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馳援查裡堡
老查裡何時見過這樣精彩的場面呢?直看得他雙眼發直,膽戰心驚,為著李傑捏著一把汗;巴薩和傑克說著:「想不到李傑兄還有這一手,什麼時候我們也要向他學幾手,遇難時也好派上用場。」
就在他們說話間,李傑已上了峭壁,從上面垂下一條長長的繩索,不一會,又從上面垂下了幾條繩索,原來又有幾名士兵攀登上去了,繩索剛一落下,下面的士兵就無聲無息地拉著繩索往上攀登。巴薩和傑克分別帶著二隊人馬也運動到峪口前,隱蔽在暗處,隨時準備向山峪內進攻。
李傑站在山樑上往下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好險呀!山峪內二則的山坡,並不陡峭,緩坡上駐有二、三十名士兵,正在無憂無慮地在閒聊著,在他們的面前是用著籐繩捆拉住的圓木和堆著許多巨石,只要砍斷籐繩,兩邊的圓木巨石就會轟然滾下,進入山峪裡的人將會無人能倖免。李傑往坡底一看,在坡底的大道兩邊駐有二百多名的騎士,很清閒地休息著,只在峪口的亂石堆上有著三、四十名的騎士潛伏著,拿著弩弓把守著。
李傑看到自己人已在對面的山坡上出現了,正向坡上敵方的人靠近,他再也不猶豫,發出進攻的信號,李傑率先撲了過去,山坡上頓時一片混亂,驚動了坡底下的人,他們驚慌地站立往上看,這時李傑的馬刀已砍在籐繩上,圓木巨石從山坡上滾落而下,大石帶動碎石,其氣勢驚天動地,在轟隆聲中,夾雜恐怖的死亡尖叫聲,一時灰塵瀰漫了整個山峪,看不清坡底下的情況,李傑放下滾木巨石,收拾了坡上的人,帶人順坡而下。
巴薩和傑克聽見了響聲,知道李傑已發動了進攻,但是他們望見山峪裡灰塵瀰漫,轟隆聲震耳,一時也不敢貿然向裡進攻,站在遠處的查裡父子看得更是目瞪口呆,等到灰塵稍散,轟隆聲停息了,山峪裡也一片平靜了,巴薩和傑克帶人進入了山峪,只看一片亂木和亂石,在亂木亂石上站著的是李傑和他的士兵們,而亂木亂石下是一些斷肢殘骸,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騎士們牽著戰馬艱難地穿過這段被堵塞的山峪,前面的道路一馬平川,老查裡也不停頓,馬不停蹄匆匆地向查裡城堡奔馳而去。過了這座山,人口越來越稠密,老查裡的人馬一出現,當地的人們沸騰了起來,「老主人回來了,老主人回來了」的消息四處傳播開來了,他們拿起能作武器的東西,紛紛地加入到老查裡的隊伍中,當他們來到查裡城堡下時,已是一支四、五千人龐大的隊伍了。
老查裡的隊伍已到了山峪口時,查裡巫師就接到了通報,他心急如焚,他知道,若讓老查裡到達查裡城堡,他們就大勢已去了,所以他再也不惜手下的死活,督促著手下向著城主本格森發起一波又一波地進攻。在這激烈的反覆的拉鋸戰中,每前進一步都要倒下幾個人,誰也不肯後退一步,太陽雖然已下山了,可是城堡內依然火光通天,形成一片火海。
守在東城門的衛隊長拉德更是艱難,城內的巫師衛隊向他們發起猛烈地進攻,城堡外也有五、六百人向著裡面進攻,不時有人攀登上城牆,又不時有人從城牆上跌下,血腥味越來越濃重,這就是戰爭。
老查裡的隊伍出現在城牆下,攻打城堡的人開始混亂了,小查裡帶著手下在敵群裡來回地馳騁,李傑帶著騎士包圍而上,凡是沒放下手中的武器者,都別想活命。城牆上的衛士們一看,頓時歡呼了起來,「老主人回來了」的呼叫聲向城堡內飄去,查裡城堡的勝負也就決定了。
查裡巫師一聽見老查裡回城堡了,他再也支撐不了,若不是身邊有衛士扶著,他差點就癱軟在地;向查裡城堡衛士進攻的各地來的騎士也人心渙散,步步後退。查裡巫師再也管不了他人的死活了,他指揮著巫師衛隊從西城門撤出查裡城堡,乘黑夜向北逃跑。
在整個查裡領地都動了起來,到處都是成群結隊拿著武器的民眾,舉著火把,四面八方地向著入侵查裡領地的敵人包圍過去,侵入查裡領地的那些不可一世的騎士,現在如同是過街的老鼠,無命地向北逃躥。
老查裡進入了城堡,戰鬥已進入了尾聲,城主本格森正指揮著手下在清掃戰場。老查裡看到整座城堡一片狼籍,死了不少的人,心裡異常地氣憤,他叫人把城主本格森叫來。本格森忐忑不安地站在老查裡的面前,老查裡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下令,說著:「派人把巫師府也給我查封了。」
本格森恭敬地說著:「是,主人。」
本格森走了,老查裡還站在原地,這次他再也不心軟了,他學了張小明,決心在查裡領地裡徹底地把巫師清除掉。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不善就不要說我不義。
查裡巫師帶著巫師衛隊乘著夜色,仗著熟悉的地形,匆匆地向北逃躥,躲避開查裡領地的民眾的層層阻擊,好不容易逃到河間領地,他似乎感到可以鬆了一口氣了,可是在河間領地他卻吃了閉門羹,村鎮不讓進,查裡巫師帶著手下好不容易趕到河間城堡,卻遇上一隊騎士阻攔住他的去路,一位首領對著查裡巫師拱手說著:「查裡巫師,很對不起,最近河間城堡裡有事,主人正忙著,不便接待大人的到來。」
飢腸漉漉的查裡巫師當然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回事,卻也沒辦法,歎了一口氣轉頭就走。河間領主一聽到查裡巫師起兵造反,當時就大吃一驚,對巫師的惡感陡然增加,不過他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不敢公然與巫師們為敵,只是暗中集結兵力,不敢輕舉妄動,他在觀望著,現在看到了查裡巫師敗走到河間領地,也就拒絕查裡巫師進城堡。說起來也很難為了他,一邊是張小明和老查裡,一邊是大巫師,他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誰也得罪不起。
已跑了幾天幾夜的查裡巫師,從來沒這樣狼狽過,對他來說,這還是小事,他繼續地往京城方向前進,不過他越接近京城,心裡就越寒,他想到了大巫師那張yin鷙的臉,他的心豈能不冰冷?豈能不恐懼?聖山巫師死時那慘狀不時地在他眼前晃動,他再也無路可走了。反正是一死,一想這裡,他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
查裡巫師來到一處溪水邊就停了下來,叫衛士把他的坐騎牽去宰了,衛士疑惑著望著已平靜下來的查裡巫師,不敢問,只好照辦。查裡巫師在溪裡洗了澡,與衛士們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餐馬肉後,查裡巫師把巫師衛隊長叫來,他說著:「衛隊長,我死後,把我的屍體送到大巫師府。」
巫師衛隊長大吃一驚地叫著:「大人,你」
查裡巫師已聽不見巫師衛隊長的叫聲,他已吃了毒藥平靜地死去了,對他來說,可能這就是他最好的一種解脫。
張小明送走了老查裡後,他的心始終無法安定下來,他已預感到將會有事情發生,會發生什麼事呢?他始終無法捕捉到。這時他的眼睛落在桌子的幾張傳報,每張傳報都說著,在北方突然出現大批吸血蝙蝠,已有許多村民被害,而且這種可怕的蝙蝠越來越多,搞得人心惶惶。
這時他想起了已故的老巫師在書中寫下的一段話:在北方,離聖山二百里的地方,有一塊魔靈石,在這塊石上有一魔靈,誰也沒過這魔靈是何種樣子,也不知是何種魔靈,他統率著一群能吸人血的蝙蝠,每至豐收年就要出來為害,至時只有向天神供獻上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做妻,才能平息這場災難
老巫師寫到這裡再沒寫下去了,張小明問道:「大人,怎不寫下去呢?」
老巫師心事重重,面帶憂傷,過了許久許久,才輕輕地說著:「孩子,別問了,這事你以後就會明白。」
張小明心裡想道:現在正是田園收成的季節,老巫師說的不就是這件事嗎?就在這時,玉石仙女突然開口說著:「渾小子,你還算聰明,你還是快去救格麗娜,你不去將會後悔一輩子。」
張小明一聽是玉石姐姐,高興地問道:「玉石姐姐,誰是格麗娜?」
玉石仙女說著:「渾小子,別問那麼多,到了就會知道,速去,速去,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