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預言成真
忽然之間,那種膨脹收縮的感覺又一次出現,身體在思緒中一下子膨脹到了宇宙盡頭,又一下子收縮成一顆星塵,這定是變異的細胞在呼吸。
那紅色的水晶球燙得灼人,胸部傷口也變得燥熱無比,卻有一股冰冷的細流自傷口處緩緩流入體內,中和著那股熱量。一開始還是冷少熱多,慢慢得變成相峙,再往後那股寒氣佔據在了絕對上風,深入到陸天行的四肢百骸之中,一下子將他凍醒。
陸天行睜開眼,感覺到那股賽氣彙集到了腳底,正順著骨髓向上流動,似乎要將他的身體凍僵,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摸了摸小腹,那柄黃金劍已不知去向,傷口處衣服裂開了一個大洞,裡面皮膚卻完好無損,傷口竟然癒合了。他正茫然不知所措,數十道火龍穿射過來,陸天行下意識的舉手遮擋,仍有兩股擦過他的小腿,燒去一截衣服。被燒的衣服冒著黑煙,裡面的皮膚卻一點事都沒有,依然是那麼光滑細嫩。陸天行喃喃道:「這就是我的變異能力嗎?」
四周傳來叭叭的槍響聲,陸天行自祭壇上慢慢爬起,入眼所見,到處都是碎石,聖殿山上的平台上似乎經過一場劇烈的爆炸,數百名穿著各式衣服的人正在與古拉奇的士兵激戰。古拉奇站在祭壇邊,不知何時已扯去了黃金甲,正利用念力支撐著聖殿山的平衡,還不時揮手抓起一兩個叛軍戰士扔下聖殿山。是了,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殺了古拉奇!陸天行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他忍著流動到了腰部的寒氣,蹣跚著走到古拉奇的身後,揮拳擊去。
刀劍都刺不破古拉奇的皮膚,那唯一能夠傷他的黃金劍又不知去向,陸天行手上也無勁道,只是憑著一股殺死古拉奇的信念,根本沒想過能夠傷到他。不想他一拳出去,竟輕易得在古拉奇背後拉出一個血口,拳頭幾乎伸入到他的身體裡。古拉奇一聲慘叫,猛一轉身將陸天行甩了出去,怒吼道:「是誰敢偷襲本王?」當看清是陸天行時,又叫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古拉奇的後背裂開一個口子,血水和著內臟順著那裂口流了下來,他伸出手想要摀住傷口,卻怎麼也夠不著,只能眼睜睜的由著那傷口越來越大,突然間他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本王不服!」古拉奇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撲通倒在了祭壇旁邊,聖殿山失去了念力的支撐,再一次傾倒下去。
陸天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就是這麼一拳讓古拉奇斃命。聖殿山撞上洛基山,震得他站立不住,忙伸手扶著祭壇。那股寒氣流動到了心臟,心口處傳來一陣巨痛,他捂著胸,倒了下去。冰冷的寒氣很快充滿了陸天行的全身,將他冰封。
好冷啊,亞斯塔蒂西半球冰原的雪似乎從來沒有停過,鼻子和面頰凍得發紅,凜冽的空氣更是不停從領口袖口鑽進來,不把你凍僵決不罷休。梁玉嬌卻是不畏風寒,站在陸地飛車上興奮的大叫道:「好漂亮,真是好漂亮的雪原啊。啊,天行,你看那裡,有只野兔呢,快追上去。」
陸天行斜壓駕駛桿,陸地飛車側旋俯衝著掠向雪地,那裡一隻灰色的野兔正快速的奔跑。梁玉嬌大叫道:「再快點,啊!我看到它了,好可愛。」陸地飛車飛到了野兔上方,那野兔忽然就地打了個滾兒,躺在了雪堆中動也不動。梁玉嬌驚道:「它受傷了?」
陸天行架著飛船轉向回來停在一邊,梁玉嬌跳下車,走到野兔旁蹲下想要抱起來它,那野兔突然一個扭身,後腿一蹬竄出一米開外,接著三跑五跑沒了蹤影。梁玉嬌沾了一臉那兔子蹬出來的雪,變成了大花臉。陸天行哈哈大笑,梁玉嬌跺腳道:「你笑我!」說著抓起地上的雪就往陸天行脖子裡塞。
哎喲,好冷啊。寒氣直撲而來,全身上下有如掉進冰窖,只有心臟周圍有一團熱火,帶給他少許的溫暖。陸天行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身體上方懸著那顆曾擺放在祭壇上的巨大紅色水晶,一團紅光自水晶中發射出來,照在胸口。接著有人驚叫道:「醒了!陸醒了!」陸天行聽出這是菲依雅的聲音,想轉過脖子卻僵直不能動彈,冷得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菲依雅的頭出現在陸天行的腦袋上方,道:「陸,你別動,丹桐祭祀正在為你治療。」
陸天行掙扎著道:「古拉奇死了嗎?」菲依雅道:「嗯嗯,你擊倒了他,陸,你好強的!」陸天行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一到這個星球便被當做是可以阻止星球上最強大的人的聖者,這份重責一直壓在他的心頭,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放了下來。一旁樂容容的聲音傳來道:「菲依雅,別去打擾丹桐祭祀為他治療。」菲依雅「哦」了聲,輕聲道:「陸,你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在旁邊看著你。」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聖者,希望你也能配合我們,一起努力!」說著紅色水晶倏的發出強光,將陸天行整個身體籠罩其中。
一股暖暖的感覺消退去身上的寒意,那種佈滿全身的寒氣漫漫退去,彷彿是冬夜歸來將受凍的身體泡在溫水之中,有一種舒暢之極的感覺,陸天行不由發出一聲呻吟。身體內的細胞又一次跳動起來,一放一收發出自己的呼吸。如此往復,不知過了多久,陸天行再一次醒來。
睜開眼,面前是一縷白色的鬍鬚,一張佈滿了皺紋的臉在他眼前與他對視著,他「啊」的驚叫起來,那皺紋臉也吃了一驚,忙縮了回去,安慰他道:「聖者莫怕!莫怕!」陸天行坐起身,環顧四周,這裡是一間巨大的石屋,他躺在石屋中間一塊長方型石床上,旁邊地上擺放著一圈圓形氆墊,再遠處站了二十幾個人,不知是做什麼的,一個個都盯著他看,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那白鬚老者道:「聖……嗯,陸,我叫您陸您不介意吧,嗯,菲公主說您不喜歡別人叫聖者。」陸天行道:「是,是,叫我陸就可以了,千萬別再叫聖者。」他伸了伸手臂,一切正常,身體其他地方也無異樣,那凍人的寒氣已沒有影蹤,跳下石床,問道:「請問我這是在哪裡?菲公主呢?」那老者道:「菲公主陪著丹桐祭祀和強者們幫您治療,七天七夜沒有合眼,直到今天清晨穩定了您的傷勢,她才因為支撐不往回房睡覺去了。」
星海漫漫無邊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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