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深深無語,天道不公!
旁人學藝,都是有親切和藹的師尊手把手教導,還有半老徐娘風情萬種的師娘疼愛,更有青梅竹馬乖巧可愛的小師妹。
怎麼到了他這裡,統統變成冷冰冰的陣法,教學方式更是簡單粗暴,學不好死啦死啦滴!學不成死啦死啦滴!
當初在劍塚小千世界學劍法就是這樣,現在學煉丹術又是這樣,真是他姥姥的魚泡泡!
不忿歸不忿,該老老實實學,還得認認真真學,否則九龍鼎絕對翻臉不認人,把他當成丹藥給煉化了。
古老威嚴的聲音哈哈大笑,顯得無比愉快,「傳承者,莫要生氣,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在九龍鼎絕對永恆空間中學習煉丹術,是連仙界玉didu夢寐以求的事情。哦,對了,傳承者,你以前有沒有煉丹基礎?學過幾年煉丹術?目前是幾品丹師?」
馬雲想了想,滿打滿算,他總共煉過一爐丹,結果丹燒糊了,丹爐爆炸了,還炸塌了「天上人間」一間木屋,大清早嚇得王朝等一眾道兵,還以為是幽州叛軍暗殺馬天師,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就衝出來救駕,頓時群鳥紛飛,擺了一道大烏龍!從此以後,馬雲就再也不煉丹了,沒這個天賦,強求不得!
不用馬雲回答,古老威嚴的聲音已然知道了答案,哈哈大笑起來,「沒有煉丹基礎沒關係,有天賦就行。呃……不過。老夫估計,以你的天賦,絕對是死定了!」
馬雲聽得直翻白眼。
古老威嚴的聲音頓了頓。再次哈哈大笑,「沒關係沒關係,說不定有奇跡出現呢,太陽總會有打西邊升起的時候!」
太陽打西邊升起?!
馬雲更加無語,這算是在安慰他嗎,還不如乾脆不說呢!
哦,太陽打西邊升起。他才有可能闖過煉丹試煉,那和死定了有什麼區別?
「言歸正傳,傳承者。老夫首先與你講講煉丹的基礎知識,且聽好了。」
「煉丹一道,深奧浩瀚,光是手段。就可以分為火煉法。水煉法,風煉法,雷煉法等等,等等。」
「而我們一般說的煉丹術,指的都是火煉法!」
「天下火煉法,萬法歸源,說到底,都能分為四個步驟:辨藥。配方,控火。淬丹!」
「所以九龍煉丹大試煉,也同樣分為四重,第一重辨藥!」
「煉丹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麼,煉丹材料!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天材地寶,即使是最強大的九品丹王聖,也不可能練出什麼好丹藥來。所以這也就決定了,一個好的煉丹師,必須要有深厚毒辣的眼力。旁人認不出的藥草,你要能一眼認出來。莫要以為天材地寶都是靈氣十足,霞光萬丈祥雲籠罩,那是無稽之談!很多天材地寶都是毫不起眼,比如說逆天級仙草無根草,乍一看就和普通雜草毫無分別。」
「好吧,說了這麼多,你也聽不明白。總之你記住,一個好的煉丹師,一定要獨具慧眼,能辨認出各種藥草!」
「這份毒辣的眼力,並不是與生俱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而成,必須要日積月累,隨著時間積澱,閱歷越豐富,辨藥能力也會與ri俱增。」
「來,這裡有一本《本草綱目》,收羅了天下九成藥草,你先背會它。」
話音剛落,馬雲面前出現一本厚厚的書冊,馬雲略微翻了翻,各式各樣的藥草圖文,配上蠅頭小楷註解藥性藥力,密密麻麻的,少說也有數百頁,看得人頭暈。
背書什麼的,最討厭了,馬雲心中無力的呻吟,「哎,這麼厚厚的一本,看來我要背很久了!」
「誰說只有一本?」古老威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促狹,「你手中的是《總綱》,現在的這一堆,才是真正的《本草綱目》!」
馬雲身邊驟然出現一大摞書冊,堆得比他人還高,少說也有數千本!
馬天師看得眼睛發直,有種立刻崩潰的感覺。
「呵呵……」馬雲苦澀的乾笑,「請問這麼多書,貧道有多久時間背,五百年?一千年?」
「一年!」古老威嚴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馬雲的最後一絲僥倖,「第一重試煉,背《本草綱目》,一百年時間,背不出來,自動判定試煉失敗,九龍鼎開爐煉丹!」
這麼變態的試煉,果然不是人涉及的!
馬雲心中罵翻了,可是無奈,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生死根本由不得他做主,只能硬著頭皮闖下去,好吧,一百年就一百年吧!
「等等!」馬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這裡是絕對永恆空間,時間絕對靜止,我怎麼確定過去一百年時間?」
「傳承者,你錯了,這裡是絕對永恆空間,但是時間並不是絕對靜止,而是相對靜止。對大千世界來說,這裡的時間是靜止的,無論你在裡面過了多少年,哪怕是老死了,外面的時間依然沒有過去一息。不過,這裡的時間本身卻是在流逝的……」
「也就是說,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裡,貧道依然可能因為壽元耗盡,而徹底老死?」馬雲想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問題。
古老威嚴的生意十分肯定的道:「那是當然的!所以,你必須好好抓緊時間,在這裡學得越久,消耗得都是你自己寶貴的壽元!」
馬雲真有種跳腳罵娘的衝動!
也不再廢話,馬雲盤腿坐下來,開始認真背書。這股子勁頭,堪比考前通宵突擊。
古老威嚴的聲音也自覺的不再打擾馬雲,留下一隻大紅冠公雞,悄然離去。
大紅冠公雞神駿非常,毛se鮮亮,緩緩踱步,彷彿一個威武的大將軍。每個一個時辰,大紅冠公雞都會打鳴報時,分毫不差。
第一天,馬雲將《總綱》看了三遍,頭昏腦脹,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馬天師再接再厲,《總綱》看了一遍,又睡著了。
……
如此這般,折騰了十天,《總綱》才背了三十頁不到。
馬雲頓時有種吟詩的衝動:路漫漫其修遠兮……無量巴子的天尊!
在絕對永恆空間待了十天,這裡畢竟和大千世界不一樣,竟然絲毫不感覺餓,馬雲大感欣慰,最起碼不會餓死在這裡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空間中,也沒有絲毫天地靈氣,馬雲一身真元法力也遲遲無法恢復,這讓馬天師很苦惱。
萬幸,馬雲後來從流蘇飛卿身上搜到了兩塊極品靈石,抱著極品靈石吐納了三天,他的一身真元法力終於恢復了八成。
又背了兩天書,依然是滿腦門子官司,腦子裡彷彿塞滿了棉花,怎麼也背不進去。
到了第十五天,伴隨著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流蘇飛卿醒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雲夢澤的當代小聖女像個遭了色狼的小媳婦,猛然跳了起來,帶著一股香風衝到馬天師面前,眼中殺氣猶如實質,恨不得將馬天師千刀萬剮了。
馬雲正在專心致志的背書,兼走神,兼打瞌睡,流蘇飛卿猛然來這麼一出,倒是把他嚇了一大跳,「貧道什麼也沒幹啊?」
流蘇飛卿暴怒的像頭小母獅子,臉上的神情,恨不能衝上來一把掐死馬天師,「你還敢抵賴,你無恥,你下流,你該死!」
「你才無恥,你才下流,你才該死!」馬雲冷笑。
對這個生性惡毒的聖女,馬雲半點好感都欠奉,「就憑你也想冤枉貧道,貧道說沒幹,那就肯定什麼也沒幹!再敢胡攪蠻纏,信不信貧道現在就對你幹點什麼!」
說這話,馬天師一點都不臉紅。
男子漢,大丈夫,說沒干就沒幹。
好吧,他的確趁著雲夢澤當代小聖女昏迷的時候,搜過她的身。
為了安全考慮,馬雲搜得很細緻,在她全身來來回回摸了三遍。
尤其是波濤洶湧的雙峰之間,搜了足足十遍。
呃……這不代表什麼!
雙峰之間的溝壑那麼深邃,藏下個把法寶還不是和玩似的,當然要搜清楚了!
如今,流蘇飛卿渾身上下清潔溜溜,再也找不到一件法寶,全部讓馬雲收刮進乾坤布袋。
就這樣,馬雲依然不是很放心,接連在流蘇飛卿身上種下三道禁制,封住她的一身真元法力。
流蘇飛卿怒火沖天,狠狠瞪著馬天師,眼神充斥著無盡的怨憤,「你還敢抵賴,為了我醒過來之後,臉上的面紗不見了,是不是你摘掉的?」
廢話,馬雲心中冷笑,既然是搜身,自然要把面紗也摘掉,萬一她臉上藏著什麼法寶呢?
一個破面紗而已,摘掉也就摘掉了,有什麼了不得……
這個念頭剛轉了一半,馬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曾經說過,雲夢澤的小娘皮一個個自命不凡,她們的容顏絕不能讓陌生男子見到。
萬一被男子睹見芳容,要麼就殺了那男子,要麼就嫁於他為妻。
以現在這種情況,流蘇飛卿一身真元法力被封,所有的法寶也被搜刮乾淨,要想殺馬雲,無異於癡人說夢。
殺是殺不了馬天師,那麼剩下只有一條路,嫁給馬天師!
馬雲冷笑,想嫁就能嫁嗎,也不看看他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