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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文 / 龍虎馬

    霸道的一招帶著泰山壓頂之勢,山崩地裂不可抵擋轟然壓向墘行道兵。

    墘行道兵們鑽地異能靈光,自身的戰力卻是乏善可陳,面對山崩海嘯的狂霸攻擊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墘行道兵死定了!

    「砰」沉悶的聲音響起,隨即撕心裂肺慘叫聲響起。

    待到眾人反應過來,魔禮紅已經被徹底轟飛了,如飛火流星狠狠的砸在地上,地面被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轟出去三丈遠。塵土飛揚,可憐的魔禮紅灰頭土臉,威風喪盡。

    再看始作俑者馬妖道,正一臉的痞笑,肩膀上扛著一根金光大作的棒子。

    有些人似乎看見了,就在魔禮紅偷襲墘行道兵千鈞一髮之際,馬妖道陡然出手,手中的金棒猛然延伸變粗,一棒子帶著萬鈞巨力,直接將可憐的魔禮紅轟飛。

    轟飛了魔禮紅,金色棒子又緩緩變回原本模樣,神奇無比!

    魔禮紅猛然從土堆裡跳了出來,週身靈力爆閃,將塵土全部震飛,他眼中滿是驚詫不可思議的神色,怔怔的盯著馬雲手中的金色棒子,「金、金箍棒?!」

    馬雲手中的金箍棒擺了擺,竟然自行開口說話了,「算你小雜毛有點眼力價兒,既然知道本大爺的名號,還不快過來跪舔!」

    四周百姓驚倒了一片,一個個目瞪口呆,一副活了見鬼的模樣,開什麼玩笑,一根棒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百姓們頓時感受到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馬天師身邊的存在。似乎永遠是為了打破人類常識的。

    妖怪會講話,大家可以理解,可妖怪畢竟是生物,也有生命的啊!可他喵的一跟棒子會說話,這他母親的算鬧哪樣!

    妖怪都算不上好不好,妖孽嗎?!

    百姓們覺得自己快瘋了,魔禮紅覺得自己也快瘋了,不過是被氣瘋的。

    「馬妖道。你卑鄙無恥下流!」魔禮紅暴怒吼道:「你和大猿王究竟是什麼關係,竟然用金箍棒偷襲本天王,不要臉!」

    「貧道和大猿王乃是至交好友,平時大家經常一塊吟吟詩,作作對!」馬雲臉不紅心不跳,信口胡吹牛逼。

    放屁,魔禮紅心中早就罵開了。大猿王那個混蛋猢猻,除了鬥毆打架吃桃子,以及暗戀金蟬子之外,他還會做別的?吟屁個詩啊!

    「至於說貧道偷襲你……」馬雲神態一冷,週身散發著冰冷肅殺的氣息,「請問你還有沒有一點起碼的道德廉恥。明明是你無恥偷襲貧道的麾下將士,貧道出於義憤才反擊的,這是大家有目共睹!難不成貧道要束手就擒,任由你隨意打殺了?」

    對啊,說偷襲。那也是魔禮紅先偷襲的,馬雲只是屬於被迫反擊。

    別人都打上門了。總不能眼睜睜等死!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點頭,兩相比較,還是魔禮紅比較無恥一點。

    看著眾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魔禮紅高傲的神仙尊嚴差點沒氣背過氣去。論起空口舌功夫,他比之馬妖道不是查了一星半點。

    論起蠻力鬥毆,剛剛那一下短暫的交鋒,魔禮紅卻是驚懼無比。受到凡間天地規則限制,魔禮紅一身仙家功夫受到束縛,只能發揮出人仙巔峰的實力。而馬雲同樣是三花聚頂的人仙高手,而且不僅如此,馬妖道還是恐怖的肉身成仙,金剛不壞之軀小成,堪稱修為肉身雙料人仙,再加上他身具風雷二竅,一身真元道行比普通虛實渾厚得多的多……

    呃……魔禮紅不得不承認某個尷尬的事實,在凡間,論單挑能力的話,他貌似真打不過馬妖道!

    這個無奈的事實讓魔禮紅無比的悲憤,他媽的,他一個堂堂天庭天王級神仙,竟然幹不過一個區區的妖道,一世英名算是毀盡了。

    魔禮紅和馬雲惡狠狠的對視,卻不敢有任何異動,場面一時陷入尷尬壓抑中。

    恭親王緩緩走上前,目光沉靜威嚴,「馬雲,你胡攪蠻纏,究竟想怎麼樣?」

    馬雲微微瞇起雙眼,正主終於再次出來了,「很簡單,對簿公堂,還貧道一個清白公道。」

    恭親王堅定的搖頭,緩緩的沉聲道:「這不可能,方纔我們已經說過了,絕不能冒險讓你進京城!」

    馬雲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對薄公堂未必要進京城,如今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的大人都在,不如就在這裡來個三堂會審!」

    在京城門外來一場三堂會審?!

    百姓們一下子炸開了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馬妖道究竟想要做什麼?

    恭親王眼神沉靜如水,靜靜的望著馬雲,良久,他緩緩開口問道:「馬雲,此事你當真?」

    馬雲呵呵笑了笑,「自然當真!」

    恭親王一震袖袍,揚聲道:「好,既然你堅持,本王便給你一個公道!」

    「但是……」恭親王回身,大有深意的凝望了馬雲一眼,「無論會審結果如果,希望不要忘了你的誓言,更不要再讓華夏百姓失望!」

    百姓們聞言無比感動,早就聽聞恭親王宅心仁厚愛民如子,這種時候還能惦記著大夥兒,真是萬年難得一遇的賢王啊!

    厲害,馬雲微微瞇起雙眼,笑了笑。

    御林軍效率很高,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一個簡易的公堂就搭設好了。一面「明鏡高懸」的巨大匾額高高的掛著,下方設著三張香檀木桌,正中間坐著大理寺卿張釋之,左手邊坐著刑部尚書塗龍興,右手邊則坐著御史大夫孔城南。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恭親王竟然沒有親自審問。雖然三堂會審讓一個親王做主審於理不合,但是以恭親王如今的名望威勢。相信絕不會有任何人有異議的。

    馬雲見狀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啪」一拍驚堂木,三堂會審正式開始!

    「威武!」兩班衙役頓著水火棍,氣勢莊嚴。

    「被告者何人,報上名來!」張釋之沉聲喝道,威勢凜凜,一坐上公堂,他立刻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馬雲眉心微微一動。天眼打開,只見張釋之的氣運與整個公堂的融為一體,金光大作,龍吟虎嘯,威勢無匹,這就是所謂的借勢!

    馬雲本身也是深具神秘大氣運的人,「天地根」十陽之力加持。當然不會被一般的氣運的壓制,他從容淡然的笑了笑,「貧道姓馬,單名一個雲字。」

    「大膽馬雲,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張釋之濃眉一挑,沉聲吼道:「來啊。給馬雲拿下,先打三百殺威棒!」

    兩班衙役們面面相覷,難以置信的瞪著張釋之,心中哀怨悲吟,大人。您是開玩笑的,您一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尼瑪。對方是什麼人?馬妖道啊!

    曾以一人之力屠盡三十萬幽州叛軍!

    號稱凡間第一凶神的男人!

    打他的殺威棒?

    張大人啊,小的們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您真的看我們不順眼,大不了攆大夥兒滾蛋好了,何必這樣把人往死裡整呢!

    衙役們一個個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大人啊大人,真的不帶這麼玩的!

    恭親王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忍不住開口勸道:「張大人,事從權急,依本王看殺威棒這個慣例就先免了!」

    張釋之面容威重,鐵面無私對著馬雲沉聲道:「大膽馬雲,三百殺威棒本就是為了對付你這樣的刁犯,今日多虧恭親王求情,暫且記在賬上,你若敢有半點不老實,定打不饒!」

    張釋之冷冷的望著馬雲,「馬雲,你勾結叛軍,禍害我華夏百姓,證據確鑿無可抵賴,你究竟是招還是不招?」

    馬雲愣了,「這個,貧道不招可以嗎?」

    「啪」張釋之一拍驚堂木,怒喝道:「大膽妖道,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今日就先打你個皮開肉綻,來啊,大刑伺候!」

    百姓們無比興奮,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審案不就是看一個「大刑伺候」,沒想到三堂會審這麼精彩,上來就有好戲……只是,會不會太快了點!

    馬雲眼睛微微瞇起,終於知道恭親王為何不親自出馬了,原來找了這麼一位急先鋒,只是這人智商餘額略顯不足啊,上來就喊打喊殺,陷害的痕跡太明顯了點!

    坐在右邊的御史大夫老孔頭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出手擋住激動的張釋之,「張大人,你究竟是審案還是瞎胡鬧!」

    老孔頭雖然是黃土埋到嗓子眼的老人家了,不過向來衝動熱血,絲毫不亞於毛頭小伙,但凡看不慣的事情,他毫無顧忌直接開噴!

    張釋之正要下令「大刑伺候」馬妖道,陡然被老孔頭訓斥,不由大怒,「孔大人,本官此是主審,本官說要用刑便一定要用刑,此乃華夏律法!還有,孔大人,大家熟歸熟,但是你剛剛不負責的言論已經嚴重損害到本官的名譽,本官保留追究誹謗罪的權利!」

    「張大人,現在老朽嚴重懷疑你徇私舞弊,破壞華夏律法公正……」

    老孔頭是什麼人,御史言官,出了名的茅坑裡的石頭,向來油鹽不進,威脅他,作死啊!

    張釋之怒目而視,老孔頭不甘示弱,暴跳而起,兩位老大人彷彿鬥雞一般對峙起來。

    好,眾人再次驚呆了!

    今天大家已經見識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如今還是拜倒在兩位老大人絕代風華之下了,尼瑪,他們倆不會真打起來!

    坐在左手邊的禮部尚書塗龍興見勢不妙,立刻站起來將老孔頭和張釋之分開,「冷靜,冷靜,兩位大人都冷靜一點。」

    老孔頭怒道:「張釋之你枉為人子,雖然馬妖道不是個東西,為人間猾無恥,但是公堂之上就該公平審理。你這樣公報私仇,褻瀆華夏律法。老朽要參你!」

    張釋之咬牙切齒的道:「老孔頭你這老狗,除了整天狂吠咬人,你還會做什麼?究竟馬妖道給你了多少好處,你要這般幫著他!對,沒錯,本官就是要斷馬妖道的罪,所有的妖道都是邪教妖人,統統該死!」

    張釋之這番話可是屬於全屏範圍群傷。不僅罵了馬雲,將在場所有的修士都罵了進去。包括恭親王身邊的魔禮紅,嚴格來說他也是個妖道,級別高一些的修士。

    魔禮紅陰鬱如水,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不動聲色湊到恭親王耳邊,「讓你麾下的人說話注意點。本天王很不高興!」

    恭親王笑呵呵的輕聲道:「天王大人息怒,那人可不是小王的人。」

    「不是你的人?」魔禮紅臉上湧現一絲驚愕,隨即這份驚愕便化為狂狂怒火,「不是你的人,你為何安排對付馬妖道,你瘋了嗎!」

    恭親王眼神沉靜。眸子深處一片沉寂黑色,淡然的道:「天王大人放心,馬妖道尤為難纏,對付他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否則容易引火燒身。但是張釋之不同。他孤家寡人一個,前幾年修建羽化金仙台。吸引了不少修士,他的老婆孩子被其中一個修士拐跑了,所以他恨死了天下所有的修士。而恰巧馬妖道又艷福不淺,正是張釋之最討厭的人,張釋之一定會不遺餘力置馬妖道於死地!」

    聽著恭親王條理清晰的陳述,魔禮紅的怒火緩緩消散,臉上浮現得意的喜悅,不禁高看了恭親王一眼,「你這個凡人還不錯嗎,比其他螻蟻聰明多了!這麼一來,既能剷除馬妖道,還能撇清關係,就算日後事發,也不會影響你的聲譽,嘎嘎嘎,本天王喜歡!」

    「不敢當,全靠天王大人栽培!」

    恭親王小小一記馬屁,拍得魔禮紅無比舒坦,嘎嘎大笑,可是他卻渾然沒有發覺,恭親王眸子深處的沉靜,螻蟻嗎?!

    刑部尚書塗龍興此刻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兩個朝廷二品大員,在大街上當著老百姓的面,吵得活像兩個老潑婦,甚至還有動手鬥毆的趨勢,丟盡了朝廷的臉面!

    真相裝作不認識他們,刑部尚書塗龍興無比尷尬,可偏偏又不能置身事外,「張大人,本官知道你對修士素無好感,但是華夏律法是神聖公正的,您不能以私廢公啊!」

    張釋之臉紅脖子粗,彷彿暴怒的獅子,叫囂道:「本官怎麼徇私了?本官一向大公無私!」

    「天下修士不事耕作生產,整日裡神神叨叨,打坐修煉,歪理邪說,他們就是華夏的寄生蟲,如何能沒罪,應該統統剷除!」

    感情受傷的男人傷不起,這種極端激烈的言論,在場眾人還真沒有敢附和。

    恭親王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再這下去,張釋之沒有扳倒馬雲,自己就先變成眾矢之的了。

    「張大人,一碼歸一碼,修士心性之事我們今日暫不討論,且先審問馬雲是否叛國一案,可否?」

    不得不說,恭親王的臉面真是大,他開口勸說,暴怒中的張釋之也緩緩冷靜了下來,「好,既然恭親王也說了,那本官就好好審問一番,看看馬妖道究竟多麼罪大惡極!」

    經常一場荒唐的鬧劇,審問終於再次回到了正軌。

    「啪」張釋之一拍驚堂木,沉聲喝問道:「大膽馬雲,游隼烏雕義士揭發你勾結叛軍,意圖謀反,你有何話說?」

    馬雲微微清了清喉嚨,剛準備說話,猛然再次被張釋之打斷。

    「果然如此,馬妖道你啞口無言了!」張釋之怒斥,「證據確鑿,你無話可說了!」

    馬雲無語,他有話可說,有很多話說,可是大人你敢不敢給個機會說話。

    張釋之沉聲斥道:「本官料想你也無話可說,烏雕等眾義士付出性命代價,終於將馬妖道是叛賊的消息送到京師,他們便是人證!」

    圍觀的老百姓們紛紛點頭,沒錯沒錯,人證有了。

    人證,人證你個毛線,總管家羊力大仙氣得直跳腳,烏巢那些游隼士兵明顯是受人指使。再者說了,烏巢等游隼士兵剛剛剛剛全部自殺了好不好!

    死人也能作證?這也太湊合了!

    張釋之接著道:「至於物證,烏雕義士帶來的那份書信,詳細記載了馬妖道與周大反王的暗中的勾結,此乃無可爭議的鐵證!」

    圍觀百姓們紛紛點頭,沒錯沒錯,這下物證也有了。

    草乃馬,羊力大仙簡直想衝上前一巴掌把那個王八蛋扇死,說的正兒八經的,那份書信都已經燒成灰灰了,誰也沒看過消息內容,你憑什麼知道?

    燒成灰的書信也能做物證?這也太草率了!

    張釋之冷笑一聲瞪著馬雲,「馬妖道,你不用說話,本官知道你不服,不過鐵證如山,由不得你不服!」

    張釋之氣勢如山崩海嘯,狂霸制壓,「馬妖道你之罪行眾所周見,無可抵賴!」

    「你若心裡沒鬼,又怎會派死士暗殺烏雕義士!」

    「你若心裡沒鬼,又怎會派死士焚燬書信證據!」

    「你若心裡沒鬼,又怎會逼死所有的游隼義士!」

    「馬妖道,你有罪!罪大惡極!罪無可恕!」(。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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