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那·斯密絲將痛下殺手,不敢大意,已十二分真氣護住全身,同時雙手緊緊護住心脈。
那些機甲戰士一見那·斯密絲如此情形,紛紛暴退,向會場外奔去。現場只剩下了我,張福總理一行四人以及還在不斷變化的那·斯密絲。
就在這當兒,那先前躲進暗門的邱比鶴竟然打開了暗門,把正在暗門旁邊的張福拉了進去。由於暗門被對著那·斯密絲,他絲毫沒有查覺這一切,而我卻恰好面對著他們。他們都進去,暗門合上以後,整個大廳只剩下我和那·斯密絲。
透過會議大廳的透明穹頂,密密麻麻的懸浮戰機矗立在天空,珵亮激光槍管齊齊對準大廳,不時還冒出點點寒光。
不用看就知道會場外也同樣圍慢了機甲戰士,逃,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張福總理和夏爽叔叔都已經離開了這兒,他們現在應該安全了吧?那個邱比鶴應該有辦法把他們都救離此處的!
那·斯密絲仍然在不停的把空氣往他身上聚集,氣流越來越急,範圍也越來越大,急速向他奔去的空氣形成了一股強勁的風,把周圍的一切物什都向他吹去。
我的衣衫飄起來,我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量把我也往他帶去,於是連忙脫去衣褲,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衩,露出血紅的肌膚,使了一個「千斤墜」,牢牢的把自己釘在地上。
風越來越大,居然還響起了「嗚,嗚」的聲音,我臉上的肌肉也隨著它波動起來…
桌子,椅子,屍體,大廳裡所有的東西都向他聚集去,整大大廳乾乾淨淨,只剩下全身血紅我和在我對面的一座堆滿各種物什的「小山」,此時以看不見那·斯密絲了,他已完全被裹在了裡面。
我心中十分詫異:這是什麼功夫,難道他會這樣一直吸下去?
大是不解,正因為不解,心中也感覺有些不安,意識一動,我銷化了,魔龍再一次的覆在了我體上,我控制著魔龍身上傳來的真氣,一面聚集起來,一面又用一部分真氣包裹在魔龍身上…
突然,向他聚集的風停住了,隨著一聲暴喝,那座「小山」立即被撕裂成碎片,以他為中心,向四周飛濺…
我不由分說的連忙狂吼一聲「龍…狂…爆…炎…」
體內真氣立即向四周爆開,迎上那·斯密絲所爆發的氣勁,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兩股滔天巨浪撞擊在一起,直向天上衝去…
我所爆發出的力量收到與之相抵抗的力量,瞬間反衝回來,心脈一通,身影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而那·斯密絲則更慘,那本是朝四處飛濺的各種碎片受到我強大力量的阻擋,反彈回去,以雙倍乃直更快的速度向他射去,只見他倒飛的身體象篩子一般,還隱隱透著光,一看便知:此人活不成了。
不知到倒飛了多久,我的身影才停下來,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話說在我們那兩股力量相撞的那當兒,真氣相撞發出的碰撞產生了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向天空和四周擴散開來……
已經退到會場外的機甲戰士和先前停在外面的懸浮戰機來不及逃逸,衝擊波所到之處,就像掀紙片一樣把他們一層層的往外拋。
而天上,等那些懸浮戰機發覺危險來臨時,已經遲了,強大的氣勁使他們仍然躲不開被衝擊的命運,密密麻麻的懸浮戰機先是由進到遠的相互碰撞,接著就像冰雹一樣,紛紛往下掉,只有最外層極少數的反應及時,相隔太遠,險險躲過一劫。
數千架戰機經過這一衝擊,還完好無損的已是少之又少,地上的不用講了,已經全軍覆沒,而天上的只稀稀拉拉的剩下二,三百架在哪兒盤旋著。
以會場為中心的方圓兩千米內已是一片廢墟,和我上次真氣外洩所造成的後果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面積更大了些。
爪哇島上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見天上來了很多懸浮戰機,一會兒,隨著一聲巨響,這些戰機就紛紛掉了下來,受到攻擊的只是會場裡的人,而會場現在是一片廢墟,這些人也早就被機甲戰士殺死了,離會場不遠能有幸目堵這一切的都沒能逃過那場衝擊波的襲擊,要麼死了,要麼暈了,反正沒一個能開口說話的。
有一部分懸浮戰機可能是受到波擊相對小一點,在下墜的時候歪歪斜斜的,掉下來的時候偏離了方向,墜入小島其它沒受衝擊的地方,其中有一輛砸在了一所住宅的房頂上,逃過一劫的房主氣的捶胸跺腳,指著天上的懸浮戰機破口大罵……
突然,他口沫四濺的嘴停住了,張大了雙眼,驚駭的望著天空.無計其數的如剛掉在他房上的戰機一樣的懸浮戰機渣正從四面八方向小島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