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男子見張輝停了下來,就更加認真的打量了張輝一翻
「林秀。」清秀男子伸出一隻手,「謝謝你救了我孩子,林傑。」不知道為什麼,林秀的表現讓張輝感到很詫異。
「張輝。」張輝稍微與林秀握了一下手,然後就準備走了。雖然張輝對林傑的摸樣有一些印象,但是張輝一時想不起來,就決定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說不定林傑只是長的像火焰虎軍團中的一個小士兵。
樹林的出口就在前方不遠處,張輝只要再走一會兒就可以走出去了。樹林外有一個小鎮,百來戶人家,旅館、酒樓等建築佔據了大部分的小鎮。很明顯,這是一個靠過往的路人維持生存的小鎮。
「我知道小鎮上有一家很棒的酒館,如果不介意就和我一起過去吧。」林秀繼續邀請張輝。他已經看出張輝是一個旅者,拉他去喝一杯報答張輝很正常。
張輝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然後示意林秀帶路。
或許是童心未泯,或許是容易忘記傷痛,林傑很快就忘記了剛剛的不快,一路上與林秀玩樂著。嘻嘻哈哈的笑開了張輝的心。
「我是好人嗎?」張輝突然開口問道,其實連他自己都覺的自己問的很突然。或許是被林秀、劉傑父子的愛所感動,或許是因為別的。
「叔叔當然是好人。」林傑笑著答道,那掛在他鼻子上的鼻涕一下子被他吸了進去,摸樣甚是可愛。
林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張輝會問這樣的問題。「對於傑傑來說你是大好人,對於劫持了傑傑的那個人來說」或許,這是林秀著一生中最後一次這麼正經的回答問題也不一定。
這個世界上有好人嗎?有壞人嗎?都是相對的吧
這是一間小酒館,大門緊閉,只留了一個小門。如果不是門前那塊木板上寫著「酒」,誰都不會把這裡當做是一個酒館。雖然門口經常有一隊隊不同的隊伍經過,但是酒館內的生意卻不怎麼好。
林秀彎下腰,通過了小門,張輝拍了拍血風也緊隨林秀後面進去了。
「老王,來兩壺酒,隨便弄些下酒菜,再來點零食給傑傑。」林秀對著老闆說道。
林秀口中的老王是一個歸元三層的老頭。樣子很是和善,面容有一些蒼老,頭髮也有些發白。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
「這就來。」老王並不急,慢慢的開始準備著酒與食物。如果不是有耐心的人,看到老王那慢吞吞的動作早就破開大罵了。
林傑笑著跑到老王身邊,抱住了老王的一條腿,閉起了眼睛,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很多人就是因為等不了,才錯過了人間美味。你看看街上那些匆匆的人群,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到這世界上?」林秀和張輝講起了他的感悟。而張輝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點點頭。
「老王,最近街上的人好像增加了不少呀!發生了什麼事?」林秀轉頭詢問老王。
「落凰城林家的林佳曼招親就在三個月後了,他們都是趕著去落凰城的。」老王答道,「阿秀呀!我看你就不錯,不如你也去落凰城碰碰運氣?為小傑找個媽媽?」
落凰城?一個月前離開地獄判官時,地獄判官不就是要他去落凰城?(第61章程劍鋒)算算時間,好像正好趕上王佳曼招親吧。王佳曼招親?等等,大約三年前張輝聽到過這個消息。(第7章注視者)而且就在那時,張輝遇到了那個和林傑長的很像的人。
「不去了,這裡挺好。」
林傑一直跟在老王身邊,期望著老王的零食。或許老王的零食真的很好吃、或許林傑一直很快樂。張輝看了一眼林秀,發現他的眼神很複雜,而且緊握著手中的劍。
張輝已經想起林傑的摸樣像誰了。那是他剛出神藏之地時遇到的一個富家少爺,他想要搶血風,後來因為虐待血風而被張輝殺掉。也是那時,張輝被史訓賢給盯上了。(第6章小鎮)
那個富家少爺叫林坪,與林傑有相像的摸樣。但是那個地方離此地至少有一年的路程,而且還得經過很多險地,所以林坪與林傑可能只是長的比較像罷了。張輝並不願意多想,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酒館外,很多支隊伍匆匆行過,奔向落凰城。有的隊伍由百來人組成,有的只有兩三人。有的徒步前進,有的騎著珍奇異獸從空中掠過。他們有的滿懷信心想要抱得美人,贏取詭甲,有的有自知之明,只是想要看看熱鬧。
「阿秀啊,你說的那個人你找到了嗎?」老王一邊沽酒,一邊說道,「實在不行,就別找了,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夠報的了仇。不如就在這裡和我一起賣酒吧。」
「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林秀回答道,說著還看了看張輝。然後對張輝說道:「你有沒有認識這樣的一個人?他的性格讓你能以忍受,現在只要再遇到這種性格的人,你總是忍不住揍他一頓的衝動?但是只要是他,你總是恨不起?」
「有。」張輝說的很平靜也很肯定。那是他以前的同桌,為人賤的徹底。但是和他卻是一輩子的朋友。張輝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做弊還是不是那樣的無往不利。
「別說了,來喝酒吧,這是昨天剛剛開封的。」老王端著盤子過來了,阻止了張輝與林秀的談話,阻止了張輝的回憶,阻止了林秀的逼問,阻止了張輝的猜疑。
張輝拿起一壺酒,對著林秀說:「不管怎樣,先喝了這壺酒。」
「不管怎麼!」林秀答道,然後仰頭把酒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酒喝的很漫長,喝的太陽都落下了,林傑也在吃完零食後滿足的睡去了。地上的酒壺乒乓做響,昭示著兩人買醉的心理,奈何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醉就不是這些凡物能夠決定的人。
他們都想要醉,只要醉了就可以避免很多事了。
「可惜不能醉,說吧,該說了」有些事,張輝不想面對,但是卻必須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