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來者都不善
永財旺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答非所問地說著:「使節大人不怕你見笑,做生意難呀!整天都要提心吊膽,特別身上有點積蓄時,那更是整天地擔心受怕,連睡覺也不得安穩,不瞞大人,有時我還真想不要這些錢財,做一個窮光蛋多好呀!」
永財旺當然說得有點言不由衷,天下沒有這樣的財主,個個都是吝嗇鬼,那會不要自己的錢財,去當一名窮光蛋呢?巴特聽了,也就只好笑笑而已,不過巴特閃爍著狡詐的眼睛望著永財旺說著:「掌櫃多慮了,有了你這幾個手下,你還怕睡不著覺嗎?哈哈」
「大人說得也是。」接著搖搖頭,一副心痛的樣子在巴特的耳邊小聲地說著:「大人,你不知道,就他們幾人那一點三腳貓的把式,一年就要我好多的銀子,一年賺下來的錢給他們還不夠,還要倒貼不少。」
巴特聽了永財旺的一席話,心中一喜,土財主就是土財主,那個不是視錢如命,再有錢在別人的面前也會哭窮。再講正如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再好的打手也能收買到,哼,我就不相信,重金誘惑下,你永財旺會與錢過不去?
巴特說著:「掌櫃的,你的為人我是清楚的,按理說,我們還是同一血統的,遇事要相互多多關照。你這酒樓很不錯,我底下的人也多次向我推薦過,所以今天我特意登門拜訪。以後我們有一些事情會經常來麻煩貴酒樓,望掌櫃的能多多關照。」
永財旺高興地站了起來,對著巴特不停地打揖致意,說著:「多謝使節大人,多謝使節大人,貴使節團的人經常光顧本酒樓,本酒樓是老實做生意的,好壞使節大人的手下心中都清楚,我們酒樓是同行中價格最低,服務最全面的。再說行有行規,我只管經營灑樓的業務,貴使節團對外接待、宴客、或是其他什麼事,儘管說,我們只管按價收費,其他的我們一律不過問,絕不允許手下有人去窺探客人的秘密,而且有義務為客人保守秘密,絕不會把客人的**向外洩露,不過在下有個原則要求,打殺爭鬥的事就不要放在這裡。」
巴特知道他眼前的這位永財旺是一位經風雨見世面的人,也是一位明理精細之人,他很滿意他的承諾。他覺得大事已握,性急吃不了熱豆腐,此事得慢慢來,也就站了起來,說著:「掌櫃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以後還要請多多關照,告辭了。」
永財旺見目的已達到,心中自也歡喜,他拱手說著:「使節大人,就在這裡用餐吧,今天我請客。」
巴特還是走了,永財旺送到大門外,看著巴特走遠了,嘴角閃爍出一絲陰冷的笑,他轉身走進了酒樓。今天最大的收穫是,巴特並沒能認出他來,不過對這個人他知之甚詳,還得處處為營,小心在意。
永財旺回到自已的房間,正想著巴特的事時,老大又走了進來,低聲地說著:「主人,東邊的人過來,指名道姓要找你。」
永財旺驚訝地望著老大,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西邊的人剛走,東邊的人就來了,老大,來者是什麼人?」
老大搖搖頭說著:「主人,屬下不認識,面生得很。」
永財旺站了起來,說著:「走,去看看。」
來人也是安排在大酒樓的三樓,三樓這種特殊用途的包間共有八大間,有著同樣的結構,這是永財旺從山鷹堡學來的,每一個包間都設有極秘密的監視,在包間裡的人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嚴密監視之中。
永財旺在老大的陪同下走進了包間,只見一個壯漢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沙發,左腳架在右腿上,手裡拿著香茶慢慢地品嚐著,他帶來的倆位助手和三位接待的妙齡少女都離他遠遠地站著,氣氛有點異常。永財旺走進了包間,他也不站起來,劈頭劈腦地問道:「你就是這裡的掌櫃永財旺嗎?」
永財旺和老大一聽心就有氣,相互對視一眼,永財旺決定也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也就不客氣地反問道:「你是誰,找在下有何事?」
那人依然一點禮貌也沒有,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說著:「我是誰你不用管,我是來與談一筆生意的。」
永財旺昂著頭,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說著:「本人不與無名無姓的人談生意,請你離開,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那人一聽,大怒地跳起來說著:「你只不過是一個發了點橫財的土財主,有什麼了不起,眼睛給我放亮點,否則」
就在那人跳起來之際,他的倆名手下也向永財旺迫過來,手指不停地伸縮,關節發出陣陣的「咯咯」聲響,一股殺氣。包間裡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老大向前一步,攔在永財旺的身前,說著:「想撒野嗎?嘿嘿,你們找錯了地方。」
那人怒目橫睜,問道:「說,晚上神聖帝國便節巴特找你談一些什麼?」
永財旺「哈哈」大笑起來,說著:「你們的消息真是靈通,使節大人確實來過,談什麼,我沒告訴你的義務,你算老幾,竟敢跑到我這裡來撒野,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我永財旺並不是省油的燈。」
那人望著永財旺「嘿嘿」地冷笑著,說著:「你再不老實交待,就是叛國,大夏王朝的牢房還空著呢。」
永財旺不屑地說著:「你威脅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是你能夠威脅的嗎?大夏王朝的牢房不是空著嗎?我倒是想看看,這牢房到底是用來關誰。」
那人的倆位手下大聲喝著:「大膽,吃了豹子膽了,敢對多曼大人無禮。」
這時多曼心裡想著:今天我親自出手,我就不相信這幾個不見經傳的人能勝得了他,必須給這些目中無人的傢伙一點教訓不可,居然敢三番五次地壞了我的大事,那位巴特竟然搶在我的前頭,與這位土財佬做起生意來,說不定這個永財旺是巴特的人,否則為何巴特會一再地護著他呢?多曼心中越想越火。
永財旺還是「嘿嘿」地冷笑著,他知道這些作威作福慣,也就想打下他的傲氣,永財旺說著:「多曼,沒聽說過。」
「你這渾蛋的老狗,找死。」多曼的倆名手下說完就向永財旺衝了過去,老大向前一步就與之交上手了,老大動作敏捷,一閃身就欺身向前,抓著一人的胳膊、腰帶,就來了一個過肩摔,這可是張小訓練中的傳統項目,那人被老大出其不意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再也爬不起來,另一人還沒返過神,也周樣地倒在地板上了。
「反了,反了。」多曼一腳踢翻了矮几,就要衝向永財旺,想擒住這個土財佬,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說著:「你還是老實給我站住,只要你再動一下,就讓你變成刺蝟。」
多曼一愕,看到了在永財旺身後站著倆個人,虎袖眈眈,手拿著弩弓對準著他,多曼倒吸了一口氣,他大小視這個人了,但是他不能認栽了,多曼依然口氣強硬地說著:「你敢目無法紀,敢殺官差嗎?」
永財旺可不買帳,他冷冷地說著:「有你這樣的官差嗎?你算那門子的官差?敢目無法紀,上門尋釁,告訴你,就算你是真的官差,我永財旺照樣殺你。」
永財旺說得鏗鏘有力,落地有聲,多曼這下更沒轍了,他根本沒想到這位土財佬竟然有這個膽,連官差也敢殺,他背脊冷汗開始泌出,他不得不對眼前的這個人土財佬重新惦量惦量,或許他在朝中有著什麼後台?想想也不對,這不可能,朝中的那些大臣的底細他清楚得很,沒人有這個膽量,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這位土財佬的橫財就是這樣得來的,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他遇到了一位名副其實的、膽大包天的強盜了。
多曼氣綏地低下了頭,從身上拿出一塊金牌扔給永財旺,永財旺接過一看後又扔給多曼,面色轉達軟和地說著:「失敬,失敬,原來是大巫師府的衛隊長。都給我退下。」
永財旺身邊的人應聲「是」,退了出去,只有老大還留在永財旺的身邊,不過多曼依然感覺到,弩弓依然對準著他。永財旺嚴肅地說著:「若是本酒樓有違法亂紀,也不該大巫府來管,自有官府會來過門此事,到底來找在下中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