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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死神的尷尬 文 / 大魚

    第一章死神的尷尬

    他回頭看著天湖領主,說著:「天湖大人,我們回去吧。」

    張小明說完就攙扶著天湖領主回轉領主府,一路上誰也沒多說話,快到領主府時,天湖領主推開張小明的攙扶,突然回頭,以果斷的口氣說著:「傳令下去,所有的漁船和商船都不許出港,沒畔的所有的居民後撤三十里。」

    天湖堡城主應著:「是,大人。」

    城主走了,天湖領主邁著堅定的腳步向府邸走去。回到客廳,屬下已上了二杯香茶。張小明微笑地望著天湖領主,正期待著天湖領主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果然,天湖領主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望著張小明說著:「很對不起,剛才失態了,讓山鷹大人見笑了。」

    張小明淡然地說著:「都是自己人,有何見笑,我知道,這是一件不尋常的大事,天湖大人,我很想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

    天湖大人歎了一口氣說著:「天湖是一座很美麗的大湖,特產豐富,可是據記載,在天湖中生長著一湖怪,大約每隔十年會現身一次,那將給沿湖畔的民眾帶來巨大的災難,誰也沒見過那湖怪是什麼樣子,湖怪現身時,湖邊的牛馬等家畜,還有湖畔的居民會不明不白地失蹤,有時在湖畔會發現大量的牛馬和人的駭骨,不過距上一次出現湖怪才五年,像令天這樣的事,還是我第一次遇見的。」

    張小明靜靜地聽著,心想:這湖怪為何物,今天雖然親眼目睹,卻也沒看清楚。於是他問道:「湖怪出現會持續多長的時間?」

    天湖領主說著:「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後。」

    張小明聽了,心裡「咯登」一跳,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天湖領主卻張著驚奇的眼睛望著張小明,不知山鷹大人的心裡在想著什麼。

    玉石仙女和死神向張小明告辭後,就一路聯袂北行,外面的世界繁華而有趣,寬廣而又神秘,把她倆深深地吸引住了,為著那「該生、該死」爭論不休,浪費了多少的好時光,現在化解了先前的怨氣的玉石仙女和死神,一路上有說有笑,倒也逍遙自在。

    朦朧的月光下,秋風爽爽,勞作一天的人們也都在休息,大地平靜得很,突然從前面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在夜晚裡傳播得很遠,在夜空裡飄蕩,帶有著難以言語的恐懼和淒涼。

    黑夜對死神而言,是她的時光,是她的天下,可是卻有著一群慣於黑夜幹事的人,與死神分享這一時光,與死神爭奪天下,到處散佈死亡。在一座村落裡,靠近密林邊的一座破舊的院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玉石仙女和死神飄然來至,這房子裡面的五口人,有四人倒在血泊中。

    老漢和老婦是利劍貫胸而過,早已身亡,一位少婦面向牆壁倒在牆角前,她懷裡抱著一位口含著乳頭的小孩,她背後是一位壯漢,手握著一條木棍,護住身後的女人和孩子,雙眼怒睜,挺立不倒,胸前有一處劍傷,血流還在往外冒,早已氣息全無,玉石仙女上前看著那少婦和孩子,少婦幸好還一息尚存,孩子伏在母親的懷裡睡著,玉石仙女把少婦救醒,少婦指著門外,說著:「快救我妹子。」

    少婦說完又昏迷過去了,玉石仙女對著死神說著:「死神,你看護著她們。」

    玉石仙女說完就向門外飄去了,一出了院子,她就看到了,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五個壯漢帶著寒光閃閃的長劍,其中一人扛著一個麻袋向前狂奔,她跟在他們的身後,來到了一座很大的莊院。那幾個漢子扛著那個麻袋,直入莊院,來到後院的一個客廳,裡面的一把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長得很肥胖的老者,看著來人,笑瞇瞇地問道:「貨物到手了嗎?」

    這還用得著問嗎?只要看到來者扛著麻袋就知貨物已到手了,一個頭目模樣的漢子,指著放在地上的麻袋說著:「老爺,貨物到手了。」

    說完就打開紮著的麻袋,從裡面露出一位嬌嫩的漂亮女孩,水靈靈的眼睛很惹人喜愛,那老者色迷迷地看著那女孩,點點頭說著:「不錯,就是她,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回來後我就一個晚上也睡不好覺了。」

    客廳裡的幾個人都淫穢地狂笑了起來,一個漢子獻媚地問道:「老爺,要不要把她送到那房裡去?」

    那肥胖的老者還沒回答,一個手下驚慌地走進客廳,在那肥胖老者的耳邊說著什麼,他臉色變了變,盯著眼前的那幾個人,他們知道又有戲了,果然過不了一會兒,一個臉上塗著濃脂抹著厚粉的嬌艷女人出現了,那幾個手下急忙拱手恭敬地說著:「夫人好。」

    那個塗脂抹粉的女人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是把眼睛盯在客廳裡那個還在麻袋裡的女子,點點頭,閃著狡詐的眼睛說著:「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妞,老爺,你很有眼力,晚上又有艷福了。」

    肥胖老者無何奈何地對著夫人陪笑,說著:「夫人,別說笑了,最近的生意不好,不弄幾個好貨色,這個生意就再也做不下去了,夫人,有了這貨物,明天或許會」

    肥胖老者叫喬治,是這一帶有名的人販子,在這個男權統治一切的朝代,難得見到有如同喬治這樣的人,他在外面胡作非為,可是一回到家裡,卻異常地懼怕夫人,這只是因為喬治的夫人是西山巫師的女兒,他可不怕任何人,卻不得不懼怕巫師大人。

    喬治夫人對自己的丈夫在肚子裡打著什麼如意算盤,是心知肚明的,像今天晚上的事她已經經歷過不知多少次了,對此她也很無奈,現在她只是笑了笑,對著手下說著:「把她押下去,關起來。」

    手下也知趣地拱手說著:「是,夫人。」

    手下押著那女人走了,喬治色迷迷地看著遠去了女人的背影,直往肚子裡吞嚥著口水,顯得是那麼地無奈。

    玉石仙女回到村裡的那間房子,只見死神很沮喪地坐在地上,嘴裡發出喃喃細語,說著:「她怎會死了,她怎會死了。」

    玉石仙女驚訝地看著死神,問道:「死神,死神,你怎樣?」

    死神定下了神,茫茫然地看著玉石仙女,說著:「她死了,她怎麼就死了。」

    玉石仙女聽了,走向前,一試少婦的氣息,早沒氣了,面上還現出一副異常恐懼的樣子,她受了重傷後,顯然是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死了,而孩子還安靜地在他母親的懷裡睡著,玉石仙女把孩子抱起後,坐在死神的對面,問道:「她是怎死的?」

    死神用著那哭笑不得的、尷尬聲音說著:「我看到她醒過來,就走過去看她,可是她一看到我,就指著我,說著『你,你』後,就死了。」

    玉石仙女歎了一口氣,也很無奈地說著:「你呀,她是被你嚇死的。你看看你的樣子,膽子再大的人,也會被你嚇死的。哎,也是我不好,我忘了:見了死神,還會有活命嗎?好了,死神,你就出一把力,把他們埋葬了吧。」

    玉石仙女說完就抱住孩子走出房,死神祇好運起力量,旋起一陣陰森的旋風,房裡的幾具屍體被旋風捲起飛出房,在房屋前的空地上的泥土也飛旋起,現出了四個土坑,四具屍體被整齊地安放進了土坑裡,不一會了,在這院落裡現出了四座的墳墓。死神對他們畢恭畢敬地敬了一個禮,才走出破落的院子,跟著玉石仙女走了。死神在院子的行動,玉石仙女都看得一清二楚,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想著:死神變了,世道也要變了,那有死神還要向死人敬禮呢?

    朦朧的月光下,玉石仙女看著還在甜睡著的嬰兒,死神也伸過頭望著嬰兒,說著:「好漂亮的孩子呀!」

    玉石仙女輕輕拍著懷裡嬰兒的屁股,說著:「別過來嚇壞了孩子。」

    死神無奈地說著:「怎會呢,他睡得多甜呀,生命真是可愛,難道人們都討厭死神。對了,玉石姐姐,這小子該怎辦呢?總不能老是這樣抱著嗎?他一旦醒過來,肚子餓了,哭鬧起來看你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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