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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手到病除 文 / 柳暗花溟

    他說著盤膝坐在地下以四色符咒釘在沒入地中的富貴周圍同時念著聽不懂的咒。

    一邊的范李驚奇的看著這一切在他理性了三十年的大腦裡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意識——今天這晚的遭遇讓他明白這個世界遠不是他想的那般理性有著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和神秘的力量。

    就聽富貴出「呵呵」的聲音彷彿是接受了包大同的安排慢慢地那看似是實體的腦袋慢慢變得模糊然後是透明最後消彌於無木屋中那讓人不安的氣氛也終於消失。

    包大同吁了口氣慢慢站了起來暗地裡抹了一把汗。

    魂魄是不用修煉就具備某些靈力的或者說那是人類的潛能只不過生而為人的時候消失了死亡使這力量復甦而已。怨念越深的人復甦的力量越大。

    水伯的怨念太深太深恨不得毀滅這個世界為水藍陪葬但他被一個道術困在這山因而靈力也受到了限制。包大同不知道那個高人是誰但那個人肯定會一些他不能瞭解的術法。

    也幸好水伯的力量受到限制否則以他十五歲的力量是不能輕易治服水伯的。而富貴本就是個善心的人不過因為起了一點貪念才差點誤入歧途的所以很好渡化。在來此地之前他準備充分因此行動順利只可惜始終拉不回那個傷心至極的老人。

    他早就到了木屋之外之所以在這麼危急的時候才出手就是要聽完所有的前因後果順便讓范李受點驚嚇誰讓他私自行動來著。如果他有腦子就該看出學校的兇案不是能用常理解釋的。

    可惜水伯採取了那麼激烈的方式這樣一來又遺留下許多疑問。

    他怎麼把筆賣到學校的?對比一下滿地的殘筆和容寶齋所賣的筆從工藝和手法能看出是出自同一個工匠之手。黃老闆一直賣品質最佳的畫具雖然水伯的筆做得極好但畢竟不是正規的廠商他為什麼要賣呢?

    還有剛才聽水伯的語氣他提前做好了什麼準備能保證水藍不受欺侮那是什麼辦法呢?水伯以為那是保護水藍而那可能是增加水藍戾氣的東西必須盡快找到。

    再有水伯和富貴是被人殺了的。他們在哪裡被殺?又是被誰殺的?似乎連水伯也不知道自己死於誰之手而從范李的表現看這個殺人犯不會是他那麼又是誰呢?那個人殺了水伯和富貴還把他們困在這裡肯定不是無意為之的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水伯提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什麼?他的被殺和那個東西有關嗎?

    這案子看來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他本以為查出凶靈是誰就可以解決了看來這只是牽出了另一個無頭案而且他還是沒有想到好辦法捉到水藍也沒有查清她躲藏在學校的哪個角落?

    接下來要怎麼辦?

    這麼想著他轉頭看了一眼范李見他臉色蒼白得比鬼還可怕滿面淚水身黑氣纏繞連保持站立都很費力了顯然又是傷心又是過度疲勞還受了陰毒情況很糟糕。

    「我會死嗎?」范李虛弱地問感覺有無數條細細的冰冷絲線順著他的血管往身體裡鑽痛得他大汗淋漓偏偏沒有力氣去阻止連叫痛也是奢侈。

    「掛是不會掛但會大病一場那個難受勁兒會讓你恨不得立即掛了才好。」包大同走近范李把他扶出了木屋讓他坐在月光下。

    那木屋的下面就是縛靈地呆在那裡還不如坐在草地更好。他有在山林中生活的經驗知道山蚊子最是凶狠在來之前做了些準備儘管來不及找驅蚊草卻差不多抹了多半瓶的驅蚊水現在渾身香氣噴噴。再看范李被蚊子叮得可憐也沒有力氣去拍打終於咬牙行了一回善把剩下的驅蚊水灑在范李身。

    「謝謝你。」

    「謝倒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有指望。但是你這人運氣真好遇到了我偏偏我是有點能力的所以你不會出大事不過精神委頓幾天。」他從衣袋中拿出幾張符咒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對症只能咬破手指擠出他寶貴的一滴血化為血霧噴在范李的額頭。

    「不先救水藍。」范李似乎有點迷糊反覆地說著這五個。

    包大同有點奇怪因為從范李的表現來看他是非常愛水藍的也許這就是他至今沒有一個女朋友的原因可既然相愛他們的感情為什麼沒有成就呢?為什麼他要在十幾年後才來找她?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嗎?

    他一手以定身符鎖住范李的後頸讓他不能再掙扎也讓陰毒不行過快一手施法在他的百惠穴反覆摩梭嘴裡也沒閒著:「你說救誰就救誰啊現在老子最厲害最厲害的人最大。回頭再救你?難道還要再浪費我一滴血?你知道我的血有多寶貴嗎?媽的為了救兩個不相干的人我已經咬破手指兩回了前好幾年我都沒做過一次。」說到這裡他的腦海浮現出花蕾的臉心想救個男人更沒意思了如果是個女孩子還可以調戲一番。

    他手掌下蘊著一層淡淡的紅光隨著摩梭的時間長了范李身的黑氣全集中在了頭頂並從頭頂被紅光吸出等凝成了一個黑球時包大同猛一抽手把黑氣全部拔出伴隨著范李的大叫隨手銷個乾淨連空氣中也不見一絲。

    「好了沒事了手到病除。」他懶洋洋地坐在草地看似隨意實際身體也非常疲勞。他的法力只有十五歲可他十五歲時可沒幹過這樣的大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范李渾身大汗卻感覺身體內很輕知道包大同又救了自己一次語氣不禁軟了下來。

    「我可是法師如果我想盯你有的是法術跟蹤你而不被你覺。所以以後別和我耍花槍。」包大同感覺周圍氣息穩定乾脆躺了下來看著天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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