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屠了誰?渡海渡了誰?幻幽獸是幻還是幽?殺?是本心還是無意?」張輝不知道聲音來自哪裡,是幽靈潭中心?還是他的心底張輝漸漸的陷入沉思
「我是屠刀?我是渡海?一切只是我,我認為屠就是屠,我認為渡就渡!」張輝心生感應,一種激烈的反抗情緒在他心底升起。張輝雙眼緊閉,放開了對自己心智的封鎖,聽從來自最深處的召喚。喜悅、悲痛、恐懼、驚訝,各種情緒在張輝心底升起。
「無yu,無求,無心,無我,魂斬。」張輝面容和善,揮刀緩慢,就像世間最善良的人。魂斬沒有往日一往無前的氣勢,只剩下一種淡然於世的親近感,沒有了往日大開大合的動作,只剩下一種揮灑自如的瀟灑。
一股純紅色的天地元氣從長刀刀尖發出,沒有血腥感,反而讓人覺的喜慶。破開了凌亂不堪的雜草,穿過了水氣繚繞的幽靈潭。周圍的天地元氣波動也十分平靜,並沒有因為這股天地元氣的加入而活躍起來。
這股天地元氣靜靜的來到幽靈潭中心上空。突然,它猛的一下子往下扎,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驚跑了大量的魔獸。外界的天地元氣瞬間活躍,不斷的與這股天地元氣結合。而它的力度也越來越大,一下子就消失在水面不管是屠刀還是渡海,魂斬的威力確實大了很多。
「啊混蛋!天幻幽障!」魂斬擊中了某個生物,他發出了淒慘的叫聲,然後發出了天幻幽障。
灰黑色的氣體從幽靈潭中心透出,慢慢的向張輝飄來。張輝想要逃跑,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讓他接近那團黑霧,而黑霧也傳出了讓人親近的波動。鬼使神差中,張輝緩緩的向它走去。
「小子,老娘和你沒完。」幽靈潭中心升起了一個肉球,形狀恐怖而詭異。肉團上還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傷口中還殘留著魂斬的氣息,明顯是被張輝擊傷的。是幻幽獸王
肉球本是眾多幻幽獸中的一員。在幾百年前,他遊蕩到幽靈潭深處,吸收了維持絕風谷正常運轉而排出的天地元氣,漸漸產生了靈智,漸漸懂得如何讓自己強大。但是她吸收的天地元氣中摻雜了大量的廢氣,所以越來越強的她也越來越醜陋,最終變成了一個充滿腐臭的肉球。
當她成長到了歸元九層時她就再也不能前進一步了,所以她想到了一個惡毒的方法:血祭,用三千幻幽獸血祭。今日正是她成功之時,也是最關鍵的時刻。只要成功,她不斷能夠在修為上再進一步,而且還能把身體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但是,她被毀了,被張輝的魂斬毀了,毀的是那樣的徹底,毀的那樣的絢麗。
其實,就算沒有張輝的參與,她依然不能成功。四大險地是第七聖尊所留,點點滴滴都有真意,劉聖尊自然能夠想到四大險地中的魔獸會因吸收了運轉陣法時排出的天地元氣而提升修為。為了防止陣法遭到破壞,劉聖尊流了大量的後手。
讓張輝陷入沉思的那段話就是劉聖尊留下的,這段話也是幻幽獸境界提升不了的真正原因。可是在這時候張輝插了一腳,所有的錯誤都背在了張輝的身上,張輝要承受她的憤怒
張輝被灰黑色的氣體包圍著,他目光呆滯,臉上不時露出恐懼、害怕的神情。他雙手無規律的擺動著,汗不停的從他的身上滴下。或許他在做最可怕的惡夢
她怒吼了一聲,吐出一股腥紅的天地元氣朝著張輝衝過去,那種詭異的場景世間罕見,詭異到滲到骨子裡去。可是張輝卻依然在他自己的噩夢中飄蕩。
無數血箭朝著她疾馳而去,血箭與她之間距離不是距離,是生命的蛻變。血箭還未到達,她的身體就千瘡百孔,然後所有的血箭都好像按照既定了路線一樣從她身體上的洞穿了過去,然後他的身體又瞬間復原了。從頭到尾,血箭都沒有碰到她的身體
血風驚愕了,但是他瞬間就清醒過來了。十八面血盾凌空出現,擋住了腥紅的天地元氣,把張輝包裹在其中。腥紅的天地元氣在碰到一面血盾後就消散了,同時,一面血盾也在空中粉碎掉了。這次,血風的對手與他旗鼓相當
血箭慢慢消散成為血霧,隨著孤獨的風飄蕩。血風踱步向前,擋在張輝的面前。吐出一口鮮血融入血箭化成的迷霧中。他身上的天地元氣不斷的湧動中,不斷吸收著空氣中的天地元氣補充著自己,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但是他堅定的眼神卻告訴她,他將用生命保護著張輝。
迷霧漸漸的消散,偽血風再次出現,那和他皮毛一樣黑色的眼眸靜靜的望著血風。期間她發出了一次攻擊想要擊殺偽血風,可是一面黑色的血盾卻阻止了她的妄想。
戰鬥,偽血風轉身,向著她衝了過去。她身上不斷散發出灰黑色的迷霧,想要把血風包圍住,血風身上的天地元氣更加活躍,幻化成一把刀向她劈去。魂斬!居然是魂斬!張輝雖然很久以前就把魂斬口訣告訴血風了,但是血風一直沒有練習的機會。但是此刻血風卻直接用天地元氣構建長刀,施放魂斬。怎麼能不讓人驚訝?
她剛剛被張輝的魂斬傷過,對於魂斬還心有餘悸。感受到血風發出的魂斬後,她迅速的躲開了,但是偽血風卻迎面向他衝來了。她還沒有穩定身形,一隻黑色的血箭就穿過了她的身體,帶出了大片腐肉。
「啊!混蛋,死亡季節!」她怒吼著、咆哮著。然後她的身體開始破碎,分化在她淒慘的叫聲中,五個一模一樣的肉球呈現在血風面前。五個她,緩緩的向血風壓迫而來。血風與偽血風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