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是愛嗎,別褻瀆那個神聖的字了。」她輕蔑地斜了他一眼。從他嘴裡說出這個神聖的字眼,真是太可笑了,更可惡。
「那你懂嗎?」
是啊,她懂嗎?她只知道失去了,才想起了他的可貴,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為她這麼付出了,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像他那樣全身心地走進她的心裡,一想到他,她的心裡總會莫名泛起些濕意和痛楚。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卻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z
她用力推他,卻總是推不動,他把她抱的很緊。「你起開,我下去揀手機。」
「你別動來動去的勾我的火,本來我沒有胃口,如果你老這麼動來動去,說不定我有胃口吃你了。」
她只好放棄掙扎,靜靜地躺著。
「你怎麼沒睡?」他看著她問道。
「我昨晚睡的很實在,誰像你,自己不是什麼好鳥,非得把別人也想像成和你同類人,結果呢,把自己折騰的夠嗆。這叫自作自受。」她揶揄道。
他呵呵的笑著。「世界上,也就你穆童佳能把我搞成這樣,還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麼痛苦過呢。」
「那和你做那事的女人,你不愛她?」
「不愛,愛她的話,就回家來做,還需要在辦公室做嗎?」
「你們在一起幾年了?」
「兩三年了吧,我們在一起只是做,沒有愛。」
「你真是一種馬,沒有愛也能做那種事。」
「沒有女人,我去那兒洩火去。」
「男人真噁心。」男人永遠有無可爭辯的充足理由,為自己開托。
他們之間的很多行為習慣都不同,在他眼裡,和人隨便上床是文明,隨地大小便就是野蠻。而在穆童佳眼裡,隨便和人上床,不僅是不文明,簡直就是流氓。因此,她對費子墨的人品總有些懷疑,也不願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到這個對感情不負責人,對xing隨便的男人身上。
「佳佳,那個林濤和你說什麼了?」他狡詐的眼神看著她。
「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她覺得沒有必要說謊,本來,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事。
「那你答應了嗎?」
「我不想傷害他。」
「什麼意思?」他不確定她指的「傷害」是指答應他是「傷害」呢,還是不答應他是「傷害」呢。
「答應他了。」她嘴角拉了一下說。
「那你就不怕傷害我?」
「還不知道是誰傷害誰呢。你這種人皮糟肉厚的,只有女人受傷害。」
他冷峭的眼神看著她,看了幾分鐘,本來柔情似水的眼睛此刻盛滿了洶湧的怒火,像一隻凶狠的獵豹,向她撲來要撕裂她。把她壓在身下,瘋狂地連咬帶吻地侵略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到最後為了釋放心中的愛怨,有些仇恨似的撞擊她,她毫無顧忌地大喊大叫,並不知道自己是不適,還是快活。極致的震撼一遍遍刷過她的身體,意識零亂到不知道自己在天上還是在地上,是人還是妖?
「答應我,只能做我的女人。」他喘著粗氣看著她在陶醉,趁機說。
「好,好,我答應你。」她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去反駁他了,用不成調的聲音說。她只想讓他把她放生,把她飄走的七魂八魄歸來。
他得到滿意的答覆,暴發出所有的能量來,被洩空的身體,軟綿綿地浮在床上喘息。
男人總喜歡用性事來解決和女人之間的矛盾和糾紛。不管女人前面有多麼的強硬,只要男人用身體征服了她們,立刻就會變得溫柔似水。
他們靜靜地躺了一會,暴風雨過後的平靜。
他說:「今天睡的太多了,晚上肯定睡不著。要不我們去吉姆那兒吧。」
他在中國只有林敬軒和吉姆兩個朋友。
林敬軒比他來中國時間長,他都有五年了,在這裡開著一家商廈,他們都是溫州老鄉,溫州人天生就是生意人。吉姆也比他來中國早一年,他們基本已經在這裡站穩了腳跟。他們和他都是大學的同學,只是學的專業不同。
他們去的時候林敬軒已經在那裡了,他們沒事的時候喜歡泡在這裡,這裡不僅有各種膚色的漂亮的、性感的、媚態十足的女人,還有不少可以和良家女子邂逅和艷遇的機會。也可以和吉姆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