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牙心情複雜地從郝戰手裡接過千里傳音符。自己也乞小泊泛遺憾還是鬆了一口氣。像女納氏這樣神秘民族的秘密總是能輕易激起人的好奇心,若能找到寶物靈器或極品功法,那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這對修真者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黑牙亦不例外,但同時,他又擔心這地底下會有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若一個,不慎,便是有去無回。現在既然郝戰讓他留守外面,那他就只能這麼做,這也省得他內心繼續天人交戰了。
郝戰隨螺祖下到地底,那石階足有百多米長,郝戰估計這裡離地面至少有五十米深,比起劍皇葉氏的墓塚亦毫不遜色。
下到地底之後,出現在郝戰眼前的是一道幽深曲折的隧道。隧道約有兩米多寬,底部注滿了水,大概是與外面的大海相連通的。水面上有一個個圓形踏腳石,每個截面前分佈著三個」延伸至看不見的地方。璇道頂上也不知用了什麼材質,竟能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白光,把整個隘道照得透明,猶如裹在一層夢幻的薄紗裡。
「這隘道是本族先祖所築,這裡機關密佈,郝戰兄弟請一定小心,跟著我的步伐,萬萬不可踏錯一步。一旦踏錯,圓石下陷,便會啟動機關。」螺祖嚴肅地叮囑郝戰。
郝戰點點頭,緊跟著螺祖的腳步。
第一排,螺祖踩的是中間那塊踏腳石,第二排是左邊的,第三排又是中間的那塊,第四排是右邊那塊,第五排左邊的」走了約有三分鐘,郝戰發現這步伐根本沒有規律可循。看來外人想要進入這墓室,難如登天。
郝戰一邊跟著螺祖的腳步前進,一邊打量著隧道兩側的壁畫。隘道的牆壁上雕刻著繁複古雅的圖形,其中出現最多的就是廣場上那只人身章魚腳的妖獸。
可以看出,那時的雕刻技術非常之高明,郝戰曾在郝宇體內親眼目睹過妖獸,知道她的上半身是如何美麗惑人,而這雕刻出來的圖像,竟個個惟妙惟肖,就像真人一樣,一個不留神就會被迷惑。若有外人闖入隧道,即便起初沒有踩中機關,最後也會被這圖像迷惑而踏錯腳步,足見建設者用心之深。
與劍皇葉氏塚上的雕刻不同的是,這裡講述的故事與戰爭無關,而是描繪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兩個人類男女陷入了愛河,男人是大陸西面某個,部落的首領,女人是傾城傾國的美女,男才女貌,羨煞旁人。
但是東邊一個更強的部落首領聽說了女人的美貌,為了佔有女人,他發動了對男人統領的部落的進攻,男人統領的部落不敵東邊的部落。在一場大戰役中,男人戰死,部落也危在旦夕。
女人得知男人戰死後,焚香沐浴,跪在海邊祈禱了三天三夜。這期間,狂風刮了整整一今日夜,大雨又下了整整一今日夜,第三天又是烈日驕陽,但是這些都沒有讓女人有絲毫的退縮。女人的虔誠終於感動了海神,海神派來章魚使者幫助女人。章魚使者問女人可否願意交換軀體,女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於是,女人就成了人身章魚腳的妖獸。具有神級的力量。
女人砍下東邊部落首領的頭顱,在海邊祭奠自己死去的愛人和部落裡犧牲的戰士。從此以後,部落在女人的默默守護下,過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許多年過去了,部落的子民換了一代又一代,人們漸漸遺忘了女人。有一天,女人重新出現在海上,想看一看部落的子民時,卻被部落裡的人當成了妖獸。那個時候。部落裡的人因為有女人的守護,都習練著很強大的武功,他們一起圍攻女人。女人沒有絲毫地反抗,或許她不願意傷害自己的子民,或許她早已活得倦了。女人最終死在了自己的子民手裡。
女人死後。一個修仙典來的老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悲痛地告訴那群子民,他們做了多麼愚蠢的卓情。部落的子民都悔恨萬分,但為時已晚。自此以後,部落的人們就把人身章魚腳的女人設為圖騰,並為她在地底修建了龐大的墓穴,這全部落就是現在的女納氏。女納氏在失去女人的庇結之後,漸漸沒落,直至如今這副境況。
莫非郝飛、郝戰和郝宇的父母就是這女鈉氏的人?可惜唯一的知情人郝飛已死,這恐怕要成為一個永遠的謎了。郝戰在心裡輕輕一歎。郝戰為人幾乎不為任何事和人歎息,但看了這個故事之後,他的內心竟出現了一絲愕悵,這難道爾的影響
故事結束的時候,郝戰他們也已經到了隘道的盡頭,盡頭是一面石牆,牆上刻著一個女人和男人的半身像,男人偉岸挺拔,女人美麗嬌柔,他們面對面站著,攜手對視,這大概是女納氏族人對自己祖先的祝福吧。
螺祖在男人和女人相攜的手掌處按了三下,整面石牆伴隨著沉重的聲音緩緩向上開啟。他在石門前站住,躬身對郝戰道:「族長和兩大長老就在這道石門後面,接下來我不便繼續陪同,郝戰兄弟自己進去吧。族長曾交代,若他們十日之內不能出來,就讓人把墓穴封死舉族搬遷。如若這十日內有高人前來,就請他進來相助。如今族長和兩大長老已在裡面八天,我們都已經做好了遷移的準備,卻恰好你來了。郝戰兄弟,本族的命運就拜託你了!」
郝戰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他一進門,那道石門又慢慢落下,與地面相接,不見一絲縫隙。
展現在郝戰眼前的,是一扇巨大的屏風,那屏風是塊極品古玉,通體雪白,沒有一點污跡。郝戰繞過屏風,便見到一個足有百米寬的石階,石階通往更深的地底。
郝戰掩去氣息。一個燈龍干步便到了石階底層,底層全部被水淹沒。郝戰往前游了幾豐米,便是兩扇宏偉的石門,有一扇石門正半開著。
以郝戰的聽覺,卻未能聽出石門內有任何一絲聲響,難道族長和兩大長老已經,
郝戰掩身在牆邊,透過開啟的那扇石門與牆壁之間的縫隙往裡看去。
這一看之下,卻差點要了郝戰的命!
郝戰只覺自己已身在天堂,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無比舒坦。這一刻,他就是一朵飄在空中的白雲,晃晃悠悠,無憂無慮,他又是山間的一縷清風,飄飄蕩蕩,無依無憑
閉上眼睛。安心地待在母親的懷抱裡,沒有一點煩惱,沒有一點煩惱……
好像有一個人在郝戰耳邊,用無比輕柔動聽的聲音不停地在訴說,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安寧,世界這麼安寧,這裡這麼安寧」
郝戰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為什麼要一直這麼累呢?為什麼不在這裡永遠地休息呢?
永遠地休息?!
郝戰驀地張開眼睛,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上了一次當,居然還會上第二次當,這讓郝戰無法忍受。
跟上次在郝宇體內一樣,剛才郝戰差點又被那妖獸超強的精神力給魅惑了。只是上次那女人只存在於郝宇的意識海裡,而這次是真正的實體。這實體的精神力比郝宇意識海裡的那個更為強大!
郝戰清醒過來,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石門內的情況。
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珊瑚珍珠夜明珠,一應寶物不要錢似的堆滿一室,水光和珠光寶氣相映成輝,照得人晃眼。
大殿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扇貝,貝殼裡坐著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赫然便是那人身章魚腳的妖獸。她粗大的章魚觸鬚盤根糾結,凌亂地散落在水中,把一個可容百人的大殿鋪得滿滿的。
在扇貝前方,有很多個一動不動的人,他們全都表情安詳地閉著雙眼,或坐或站,不一而足。從服飾上看,這些人大概都是女納氏的人,這其中應該有族長和那兩位長老,只是照這情形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根章魚的觸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郝戰捲來,砰地一聲就把那扇半開的石門轟得粉碎,直逼郝戰。
郝戰運起幻龍千步,想閃開這跟觸鬚的攻擊。但是一來這裡是在水裡,水流減緩了郝戰的速度,二來這觸鬚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郝戰的左腳被觸鬚捲住,被倒提著拖進大殿內。
郝戰祭出蒼龍槍,一槍斬過,觸鬚斷成兩截,郝戰在水中翻了個。身,直面妖獸。
妖獸上半身的女人露冉猙獰的面目,原本祥和寧靜的氣質一掃而光。她原本搾褐色的眼睛瞬間化成赤紅色,扭曲的嘴巴裡發出刺耳尖銳的叫聲,聲音通過水波傳送到郝戰耳內,刺得他耳膜生疼,頭痛欲裂。
不行,再這備被動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郝戰緊咬牙關。忍著頭痛,一個升龍斬刺向女人的心口。
呼蝸牛牙疼,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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