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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改變 文 / 藍晶

    蒙提塔草原上的慶典,在風暴再一次來臨的幾天之前已然結束。

    那倒並非全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狼災剛剛過去,而是因為這是蒙提塔至高無上的聖者荷裡的旨意。

    聖者的旨意通過他最高的使徒傳遞,桑特大人一改往日深居簡出的習慣,親自製訂了計畫,並且召集了雲中之城上所有的長老們。

    另一個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負責施行的既不是他們那位公正嚴明的法官國王,也不是足智多謀的老國王,甚至不是雲中之城裡面的任何一位長老。

    而是一個來自卡敖奇王國的逃亡者。

    不過蒙提塔草原上的子民,很快便愉快地接受了這位陌生的卡敖奇人,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人不但有本事,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趣。

    他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便是,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也不在乎稱呼他時是否用尊敬的口吻。

    唯一在乎的是必須稱呼他為神錘,他唯獨對於這件事情異常堅持。

    正因為如此,蒙提塔人很快便喜歡上了這個叫神錘的卡敖奇人,除了他沒有什麼架子之外,還因為他確實有本事。

    甚至連那些雲中之城上的長老們也非常佩服這位神錘先生,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位神錘先生絕對是一位了不起的指揮者。

    他不但能夠輕而易舉地統帥十幾萬完全陌生的蒙提塔人,要知道無論是他對於蒙提塔人,還是蒙提塔人對他都一無所知。

    還能夠對工程的每一個細節,有著詳細周密的全面考慮。

    更令人驚奇的是,在短短的五、六天裡面,他居然能夠完成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奇跡的龐大工程,這無論如何不能不令眾人歎為觀止。

    不過更令那些長老們感到驚詫的是,這位神錘先生居然極其謙虛地聲稱自己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他甚至說自己根本就及不上另外兩個人的十分之一。

    其中一個人的大名對於眾人來說如雷貫耳,那便是索菲恩王國的小禁咒法師恩萊科,一個總是擅長創造奇跡的傢伙。

    而另外一個人則不為大家所知,不過他在卡敖奇人中間好像極為受尊敬,卡敖奇人稱他為老爹,達克托是他的名字。

    那些長老們原本以為神錘先生過度謙虛,不過當他們問過其他卡敖奇逃亡者之後,那異口同聲的回答,令他們震驚。

    幾乎所有人都證明神錘所說的是實話,不過從他們口中聽到的達克托老爹簡直就是神人。

    這件事情成為了最近雲中之城談論最多的話題。

    不過談論者之中並沒有魔法師存在。

    在眾人看來,那些魔法師顯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只不過他們始終守口如瓶。

    除此之外,那些魔法師也確實忙得不可開交,因為所有的工程之中都需要他們的幫忙。

    而蒙提塔王國魔法師的數量是如此之少,這許多工作根本就調配不過來。

    正因為如此,所有魔法師輪番上陣。

    幾天下來他們個個累得精疲力竭,一回到家中就只想休息,自然也沒有機會和別人談天說地。

    不過雖然他們忙得四腳朝天,卻沒有一個人露出一句怨言,顯然他們從中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事實上,在那熱火朝天的工地之上,經常能夠聽到他們對這個龐大的工程贊不絕。除了這些魔法師們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將草原挖得千瘡百孔到底高明在哪一異。

    不過既然是聖者荷裡的旨意,蒙提塔草原上的子民就算滿腹疑問,也不敢稍有懈怠。

    他們唯有從那些魔法師的言談之中。稍稍得到一些解釋。

    「真是天才的設計,那個人果然名不虛傳。」一個中年魔法師看著眼前的深坑說道。

    遠處無數蒙提塔人正爬在鷹架上,修整著深坑的四壁。

    晌午的陽光斜照在深坑的底部,在那裡,每隔幾米就砌起一座平台,平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點點金色光芒。

    這個巨大的深坑,就像是一條圍繞著整座格蘭特城的壕溝。

    挖掘出來的土壤,被高高堆起組成了一道厚厚的城牆。

    城牆的內壁開闢出了一個個房間,而且層層疊疊,看上去就和雲中之城是一模一樣。

    事實上,早已經有蒙提塔人用「大地之城」來稱呼這道巨大得難以想像的城牆,這確實能夠稱得上是一座城市。

    雖然它現在還僅僅只能夠看得出一個雛形,不過那龐大的規模已然令蒙提塔人歎為觀止,就連見多識子的索菲恩魔法師,以及那些曾經生活在諸神祝福之地的卡敖奇逃亡者,也對此讚不絕口。

    「等到風暴來臨之後,這道溝壑將會被雨水所填滿,格蘭特城將擁有一道護城河,用來抵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狼群入侵。」

    旁邊一位年輕的魔法師走了過來,他顯然是中年魔法師的弟子,他的面容憨厚淳樸,顯然是蒙提塔草原土生土長的人。

    「我的學生,我曾經告訴過你,看問題要全面,要不然你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偉大的魔法師。」

    中年魔法師歎了口氣說道:「如此巨大的工程絕對不會僅僅用來阻擋狼群,而且那個人既然能夠消滅那支狼群,給他充足的時間,他應該能夠將狼的數量控制在安全的範圍。

    在我看來,這道壕溝恐怕是被用來當作第二座格蘭特湖,當年那位來自萊丁的桑特之所以選擇這裡建造雲中之城,便是因為旁邊有一座湖泊,你應該很清楚到了下半年,幾十萬人要喝水,就得依靠格蘭特湖在風暴頻繁的季節蓄藏的雨水,擁有第二座格蘭特湖,就能夠養活更多的人口。

    更何況挖坑蓄水可以讓草原上的人減少被大水浸泡之苦,你來自草原部族,應該很清楚那段日子是何等難熬,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那個人接下來的第二個舉措,想必就是墊高整座格蘭特城。」

    那位弟子無限敬仰的看著自己的老師,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尊敬的老師,挖掘湖泊蓄水既然能夠養活更多的人口,難道兩個多世紀以來,就沒有一位先哲想到這一點?至少在我看來,那位來自萊丁的桑特絕對不缺乏智慧,為什麼他們並沒有這漾敵?」

    中年魔法師再一次掃視著那個深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之所以說這是了不起的設計,原因就在這裡,別人並非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只不過實行起來有很多困難而已。在風暴季節蓄水確實容易,只要挖一個大坑就可以,但是想要不讓水從土壤之中滲透出去,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格蘭特湖底部的淤泥,是千萬年堆積下來的成績,它們阻止了湖水的滲漏,單單懂得挖坑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那個人之所以敢於這樣做,想必他有辦法改變土壤的特性,畢竟磚塊原本就是爛泥,它們的區別在於內在的結構和組成的方式不同而已。

    事實上改變土壤構造,以之輕而易舉地建造龐大而又輝煌的建築的方法,古已有之,它們在魔法帝國時代達到了從所未有的顛峰。

    只可惜隨著鹽法帝國的滅亡,這些偉大的智慧也消失在了戰火之中,想必那個人已經找到了這些早已經失傳的偉大智慧。」

    那位弟子津津有味地聽著老師的講解,所有這一切令他心馳神往。

    「你的工作進行得如何?依我看來風暴即將來臨,雖然我們手上的工作隨時都可以結束,不過因此而偷懶懈怠絕對要不得。」

    中年魔法師說著,從身邊的一個銅壺之中傾倒出一碗清水,水面上浮現出一抹亮麗的金色光芒。

    無論是那個銅壺還是盛水的碗,它們的表面全都精心篆刻著神秘的魔紋。

    五光十se的透明晶體拼成了奇特的圖案,在陽光的映照下,那些晶體閃亮著耀眼的光芒。

    那個弟子二話沒說,恭恭敬敬地接過碗來,將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魔力清泉」一飲而盡。

    他完全能夠感受到那幾乎已經耗盡的魔力之源,如同久早的土地得到了甘霖。

    紊亂而又衰落的精神力重新充滿了力量,就像是一顆原本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突然間強有力地動了起來。

    「這真是好東西。」

    那位弟子露出了草原人特有的憨厚的笑容說道。

    「是啊,確實是好東西,以往只有我們這些擁有一定實力的人能夠享用,我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面,達到現在這樣的實力,都虧了這個東西的功勞。

    不過以往,這東西的力量過於強大,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災禍,為了能夠更加有效地利用那個聖盃,希茜莉亞和我們研究了很久,始終沒有什麼突破。

    但是到了那個人手中後,這件事情彷彿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這確實大大打擊了我的自信,不過卻便宜了你們這些人。」中年魔法師微笑著搖頭歎息了一陣,緩緩地說道。

    但是他很快又板起面孔,鄭重其事地告誡道:「有了這東西對於你們的修煉雖然非常有利,不過千萬不要過於依賴『魔力清泉』,充實你自身的力量才最為關鍵。」

    「老師你大可放心,我們蒙提塔人很明白這個道理,刀劍良馬是最為可以信賴的兄弟,不過真正的力量來自自己,我們從小便懂得這個道理,草原的風暴更是令我們時刻牢記。」

    那位弟子挺起了胸膛說道,他的樣子實在有別於普通的魔法師。

    不過蒙提塔的魔法師大多和他一樣,沒有其他國家魔法師那文弱的感覺,多了一股豪邁的氣概。

    「對了,剛才問你工作進展得如何?你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中年魔法師再一次問道。

    「還有三分之一的工作沒有完成,不過真正的麻煩在於缺少材料,安放魔法陣的兩干余個平台已經都完成了,平整光潔得保證連個手印都看不到,魔法陣的圖形也全部畫好。

    我們五個人各自檢查了一遍,保證不會有絲毫的差錯,不過銅絲和鉛的數量遠遠不夠,特別是銅,製造生命聖水制取裝置的那幫師兄也在為此犯愁。」那位弟子皺著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和神錘派羅商量過了,他的提議非常特別而且很有趣,不愧為那個人挑選出來的總負責人。

    他的建議是向牧民們收集他們日常使用的銅盆,我幫你去看看已經收集了多少,將銅盆溶化成為銅絲,由你們自行負責。」中年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正說得起勁,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驚呼。

    師徒倆立刻停止了交談,朝著遠處發出喧鬧聲的所在奔去。

    當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只見另外幾個魔法師也已經趕到。

    那些原本在鷹架上忙碌著的蒙提塔人,此時此刻全都眾攏在正中央一座膝蓋高的平台前面。

    那座平台原本是用泥土堆砌而成,上面刻劃著一座極其複雜的魔法陣,一條條頭髮粗細的銅絲,彷彿一張大網一般縱橫交錯的將魔法陣籠罩起來,一塊巴掌大小的鉛塊就放在正中央的位置。

    原本這並沒有什麼可以感到奇怪,但是現在那些銅絲突然間彷彿受到高溫灼燒一般,變得通紅透亮,那塊鉛塊更是猶如冰塊放在六月天的大太陽底不一樣,迅速的溶化。溶化的鉛水順著勾勒出來的線條流淌開去,所到之處原本揚se的泥土立刻泛起一層異樣的鐵青顏色。

    那種鐵青的顏色彷彿滴在沙灘上的水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滲透開來,不一會兒便溢出了平台朝著四面八方伸展。

    那些蒙提塔人雖然豪邁勇敢,但是看到這種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仍舊忍不住朝著後面紛紛退卻。

    直到他們看到魔法師們沒有逃跑才停了下來。

    鐵青的顏色在腳下掠過朝著遠處蔓延開去,一位魔法師嘗試著跺了跺腳,那原本一踩就是一個腳印的泥地,現在居然紋絲不動。

    這下子人群之中立刻哄嚷起來,大多數蒙提塔人甚至趴在地上,用雙手觸摸著大地。

    那光潔堅硬的感覺就像是摸到了岩石。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我沒有看到誰在施展魔法,難道那個人的力量能夠從雲中之城的頂端一直延伸到這裡?」那個弟子忍不住問道。

    「這並不是你所瞭解的魔法,事實上它恐怕並不屬於我們學習的魔法體系,怪不得我根本就看不懂這個魔法陣,因為它並非依靠某個人的魔法能量,它所借用的是天地之間的強大力量。」那位中年魔法師歎了口氣說道。

    「我現在才注意到,原來我們現在正在挖掘的壕溝,整個就是一座龐大無比的魔法陣,事實上魔法陣的中心便是雲中之城。」另外一位趕來的魔法師插嘴說道,他的身邊同樣帶著弟子。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壕溝既是聚集裝置也用來儲存能量,雖然每一寸土地能夠收集和儲存的能量非常有限,不過聚集在一起就頗為壯觀。」

    「那麼為什麼只有這座魔法陣會被激活?」那位魔法師旁邊站著的弟子忍不住問道。

    「也許是因為迄今為止,積聚的能量只夠完成這一個魔法陣,不過既然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魔法陣陸續完成,只要將銅絲鉛塊放在確定的位置,隨時隨地魔法陣就會完成。」那個魔法師解釋道。

    正說著,遠處再一次傳來一陣喧嘩和驚呼,不過這一次那些魔法師們再也沒有慌慌張張地趕到那裡。

    「我的弟子,你快點去將銅盆取來,看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去將那些已經放在魔法陣上的鉛塊取下,泥土一旦變成岩石,想要進行修整將會大費周章。」那位中年魔法師吩咐道。

    其他的魔法師同樣作出了相同的決定。

    只見那些弟子們飛快地朝著四面八方奔去。

    工地上只留下那幾位年長的魔法師。

    「我現在總算明白什麼才是天才。」一位看上去最為年長的魔法師,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那樣的天才幸好沒有幾個,而且他們現在全都住在雲中之城,顯然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另外一個魔法師拍了拍那位年長者的肩膀。

    「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幹些什麼?」那位中年魔法師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正在進行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試驗,畢竟那個有些神智不清的殿下,是個出了名的試驗狂人。」最年長的魔法師淡然地說道,作為一個索菲恩人他自然深知長公主殿下的恐怖。

    其他的魔法師同樣在那裡連連點頭,顯然這種認同對於索菲恩來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是,在他們眼中的狂人並沒有在進行試驗。

    氈毯之上,克麗絲和恩萊科正交纏在一起。

    讓克麗絲迷惘的是恩萊科的溫柔,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互相親吻了無數次,但是這個小男孩彷彿仍舊嫌不夠。

    嘴唇貼著嘴唇,這種感覺對於克麗絲來說,是那樣的陌生,不過卻令她感到溫馨,讓她忘卻了往日的憂愁。

    克麗絲很清楚,這肯定是自己的死敵希茜莉亞教給恩萊科的辦法,不過這種方式確實令她沉迷。

    而恩萊科同樣感到迷惘。

    他非常疑惑不解,這種方法居然有效。

    這種狀態從昨天晚上保持到現在已經一整夜,在恩萊科想來,克麗絲應該早已經感到厭倦,卻意料不到能夠持續到現在。

    而且看不出任何跡象證明克麗絲是在苦苦忍耐,她好像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這一切是從一頓豐盛的晚餐開始,不過現在想來,準備晚餐的莉拉顯然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暗示。

    也許是希茜莉亞,又或許是安其麗,反正晚餐除了精緻美味之外,還增添了一些其他內容。

    正因為有那些東西存在,克麗絲才半推半就地迎合自己的請求,要不然在其他人面前,她絕對不會對自己稍稍表現出一絲溫柔。

    原本在恩萊科想來,讓克麗絲滿足最好的辦法,無過於他繼承自妖精一族的那種神奇的能力,人類之中無論是男是女都喜歡妖精一族給予的那種獎賞,這是恩萊科親身經歷的感受,因此他自認為絕對不會有什麼差錯。

    但是希茜莉亞卻偏偏讓他放棄一切有效的手段,更要他不能夠給予克麗絲強烈的刺激。

    只是一次又一次親吻,雙手的動作也只限於撫摸克麗絲的身體。

    整整一個晚上都是如此,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多激情。

    恩萊科原本以為克麗絲會很快厭倦,也許今天晚上自己得睡在客廳裡,但是現在看來這一招好像確實有效,不過他仍舊不明白,到底有效的原因是在哪裡。

    另一個讓他感覺奇怪的事情便是,他始終精力充沛、精神奕奕,整整一夜的纏綿絲毫沒有令他感到睏倦。

    這對於擁有四個「大腦」能夠交替休息的克麗絲來說,也許理所當然,但是自己可沒有那種本事。

    難道,這是因為永生的秘法所產生的副產品?

    難道,永生不死的人也永遠不會感到睏倦?

    難道,從今往後睡眠對於自己來說,只不過是一種可有可無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這些,恩萊科越發感到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也許和克麗絲一樣,應該被稱為怪物。

    既然已經擁有了永生,恩萊科也就不再為此而煩惱,這就是他的生存方式,同樣也是他的生活原則。

    不再為永生而煩惱的恩萊科,開始為未來漫長得幾乎無限的歲月作起打算。

    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征服克麗絲。

    此時此刻的克麗絲正享受著這種溫馨。

    沒有那一**如同波濤般洶湧澎湃的窒息般的快感。

    同樣也沒有那波濤過後極度的空虛和寂寞。

    沒有那刺激卻又下流無比的挑逗,只有令人渾身酥軟的撫摸。

    因此也就沒有尊嚴和**的掙扎,也沒有情感和快感的戰鬥。

    沒有那如同暴風急雨一般的穿刺,只有那如同小船蕩漾一般的悠緩。

    所以絲毫沒有被征服的感覺,有的只是湖中小舟的溫馨和寧靜。

    此時此刻,克麗絲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壓在她身上的恩萊科的重量。

    這種甜美溫馨的感覺令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將細長的雙腿緊緊地盤在恩萊科的腰際。

    彷彿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存在絲毫空隙。

    「你學得不錯,是希茜莉亞教給你的?」克麗絲輕聲問道,她的語調極為平淡,彷彿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稀奇。

    「你感覺不好嗎?」

    恩萊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岔開話題。

    克麗絲顯然被反將了一軍,她沉默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淡然地回答。

    她的回答非常簡單,只有兩個字。

    「繼續。」

    恩萊科重新開始了他的親吻和撫摸,只不過他讓那進入克麗絲身體的部分,開始探索更深的所在。

    克麗絲突然間一陣顫抖,她纏住恩萊科腰際的雙腿收得更緊了,她的雙臂同樣緊緊地摟住恩萊科的脖子,彷彿不希望恩萊科離開分毫。

    恩萊科的臉深深地被埋在了克麗絲的胸口,他的身高令他面臨這種尷尬的處境,那陣陣鑽進鼻孔的香氣,差點令他窒息。

    不過這異樣的感覺,同樣也引起了恩萊科的激情,他進入得更深,也更加有力。

    他完全能夠感受到克麗絲身體的顫抖,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間感到此時此刻的克麗絲非常需要親吻。

    恩萊科盡力舒展身體,這是他的身高給他帶來的還憾。

    但是他從克麗絲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猶豫、一絲疑惑、一絲迷惘。

    克麗絲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低下頭,她的神情恍惚、猶豫不決。

    正當恩萊科感到沒有希望,突然間克麗絲低下丫頭顱,她的嘴唇貼上了恩萊科的嘴唇,她的右手輕輕捋著恩萊科的頭髮。

    這陣熱吻是如此激烈,恩萊科差一點為此而窒息。

    突然間,他感到有一樣東西伸進了他的嘴裡,那是克麗絲的舌尖。

    這種遊戲菲安娜和希玲經常和他玩,不過克麗絲卻從來只給他以嘴唇的碰觸。

    喜出望外之下,恩萊科含住了克麗絲的舌尖,他是這方面的高手,教他的老師是那個在情場之上無往而不利的卡敖奇皇后。

    在那交纏的一瞬間,恩萊科突然間感到那種感覺同他和菲安娜親吻時一模一樣。

    親吻中帶著那麼一絲濃濃的情感。

    恩萊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辨認錯誤,因為和希玲親吻時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

    希玲這個小妖精雖然總是花樣百出,不過卻從來不會給予他這種甜蜜蜜的感覺。

    眼前的克麗絲彷彿和菲安娜的身影交織在了一起,不知不覺之中恩萊科同樣通過他的親吻傳遞過去一絲情意。

    此時的克麗絲顯然變得異常敏感,她同樣感覺到了那細微的變化。

    心靈的動盪令她的呼吸變得沉重渾濁,嬌吟之中帶著柔膩的鼻音。

    「我愛你。」恩萊科含含糊糊地輕聲說道。

    這同樣是希茜莉亞教給他的。

    恩萊科在此之前很懷疑這是否有效,原本在他看來,缺乏情感的克麗絲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情侶之間經常用來**的言語,這就像他對米琳達說「我愛你」同樣無效而又可笑。

    恩萊科甚至擔心,這番話會引起克麗絲的情緒激盪。

    而現在這種狀況下,即便想要依靠高妙的技巧和繼承自妖精一族的天賦,令克麗絲變得不像平常那樣危險都做不到。

    正因為如此,恩萊科遲遲不敢遵照希茜莉亞的指點,在克麗絲的面前說出這句話。

    不過,最初的成功令他的膽量稍稍大了一些。

    儘管如此,恩萊科仍舊小心翼翼,接吻令他的話語含糊不清,而他所需要的正是這一點。

    事實上連恩萊科本人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打算讓克麗絲聽到這句話,也許這僅僅只是為了安慰他自己,也許這只是為了答謝希茜莉亞的指點而嘗試的冒險。

    恩萊科自認為他說得很輕,想必沉醉於親吻之中的真囂絲,並沒有聽到這句令他難以出口的話語。

    不過克麗絲的反應,顯然證明他的想法過於天真。

    從她的身上傳來一陣顫抖,隨之而起的是那原本柔軟嬌嫩的身軀變得極為僵硬。

    她的呼吸則顯得異常紊亂,彷彿突然間呼吸變得極為困難一般。

    一時之間恩萊科不知所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被克麗絲緊緊鎖住,恐怕他會飛快逃離。

    恩萊科不知道什麼會等待著他,也許是一次強烈的電擊,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被浸泡在生命聖水溶液裡。

    正當他為此而惴惴不安,唯恐厄運將降臨到自己頭上。

    克麗絲僵硬的身軀漸漸恢復了正常。

    只聽她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打算實踐希茜莉亞教給你的經驗,你應該將它們用在希茜莉亞自己的身上,或者將對像定為她的女兒,我想安其麗會非常樂意成為你練習的對象,我甚至看得出來,她很希望能夠盡快將一切奉獻給你,這些蒙提塔女人一有了自己的所愛,全都會變得異常積極。」

    雖然克麗絲的話令恩萊科感到一絲緊張,不過既然沒有聽到會受到懲罰,恩萊科的心便定了下來。

    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雖然克麗絲有的時候非常狡詐和敏感,不過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個粗神經的女人,她如果感到不悅,會立刻顯露在表面。

    既然她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情,也沒有用暴力令自己得到教訓,甚至沒有用懲罰來威脅自己,想必她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恩萊科的膽子稍稍變得大了一點,他對於希茜莉亞教給自己的手段總算有了一些信心。

    與此同時,另一個念頭也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在此之前,這種想法對於他來說顯然意味著瘋狂。

    「如果,這是我的真實感受,您會感到怎樣?如果這句話並非出自於王后的教誨,您會如何回應?」

    恩萊科大著膽子試探著問道,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己到底是從哪裡獲得了這樣的勇氣。

    突然間一串尖笑聲響起,笑聲中克麗絲恢復了以往的自信和瘋狂。

    「這個問題真是稀奇,我根本就沒有回應的必要,你原本就是屬於我所有。」

    那尖笑聲是如此刺耳,不過恩萊科卻感覺到一絲異樣的變化。

    纏在他腰際的那雙腿收得越發緊,克麗絲不經意地蠕動著身體,那原本是希玲喜歡做的遊戲,那個喜歡玩鬧的小丫頭顯然能夠從中獲得更多更強烈的刺激。

    從克麗絲那生澀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來,這只是她下意識的行為,索菲恩的王室不會給予王室成員這方面的教導和訓練,而克麗絲的性格也絕對不像是那種會去學這種東西的人物。

    這樣看來,恐怕只能夠解釋為克麗絲擁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愛你。」

    恩萊科再一次輕聲說道,這一次他吐字清晰。

    說完這句話後,恩萊科再一次朝前探出了身體,而克麗絲則會意地銜住了他的嘴唇。

    恩萊科享受著眼前的一切,他同樣從克麗絲的眼神之中清楚地看到了一絲享受的神情。

    而那**的蠕動,顯得越發熟練而又強烈,克麗絲顯然已經找到了竅門。

    她的眼神越發迷離,眼臉之上彷彿蒙著厚厚一層甜蜜的飴糖。

    「繼續——」克麗絲輕聲說道,她的聲音顯得悠遠迷離。

    在臥室外面,安其麗正練習著克麗絲教給她的東西。

    對於這位長公主殿下,安其麗的心中充滿了敬意。

    她始終想不通,身為魔法師而且顯然極度缺乏對諸神的信仰,克麗絲居然如此精通神聖魔法。

    這幾天以來她一直在按照真腿絲的指點,練習魔法,她所取得的進步令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雖然技藝獲得以往難以想像的提高,不過安其麗仍舊感到無法令自己滿意。

    因為這離她所期望的目標還有著極為巨大的距離。

    安其麗最渴望得到的力量,便是能夠像克麗絲和恩萊科那樣,ziyou的運用那個聖盃的力量,讓神聖的光芒始終充滿這神聖的殿堂。

    不過她同樣也很清楚,這實在很不容易,這個世界上除了克麗絲和恩萊科之外,想必沒有第三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因為這樣的奇跡來源於一種被稱為精神振蕩的力量。

    而掌握這種力量的人,只有克麗絲和恩萊科兩人。

    克麗絲曾經答應過教她精神振蕩的辦法,事實上安其麗完全看得出來,克麗絲對此躍躍欲試。

    如果不是因為恩萊科突然間岔開話題,恐怕晚餐之後,長公主殿下已經開始動手為她移植那類似於魔獸核晶之類的東西。

    對於恩萊科的打岔,安其麗倒是完全能夠理解。

    因為早在見到這位長公主殿下本人之前,自己便已經知道了她的為人和她瘋狂的性格。

    從母親希茜莉亞的口中,經常能夠聽到對於這位長公主殿下的評語。

    評語之中雖然大多是讚揚之辭,不過這些讚賞從來未曾出現在對她的性情和行為的評論之中。

    和那些讚賞完全相反的是,母親對於克麗絲的品行深惡痛絕。

    事實上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師沒有因為這個害群之馬而名譽掃地,索菲恩王國沒有因為這位長公主殿下而滅亡,原本就是最為不可思議的奇跡。

    而有關克麗絲的諸多惡行之中,最駭人聽聞的,恐怕就是她喜歡用別人當作實驗材料。

    自己的母親希茜莉亞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夠被克麗絲的強大力量和允諾之辭所打動。

    那是因為,克麗絲即便有好心,也未必能夠克制住她的壞性情。

    她喜歡拿別人做試驗,是她難以改變的劣根性。

    正因為如此,安其麗時刻小心警惕,不過除此之外,她並沒有感到這位長公主殿不像母親所說的那樣邪惡卑鄙、不近人情。

    在安其麗看來,克麗絲其實很容易對付。

    她就像是一個小孩,有著幼稚可笑的虛榮心和稀奇古怪的**。

    而她獲得想要的東西的手段,同樣也和小孩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這位長公主殿下一旦和恩萊科在一起,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她對恩萊科以往的認識,那個無所不能的聖者,那個睿智起凡的先知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實上恩萊科同樣也只不過是個小孩,一個怯懦、事事需要照顧的小孩。

    這絕對不是理想的丈夫的人選,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恩萊科,比聖者先知更加令安其麗感到喜愛。

    有時,她甚至會不由自主將恩萊科看作是自己的弟弟,偏偏這個弟弟還不三爭氣。

    正因為如此,安其麗愕然發現,與此同時,克麗絲也在扮演著姐姐的角色。

    只不過她是個非常失敗的姐姐。

    她所缺乏的是耐心,而她所面對的又是一個對她充滿畏懼、總想要遠遠逃離的弟弟。

    安其麗只能夠在心底祈禱,祝願這兩個人能夠找到自己應有的位置。

    只有這樣他倆才能夠在漫長的未來歲月之中,不會將永生看作是一種痛苦和無奈。

    同樣安其麗也在找尋自己的位置,找尋自己在那永恆的歲月之中所扮演的角色。

    不過幸好她的身邊有恩萊科、還有莉特兒這個小東西。

    安其麗扭頭看去,只見莉特兒正小心翼翼地朝著臥室飄去。

    她將小東西一把抓住,這同樣也是她的工作之一,不讓這個小東西打擾正在纏綿之中的那兩個人。

    輕輕地彈了一下小東西的額頭作為懲罰,安其麗板起臉孔說道:「如此優雅的你,怎麼能夠起這種下流無比的念頭?」

    小東西盯著安其麗,她眨著那雙亮晶晶的藍寶石眼睛,眼睛裡面充滿了好奇。

    「安其麗,你為什麼不和那個傢伙睡在一起,你不是很喜歡他,不是要和他共度一生嗎?」

    「那當然是因為……」安其麗用食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小東西的腦袋,說道:「我必須要看住你。」

    突然間安其麗輕輕歎了口氣,她轉過頭來望著臥室的門口,悠然地自言自語道:「同樣也因為,我希望能夠將最為寶貴的東西,奉獻給那個真正懂得其價值的心上人,而不是交給一個不懂事情的小男孩。」

    「那需要多少時間?」小東西在旁邊飛來飛去追問道。

    「我不知道,那個小男孩不但需要高明的指點,而且還需要很多練習。」安其麗輕聲說道。

    「就是裡面正在進行的那種練習?」小東西好奇地問道,她又忍不住朝著門口飛去。

    同樣她再一次被安其麗攥在手裡。

    「我的職責就是看住你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安其麗用無奈的語氣責備道。

    「他們還會持續多久?」小東西掙扎著說道。

    「不知道,也許一整天,也許會更久,直到他們倆充分滿意。」

    安其麗這一次沒有將莉特兒放在自己的手掌,她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羨慕和憧憬。

    狂風呼嘯,閃電雷鳴,席捲整個蒙提塔草原的可怕風暴,再一次來臨。

    大多數牧民仍舊一如既往地,生活在緊緊封閉的帳篷之中,他們仍舊得忍受著那如同海上孤帆一般與世隔絕的生活。

    不過,那些極為幸運的人們,則有幸能夠住在城裡。

    這座斬建立起來的奇特城市,成為了擋風遮雨的庇護所。

    雖然這座城市遠遠沒有雲中之城那樣雄偉恢宏,也沒有那麼多的繁華優雅的街道。不過對於那些牧民們來說,這裡無疑是天堂。

    而那位令他們脫離苦海、創造出這無比燦爛輝煌的奇跡的聖者荷裡,更是受到所有人的頂禮膜拜。

    現在的恩萊科總算明白,被崇拜的滋味既美妙無比,又令人難以忍受。

    被高高捧在頭頂上當作神靈來供奉,恐怕只有天生厚臉皮的人物,能夠安之泰然。而他卻偏偏沒有這樣的天賦。

    不過,恩萊科知道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天賦,那便是他的老師兼妻子婁麗絲長公主殿下。

    這位瘋狂的長公主,顯然特別喜歡聽別人的吹捧和奉承,而頂禮膜拜更是令她心花怒放。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在自己的身上布下了魔法,那時時刻刻會突然爆發的尖銳笑聲,再也不會刺痛別人的耳膜。

    不過克麗絲的聲音,仍舊那樣刺耳難聽。在她身邊的時候無疑是在受罪,而且沉醉於土作之中的克麗絲,仍舊異常瘋狂。

    她仍舊在繼續著有關妖精一族血脈的研究,因此,恩萊科常常被當作足實驗品,慘遭蹂躪。

    令恩萊科感到恐慌的是,現在的情況在某些方面反而更加糟糕。

    因為克麗絲居然找到了一個窮凶極惡的助手。

    那個討人厭的金色小東西,居然能夠和克麗絲相處得十分融洽,這不僅僅令瑞博大吃一驚,就連安其麗也感到不可思議。

    每一次,恩萊科看到長公主殿不在和那個金色的小東西竊竊私語,他便感到異常恐慌,因為幾乎可以肯定,接下來的時光絕對不容易度過。

    那個金色的小東西,有著智慧之神還留下來的龐大知識,那個小小的腦子,有著令人不可思議的容積。

    而克麗絲則對任何知識都有著絕對的衝動,探索未知的魔法世界,更是她所至愛的一件事情。

    這兩個傢伙的組合是如此糟糕,每當恩萊科想起這兩個傢伙有著永恆的生命,他便感到不寒而慄。

    而更令他感到絕望的是,他自己也擁有著不死的身體。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恩萊科漸漸從長公主殿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情義。

    至少,除了作實驗和在別人面前的時候,克麗絲漸漸接受了和他的親匿。

    雖然恩萊科仍舊感到自己在長公主殿下的眼中更像是一隻寵物,而不是一個丈夫,不過這已經令他興奮異常。

    因為這比起已往經常賜予一頓電擊,還三天兩頭發動契約令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要好得多了。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非常令恩萊科還憾,那便是克麗絲雖然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出現,不過對於魔法研究卻無比沉溺。

    她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實驗室裡面度過的,而實驗室對於恩萊科來說,無疑是最為糟糕的所在。

    每一次從實驗室裡面出來,他總是精疲力竭,因為克麗絲不是將他當作最完美的實驗材料,便是從他的身上搾取出最後一點魔法能量。

    就像現在,恩萊科便躺倒在地上,他的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克麗絲又拿那件東西來搾取他的力量,恩萊科實在猜測不到,克麗絲到底想要進有什麼樣的試驗,居然要積蓄如此眾多的魔法能量。

    難道她想要炸毀整座雲中之城,在恩萊科看來,積蓄在能量池子裡面的魔力,足以令整個格蘭特城化為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定很累吧,要不要我和莉拉為你按摩?」一旁邊湊過來安其麗溫馨迷人的面容。

    不過安其麗顯然並不需要恩萊科的回答,她的雙手已然輕輕搭在恩萊科的後背和肩膀。莉拉那個小丫頭也走了過來,她輕輕地跪在了另外一側。

    「要不要我拿聖盃過來,雖然對於你來說,未必有多少用處。」安其麗輕聲問道。

    「我只要平靜地在這裡躺一會兒,所需要的僅僅只是能夠待在你的身邊。」恩萊科微笑著說道,突然間,他感到自己漸漸能言善辯、花言巧語起來了。

    難道,這是那位大魔導上希茜莉亞調教的結果?

    儘管恩萊科對此感到疑惑不解,不過絕對可以肯定的是,這番話的效果顯然很不錯。

    只見安其麗挪到了恩萊科的頭頂,她半跪著讓恩萊科的頭舒舒服服枕在她的腿上。

    纖細的食指輕輕地按壓著他的太陽**,拇指則順著眼窩緩緩揉搓。

    恩萊科閉起眼睛,默默享受著那種舒適的感覺。

    不過他同時也感覺到莉拉這個小丫頭,正在暗中做的那些手腳。

    「莉拉,他現在需要充足的休息。」安其麗顯然已看出了小丫頭偷偷摸摸的舉動。

    這令恩萊科感到異常詫異,這意味著安其麗同樣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是童年時代被強迫訓練的結果?還是她現在正在接受她的母親的特殊教導?

    「姐姐,我是為了你好。」小丫頭輕聲說道,她說這番話居然理直氣壯。

    不過,恩萊科對此倒是確實相信,事實上連他也感到,讓安其麗這樣跟他住在一起有些不明不白。

    在別人的眼中,安其麗無疑已經足他的妻子,他同樣也非常願意擁有安其麗這樣溫柔的妻子,而且他也清楚,安其麗對於自己所擁有的真切感情。

    不過,這一切都必須得經過克麗絲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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