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訓練的軍隊一慣以反應快速武力強大而著稱,才半個多小時,人已經抓了三百多人,謝凹親自指揮審問。
抓來的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兵力,一般的拷打逼供是起不了作用的,得下狠手,對付這些人的最好辦法就是先用幻術攻破意念防禦體系,讓他自己說,為了盡快得到結果,謝凹可把自己軍力裡面幻術稍有作為的人全叫來了,輪番上陣,一個接一個的進逼,一個接一個的攻擊。
人太多了,所以謝凹只是抓了些看著象頭的人來下手,這果然管用,在謝凹這邊連續一百多人對他們進行攻擊以後,有人再也招架不住了,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但有好多都不是蕭小他她們那邊的人,只不過是些一般爛人,審了五十多人,才發現有這方面的消息,但這傢伙不是什麼大鳥,知道的也不多,又接著審,謝凹找來的那些人都累的汗淌了,直喘粗氣,這才終於有了確切的消息,原來就躲在原來黑獄人所在的山洞裡,這個蕭小果真是厲害,竟然能把她們的人弄到守衛那麼嚴的地方去?
知道了位置後,謝凹不敢有絲毫停留,立即派精兵衝進去,兵分兩路,一路從女兒河邊進去,一路從皇室裡的地道進去。
經過慘烈的決殺,半天多時間的圍剿,終於清除了。收拾殘局才發現,共殺敵一百多人,自己這邊損傷差不多要有五百多人。
還好,這一大動作後,各方面都反映,麗都裡已經安寧多了,內賊也消滅了,現在只有外患。
謝凹等人在麗都休整了十多天,等一切妥當,這才浩浩蕩盪開往前方,這個時候,前方各處也是打的正緊。
這天的晚上,卻不像白天,已經有了涼意了,風吹來,雖不至瑟瑟而抖,但也寒意頓生。
在廣闊的沙漠邊緣,這樣的感覺越發清晰。時間是夜晚,軍營的帳篷裡,謝凹盤腿而坐,前面是一張小方桌,再前面,是一軍人,面色黝黑,目光炯炯,力量無窮。
「大哥,來,再喝一杯。」軍人端起酒壺,又要給謝凹倒酒。
「不喝了不喝了,已不勝酒力了,我不像你,天生就是酒罐。」謝凹邊推辭邊用手掌擋住了軍人的酒壺。
「哈哈,大哥還是那麼秀氣,看來這將軍可是白當了。」軍人也不勉強,自己給自己斟上,仰頭,酒咕嘟一聲,又全進了喉嚨。
「哎,謝軍,我勸你也少喝點,酒多了可會誤事的。」
「大哥,我知道呢,平日我可是一滴也不敢沾的,今天不是你來了嘛,你在,我就放心了,痛快喝一回,以後也不喝了,好不好?」謝軍近乎哀求,謝凹看著也不好說什麼,禁酒對於他,還真的有些殘酷的。
「哎,大哥,你還用著那匕首呢?」謝軍又灌了幾大杯下去,終於有了些須醉意了,乜斜著眼睛,問。
謝凹點點頭。
「那大哥我可得說你了啊,你那匕首雖然鋒利無比,但也短了些了,單打可以,群戰可不行,你看……」謝軍邊說邊站了起來,步伐有些踉蹌,他走到帳篷的邊緣,從地上拿起把大刀來。只見這刀刀刃很長,一米左右,泛著冷光,一看就是鋒利無比,刀把是精鋼所造,結實得很。
「大哥,你看,這刀怎麼樣?不滿你說,在群戰之時,可是十分厲害的呢,我這麼一掃,幾個敵人就隨風去了,我再這麼一劈,能有幾個人能擋得住?」謝軍邊說邊舞,藉著酒興,有些得意。
謝凹看了看這刀,真是好刀,沉但不重,鋒利而且堅韌。
「大哥,你看,這是什麼?」謝軍舞了一回,又走到帳篷邊緣,打開一個匣子,從裡面又抬出把大刀來。
謝凹仔細查看了一回,這把可比剛才那把還好,刃上的光更冷,刀的設計也更完美。
「大哥,給你!」
「給我?」
「對,給你,專留給你的。」
謝凹接過,細細賞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鍾情。
「怎麼樣,大哥,我的眼光還不錯吧?」謝軍有些得意,謝凹的口味可不是人人都能把握的。
「不錯不錯,我收了。哦,這刀怎麼來的?是不是又是搶的?」
「怎麼會呢?」謝軍不好意思笑笑,「大哥,我在你的教導下可是進步了,你可不能老是那麼看我吧?」
「這就好,壞人的要搶就搶,別為難好人就行。」
「對,對,我就是這麼做的,那天一群散兵竟然殺向我營,我一看他們就不是什麼好鳥,立即提刀砍殺過去,一陣衝殺,輕鬆的解決,還得了這好刀,我想這麼好的刀可只有大哥你配用的,所以就好生珍藏,等著你來給他生命。」
「哈哈。」謝凹大笑,這個謝軍,還是那樣,一張嘴說的全是甜言。
「大哥,咱比畫比畫?」謝軍提起酒壺一飲而盡,更是醉意朦朧。
「你行嗎?」
「哈哈,大哥,你可就小看我了,這麼多年艱苦練習,不會沒有提升吧?在別處我不敢說,但這刀法,嘿嘿。」
謝凹看他那得意樣,似乎是贏定自己了,看來得殺殺他的威風。
謝凹提刀出了帳篷,謝軍一見十分喜歡,似乎酒都又醒了不少,拿起個號角使勁吹了一氣。
不一會,附近的人全集合了。
「兄弟們,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看看我這個副將軍跟正將軍的刀法。」謝軍的樣子似乎是勝利在望了。
好——好——
那些士兵正愁沒什麼消磨時間呢,看熱鬧可是好事,而且是兩大高手的熱鬧,不看可就冤枉了。
謝軍一見這氛圍,興致一下提到極限,跟謝凹粗粗行了一禮,立即擺開架勢。
「我就不客氣了!」謝軍大叫一聲,呼的一下掃出刀刃,直直切向謝凹的雙腿。
這個謝軍,還是那麼猴急猴急的。謝凹暗暗好笑,今天就讓你吃吃苦頭,見刀快殺到跟前了,謝凹突然輕輕一跳,閃過這一狠招。
眾士兵一見,齊聲叫好,謝軍聽了,知道不是叫自己的好,心裡就有些不服氣,馬上又出招,先是收刀,然後唰的一下,刀從下向上朝謝凹面門挑去。這一招要是得手,那人就得從中間劈開,不過麼,謝軍跟他只是比畫,自然會掌握力度跟尺寸的,只要你躲不開,那自己當然就贏了。
謝凹一見,也叫了一聲好,這招可不好躲,格擋也不太容易,只得快速後退,退了半步,謝軍的刀鋒剛剛從面前閃過。
「該我了。」謝凹也大叫一聲,突然開始發力了。哧哧哧的把刀朝謝軍直刺,這下可把謝軍弄的不知所措,這刀怎麼用上了槍的殺法了?刀麼是砍劈削,哪有這麼刺的?
刀當然可以刺,只是這刺要是速度不夠那就沒什麼殺傷力了,而刀闊大的體形自然阻礙著速度的發揮,並且刀刃也不利於刺殺。但謝凹硬是憑著自己深厚的功力把刀刺的呼呼直響,一下快過一下,一下快過一下,唰唰唰直把謝軍逼得狼狽後退。
謝凹的刺殺範圍跨越極大,一下是腳一下是頭,一下是手一下是脖子,這樣雖然耗費體力,但更讓謝軍防不勝防,更可怕的是謝凹刺著刺著突然刀鋒一轉,或砍或削,或挑或劈,這樣更是讓謝軍只有招架之力。邊上觀戰的士兵見自己平時威猛無窮的頭兒一下被殺得狼狽之極,個個震驚嘬舌,真是見所未見。
謝凹突然身體圓形一轉,長刀也跟著橫掃,只覺得冷氣一下掃過,勢如秋風掃落葉,在最前面觀戰的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然後忽然覺得自己下體有些涼意,低頭一看,媽呀,褲子已經被刀風割去半截了。
謝凹的這一做法立即讓眾士兵目瞪口呆,謝軍見了也大為佩服,但還是不服輸,不等謝凹站穩,又一殺招攻了過來,這下他可是用了獨門絕技了,身體突然向前飛躍,藉著這力道,人刀合一,一起向謝凹衝殺過來。謝凹見了,知道這小子可是拚命招了,果然,只見他的刀要到謝凹跟前時突然旋轉起來,飛旋著殺向謝凹。這可不好防守,可如何是好?這種殺法謝凹也是第一次見,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一時想不出什麼計策,只得不停往後退,但謝軍的速度卻是愈發快了起來。突然間謝凹靈光一閃,要是飛刀出手,解這個急是不成問題的,想到這裡不由一陣輕鬆,當然他現在可不能用飛刀。
給他個台階吧,謝凹想了想,後退的步伐突然慌亂起來,又飛退了幾步,突然站立不穩,一下摔倒在地。謝軍的攻勢立即收起,他急忙停下,拉起謝凹,關切的問這問那,但毫無疑問的是心裡暗暗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