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得分男女來回答。於女性而言,在上的感覺,肛交顯然不如,因為肛交主要是靠擠壓及子宮來讓女性獲得快感,就像隔靴搔癢一樣。不過,女性的xing快感並非完全源於,而是主要從精神上獲得,肛交能帶來強烈的被征服感,所以也能讓女性獲得比更強烈的。當然這是因人而異的,不是每一個女性都能接受肛交,但能接受的一般都會上癮。」他的解釋挺詳細的。
「那男性呢?」男人不像女人那麼感性,而且又沒有及子宮等敏感器官,肛交的快感又從何而來呢?這個問題讓我很不解。
「知道什麼叫前列腺嗎?是男性特有的xing腺器官,位置在膀胱與直腸之間,它分泌出來的前列腺液是jing液的主要成分,男性肛交主要是靠它來獲取快感。其實在男性泌尿檢查中,經常會以指檢的方式,把手指插入直腸,通過擠壓前列腺獲取前列腺液,以檢驗是否病變。不過也有人沒病也花錢給女醫生按摩前列腺,感覺不比差。」。
聽完流年的解釋後,我忽然感到奇怪,雖說這個猥瑣男也算是個醫生,但也不見得會知道得這麼仔細吧。尤其是他說「感覺不比差」,這可是主觀的感覺啊!因此我不禁問道:「你不會親身試過吧?」
「關你鳥事!」他說罷就掉線了,我想花錢讓女醫生按摩前列腺的人大概就是他自己吧!
「你在幹嘛?這裡有發現嗎?」蓁蓁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當然不會對她說,我剛剛在問流年肛交的事情,於是隨手在洗手盆上抓起一件東西,便信口開河:「嗯,我發現了這樣東西。」
「火柴?這有什麼特別的?」她以懷疑的目光向我掃射。
我頓時大窘,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抓了盒火柴。不過當我仔細觀察這個火柴後,馬上露出微笑,得意地問她:「你在這房子裡有發現香煙嗎?」
「嗯,好像沒看見。」她說著走到客廳查看。
我也走出洗手間,笑道:「不用找了,他根本就沒有抽煙的習慣。」
「嘻,猜錯了,這裡不就有個煙灰缸嗎?」她指著茶几上的煙灰缸,像個小孩子似的向我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
我笑著給她解釋:「煙灰缸上沒有煙灰,而且整間房子就只有這個煙灰缸。有抽煙習慣的人家裡肯定不會只有一個煙灰缸,這個煙灰缸是給客人用的。」
「那這盒火柴又能證明什麼?」她略顯失望地問。
「證明有客人來過啊!或許這位客人能給我們提供線索。」
「能找到他才是,天大地大誰知道得上那找他。」她白了我一眼。
「你真笨,火柴上不就有地址嗎?」我笑著把火柴交給她。這是一個酒吧的火柴,酒吧的名字叫左手吧。
安安說寧宇易昨晚去過左手吧,她說的時候我並沒有多加注意,現在想起來這酒吧應該是間「同志」吧,因為左手是對同性戀的一種隱諱別稱。以此推測,寧宇易應該經常到這間酒吧尋歡,甚至帶人回家鬼混。而流年在他的直腸裡發現jing液,那他昨晚應該在左手吧裡就跟別人幹了那檔事。他在死亡之前幾個小時內所發生的事情,對案情十分重要,因此我們有必要到左手吧走一趟。
跟蓁蓁一起來到左手吧,一進門就引起全場注目了,原來裡面全都是男人,這丫頭彷彿成了外星人。
我們坐在吧檯前招來酒保要了兩瓶啤酒,他扭著腰把啤酒拿過來,倒酒時瞥了蓁蓁一眼,十分風騷地問我:「帥哥,你是左手還是右手呢?」說著就伸出左手,輕撫我左手手背。
我全身的毛孔馬上豎起來,但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對他說:「我是乾濕電。」乾濕電是粵語方言,意指既接受異性戀,又接受同性戀的雙xing戀者。雖然我的性取向正常,但為了不讓對方反感,所以才撒了個謊。當然,我說自己是乾濕電而不是「左手」,是為了不讓對方懷疑。唉,都怪我把蓁蓁帶來了。
「是嗎,你來這裡,你女朋友不生氣嗎?」他又瞥了蓁蓁一眼。蓁蓁的臉馬上就紅了,暗地裡往我腰眼狠狠地捅了一下,痛得我幾乎要叫出來。
「她是我的好姐妹,只是來這裡見識一下而已,你們不會不歡迎她吧!」我忍痛以自己也覺得噁心的嬌媚語氣回答。
「當然歡迎了!最近也挺多姐妹過來玩的,昨晚就來了小姑娘。」他繼續撫摸著我的手背,我真想找個地方嘔吐。不過聽見他說昨晚來了個小姑娘,我嘔吐的就立刻消失了,伸出右手輕撫他的手背,嬌媚道:「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大概一米六,眼睛大大,頭髮到肩膀那麼長的。」
他點了點頭:「你認識她嗎?」
奇怪了,安安明明說她沒有進來,但酒保卻看見一個樣子跟她差不多的女生,難道她對我撒謊了?
「嗯,朋友的妹妹而已,沒想她竟然自己跑來這裡玩了。她沒有給你們添亂吧!」我快受不了了,他竟然用手指在我掌心畫圓。
「那可沒有,她整晚都坐在牆角那張桌子裡,好像很怕被人看見似的。」此時有客人叫他,「我先去做事,回頭再跟你聊。」他走開兩步忽然回頭給我拋了個媚眼,害我哆嗦了幾下。
「你不會真的是乾濕電吧?」酒保走開後,蓁蓁便往邊上退了退。
我沒好氣地說:「你說呢!」
「我說嘛,你應該不是……」她若有所思地說,片刻後又補充道:「如果你是的話,偉哥可要遭殃了,組裡除了組長,就只有他沒被你非禮過。」
我突然從高凳上摔下來,爬起來後虛弱無力地問她:「我有這麼好色嗎?之前的事情都是意外……」
「不是,你是故意的,我知道!」她臉上彷彿寫著「我就知道你是頭大色狼」,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就差沒出手為民除害。
「你們也挺親密的嘛,真讓人羨慕耶!」酒保又走回來了,他的聲音再次讓我的毛孔豎起來。
為免我的雙手再次被他蹂躪,也為了證明給蓁蓁看,我真的是頭大色狼,我趕緊握著她雙手,裝作跟她很親密的樣子,對酒保笑道:「我們是好姐妹嘛!」
蓁蓁使勁地捏我掌心的肉,在我耳邊低語:「找死呀你!」我也在她耳邊低語:「給我專業點,我還指望在他口中得到線索。」說完我還往她耳朵吹了口氣,她的臉又紅了,這次還得紅像關帝爺那樣,同時把我掌心往死裡掐。
「你們就知道卿卿我我,當我不存在了。」酒保的語氣雖然像開玩笑,但我感到話裡略帶醋意。
「喲,酒保哥不會吃我姐妹的醋吧!你要是能幫我一個忙,我今晚請你吃夜宵,再慢慢陪你卿卿我我好不好?」靠,我又被自己的話噁心得想吐。
「帥哥有什麼要我幫忙,儘管開口好了。」他色迷迷笑著,我的毛孔又豎起來了。
「你見過他嗎?」我遞上寧宇易的照片。
他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哦,是annie,他是這裡常客,昨晚也有來過。你有事找他嗎?要小心哦,他這人蠻貼身的。」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很久沒見他,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我有他電話,要不要我叫他過來。」他說著就掏出手,查閱電話號碼。
「不要!」我連忙按下他的手,又忍住噁心用手指在他胸前畫圓:「他來了,我們今晚怎麼辦?」
他色迷迷地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口袋:「他最後跟glen打得火熱,昨晚還在洗手間裡幹起來,我看他可沒空纏著你呢!你應該知道他的佔有慾挺強的,誰給他纏上誰倒霉。如果你姐妹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到洗手間裡互相瞭解一下。」
我笑著準備說話,但又馬上掏出手機走開兩步說了幾句,然後回頭十分惋惜地跟他說:「真不巧啊,老闆突然打電話來要我去辦事,今晚不能跟你互相瞭解了。」
「那下次吧!」他顯得很失望,但隨即就掏出手機問道:「給我留個電話吧,方便以後聯繫。」
「好的。」我接過手機輸入號碼並交還他後,就拖著蓁蓁的手準備離開。但沒走幾步,他就叫住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回頭露出「迷人」的笑容,媚聲道:「叫我小偉好了。」罪過,罪過,希望偉哥能逃過此劫。長生天保佑,千萬別讓他知道我把他的手機號碼留給一個「左手」。
「戲演完了!」剛走出左手吧,蓁蓁就甩開我的手,還抬腳把我踹飛。幸好她還有點「良心」,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拉起來,問道:「你揩了我半天油,什麼也問到,你想我怎麼修理你?」
「誰說我什麼也沒問到,我問到的事情可多得海裡去。」我輕輕推開她的手。
「那麼說,你知道那個glen是誰了?」
「我不知道,但安安肯定知道,回去問她就行了。」我說罷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車場,她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就傻乎乎地跟上來。
寧宇易死前曾經跟這個叫glen的男人在一起,找到他多少能得到一點線索,希望安安這次不會再向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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