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查裡心事
走了二天的路，一位保護老查理的騎士在馬車外說道：「主人，已經進入領地了，拉德大人帶人來接主人啦。」
本來還有些昏昏欲睡的張小明聽到已經進入老查理的領地時，整個人突然來了精神，從車窗往外伸出頭，問道：「已經到了嗎？」
「是的，張大人，現在已經到了主人的領地了。」那名騎士恭敬地說道。
張小明鑽出馬車向四處看了看，四周除了青草、樹木、小河外，就只剩下遠處正往這邊趕來的一隊人馬。
張小明對查裡領地是常來常往的，就是還從未去過查裡城堡，所以張小明有點失望地說著：「我以為已經到了查裡城堡了。」
坐在馬車裡的老查理「哈哈」地笑了起來，好久才反問道：「張小明，難道你認為進到我的領地就能看到我的城堡嗎？」
張小明還真是尷尬地咳了兩聲就把頭轉到一邊去了，躺在車內閉著眼睛裝睡，再也不去理會老查裡了。不久，遠方的那隊人馬已奔馳到眼前，那名叫拉德的騎士騎馬來到馬車前，敏捷地從馬背上翻身下馬。
「主人，你終於平安地回來了，屬下接到通報，聽說主人遇到強盜，讓屬下等都很焦急，老管家特派屬下前來接應老主人。」拉德向馬車內的老查理稟報著。
張小明在馬車裡聽見，感到奇怪，怎麼消息傳得這樣地快，老查理看出張小明的疑惑，說著：「你不用奇怪，我在各地都秘密地派有線人，我們是通過一種叫『迅雷』的鳥來傳遞信息的，這種鳥飛的速度如同閃電。」
「原來的這樣的。」張小明恍然大悟地說著，心想：我得向老查裡要幾隻這樣的鳥，這樣我與我的崖前寨人聯繫就方便多了。拉德在馬車外正奇怪老查理為什麼沒有回他的話，反而與馬車裡的什麼人說著什麼，他看著跟隨老查裡的衛士，眼神裡透出了詢問的目光。
那名衛士當然明白拉德的意思，低聲地在拉德耳邊說著什麼。聽到衛士的解釋，拉德知道馬車裡和老查理在一起的正是救了老查理的人，拉德只好再次向馬車裡問道：「主人，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這裡離城堡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馬車裡傳出了老查理的聲音，但也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上路吧。」
張小明一直很好奇當初老查理為什麼會爽快地把一半財產分給我，這也讓張小明憋在心裡很久，這時忍不住問了出來，「老查理，你把一半的財產給我，難道你就不會心痛嗎？」
「為什麼要心痛，不就是錢嘛，錢這東西，要的話還可以賺，如果命沒了，要再多的錢也沒用。」老查理不以為然地說著。
張小明聽了老查理的話，心裡不禁為老查理把金錢看得這麼開感到佩服，要知道，有些富人們把金錢放在第一位，你要是想拿他們幾個銅板的話，他們也會感到這比殺了他們還痛苦。不過老查理嘴裡雖這樣說，可是在他的眉頭間卻時常蘊藏著許多的憂愁，張小明看得出來，老查理的心事重重，也就不再追問此事了，該知道的他遲早會知道的。
「老查理，你的領地到底有多大？」張小明轉換話題問道。
「這個我倒是沒計算過，不過應該是很大吧，這些都是我的管家在抖理的。」老查理不好意思地看著張小明，接著就是聳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張小明這才算是真正佩服老查理了，雖然對金錢看得很開，但起碼自己的領地有多大也要知道吧，估計老查理也是一個甩手掌櫃，把事情都交給手下去做了，當然也要有一群可值得信任的手下。
大約又走了一天半的時間，終於看到遠方一座險峻的高山，據險建築著一座龐大的城堡，在城堡下有一座小城池，一排排的房子，有些房子上空正升起屢屢白煙。張小明把頭縮回馬車裡，向正在喝著紅酒的老查理問道：「老查理，前面那座城堡該不會是你的吧？」
老查理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水晶杯，越接近城堡老查理的心事越重，不過還是風趣地回答張小明的問話，說著：「呵呵，我想你所指的那座城堡恐怕就是我的。」
張小明雖然早就猜到前面的那座城堡是老查理的，但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下，得到了答案後也忍不住感慨，他所見過的城堡，也沒老查裡的城堡氣派。
馬車進入小城池，不是很寬敞的街道兩旁，有許多人停下，恭迎著老查理的到來。張小明說著：「老查理，你在領地裡的聲望還是可以嘛，能深受這裡的人的愛戴。」
老查理自豪地說著：「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張小明對老查理的這些臭屁很不以為然，微笑地說著：「這個不一定哦，說不定是他們為了奉承你、巴結你，故意裝出來的吧。」
老查理聽了這話，特別是張小明的微笑，似乎帶有著嘰諷的意味，讓老查理非常地惱怒和不悅，說著：「怎麼可能，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我的領地裡，交的稅收是大夏王國裡最低的，已經十多年沒有加過稅了，就算是打戰的時候也一樣。」
張小明聽了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這與老查裡的變革有關，同時也因而得罪了不少的人，若不是怎樣，他才不會去搭救老查裡了。奴隸是不交稅的，奴隸所生產出來的東西，包括奴隸自身都是屬於奴隸主的，老查理領地裡的住民是要繳稅的，那就不是奴隸了，而是一群zi誘人，可是老查理為什麼又說他是一位大奴隸主呢？這是一個謎，張小明也就裝糊塗地說著：「噢，是這樣啊。」就再也不多說什麼，總之這是一片充滿詭秘的土地。
出了小城池，又爬了半個多小時陡峭的坡路，一座高大的城堡實實在在地出現在張小明的眼前，不多時，馬車已經行駛到城堡前，張小明再一次感受到了城堡的高大、宏觀，要建一座這樣的城堡要用多長的時間？要花費多大的人力和物力？很顯然，從這城堡就可看得出來，老查理的這個大奴隸主，是一位世襲的奴隸主，因這座城堡非花幾代人的努力是不能建造成的。
剛走進城堡大門，張小明就見到一位年青人張開雙手走了過來，嘴裡說著：「父親，你終於回來了，可讓孩兒擔心死啊。」
聽到這句話，張小明心裡想道：原來是老查理的兒子啊，怎麼路上就沒聽他提起過呢？老查理一見到這個人，像是變成別外一個人似的，毫不客氣地說著：「你會高興我回來？我死在外面，那不是更好嗎？你就可以繼承整個查理家的財產。」
「父親，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這樣想呢？你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查理家離不開你呀。」小查理連忙恭敬地說著，只是那表情要多假，就有多假。
老查理並不相信他兒子的話，只是輕描淡寫地問道：「是這樣嗎？」
張小明在一邊看著一切，明白了老查理為什麼沒對他提起自己的兒子，他也約略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時常心事重重，看來父子倆人的關係糟透了，充滿著還未被點燃的火藥味，隨時都會有暴發的地步，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靜觀其變吧。
一場口頭交鋒過後，小查理才注意到站在父親身邊的陌生人，他心裡就存著許多的疑義，他早就從查裡巫師那裡得知，老查裡是被人所救的，而且救老查裡的人，有篡奪查裡家財產的陰謀，是個當世的惡魔，要小查裡小心。所以小查裡一看到這個陌生人就警惕了起來。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一下子就要化為烏有，這消息如同是在挖著他的心一樣地疼痛，但是在父親身邊的這個不起眼的人，他左看右看，怎樣也不像是個能救他父親的人，不過他還是用著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著張小明，警戒地問道：「父親，這位是誰，怎麼孩兒從沒見過？」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也回不來了。」老查理慈祥地看著張小明說著。
「是這樣嗎？」小查理的雖然臉色聚變，他還是主動上前和張小明握手，很有風度地說著：「多謝你救了我父親，讓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感謝你才好。」
張小明可以從小查理的眼光中看出他的虛偽，從剛才的舉動可看出他是一位城府很深的人，是一個值得隨時提防的人物，這讓張小明很是不舒服，於是不懷好意地說著：「不用了，你父親已經給我報酬了，他將把一半的家產分給我。」
「呀」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轟動了起來，互相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小查理從我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整個人的臉色徹底變了，不過為了證實張小明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還是轉過頭看著老查理，聲音嘶啞地問道：「父親，這是真的嗎？」
「這當然是真的，等下我就會讓管家把我所有的財產統計一下，再請周邊的領主和城主來作證，把財產當眾交給他。」老查理毫不猶豫地說著。
小查理開始急了，不顧有外人在場，怒吼地說著：「這怎麼可以，查理家的財產怎麼可以分給一下身份和來歷不明的外人，這怎麼可以。」
老查理怒視著著小查理，責問道：「請你注意你的形象，再說這查理家是我的，我是這裡的主人，你們一夥人不是反對我放縱底下的奴隸嗎？不是大罵我是在破壞現行的奴隸制的規章制度嗎？我告訴你，按現行的奴隸制度，這裡所有財產，奴隸，包括你在內，都是屬於我的財產，我高興給誰就給誰，這些你沒有權利管。」
「父親，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小查理被自己的父親一頓斥責，老實了點，哭喪著臉說著。
老查理不再理會自己的兒子，拉著張小明往裡走，邊走還邊說著：「按奴隸制度，親生的兒子也是奴隸主的財物，再多言，我就把你送人做奴隸。張小明，我們進去吧，過幾天，我會讓管家把清單拿給你看的。」
小查理急了，也顧不得那些多了，上前抓住張小明手臂，說著：「我要與你決鬥，如果你輸了，你就放棄那一半財產。」
張小明回身看著小查理，就像是黃鼠狼盯上了一隻小雞，直看得小查理渾身不自在後，這才收回那銳利的目光，轉身問道：「老查理，你除了這個兒子外，還有其他的兒子嗎？」
「沒有了，我只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老查理搖了搖頭說著，他不明白張小明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不過還是老實地回答。
張小明用手指著小查理，問道：「那就是說，我只要打敗了他，殺了他，你就再也沒有別的繼承人了？」
「是的。」老查理有些明白張小明剛才為什麼那麼問了，但沒有多做什麼表示，他想看看張小明接下來會有什麼表現。
「那好。」說到這，張小明看著小查理說著：「為了你父親沒有人繼承他的財產，所以我拒絕與你決鬥。」
出人意料的回答，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有一種不可思義的感覺，所有人都認為張小明是害怕失去老查理答應給他的一半財產。當然這裡面除了老查理和他一起回來的那些護衛，只有他們知道張小明那恐怖的力量不是他們這個從小受到嬌縱、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主人可以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