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菁家裡很窮,她的父母是農民,沒什麼文化,又只有她這個女兒,所以就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她也明白自己不多唸書,以後就只能像父母那樣靠種田養豬為生,又或像她的小學同學那樣,到小工廠裡出賣勞力換取微薄的收入。如果只是照顧自己,這樣或許還勉強湊合,但她的父母不但沒有社保,就連醫保、養老保什麼保都也沒有。而且他們也沒有積蓄,到了不能再下田幹活的時候,就連一ri兩餐也成問題。為了能讓父母有一個安逸的晚年,她很努力唸書,希望將來至少能在經濟上照顧父母。
她中學時成績很好,高考的成績達到一本線,並且收到重點大學寄來的錄取通知書,可是她的父母根本沒有錢給她交學費。本以為大學的夢想要幻滅了,她這輩子極其量只能像她那些初中還沒念完的同學那樣,到小工廠裡打工,節衣縮食地把微薄的收入寄回家裡,讓父母的生活稍微好過一點。
也許,是上天可憐她吧,就在她已經準備好行李,打算跟同鄉外出打工時,突然收到理南學院寄來的錄取通知書。理南學院是新校,每年都會招收一些成績優異的新生,不但可以減免學費,而且還給這些新生獎學金。而這封錄取通知書除了通知她,已經被學院錄取之外,還說她是其中一位獎學金的受惠。
她就是因為獲得獎學金才能入讀大學,雖然理南學院沒什麼名氣,但好歹也是大學,只要努力學習,金子總是會光的。她剛來到學院的時候,的確很用功唸書,每次臨考她都能拿第一。不過,自從上個學期末生了那件事開始,她就沒心思唸書了,整天都出去玩。成績從原來的全班第一,漸漸劃落到中下游……
「是什麼事使她變成現在這樣呢?」蓁蓁好奇地問。
見華輕輕搖頭:「這個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告訴我嘛!」蓁蓁求知慾還蠻強的,實然拉著見華的手,彷彿得不到答案就不肯放手似的。
「真的不能說,我答應過小菁,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見華面有難色。
「我又不會到處亂說,你就告訴我吧!」蓁蓁擺出一副不肯罷休的架勢。
見華只好向我求救:「申羽哥……」
「蓁蓁,你就放過她吧!她可學十足她哥的脾氣,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就算你給她用上十大酷刑,她也不會告訴你的。」雖然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使小菁自甘墮落,但我很清楚見華的性格,她答應過小菁不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她就一定不會說。所以,我不會做徒勞無功的事情。
蓁蓁知道見華不會滿足她的好奇心之後,十分漏氣,把頭扭到一邊一聲不吭。見華大概以為她生氣了,連忙去哄她:「蓁蓁姐,你別生氣嘛,我真的答應了小菁不能說。你別生氣嘛……」
她被見華哄了一會兒後,突然哧的一聲笑出來:「騙你的啦,我才沒有生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嘛。」
見華知道她沒有生氣後,馬上笑逐顏開地跟她黏在一塊,並問道:「蓁蓁姐,那你的原則又是什麼呢?」
「我啊,當然是維持公義,jing惡懲jiān了。我之所以要當警察,就是為了把所有壞人都抓住,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色狼!」她說著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含沙射影。
飯後,我跟蓁蓁就開始在學院裡找那個可疑的跛腳歐吉桑。之前沒想找他的時候,老是看見他在學院裡面溜躂,可現在想要找他卻沒看見他的蹤影。「他該不會是已經找到了另一截古劍了吧?」這句話是蓁蓁在快十一點的時候說的,希望不會真的被她的烏鴉嘴說中。
翻遍整個學院後,我們再次來到寧靜的小湖旁,本以為又有機會可以跟蓁蓁拉近距離,沒想到竟然又有人壞我好事了。正當我想溫柔地摟住蓁蓁的小蠻腰時,她突然停下腳步,小聲地跟我說:「你聽見沒有?」
「聽見什麼?」雖然我的聽力不錯,但此刻我的全部心思只集中在蓁蓁身上,並沒有現特別的聲音。
「你仔細聽聽,好像有人在吵架。」她說罷就閉上又目認真聆聽。
我也學她那樣閉著眼睛,聆聽周圍的微細聲音。深夜的小湖旁非常寧靜,只能偶爾聽見一兩聲蟲鳴,但當我仔細聆聽後卻現的確像她所說的那樣,好像有人在附近吵架。爭吵的地點也許跟我們的位置有點距離,雖然能感受到言語中的激昂語氣,但卻聲音非常微細。不過,認真分辨後,還是能聽出爭吵的雙方是一男一女。
男女吵架,最常見的就是生在情侶身上,而且這裡在學院範圍之內,聽見這種吵架聲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並沒有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然而,蓁蓁卻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吵架聲很可疑,我們過去看看。」
要是平時我肯定不會搭理她,不過於這夜闌人靜的時候,在這偏僻的小湖旁出現的男女,肯定不會是來溫習功課吧,現在過去說不定能大飽眼福。欣賞「人體藝術」還是次要,重要的是看過後,在這種「浪漫」氛圍下,絕對是個下手的好機會。所以,我就假裝不耐煩地跟她循聲尋找那對可能在野合過程起了爭執的男女。
在湖邊的草叢旁有一片小樹林,雖然不大但因為附近沒有路燈,所以讓人覺得十分陰森。吵架聲就是從這片小樹林裡傳出來的。我跟蓁蓁躡手躡腳地走向小樹林,走得越近吵架聲就越清楚,而且越聽越覺得女生的聲音似曾相識。難道,是我認識的人?在這學院裡,我只認識見華而已。
我帶著疑問跟蓁蓁走進小樹林,這裡沒有路燈,朦朧的月色也被樹上的枝葉阻擋,所以相當昏暗。在這昏暗的樹林中有一對男女相對而立,雖然我沒能看清楚他們的相貌,但還能看見他們並非我想像中那樣沒穿衣服,而是穿戴整齊。正當我為此而感到失望之際,就聽見一把男人的聲音,以憤怒的語氣咆哮:「你別跟我裝蒜了,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神器就在你手上!」
「你神經病,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女生的回應也是怒氣沖沖。
男人所說的神器到底是什麼回事呢?難道就是斷劍仁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