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趕時間,把紙符畫好後並沒有像白天那樣掛花在窗前晾乾,而是直接用電吹風吹乾。吹乾之後,當然就又再如法炮製加料雞湯。在她往雞湯裡加完料時,放在客廳的手機似乎響起了,她匆匆忙忙地跑出客廳接聽,三言兩語便掛掉電話後,然後就馬上提著湯壺出門了。
我本以為她下樓後會坐出租車去酒店找李淦林,但實際上她卻呆站在路邊,好幾輛出租車在她眼前經過,她也無動於衷,似乎是在等人。
我正想著,她等的會不會是個開寶馬的大款時,公路末端便傳來引擎的瘋狂咆哮,一個帶著頭盔的男人騎著一輛雅馬哈摩托車,像個賽車手似的從遠處狂飆過來,時速至少有一百二十公里。倘若是在空曠的道路上,這個速度並不算快,我上高速路時要飆個一百四十也不難,但這裡可是市中心的鬧區,雖然並非上下班的高峰期,但路上車輛也不少。而他猶如已達到車人合一的忘我境界般,一路上左穿右插逢車過車,從我聽見引擎聲,到他在郭婷面前停下,只不過是數秒之間的事情。
摩托車剛停下來,「賽車手」就打開頭盔的擋風罩。我雖然沒能看清楚他的相貌,但利用望遠鏡能看見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感覺像是刀疤。他跟郭婷說了兩句,後者隨即坐到後坐上,並親熱地摟住他的腰。她不但把豐滿的**全壓在對方背上,還把臉也貼去,感覺就像個老泥妹,跟她手裡拿著的湯壺格格不入。
(「老泥妹」出自電影《老泥妹》(1995年),後逐漸成為粵語的新俚語。「老泥」意為身上的污泥,譬如濟公從身上搓出的老泥丸。而「老泥妹」則用於形容經常流連酒吧、的士高,且**成xing的邊緣少女,與「古惑仔」相對,跟國語中「太妹」相似。另,「太妹」一詞也是出自廣東。)
這「賽車手」還真不是蓋的,郭婷一坐好,他馬上就扭油門,開摩托車像飛機一樣,如猛獸咆哮般的引擎聲響遍整條街道。我立刻駕車尾隨,但要追上他還真不容易啊!我駕駛的汽車在馬力方面肯定佔有優勢,無奈摩托車的機動性優越,而且他像參加比賽似的,總是把油門扭到最大,更不容任何車輛擋在他前面,不斷地超車。沒一會兒,我就連他的尾燈也看不見了。
我忽然想起一個熱衷於非法賽車的混混,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跟我跑一趟,能看見尾燈算你贏!」
「看來今晚是無法再跟下去了,連那賽車手長啥樣也沒清楚,真是可惜啊!」我把車子停到路旁無奈歎息。幸好我已經記住他的車牌號碼,加上他臉上有明顯的刀疤,明天讓阿楊幫忙調查一下,應該能知道他是誰。
「你是為不能看見他們做那事覺得可惜吧!」蓁蓁白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我能猜到她心裡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不用否認了,就我知你是個大變態!」
「是啊!我的確是為了這事覺得可惜,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誰知道他們會到什麼地方鬼混。」我佯作萬分無奈狀。
「那現在怎麼辦?」她問。
「先回家休息吧,你也應洗個澡了,不然身上老是有陣怪怪的味道。」我說著往她下身瞥了一眼,她的臉馬上就紅了,我不由放聲大笑。
在她緋紅的俏臉上,肌肉微微抽搐,隨即青筋暴現,看樣子又要為我的嘲笑而惱羞成怒了。果然,她突然向我撲過來,雙手掐著我的脖子,凶狠地叫罵:「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捏死你這個大變態。」
或許玩笑開大了,或許她的臉皮比我想像中要薄得多,反正她現在使的是狠勁,似乎真的想把我掐死。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我可不想做只短命鬼啊!想開口求饒,但被她掐著脖子又說不出話,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卻拉車椅的調較鍵。
她把我壓在車椅上,使勁地掐我脖子,我一拉調較鍵車椅立刻就往後倒。她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撲在我身上。雖然她的一雙玉手已沒有再掐著我的脖子,但被充滿彈性的酥胸壓住胸口,使我更不喘不過氣。想張嘴喘氣時,她那正發出驚叫聲的櫻唇就砸過來了,剛好砸到我的嘴上——我們又接吻了。
她掙脫著想爬起來,我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讓她起身,要不然她又掐我脖子,我可死定了。為求保住小命,我豁出去了,緊緊地抱住她,使出平生所學的接吻技巧,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引以為傲的三寸不爛之舌上。先以巧舌輕觸櫻唇,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但仍掙脫著想爬起來。
大部分女性的嘴唇都十分敏感,剛剛一式投石問路已試出她也不例外,所以我立刻向她的櫻唇發動攻勢,唇舌齊出,不斷刺激她的嘴唇。此時此刻,只恨我媽沒給我多生幾條舌頭。
一輪激吻過後,她掙扎的幅度漸小,隨後更放棄了掙扎,嬌軀猶如被烈焰融化一般,灼熱且柔軟,安靜地任由我侵犯她的櫻唇。我想,她應該不會再掐我脖子了吧?不過安全為上,我還是繼續與她接吻,並發起第二輪攻勢,巧舌如蛇般穿越櫻唇,在溫暖的口腔內尋覓知音。
或許中午時那一吻便是她的初吻,她顯然不懂得如何接濕吻,舌頭的動作十分笨拙。既然她不懂得還擊,那我就不客氣了,向她發動更猛烈的攻勢,不斷舔她的香舌及櫻唇,還連牙齒旁的口腔內壁也不放過。
在我施展渾身解數之下,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而且呼出的氣息猶如夾帶火焰般灼熱。透過她壓我胸前的酥胸,我更能感受到她小鹿亂撞般的心跳。
伊人在懷,而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有不動情之理。緊抱著她的雙手漸漸鬆開,於柔軟的背部輕撫。**使我的雙手一再想往下遊走,但有了中午的經驗,我只好「發乎情而止於禮」,雙手的活動範圍只限於背部。
我不知道這一吻經歷了多長時間,也許很久很久,但我卻覺得非常短暫。我想蓁蓁的感到大概也一樣,因為她並沒有任何想結束這一吻的舉動。無奈世間上並沒有天長地久之事,再情深的一吻也有唇分之時。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使沉醉於美妙感覺中的我們意識到,我們可是在路邊啊!
蓁蓁狼狽地爬起來,坐回副駕一言不發,尷尬地整理著衣服髮飾。我把車椅調整好後,想說句話緩和氣氛,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雖然尷尬,但剛才那一吻確實讓人回味無窮。
良久,我咳嗽了一下,正想說話時,她卻先開口:「要是不再跟蹤郭婷的話,我想回家。」
「不如到先我家洗個澡,要是你現在就回家,我怕蝦叔會誤會。」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句話,但這的確是事實。她跟我看了一整天「愛情動作片」,出現生理反應是必然的。大部分男人對這種女性特有的氣味都很敏感,倘若讓她父親聞到,肯定會以為我已經幫他女兒完成了女孩到女人之間的脫變。
然而,當我把這句說出口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已經是夜深,我還叫她到我家洗澡,這不是擺明在勾引她嗎?我本以為她會揍我一頓,沒想到她遲疑片刻後,竟然紅著臉地說:「嗯,不過我要先去買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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