強烈的外界刺激才能解開。」埃德妮閉上了眼睛,「而我還沒有那個實力。對不起,奈麗奈。」
「阿茶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埃德妮的雙眼又睜開了:「從現場的錄像和從他記憶裡抓出來的資料來看。他應該是是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爺爺被殺全過程,受刺激過大導致的。他爺爺——死神家族的族長——阿ri郎是被砍了七十四刀後,最後一刀貫穿心臟而死。」
「什麼?死神家族的族長都死了?」奈麗奈的臉色都變的蒼白了,「是那個什麼7號做的麼?」
「嗯。」埃德妮點了一下頭,「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較量,一瞬間砍出七十四刀,而且大小力道和阿ri郎300年前和她搏鬥時候被砍的七十四刀完全一樣,就算是我也很難辦到。但是這些都不是致命傷。致命傷是胸口的那一刀,看似只有一個傷口,其實阿ri郎的心臟已經完全被切碎了。最關鍵的是我們根本研究不出來那個7號是怎麼攻擊的,她運用的究竟是那種能量?難道還有別的能量使用方式存在?這個讓我們六御天使都感到頭疼。我們已經叫研究所去徹底分析了。希望能有結果出來。」
「這麼恐怖?」
「的確。」忽然,埃德妮眼光一閃,「聽說你回天界之前也遇到了7號?」
「是的。」奈麗奈把那天情況毫無保留地對埃德妮說了一遍。
埃德妮聽完,眉頭都皺了起來:「關於那段『命運之戒』的部分有些連我都不清楚,特別是關於500年前的那次三界大戰那部分。關於那次大戰的資料現在都被列為最高級的機密,連我們六御天使都沒辦法查閱,那個7號怎麼好像知道的很多的樣子。我回頭得去問一下老大。」
埃德妮又把頭轉向奈麗奈,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些東西你別再和別人說了,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為什麼『七星黨』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而『命運之戒』一出現就來這麼一個大手筆。我總覺得這些事情的背後隱藏著什麼,似乎有什麼陰謀在策劃著。」
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