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牆黛瓦的一條又一條街道上都是來往的身影時,李劭深正坐在綠茵茵的草坪上,靠著鬱鬱蔥蔥的大樹,沐浴著溫和的陽光,沉浸在哈佛大學微風襲人的清新與恬靜中。
亞洲金融危機結束後,李劭深並沒有立刻去上學,而是留在公司和凱文一起協助李成浩管理tl集團,當然對於他這樣的行為,李美淑和李成浩並沒有進行阻止,他們相信不論做什麼,李劭深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2000年,李劭深進入紐約的一所高中讀書;當年參加了美國大學入學考試,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哈佛大學商學院,成為了美國最大、最富、最有名望,也是最有權威的管理學校的一名學生。因為在美國教育界有這麼一個說法:哈佛大學可算是全美所有大學中的一項王冠,而王冠上那奪人眼目的寶珠,就是哈佛商學院。所以當李劭深考上這所美國的頂尖商學院時,遠在韓國的爺爺李正和奶奶樸恩英直歎孫子有出息。
哈佛大學作為美國第一所大學,近400年一直是教育界散發光熱的恆星,照徹了美國經濟社會發展之光芒,世界進步文明之曙光。
李劭深十分喜歡哈佛大學的氛圍和文化背景,哈佛大學的校園佈局和建築風格展現的不是時代前沿,而是古老的記憶。一群紅色的建築,一排排低矮簡約的樓房,映射的不是追求表明的光鮮艷麗,是一種內在的自發的對學術的無限追逐和對精神的崇高追求。懷古是一種理念的傳承,是哈佛精神永遠存在的印記,也是哈佛屹立不倒的力量源泉。
哈佛在教學管理上也有著既講究原則又不失靈活的風格。既開放又嚴謹的教學方法,對促進學生的創造性和邏輯xing十分有效,也迫使學生對學術研究持十分嚴謹的態度,凡是缺乏依據或經不起反證的論點,都不會輕易成文。李劭深也在這種教育方法下積極的成長,在哈佛大學將近兩年時間裡,不僅接觸到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同學,拓展了他的興趣愛好,還從全美國各個學術領域的最優秀的教授那裡學到了最前沿的知識。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李劭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懶洋洋的接了起來。
「喂,您好。」
「劭深」
「師傅,是你,呵呵,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李劭深有些差異的說道,雖然師傅車范根知道他的手機號碼,但是卻很少打過來,一直都是李劭深主動打過去問候的。
車范根聽到李劭深的疑惑,忽然感到一陣不好意思,可又想到他是李劭深的師傅,這有什麼,於是假裝生氣道。
「呀!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哪能啊!師傅!」
「最近你小子怎麼樣?」
「當然很好了,呵呵!」
「好了,我也不和你瞎扯了,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告訴你一件事情。」
「師傅,是什麼事啊?」
「劭深,我是今年u20亞洲青年足球錦標賽的韓國青年隊的主教練,現在正在準備選拔青年球員,師傅知道你還是最喜愛足球,而且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劭深,我希望你能來,另外,亨民已經決定參加選拔了。」
當從車范根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李劭深頓時有些恍惚,雖然在大學他也經常地踢足球,參加了哈佛大學校足球隊,並且在全美大學足球聯賽冠軍杯上奪得了冠軍,這是哈佛大學歷史上第一次在這個賽事上獲得冠軍,而在這場比賽中打入制勝球的李劭深更是被隊友和眾多學生們所熟知。哈佛大學在美國大學中足球運動中一直是處於邊緣位置,這讓這個歷史名校十分尷尬,沒有體育血統的哈佛大學在足球上格外「落魄」。而這次的冠軍打破了這個禁錮,證明了哈佛大學在各方面都是最優秀的。但是對於李劭深來說參加韓國青年足球隊,或者可以這樣說,踢足球並不是他現在想追求的生活方式。
「好吧,師傅,讓我考慮一下,兩天後,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李劭深內心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有些猶豫的說道。
「嗯,我等你!」
車范根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掛掉了電話。留下了李劭深一個人坐在草坪上眼神迷茫,輕聲自語著,「呵呵,又是這一句話。」腦中不禁浮現的則是5年前那個女孩溫柔的吻和一個小男孩在球場上大聲喊叫的樣子。
對於師傅車范根這幾年的情況李劭深還是知道的,97年接下韓國國家隊教練一職後,他帶領國家隊闖進1998年的法國世界盃,並且在98年5月被亞足聯評為年度最佳教練。不過在世界盃小組賽上以5-0的懸殊比分負於荷蘭隊讓他失去教練一職。他事後批評因為韓國足協給球員獎勵不足以及職業聯賽僵化才會有這般下場。韓國足協則立刻做出回應,他們給了車范根5年的執教禁令。於是他在心灰意冷下,帶著妻子離開了韓國。之間,李劭深和樸亨民也經常打電話安慰他,並且向他詢問最近的情況。後來車范根在中國深圳平安執教了18個月後又回到了韓國。他在韓國電視台文化放送擔任評述員。不過在今年,韓國足協讓他提前一年重返教練職位,擔任了u20韓國青年足球隊主教練。
李劭深站起身,走進人群裡,向著商學院走去。
今天商學院的課程是他的老師埃爾文·羅斯,他出生於1951年12月19ri,是美國經濟學家,1971年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獲得運籌學學士學位,隨後赴斯坦福大學攻讀研究生,1973年獲運籌學碩士學位,一年後獲運籌學博士學位。離開斯坦福之後,羅斯一直在伊利諾斯大學任教,直到1982年。此後他在匹茲堡大學擔任安德魯-梅隆經濟學教授,1998年赴哈佛大學任教至今,在哈佛商學院擔任喬治·岡德經濟與工商管理學教授。
當時李劭深為了完成作業,在大一的時候寫過一篇關於博弈論的論文,這篇論文深深的吸引了埃爾文·羅斯。運籌學是博弈論的最核心部分,所以埃爾文·羅斯對博弈論一直都有研究,而李劭深寫的關於博弈論的論文,讓埃爾文·羅斯竟然有豁然頓悟的感覺,於是親自找來了李劭深,二人一聊竟然收不住了,從博弈論聊到運籌學,後來又聊到經濟學,還有文學藝術等等。埃爾文·羅斯覺得李劭深在博弈論等方面的想法都比較新奇,而且具有實踐論證xing,但是他欠缺的卻是牢固的基礎知識和實踐,埃爾文·羅斯不想錯過李劭深,他已經51歲了,雖然對於他這樣世界知名的經濟學家來說,還尚屬年輕,但他卻迫切的希望能夠有學生來傳承他的知識領域,然後將領域擴大或者是再開創一個新的領域。
埃爾文·羅斯向李劭深表達了他的想法,希望做李劭深的老師,對於埃爾文·羅斯的提議,李劭深是感覺很突兀的。不過,隨後爽快的答應了。通過短暫的接觸和之前的耳聞,李劭深對埃爾文·羅斯的瞭解也逐漸加深。埃爾文·羅斯是一位優秀的經濟學家,在自己熱愛的領域一向是一絲不苟、嚴謹細緻的,而且他多才多藝,平時也十分喜歡去百老匯看音樂劇,抽空還喜歡打打籃球和旅遊。而且李劭深也很想從埃爾文·羅斯身上學到自己渴望以求的知識,還有做人的道理。
進入大禮堂,眾人都向李劭深打招呼,李劭深也是熱情的回應,李劭深不僅是學校足球隊成員,而且還是埃爾文·羅斯教授的助理,所以商學院大多數人都是認識他的。
羅斯教授今天講的是有關於實驗經濟學領域的一些知識,他講課風趣,時不時引得場下的學生哄堂大笑。不過李劭深卻有些不以為然,對於自己老師的脾氣和性格他是相當清楚的,時而嚴肅,時而嬉笑,陰晴多變化。雖然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但心裡李劭深對於自己的老師是很感激的,羅斯教授對他的學業和生活一直都很關心,那種感覺就像父親一樣,兩人都對對方的事情一清二楚,主要是誰也沒打算隱藏,羅斯教授也經常去李劭深家裡蹭飯吃,還常常和李成浩喝的爛醉如泥,每次都是李劭深把他背到床上,讓李劭深時常感慨:不能喝就別喝,唉,真丟人。
課間,手機不停的震動,坐在後排的李劭深輕輕地走出大禮堂。
「喂」
「哥,我是亨民。」聽到手機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樸亨民激動的說道。
「嗯,我知道。」
「哥,這次的u20亞洲青年足球錦標賽韓國青年隊我想去參加選拔,你感覺怎麼樣?」樸亨民急切的向李劭深詢問道。
李劭深聽到他的疑問,馬上給他打氣,「放心吧,只要你好好準備,就一定能夠被選上。」
「呵呵,既然哥你說了,我就肯定能被選上給你。」從小樸亨民就十分聽李劭深的話,當然這次也不例外,這也曾讓樸亨民的父母很是氣惱,兒子竟然不聽父母的話,卻很聽李劭深的話,真是太沒面子了。可在教育樸亨民幾番後,發現情況還是那樣,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李劭深想到樸亨民的這些事情就不由得想笑,嘴角上揚,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忽然聽到手機裡傳來了小心翼翼的疑問,「哥,我想和你一起參加青年隊,你會來嗎?」
「亨民,你是不是和師傅打過電話了?」
聽到這些,樸亨民在遲疑過後,有點口吃的說道:「呃···呵呵,哥,這都被你猜到了,哥,你真是太神了,我對你的敬仰如同···」
再一次聽到樸亨民的吹捧,李劭深沒有再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想起了小時候兩人孩子在球場上奔跑,互相開玩笑的情景,真是令人懷念啊。
打斷了樸亨民的話,這孩子這幾年還是這樣啊,「好了,我會好好考慮的,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哦,哥,你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