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兩聲驚叫幾乎同時出口一個是張校長是驚恐的叫一個是水藍撕心裂肺的悲鳴空中的氣流突然靜止下來可是溫度卻降到了冰點。張校長抬槍yushe卻感到一種冰涼的感覺順手臂而使他根本扣不動扳機。
「怎麼--」被強力控制的水藍艱難地問整張臉已經看不清了黑濛濛有一片唯有眼角處亮得刺目。
「水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來賣畫筆但是死在了學校專門招待學生家長的小旅店中同時遇難的還有你富貴叔。」包大同同情地看著那團漸成黑霧的影子「屍檢報告說是低血糖造成的死亡因為他患有嚴重的糖尿病所以判斷為注射胰島素過量。至於你富貴叔也是一樣可是他沒有醫療記錄推論為同樣死因。」這就是他讓花蕾查的事情花蕾是個有背景的人事隔那麼久的屍檢報告也讓她很快查出了。
「不--不是--」水藍含糊地吼著。
「沒錯因為經濟方面的原因水伯不能每天注射胰島素所以他根本沒有注射器這是他殺。奇怪的是他老人家自己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在睡夢中就去世了。這樣的情況必須有迷藥才行而事情生在半夜旅店已經關門了只有工作人員和總務科長可以ziyou進入。而你剛剛附身於筆好像未出生的嬰兒什麼也不知道。」
「我爸--為什麼--不告訴我?」一一泣。
「那是因為水伯知道有人害他可卻不知道是誰因為怕牽連女兒只好先趁兇手來不及鎖他魂魄的機會找了黃老闆為女兒鋪路。而當他再想追查兇手時卻來不及了他們的魂魄被鎖困在家鄉。說到這兒你該知道兇手是誰了吧?在我看來簡單得很只要查出誰護了靈柩回清湖鎮就知道了送靈者就是困靈者的機會很大。」
水藍慘叫一聲虛無的身體折成兩段逼近張校長。
看到她瘋狂而崩潰的樣子包大同突然心生不忍真心希望她能有改過的機會因為她只是個自私的女人自私地愛著父親也愛著情人自私地可以犧牲別人。現在知道父親是愛人殺死的對她而言可能是人世間最大的懲罰了。
「南離天火化三昧煉!」趁著校長忙著應付水藍的空當他施出了五行禁法之火術直打到校長的手槍。這是符火融不了槍只但是暗室內突然閃現的火光很有威懾作用而且燙得校長手一抖把手槍甩了出去。
「快去搶!」他一指范李。
此時范李倒沒有平時的優柔寡斷了瘋了一樣跑出去搶。幾乎在同時校長的唸咒聲再度響起半空中的水藍像被定格一樣僵住了之後轉過身來對著包大同「他要你死你就只能死!」她僵硬地說著顫抖著向包大同撲來顯然意識中還有掙扎。
「花骨朵出來秀秀槍法吧!」他一邊疾退躲避著隱含在黑霧中枯爪一邊叫道。
話音未落大木櫃後閃出一條紅影毫不猶豫的對準半空連開五槍。可是這槍準星沒有調好開槍人又太緊張了水藍化為一條細長的黑索閃展騰挪沒有一槍打中她卻有一槍差點打到包大同。
「死丫頭你要害死我啊!」
死丫頭沒有回答因為那條黑索一瞬間竄了出去死死纏在花蕾的脖子勒得她舌頭都吐出來了。包大同見狀立即雙手施法纏著那條黑索兩下一較力居然僵持住了誰也動不了!
「你還幫他嗎?」包大同大叫聲音中加了念力以震醒水藍。
呵呵的怪聲和腳步聲同時響起水藍還在掙扎而校長卻手握一柄匕從包大同身後靠近了。
現在他和水藍僵持收手是個死不收手就會被校長殺了再看范李這書獃子因為搶槍時用力過猛腦袋撞到牆昏了過去還好他死抓著槍否則大家更糟!
他早知道這場大戰不容易因此找到水藍的生辰八算計好在她一天中最弱的時候動手所以他才會容忍校長拖延時間。他同樣清楚那張縛靈的網符堅持不了多久也收不了水藍更清楚硬碰硬是避免不了的而校長必定會來到暗室中這才提前埋伏在這裡。為了最後的勝利他把水伯之死這重磅炸彈放到最關鍵的時候來說以達到分裂對手的目的。
他算計了一切難道最後仍然是不行嗎?仍然是實力決定一切嗎?
轉頭一看就見校長獰笑著舉起了刀眼看自己死到臨頭他反而笑了一下把全部力量集中在雙手中想要在死前把花蕾救出來。
最危急的時候他被封印的能力還是沒有解開而一聲清脆的響聲卻震碎了周圍濃成一團的怨氣釘在水藍眼角的四顆東西居然脫落了校長對水藍的控制徹底失效!
他感到手一鬆眼前一黑又聽到一聲驚恐的叫聲轉身一看水藍已經撲到了校長身一雙枯爪掐住了校長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愛你為你做了一切你卻為了控制我而殺死我可憐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麼狠你根本就不愛我!那麼一起死吧給我父親償命我和你糾纏到底!」
水藍狠一樣掐向校長的脖子而校長則用盡力氣扯下袖扣按在她無形的魂體。只見一人一魂在地痙攣著、翻湧著、不過片刻功夫校長的肉身就不動了而因為水藍施加了法術他連魂魄也沒有留下。
而水藍則被那被袖扣的力量所傷像融化的雪糕一樣消失掉了度快到包大同來不及阻止只聽到水藍的最後一句話「我愛的為什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