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另種解釋
樂容容微微一笑,道:「等你離開這個星球的時候,我或許會解答你的疑惑。」說著轉身而去。陸天行目送她出了石屋,身影沒入黑暗,大門又被關上。他悄悄走到門前,手上用力試圖推開它,那石門不知是外面上了鎖還是太重,任他怎麼推都紋絲不動。他多麼希望現在能有一艘飛船泊在外面,接他回到亞圖姆或者乾脆回到亞斯塔蒂,像以前一樣與梁玉嬌躺在山花眾中,看著天上的繁星夢想未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面對著人生的抉擇。
聖珠在手上沉甸甸的,黑暗中那一抹深紅像是凝固了的血液,紅得觸目驚心。陸天行心道:責任,樂容容啊,你這個詞用的可真好。一句預言將自己推上了聖者的高位,同時也帶著了責任,只有我有機會擊敗古拉奇,解救這個星球。大祭祀梅丹佐的預言絕對準確?那還有得選擇嗎?是個男人就要負起他應負的責任。不就是成為變異人嗎?呵,大不了我回到亞圖姆將這裡的一切都忘掉,只要不使用特殊能力,變異人與常人並無顯著區別。陸天行把心一橫,將聖珠扔進嘴裡,用力嚼了兩下,將它嚼碎吞下。這聖珠外殼堅韌,裡面卻是清香撲鼻的流汁,入腹之後帶來一絲涼意。他不知道吃下後會發生什麼事,走到牆邊靠坐下來,等待著身體變異的到來。
一股燥熱感首先在腹中出現,接著傳遞至四肢百骸,體內的細胞似乎全都活了起來,爭相的發出自己的呼吸。陸天行只覺得身體一會變得巨大無比,縱是整個宇宙也裝載不下;一會又變得極其渺小,凝成宇宙中的一顆星塵。這兩種感覺交替出現,將他一升一縮,完全舒展開來,整個身體似乎要分解成一個個的duli細胞。他驚叫著努力維持著身體的完整,突然一下幻境全部消失,他喘著氣,清醒過來。
慢慢閉開眼,面前一片刺目白光。他忙又閉上,舉手遮擋,再慢慢睜開。眼前出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窗外天已漸亮,石屋內還是陰暗無光,他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頂部牆壁上巨石的花紋,甚至耳中可以聽到小蟲在石縫中輕爬的腳步。他站起身跳了兩下,身體輕盈敏捷,一點沒有以前三倍標準重力帶來的沉重感。手上皮膚光滑柔嫩,彷彿初生的嬰兒,變異讓身體細胞重生,混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陸天行試著揮拳,心想:菲依雅是火,樂容容是水,白恨雪是停滯時間,古拉奇是強大的念力,那自己會是什麼?揮舞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又想:大概是方式不對,或者是其他的能力,忙又集中精力,去試著移動室內小樣物件,試了許久也沒有效果。
陸天行頹然坐下,心理關過去了,卻又碰上了新麻煩,變異已經發生,卻不知道擁有了什麼樣的能力,總不能就是讓身體變得強壯,耳更聰目更明吧。士兵送來了早飯,一份不知名的蔬菜加上一大塊烤肉,豐富誘人。他狼吞虎嚥解決了肚子問題,又琢磨起變異的能力。石屋外人來人往,古拉奇在準備著他的祭祀大典,陸天行則在石屋裡揮拳流汗,抓緊這一天的寶貴時間,希望能找出特殊能力。可折騰來折騰去就是不得要領,眼見天色變暗,夜晚降臨,卻什麼都沒琢磨出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到了門前停下,接著人聲傳來道:「聖王在祭祀等人,馬上帶過去。」隔著一層厚厚的石門,說話那人聲音也不大,陸天行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知道古拉奇要做最後努力,說動他臣服。門被打開,兩名士兵進來將他帶出石屋,經過長長的旋轉石梯,來到聖殿山巨大的平台上。只兩日功夫,這裡已經搭建了一座金字塔形建築,四面是向上的長條階梯石梯,正中一個不大的平台上,設置了一個形狀特別的祭壇。
古拉奇站在那祭壇邊,正背手仰視星空,聽到腳步聲,將頭轉過凝視陸天行。他的目光有如實質,陸天行身上皮膚被他掃過之處隱隱作麻,他不敢讓古拉奇再多觀察,生怕他會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忙咳了聲,道:「聖王。」古拉奇眼睛緊緊盯著陸天行,道:「聖者休息的可好?聽報聖者一天都在習拳冥想,是還想與本王一較高低?」
陸天行裝出疲倦的樣子,道:「聖王一根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哪裡還有那個心。在石屋裡我坐著都感覺累,所以想活動活動,消除身體的疲勞而已。」古拉奇道:「這裡是和其他星球不太一樣,初來需要適應。舍妹要本王善待聖者,希望士兵們沒有驚嚇到你。」陸天行道:「除了不能出去,其他一切都好。」古拉奇微微一笑,道:「聖者可曾想過擁有本王同樣的強大力量?」說著伸出手,露出掌心托著的紅色圓球。陸天行「啊」了聲,古拉奇手中拿著的正是白恨雪與樂容容都曾給過他的聖珠。看來他是覺得來硬的不行,試圖以力量誘惑於他。陸天行假意問道:「聖王,這是什麼?」
古拉奇道:「安瑪把這個交給你時沒有說明嗎?只要將這個吃下,你也會擁有與本王相同的力量。這極品聖珠流傳下來不過幾顆,他們下了血本,卻料不到最終會落到本王手中。」語氣中充滿嘲弄之意。陸天行沉默不語,照這麼說,樂容容也對他下了血本,只可惜他折騰一天,也沒找到使用那力量的方法。古拉奇道:「年青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他將吞噬屬於他的一切\源於黑暗的恐懼\只有聖者才能阻止\他將降落在銅山之側\帶他去萬聖之源\他將拯救這個星球\從而重返光明。安瑪、白恨雪總以為聖者出現就將擊敗本王,他們卻沒有想這預言的另一種解釋,就是聖者你帶領叛軍臣服於本王,從而拯救這個星球!本王堅信梅丹佐的預言,本王也相信聖者你不會讓本王失望!」
帶領叛軍臣服於你?陸天行心想:古拉奇,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個外星來的小人物,充其量是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點,被當成了預言詩中的聖者。樂容容使他變異,出其不異攻擊你說不定能夠成功。又或者說我投降了或者被殺死了會重重打擊叛軍的士氣,但要說到帶領叛軍投降,那可真是笑話了。
星海漫漫無邊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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