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神與仙女
張小明已偷偷地溜至小山洞上面的一堆亂石上,他知道今天這件事有點邪氣,得小心點,不過他也悟出了一點玄機。洞中的白光是仙氣,在盡力與綠光,即魔氣抗衡,阻止人進入小山洞,以免受到魔氣殺傷。
這時,「魔宮」宮主貪婪的目光注視著小山洞,他威迫著三個手下人向小山洞走去,這三個人躡手躡腳地到了洞口,洞中的綠光和白光又突然熾盛起來,不過那三個人還是著了綠色的光芒,慘叫一聲死去了,也化成一堆駭人的白骨。歹毒的宮主見硬衝不行,在洞前轉溜了許久,就在一位頭目的耳邊說著什麼,那頭目點點頭走了,過了不久,那個頭目從小鎮裡趕著十五、六個婦孺老少來到山洞前,這時大家都知道這位歹毒的宮主想幹什麼了,有許多武林人士抽出身上的刀劍準備與「魔宮」拚個你死我活了。
張小明看了,也氣得雙眼冒火,就在「魔宮」把鄉親往小山洞驅趕時,他把洞頂的亂石轟隆隆地往下推,壓向「魔宮」中人,洞口前塵土飛揚,「魔宮」的陣營經此突然一擊,亂了起來。張小明再也顧不了自身的安危,從山上直奔而下,直取向「魔宮」宮主,宮主受到突然襲擊,也有點手忙腳亂,武林人士見有人首先向「魔宮」宮主發難,也群起向「魔宮」發起進攻,在小山洞前一場混戰。
「魔宮」宮主與護衛們圍住赤手空拳的張小明,這時的張小明只是依靠靈巧的腳步與之周旋,身上還是受了幾處傷,血不斷地往外流著,身體感到越來越虛弱,被迫著向小山洞退去,但是機敏的張小明是向小山洞的左邊靠,把右邊讓給「魔宮」的人。這時他已顯虛弱腳軟,一個踉蹌地倒在洞口前,洞中的白光與綠光再一次地熾亮起來,在陣陣的哀嗚聲中,張小明感受到有一股柔和的氣團護著他,他神志已有點模糊不清,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向洞裡緩慢地爬進去。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張小明漸漸地甦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洞中,這山洞不大也不深,只有二丈多寬,左右二面是光滑的石壁,向前不遠處就是洞底,他坐了起來,向洞外一看,洞外有著幾具白骨,還冒著絲絲的綠煙,還傳來繁雜的喧嘩的人聲,有一條血跡從洞口延伸過來,他知道這是他爬進洞時留下的。
張小明奇怪,自己怎樣會平平安安地進入到洞中呢?他運動身體,他的身體完好,傷口也不見了,他明明記得自已是受過多處的刀劍傷,這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了,張小明盤起膝蓋運氣調息。這時左右二邊光滑的石壁突然白光、綠光再一次地熾亮起來,罩向他的身體。
張小明也不管外界有什麼變化,只是自我地安心運功調息,或許這是天意,等到他再一次還過神來時,眼前的白光和綠光都消失了,原來就在他運功調息時,仙氣和魔氣都被他吸納進體內,他感到體內有二種力量在爭鬥著,一會兒熱一會兒冷,難受極了,他的身體似乎快被撕裂成二部分。
張小明向著左右二邊的石壁望去,石壁上留下二行斷斷續續的符號,當他第二次定神地望去,每看一個符號,石壁上就少了一個符號,最後,左右石壁上的符號都消失,這時他體內的爭鬥也停止了。張小明終於鬆了一口氣,細想著剛才發生的事,不由得又想起那二行符號,那些符號清晰地在他的腦海裡顯現,剛想起右邊石壁上的符號,他的身體就感到熾熱難當,他馬上想起左邊石壁的符號,就感到溫暖舒適。張小明歎了一口氣,從此他就得了這揮之不去的毛病,不過只要他不去想這些符號,一切也就安然無事。
張小明現在突然見到魔石現出的符號怎會不吃驚呢?這符號與存在他腦海的符號是一樣的,而且是互補,「仙魔洞」中缺失的符號,在這裡出現,而魔石上缺失的符號,「仙魔洞」中右壁上的符號剛好可補上,這真是天意,看來他要與這些鬼符號糾纏上一輩子了。
張小明還沒理清頭緒時,魔石冒出一股烏煙,這烏煙圍繞著魔石旋轉,越旋越快,最後對著張小明聚集成形,一個髓髏頭和一雙白骨的手,身體是由虛無的煙氣構成,張小明心中一緊,想著:這不是傳說中的死神嗎?
死神的髓髏頭上的二個黑眼洞對著張小明,閃爍著駭人的綠色光芒。過了好久,一個冰冷的聲音向張小明飄來,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不怕我?」
張小明其實心裡早就發毛了,不過表面並沒有透露出來,對著那怪物「嘻嘻」地笑著,反問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怕你?」
死神不怒反笑,說著:「我就是死神,專門主宰人類的死,凡是遇上我的人,都非死不可。」
張小明依然對著死神「嘻嘻」地笑著,侃侃而說著:「你別在這裡說大話,我是人,我就在你的跟前,可是你對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死神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原來那冰冷的聲音也變了許多,說著:「人見到死神都非死不可,可是當死神一分為二時,死神的判斷就出了問題,只有那些用雙腳直立行走的動物才算是人,你爬著進來,如何能算是人呢?」
張小明聽完後,樂了,「哈哈」大笑起來了。想不在這世間死神的思維是百分之一百的伯拉圖式的,如果伯拉圖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話,他一定會為著他有這樣的忠實信徒而高興。張小明說著:「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只是一個虛幻的死神,所以你只能永遠住在這裡,而我是實在的死神,可以在任何地方現身。」
死神疑惑地說著:「胡說,死神就是死神,還有什麼虛幻與實在之分。」
這時張小明不想再與死神鬥嘴,他默憶起「仙魔洞」右壁上的符號,雙眼閃爍著綠色的光芒,直視著死神,死神渾身一震,驚訝地問道:「你不是已到了別一世界去了,怎又回來?」
張小明冰冷地說著:「因為你作孽大多了,死神祇能去找那些該死的人,可是你濫殺無辜,天理難容,所以我回來了。」
「你我的大功快告成,你卻回來壞了我的事,我與你沒完。」死神再也按奈不住怒火,就使出渾身的本領向張小明撲了過去,在聖壇上立即響起一片淒涼的鬼嚎聲,天地一片昏暗,死神忘記了,他根本就傷害不了眼前的這個人,張小明依然坐著,調息吸納,把死神的氣息逐漸地吸入體內,這時死神發出了哀傷的哭嚎,「我不要,我不要。」
但是不管死神願意不願意,最後還是被張小明吸納進體內,可是當張小明意識到死神已被他吸納進體內,不由得有著陣陣的噁心,你說不噁心是假的,你只要想一想,你把一具骷髏吸進體內還能不噁心嗎?死神在小明的體內橫衝直撞,攪得他的內臟翻天覆地。難受極了。
這時聖山上恐怖的綠光消散了,大地又恢復平靜,可以望見頭頂上的月亮星星,張小明凝神注視著那塊魔石,魔石現出了一行符號,他從上往下看著,符號一個一個地消失了,在小明的腦海中,找到了它應有的位置,一編完整的魔咒就這樣完成了,死神在他的體內也安靜了許多。
魔咒消失了,那烏油發亮的魔石出現了幾條的裂縫,從縫隙間露出了柔和的白光,過不了多長的時間,魔石像是脫去了一層皮一樣地,那烏油光亮的外殼慢慢地被剝落,在張小明的眼前現出了一塊晶瑩透明的玉石。一團柔和的、白色的氣體升起,在玉石前化成一位美貌的仙女,脈脈含情地望著張小明,用著比夜鶯還好聽的聲音說著:「小兄弟,我等你等得好苦呀,謝謝你,你來了,我也可以解脫了。」
張小明先是被美麗的仙女迷住了,接著聽到仙女說她可以解脫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要替仙女受這個罪嗎?張小明急忙地問道:「仙女姐姐,你為什麼說等我等到得好苦呢?我與仙女姐姐並不認識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是一頭霧水,不知底裡,仙女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樣的一回事嗎?」
玉花仙女微笑地說著:「小兄弟,我是玉石仙女的妹妹,叫玉花仙女。死神使用分身術,遠遁到異世界,姐姐怕邪惡的死神去害人,就追著死神去了,臨走前委託我替她鎮住這玉石,分身了的死神乘機想奪取玉石,沒想到我在這裡,一計未成又生成一計,死神就用人血澆撥玉石,你剛才所見的玉石的外殼是烏油發亮,那是用人血凝成的,死神想把我困死,想不到又沒能得逞,死神就把部分的魔咒密傳給大巫師,讓他建起這個聖壇,幸虧小兄弟及時趕到,否則我就要大難臨頭。」
張小明開始明白了一些什麼,又問道:「仙女姐姐,為什麼說我來了你就解脫了?」
玉花仙女「咯咯」地笑了走來,說著:「我已感應到姐姐是與小兄弟一走來的,否則你怎能降伏了死神了。」
張小明奇怪地轉著頭向四周看著,又問道:「仙女姐姐,你姐姐長得怎樣,我怎麼沒看到她呢?」
玉花仙女又笑了起來,看來她是一位很愛笑的仙女,她說著:「我姐姐長得可美呀,比我還美」
「貧嘴,妹妹,你的事已完了,還不回去。」一個很柔和的聲音在張小明的耳邊響起,雖然有著怪她妹妹多嘴,但一聽起來,卻一點也沒責備的意思,讓張小明聽了也感到很是舒暢。
玉花仙女說著:「姐姐,小兄弟我走了,後會有期。」
玉石前的仙女消失了,在玉石上現出一行符號,小明機敏地注視著玉石上的符號,那符號也一個一個消失了,在張小明的腦海裡找到了相應的位置。這時在張小明的腦海裡,仙經和魔咒相互不停地顯現,他頓時感受有二股力量在他的體內爭鬥著,時冷時熱,難受極了,似乎是想把他撕成二半。張小明歎了一口氣,想著:仙女和死神也真是,怎在他的體內擺起了戰場。
迫於無奈的張小明,只好吸納運功起來,仙經和魔咒在他腦海裡顯現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風馳電掣,把他壓制在丹田里的獸血也攪動起來,循著經絡在體內迅速地運轉、無休無止地旋轉。張小明的腦海裡的仙經與魔咒之間有一片淡紅氣團呈現,這氣團漸漸地與仙經和魔咒混和在一起了,這時,張小明才感到體內的爭鬥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張小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才收功停止調息運功。
一個惡毒的聲音在張小明的耳邊響起,說著:「臭小子,你把我整苦了,等我衝破了你的軀體,看我怎樣收拾你。」
張小明知道這是死神的聲音,就說著:「死神,你還是聽話、老實點,不然我就給你更大的苦頭吃。」
死神再也不敢吭聲了,別一個柔和銳耳的聲音響起,說著:「渾小子,你把我旋得頭昏腦脹的。」
張小明知道這是玉石仙女的聲音,急忙道歉地說著:「仙女姐姐,對不起,我還不懂得如何去運行這些氣息,仙女姐姐你教我吧。」
玉石仙女安慰張小明說著:「渾小子,沒關係,你已經開始掌握了運用仙經和魔咒的秘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