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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第六節祖壇 文 / 月月逍遙

    入夜後朔月告別了眾人,乘著夜色不為人覺,向西北祖壇方向疾飛而去。

    陝西扶風縣城北十公里,千年古剎法門寺。三月初春,瑞雪漸融,春回大地,生機勃勃。飛臨法門寺上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八面八稜,十三層高的古塔。以古塔為中心,依次有序地建著大片殿堂僧捨。殿堂中傳來陣陣鐘鼓之聲,誦經梵唱之音。

    朔月飛到法門寺山門前便收起功力落到地上,舉步走了過去。山門是明兩暗五楹廊房唐式建築,山門外是一個大廣場。三門並列,三層相疊,油漆紅柱,彩畫橫桅。翹簷筒瓦,十六頭脊獸,乞勢昂然地仰視著藍天白雲。抬頭看去山門兩旁的柱子上刻著一幅對聯,上聯是「晨鐘暮鼓,驚醒世間多少名利客。」下聯是「佛號經聲,喚回苦海幾許夢迷人。」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朔月收回四處張望的眼光。只見眼前山門下垂首合什站著一位身穿淡黃沙彌僧衣的年輕和尚,看樣子年齡與自己相仿。

    「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和尚說道。

    「這位大師,我們認識?」朔月不解地問。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也如電,應作如是觀。」

    「哦,你是耀立大師。」朔月醒悟過來,原來是在「古今未來」遊戲中遇到的那個和尚。

    「正是貧僧。」和尚點了點頭,「耀立奉師尊之命,在此等候施主多時了。」

    「在下多有失禮,還望大師見諒。」朔月連忙抱拳一禮。「朔月此來,有一事想面見當今祖壇聖僧,還望大師通傳一下。」

    「師尊已料到施主今夜會來,特命貧僧守候在此,為施主引路,請隨我來。」耀立稽首還禮說道。

    「那就麻煩大師了。」不知是驚是喜,朔月跟著耀立走進了法門寺。

    如今的法門寺和五百年前已大不一樣,經過多次重建擴建,現已成為世界第一叢林壇場,更是世界所有佛教徒的朝聖地。進山門,過天王殿、撲入你的眼簾的就是突兀矗立的十三級真身舍利寶塔。它是以唐塔為基礎,以明塔為標準的具有樓閣式風格的磚塔,仰看使你張口目眩。塔周有迴廊,廊內有雲龍圖案,中有金粉彩畫,浮雕蓮花象徵祥瑞,形成以寶塔為中心的塔院。西為鼓樓,東為鐘樓。塔身呈八面八稜,稜角為雕琢成的花磚砌拱。拱角懸鈴,在晚風中口叮咚作響。最上層無洞門,地面第一層塔門朝南,門額刻石「真身寶塔」,正東面額石刻「浮屠耀ri」,正西面額石刻「舍利飛霞」,正北面額石刻「美陽重鎮」。其它東北、西北、西南東南各面分嵌乾、坎、良、震、巽、離、坤、兌八封文以記方位。神聖肅穆,令人不敢仰視。繞廊北進,就來到放置佛家神物佛指骨的舍利殿,塔下舍利地宮保持唐懿宗封閉時的控制原貌,舍利殿的建制規模7間3進二層建築,高近14米,8根紅漆大柱周圍廊底環繞。具有唐代宮殿風格。

    舍利殿正中,是大供養曼荼羅壇場,其中間處的純金真身供養塔裡安放的正是釋迦牟尼佛真身指骨舍利。一眾僧人正在壇場前誦經禮佛,香煙燎繞,鐘磬擊響。為首一人,慈眉善目,身穿袈裟,手持鎏金四股十二環迎真身銀錫杖,正是現今法門寺主持,當代祖壇聖僧浩光**師。

    一入舍利殿,朔月便感到一股浩然神聖的氣息籠罩全身,潛移默化,洗滌心垢。來到佛指舍利前的蒲團上,朔月伏身下拜,對佛指舍利行三跪九叩之禮。禮畢,起身,對站在一旁的老和尚抱拳行禮,朔月說到:「大師手持鎏金四股十二環迎真身銀錫杖,想必定是當世祖壇聖僧,在下朔月特地來此,為五百年前所做之事請罪受罰。還請聖僧懲罰。」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朔月施主何罪之有。」一振右手中錫杖叮噹之聲不絕,浩光法師左手立掌說道。

    「當年我受魏公公指使,前來劫奪這佛門至寶,真身指骨舍利。在這真身塔上與當年的祖壇聖僧xing空禪師大戰一ri兩夜,最後兩敗具傷。xing空禪師以德報怨,為我念誦《大佛頂首楞嚴神咒》除我心中魔障,還點化於我,最後因我而死。此罪此恩,朔月萬死不足抵,百世無以報。」憶起從前,朔月追悔莫及。

    「時空流轉,往事已以。施主是至情至性之人,當年是受奸人利用才做出這違心之事,誤入魔道。如今大徹大悟,改過從善,日後降魔衛道,為人類謀幅祉,xing空祖師在天之靈也會原諒你的。」浩光法師徐徐說道。

    「但願如此,朔月冰封五百年,三個月前才甦醒復活。面對這混亂世界正不知該何去何從,還望大師指點,有以教我。」朔月恭敬說道。

    「一切隨緣,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浩光法師合掌說道。

    「朔月還有一事相求,五百年前與xing空禪師一戰,我在貴寺遺留下一物件,不知如今能否歸還。」朔月道出了來意。

    「你說的可是此物。」浩光法師雙手在頭上一掄錫杖,一道金光從錫杖頂中射出。照在大供養曼荼羅壇場,五方佛佛像之中的空處。一個長方形的鐵盒,緩緩地從地下升了起來。鐵盒上鋪滿了寫著各種佛門咒語的符紙,皆是歷代聖僧所書。隱約有紅光從鐵盒中透出。

    朔月凝起神思向鐵盒探去,剛一碰觸鐵盒,便被盒上符咒彈開。縱是如此,盒中紅光也突然強烈一閃。朔月感受到了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裡面裝的可是rijing劍?」朔月向浩光法師說到。

    「不錯,裡面裝的正是rijing劍。」浩光法師答到。

    「那能否現在歸還我?」朔月急忙說到。

    「施主要拿回此劍並不難,只要答應老衲一個條件,定當奉還。」

    「就算十個條件我也答應,大師請說。」

    「xing空祖師遺訓,它ri要是朔月施主前來討回,須在本寺中清修一段時日,方可奉還。」

    「要我做和尚,不會這麼殘酷吧?」這可把朔月難住了。

    「這倒不必,只要施主能耐下心來聽老衲等人唸經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你們念我聽,這還可以接受。」

    「施主莫要高興得太早,萬念《金剛般若波羅密經》並不好受,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事後莫要說老衲騙你。」浩光法師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就是聽聽嗎,又不用我念,我答應就是了。」朔月沒細想,一口答應了。(五個月後,朔月脫困出來,大呼上當,就差沒找浩光拚命。)

    「既然施主答應,那現在就開始吧。rijing劍可先還給施主。」浩光錫杖一揮,金光托著鐵盒飛到朔月面前,朔月連忙伸手接住。

    一眾僧人像早有準備,當浩光法師手持鎏金四股十二環迎真身銀錫杖,站在純金真身供養塔前,錫杖三舉。馬上按步就班,把朔月團團圍在了中間。

    「爐香乍熱法界蒙熏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浩光法師高聲吟唱道。「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眾僧也跟著吟唱道。

    「修利修利摩訶修利修修利薩婆訶」(此是淨口業真言,文中『利』字應帶口部首,電腦打不出來。接下來還需要念三個真言,書友可自行查看《金剛般若波羅密經》。)

    「請八金剛,四菩薩。」浩光法師高聲喊道。

    「奉請青除災金剛」圍住朔月第二重的八個和尚中的一個大聲喊道,一道金光從其頭上頂門放出,竟逐漸形成一個怒目圓睜,手持法器的憤怒金剛像。金剛手上法器一揮,指向朔月。一片金光當頭灑下,罩住朔月全身。朔月急忙運起rijing月華能相抗。「奉請辟毒金剛」又一尊憤怒金剛像現在半空,也是手中法器一揮,發出金光把朔月罩住。隨著八個和尚一一高喊,召出本尊金剛像。朔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匡」藍光一閃,朔月奮力一劍斬在手上的鐵盒。一道耀眼的紅光立刻破盒而出,照得滿殿皆紅,金光也不由向後退去。紅光在金光中左衝右突,yu破禁而出。眼明手快,朔月飛身一躍,把紅光抓在手中。

    「哈哈哈」仰天一陣狂笑,「rijing月華在我手,試問天下誰與爭鋒。」左手持太陽一樣的rijing劍,右手握明月般的月華劍。雙劍在頭上交叉,一剎那間蕭殺的氣息便充斥了整個大殿。

    「奉請金剛眷菩薩」

    「奉請金剛索菩薩」

    「奉請金剛愛菩薩」

    「奉請金剛語菩薩」

    圍著朔月第一重的四個和尚見勢不妙,一起召出本尊菩薩。八金剛四菩薩一下又把朔月罩在金光之中。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朔月揮舞起手中日月雙劍,對著周圍的金光就是一輪亂砍,眼中已呈現入魔的跡象。眾僧面露痛苦之色。

    「奉請本師釋迦牟尼佛」雙手高舉起鎏金四股十二環迎真身銀錫杖,浩光法師閉目念起了咒文。身後供奉著的真身佛指舍利突然放出萬道霞光,照耀著舍利殿中每一個人。虛空之中,隱現我佛如來之像。佛光普照,只渡有緣。

    佛光照射下,朔月靈台一清,神志隨之離魔返道。「施主莫要辜負了xing空祖師的一番苦心,請靜下心來,聽我們唸經頌佛。」耳中傳來浩光的當頭一喝。「滅心魔,消劍怨,護眾生,任逍遙。施主來日方長,何須急在一時。」自己竟然忘了剛才的承諾,就聽聽他們唸經又何妨。朔月平靜了下來,席地盤腿結跏趺坐。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眾僧便一起頌唱起《金剛般若波羅密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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