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人民醫院的牙醫幫助下,發現小芳補牙所用的填充物是劣質的銀汞合金,疑為其奇疾的病源。因此,為她補牙的牙醫大文與山鬼必定有所關聯,甚至他本人可能就是山鬼。因為紫蝶想親手將其逮捕,所以我們沒有通知花所長,連夜趕回衝元縣,誰知竟然中了山鬼的陷阱,遭受他的襲擊。
該死的警車又在緊急關頭發動不了,無奈之我只好拉著紫蝶下車逃走。然而我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她穿著高跟鞋,跑了沒多遠就扭傷腳踝了。
一身火辣的裝扮使紫蝶跑得甚為狼狽,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因為倉皇逃走而撩起了少許,誘人的紫色內褲若隱若現。可惜此刻形勢險峻,山鬼正如野狗般向我們衝過來,還那來閒情逸致欣賞她的春光乍洩,趕緊逃命才是當務之急。
紫蝶扶住我肩膀,我則摟住她的小蠻腰繼續逃走,無奈她的腳踝疼痛難忍,只能單腳著地,這樣那跑得了。眼見山鬼迫近,我只好把她抱起,拔腿狂奔。
人是種奇怪的動物,往往大難臨頭時才能把潛能激發出來,就像我現在這樣。每次體能考驗我也是勉強混過去,可現在抱著紫蝶竟然跑得比體能考驗時還要快。不過,山鬼並非省油燈,我雖然發揮出超出極限的潛能,但也未能拉開我們之間距離,被他追上也許只是一分鐘之內的事情。
「你把我丟下,也許能逃得掉……」紫蝶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身體微微顫抖。
「山鬼可是連屍體也不放過,你現在穿得這麼漂亮,我才不捨得把你交給他呢,呼、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開口說句話也差點讓我噎死。
紫蝶的身體突然不再顫抖,像花瓣似的緊貼著我的軀體。臉頰忽然傳來柔軟而溫熱的感覺,如蘭般的香氣鑽進鼻孔,使我渾身酥軟,那感覺猶如勞碌了一整天後,泡在山森間的溫泉之中一樣身心舒坦。溫柔聲音伴隨炙熱氣息傳入耳際:「不求同生,但願共死。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害怕。」她說罷就把頭埋在我肩膀上。
你不怕,可我怕啊!被山鬼直接掐死還好,誰知道他會不會先姦後殺,又或者先殺後奸,連我的屁股也不放過。然而,現在擔憂也沒用,山鬼已經在我們身後不足十米的地方,被追上只不過是三五秒之間的事情。
本以為這次肯定要遭山鬼的毒手,然而無巧不成書,就在這緊張關頭,前方突然出來兩個光點,仔細一看似乎是一輛汽車正向我們駛過來。
「救命啊!」震耳欲聾的吼叫打破黑夜的寧靜,雖然已經跑得快沒氣了,但還能吼得如此響亮,連我自己也感到驚奇。紫蝶當然也被我嚇了一大跳,但抬頭往前一看,馬上就興奮叫道:「是派出所的警車。」接著她又回頭看了看,「呀,山鬼不見了!」
我減慢速度小跑一段才停下來,放下紫蝶後,我就累得蹲下不住地喘氣。雖然只跑三百米左右,但感覺像是跑完馬拉松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還好山鬼已經沒追來,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你還好吧?」紫蝶關切問道。
我抬起頭本想告訴她我死不了,可一抬頭不但沒能把話說出來,而且還差點把鼻血噴出來了。剛才因為急於逃走沒來得及欣賞她裙下風光,現在可好了,不但距離近而且觀賞角度剛剛好,警車的大燈更帶來充足的光線,能讓我能一飽眼福。她穿的是紫色全透明網紗低腰三角褲,雖然比起丁字褲要稍為遜色,但也極為誘人。雪白的大腿、神秘的紫色、隱約可見的黑色毛髮……我的口水也快流下來了。
「啪」清脆的掌摑聲響起,紫蝶已經發現我在偷窺了,把我摑得七葷八素頭暈目眩。她甩了我一巴掌後,就立刻把超短裙使勁往下拉,chunse就此隱匿於裙下,可惜啊!
「你們怎麼了?」警車已經駛到我們前面,花所長下車走到我們身前。
「我們又受到山鬼襲擊了,還好你及時趕到。」怎麼了?難道要我說,我偷看你女兒裙下唇光,被你女兒甩了一巴掌嗎?不過花所長似乎看見紫蝶掌摑我,看樣子還詢問紫蝶發生什麼事,我當然不能讓他開口,馬上搶道:「你們怎麼會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這裡出了問題嗎?」
「這裡沒出事,下午的時候我跟老梁通過電話,他說你們應該晚上就能回來。我在所裡等來等去沒見你們,你們的手機又壞了,跟你們聯繫不上。我怕你們會出意外,就跟小趙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真的出事了。」他雖然在跟我說話,但眼睛老是盯住紫蝶,生怕她少了塊肉似的。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山鬼被你們嚇跑了。不過紫蝶的腳踝扭傷了,我們還先回所裡再說吧!」為了不讓他有詢問的機會,我說罷就準備扶紫蝶上車,可是她卻怒哼一聲,不讓我扶,自己一拐一拐地走上車。
回到派出所後,我把小芳的情況告訴花所長,並告知牙醫黃大文大有嫌疑。我剛把情況說完,已經把腳包紮好的紫蝶就一拐一拐地走過來,說要立刻去逮捕黃大文。
「你的腳受傷了,行動不這方便,這事就讓小慕去辦就行了,反正你過去也幫上不什麼。」花所長一臉嚴肅地說。
紫蝶一聽就生氣了,怒道:「這案子一直都是我調查的,慕申羽只不過是來幫忙而已,現在查出原凶了,當然是由我親自去逮捕他了。」
花所長也怒目圓睜:「我什麼時候讓你調查山鬼了,是你不聽指示擅自調查,還好沒鬧出大亂子,所以我才會讓你協助小慕調查……」
父女兩人當著眾人面前大吵起,開始時純粹是為工作上的問題爭拗,繼而牽涉到工作以外的事情,包括紫蝶一身火辣的打扮,甚至花所長煙不離手也成為針鋒相對的焦點。眼看場面快要失控了,我便想上衝勸阻,但卻被趙學拉住,他在我耳邊低語:「別管他們,他們兩父女經常都是這樣,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不多吵幾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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