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豎了豎姆指「您的演技真棒這麼多年了誰也看不出忠厚好說話的老好人校長竟然是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實幹家。乾脆別當美院的校長了去藝校當教授不是更好?」
校長點點頭假裝看不到水藍「好主意我會考慮一下可是這裡究竟了什麼事范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是兇手嗎?」
包大同又是一笑「范老師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我卻調查出一點事情。這是個曲折的故事我倒是很想講給您聽聽。故事的主人是一個老狐狸被人抓住尾巴還能泰然自若他以為他是真正的人我就拿他沒辦法可他也不想想我今天敢站在這兒當然有辦法解決一切。他雖然聰明可惜卻不明智。」
「哦倒要教。」張校長還在笑嘴巴張開著眼神卻像冰線一樣陰冷的掃過了包大同的臉范李的臉還有--水藍的臉。
「從前有一個鄉下的女孩子為了給父親治病跑到城裡來工作。她美麗、純真、身材完美這是天賜與她的天賦也是她悲慘身世的根源。她的家鄉是個風氣極為保守的地方可是她為了高額的薪水不得不來美院當人體模特。在一群人面前脫掉衣服對她來說需要非常大的勇氣也讓她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這個時候這個女孩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學校的才子眾多女生的夢中情人另一個是當時負責總務科的科長也是一位副教授。這兩個男人是師生關係感情非常好才子崇拜、尊敬著自己的老師但這對師生兩個有一個共性就是都有一雙慧眼可自己卻無天賦。或許學生比老師還好點學生的畫至少還有靈氣老師雖然理論水平群可畫起來就像個油漆工匠。怎麼還要我講下去嗎?」
包大同斜睨著張校長就見他臉閃過一絲受侮辱的神色但那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世先有伯樂、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倒很佩服那對師生他們都是伯樂級的人物。」校長試圖向水藍靠近但才走一步就感覺一雙洞悉的目光盯著他不禁站著不敢動了。
「說的真好可惜有的伯樂虛榮得很或者說是妒忌他不甘心於只當個現著還想獨佔那匹千里馬然後再扼取那本不屬於他的榮譽。而這個女孩就是這樣一匹千里馬她雖然出身貧寒卻有著驚人的繪畫天賦。她好奇於學生們的繪畫方法偶爾偷偷的塗鴉如果這被真正的伯樂看到或許她可以成為震驚世界的畫家可是不幸她的畫被這對師生看到了。
學生是單純的他愛女孩的才華而後愛了她。可他是個羞怯的書獃子當時也只年僅二十歲他不敢追求愛情而當看到老師也對女孩感興趣時他竟然退卻了在他藝術的大腦裡覺得默默愛一個人也是淒美浪漫的。他不瞭解老師的真正品xing也不明白愛一個人就是要把她帶在身邊保護他。
他的老師可就不同了他迷戀女孩的完美**更癡迷於她的天才於是一個可恥的計劃在他骯髒的大腦裡形成。他想控制這女孩為他作畫等時機成熟後就把這些說成是自己的畫作。為此他必須先能控制這個單純的女孩。」
「編得真好。哼我倒奇怪了這女孩子瞎了嗎?放著年青俊帥的才子不要非要個老頭子嗎?包先生你要編故事至少編個圓一點的。」校長冷哼一聲再次想動一下位置但還是現被盯得無法動彈。
「這個老師當時確實是快五十歲了可這個老男人保養得極好看來至少年輕十歲因為畫了一輩子畫自然有些氣質再加他有意關懷和愛護女孩所以這單純得如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立即墜入了所謂的愛河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被困在噁心的蛛網裡一樣。
女孩的母親去世的早一直和父親相依為命這樣的家庭中女孩多多少少有點戀父情結。她一個人從寧靜的鄉下來到繁華的城市又做了人體模特的工作心中惶惑而不踏實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給她安全和溫暖的感覺寵著她保護著她她愛這樣的男人太正常不過了儘管這男人已經有了妻兒也一樣。
只是女孩太善良了不願意破壞別人的家庭雖然她愛那個老男人入骨可最後還是選擇離開。那個老男人功虧一簣雖然惱火卻也沒有辦法。而這個女孩大概是想徹底忘記這段戀情於是連那位學生的感情也拒絕了聲明要十年不見。
可是老天不公平這善良無辜的女孩做人體模特的事被家鄉的人無意間知道了。只因為這位老師在女孩為他單獨做人體模特時畫了一幅美人chun睡圖送到了一個畫展。於是女孩在家鄉過著飽受凌辱和輕視的生活她忍耐著結果仍然不得善終在為父親去鎮買藥的路被瘋馬踩死。
她死了心中的執念反而深了她捨不得那個老男人於是央求父親把她製成了筆想附身其被他握在手中每天陪伴著他。父親為她做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老男人雖非異人卻有異術見到女孩的魂魄不久就產生了更邪惡的計劃--困住女孩讓她作畫這樣他更容易冒名了。
在這種情況下利用感情也好利用邪術也罷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反正女孩開始做畫了。這女孩本就是天才雖然死了繪畫的技藝越來越爐火純青但這都不是這些畫這麼震撼人心的真正原因。」
「那是什麼?是什麼讓這些畫如此美妙所有的生命力都隱含在畫面之。」范李急切的問這畫癡一提起畫就忘記了一切恐懼。
「因為每一幅畫後面都關著一個真正的靈魂!」
「不可能!」范李的臉都白了他無法想像他心目中那麼善良柔弱的水藍會殺了那麼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