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湖中的小島
衛隊長急忙說著:「大人請稍候,屬下這就去安排。」
衛隊長走了客廳,那幾位「巫師衛士」笑了起來,那個矮胖漢子就是張鷹,張小明說著:「張鷹,你還很有演戲的天份。」
張鷹急忙對張小明拱手說著:「不是屬下會演戲,而是主人的妙計好,再說這裡屬於東山領地,對西山領地發生的事似乎不很關心。」
昏暗的油燈下,張小明在仔細地研究衛隊長送來的地圖,這個軍營位於熊魔山腹地,四周地形險峻,大山環繞,一道大河沿峽谷奔騰而下直向大海,其源頭就是那個美麗的大湖。這座軍營向東方向座落著四座較小的軍營,成一道半月形的防線。巫師衛隊所在的軍營成契入這堡壘似的防衛陣地的一棵獨特的棋子,可監視著這堡壘內的一舉一動。
湖中小島較為靠近西邊的湖岸,似乎是西邊山脈的自然廷伸,小島上的莊園,與普通的莊院並沒多大的區別,在東南方向有著一個小小的碼頭。張小明對這個湖中小島很感興趣,他感興趣的並不是因為這個小島很美,而是這個小島很安全,外人很難接近。
住在小島上的莊園裡,故然很安全,但是若小島被強敵包圍圍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無路可逃,這與一般常理相悖,可是這秘密何在?
張小明就不信這個邪,越難越能激起他的雄心,就在這昏暗的油燈下,他已有了前往探防小島的衝動。
第二天早晨,張鷹坐在客廳裡,很悠閒地品著香茶,衛隊長走了進來,躬身地問道:「大人,今天有何吩咐?」
張鷹愛理不理地反問道:「嘔,衛隊長,今天你有何事嗎?」
衛隊長恭敬地說著:「大人,上頭來了通知,要屬下接一批工匠進營地。」
張鷹點點頭,望著衛隊長閃著狡詐的眼興,說著:「哼,看來衛隊長又準備在這裡大興土木了,有事你就去忙吧,這裡很不錯,我想多住幾天,今天就不用你陪了。」
衛隊長當然明白張鷹那道眼光的意思,心想:這位大人,看來胃口還不小呀,那張銀票還不夠塞他的牙縫。雖然他很不願意這位大人留在這裡,這樣就會斷了他的一大筆財源,他也不敢得罪這位大人,那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呀,衛隊長尷尬地說著:「大人,也沒什麼大的工程,只是在這軍營的後山有一個大的山洞,上頭要屬下加緊修繕。」
張鷹站了起來,說著:「好呀,你去忙吧,不過對這些工匠要加以監管,不得出任何的差錯,有時間,我也想去看看。」
衛隊長躬身地說著:「是,大人,這些工匠一個也走不了,工程一完,屬下會按規定把批工匠處理掉,大人若沒吩咐,屬下就告辭了。」
張小明一行六人在後山的山峰上,空氣清新自然,眼前的景色讓人耳目一新,大湖一目瞭然,.陽光明媚燦爛,湖面波平浪靜,一切景色盡收在眼底;小島如同是一座大花園,彎彎曲曲的小路,島岸垂柳成蔭,湖邊荷花盛開,荷柳相映,清翠秀麗,島內亭閣疏密有序。環繞大湖的是鬱鬱蔥蔥的山,莽莽蒼蒼的樹。
整個巫師衛隊營地靜悄悄地,只偶爾有巡邏隊在眼前閃過。對這些張小明並不在意,他的眼睛死盯著小島和大湖。
張鷹驚覺過來,發現張小明的眼睛死盯湖水,似乎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他順張小明的目光向大湖望去,卻沒什麼發現。早晨的陽光從東邊照射過來,湖面蕩漾著微微的波浪,湖水透明清澈,但是小島的左邊與右邊湖水所反射出來的光有著很大的差別,若不是恰縫其時,若不是有心觀察,根本就無法覺察出這其中的奧妙。
張小明不言明,張鷹也不敢問,中午過後,張鷹等人從山上下來,回到客廳,張鷹的臉色有點憂鬱,顯得心事重重,六人上山,現在只回來五人,張小明要獨自採取行動,讓張鷹忐忑不安。
這時張小明已經掩至大湖邊,攀上一棵大樹,閉眼休息,他正等待夜晚的到來。一覺醒來,巫師衛士營地燈火明亮,他感覺出來,明哨和暗哨密佈,並不像表面看起來是不設防的,這當然都逃不過張小明那敏銳的感官。
張小明繞過營地,直向小島左則的岸邊縱去,這裡的地形,白天他已觀察過,早已銘記在心,現在他憑藉著大樹的掩護向前疾進,樹影婆婆、綠yin濃濃,怪石林林,四處陡崖峭壁、溪溝縱橫,湖上吹來的涼爽的風從樹梢間穿過。張小明身著黑衣像一條流線穿越而過,哨兵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黑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張小明來到小島左側對面的湖岸邊,已偏離大道,這裡燈光照耀不到,一片昏暗,在他的身邊是陡峭的峭壁,有二十來丈高,上面有著大的山洞口,衛士的說話聲可以聽見,湖岸邊並沒有路,湖岸邊儘是亂石,半人高的低矮的灌木叢,張小明搜索地前進,無奈地搖搖頭,他什麼也找到,信心也有點動搖,難道他錯了嗎?
張小明在這裡尋找什麼呢?他正尋找通往小小的秘道口,可是他沒找到,再往前走沒路了,前面是一片湖水,湖岸是一陡峭的峭壁,無法前進。張小明在失望中,眼睛落在二丈遠的湖岸,那裡有一棵生長在峭壁上倒垂的樹,樹的枝葉差不多直垂到水面,樹下湖岸有向外突出的石台,可容得一人站立。
張小明縱身向前一躍,稍無聲息地落在那石台上,這裡有樹的遮掩,卻也很隱蔽。張小明在這周圍仔細地搜索,終於讓他發現峭壁上有一塊石頭是活動的,他心中一喜,慢慢地推動那塊石頭,峭壁現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可容一人彎腰進出。
張小明凝聚精力聽著,洞裡一點動靜也沒有,連一隻老鼠心跳聲也沒有,張小明放心地走進地道。一排台階向下,往下走,山洞越大,漸漸可直立起來,張小明掏出夜明珠,淡淡的微光下,張小明看得出這是人工開拓成的通道。也不知走了多少層台階,轉了幾個彎,不過他知道,現在他深入湖底了。
台階終於走完了,到了洞底,前面只有一條通道,筆直,可容下倆人並行,洞裡卻也乾燥,張小蝗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從方向上感覺,這條通道可直通湖中小島。張小明展開身法,向前急縱而去。
這通道很長,有著不少的傍支側洞,不過他著地面,其中的一條通道的地面較為光滑,洞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安插火把的套圈,洞頂有被松明火薰黑的痕跡,張小明也就放心地向前縱竄而去。
張小明來到一個地方,前面的通道分為三分支,每一條都有人走過的痕跡,張小明依然往中間的一條路線前進,不久就到了地道的底部,他在洞壁上摸索著,找到了機關,打開了洞口,收起了夜明珠,小心翼翼地鑽出,他人已在小島中心的一座假山中。
小島上雖然警戒森嚴,可是他們的警惕性並不高,他們的巡邏、放哨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作夢也沒想到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小島內。張小明終於明白,小島的主人被抓後,並沒把這秘密向外洩露。張小明巡視著周圍的形勢,依著陰影的掩護,向一座三層樓的樓閣掩去,以張小明的身手,以小島上衛士的心態,張小明平安地來到那閣樓前。
閣樓裡燈光明亮,一樓的正中央的門外有人站崗,不時有丫環進出。張小明就向那裡靠近,坦然地走去,他身穿的衣服是正裝巫師衛士的服裝,所以遇到人,他們也不在意,至多是向他瞟上一眼,還以為他是來向頭稟報事情呢。
張小明已瞄準了在中央客廳邊的一個房間的窗房是關掩著,裡面並沒燈光,他在暗處等著,當客廳外的衛士背對著他時,張小明一個縱身穿過窗戶稍無聲息地進了那個房間。這房間裡果然沒人。
張小明笑了,他已經聽到了客廳裡說話的聲音。
「大人,前面軍營來了幾個人,帶著獸面金牌,是虎牌,我們要不要前去迎接他們呢?」
「別沒事找事,他們不來,我們也用不著去找他們,那金牌只能管那些衛士,管不了我們。」
「大人,他們畢竟是上頭派來的人,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