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女兵在前面開路,然後楊麗走在最前,謝凹和九個女生,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大臣緊隨,昨天新入的跟在後面,最後的,是些士兵。一行人先出了宮室,進入軍營查看,裡面所有的士兵都已經在列,一眼看去,清一色的女子,卻一點不輸威嚴,站的筆直,眼神堅定,讓人不得不佩服,尤其是那二十幾個男子,更是讚歎不絕。
李魚走到楊麗面前,臣服的道:「陛下,臣民今天總算明白了,為何黑獄國那麼強大那麼持久的攻擊都打不垮女兒國,臣民從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不過今天可是真正的被女兒國的士兵所折服了,臣民敢斷言,我們國家的復興必能實現,而且不用太久。」餘下的人也相繼附和著讚歎。楊麗聽了,微微一笑,不說什麼。
謝凹走到隊列正中,停下,這時,就立即有一個高個子女兵從隊列中走出來,郎聲道:「報告將軍,女兒國全體四千士兵站列完畢,等候將軍檢閱。」謝凹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後示意她歸隊。一行人又圍著隊列好好的查看了一番,不錯,這樣的士兵雖然少了些,但卻可以一敵十,守衛這國都,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怎麼樣?」楊麗微笑著問。
「不錯不錯,應該能給她們嘉獎,這樣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謝凹欣慰的道,看來這楊麗還真是領會了他的治軍思想了。
聽了謝凹的話,楊麗轉向士兵,道:「謝將軍對大家的表現十分滿意,為此,我向大家允諾,給每人一百金幣的獎勵,希望大家繼續努力。」
眾士兵聽了,一起高呼:「謝陛下賞賜,謝將軍教誨。」這聲音清亮乾脆,頗讓人振奮。
從軍營裡出來,一行人又來到了國都外圍的城牆視察。這女兒國的城牆,是比不上黑獄國的,但也是堅固的很的,每隔幾米,就有人監守,瞭望觀察,牆外的護城河雖然河水平穩,沒有黑獄國那種洶湧滔天的氣勢,但在這平靜,緩和的河水裡面,也藏著可怕的秘密,在這裡面已經投放了小麗配製的藥水,這藥水混入河水中,表面並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但一旦沾染則腐蝕任何接觸之物,也是可怕之極,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舉,但現在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何況,戰爭是從來不講什麼規則的,只要結果。這樣看來,要守住這國都,雖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不至於難於上青天。觀看了這外圍城牆的防守,眾人又不免一番讚歎,當然,也有那一心要有所成就的人,早就在想著該出什麼更好的建議了。
從城牆上下來,楊麗又帶著眾人來到了儲備區,這裡,已經搜集了國都內殘留的所有財物,金銀糧食,大家一看,雖然不是堆積如山,但供應這裡面的幾千號人,幾年也是綽綽有餘的。謝凹看了十分滿意,這楊麗也真是難得,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就做的如此井井有條,規範統一,雖然有謝凹自己的意見指導,但還是讓人折服的。
遊歷完這些,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自然都有些疲乏,於是回宮,散去。謝凹自然又同楊麗說了些話,然後急著回來,找到鐵剛,吩咐了些事情,又召集了那二十多些的人,這般這般囑咐,交代了該交代之事。忙完了,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才躺下,但卻又睡不著,每到這個時候,體內的痛楚就會覺醒,糾纏著他的神經。
第二天一早,謝凹就早早的起來,昨夜的疼痛使他難以入睡,但幸好的是,一旦這疼痛消失,精力到是反而更加充沛了。
謝凹出去看時,發現那幾個女生早已在那裡等候了,似乎她們比自己還急呢。楊麗也來了,不用說,定是昨夜沒怎麼睡,早早的就起來了。
鐵剛等人也來了,齊齊的等候在外面。謝凹檢查了眾女生的佩帶之後,一一與眾人告別,然後騎上馬,拉起韁繩,策馬而去,他不敢回頭,只怕一眼就看見楊麗那淒楚的眼神。
分離,當真的是世界上最傷人心的事情,何況,這種帶著很多風險的分離呢?這一去,誰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難說人沒請到,到把自己的小命給了路途了。不是幾個長者早已經說了麼,這一路上當是自然的環境就惡劣異常,一會狂風一會暴雪,更別提這年頭隨處可見的搶劫了。
謝凹帶著九個女子,快馬家鞭,不用多長時間,就已經出了國都地界,來到了荒蕪的郊野,這才慢了下來。
「你怎麼跑這麼快?後面又沒有妖怪追你?」小紅才歇了口氣,就開始明知故問起來。
謝凹看了她一眼,懶得理她。小麗見了,撲哧的一聲,笑了。「你笑什麼笑?不准笑。」小紅狠狠的就要上去打她,小麗卻也不躲,只是她手一打來,在快要到時,輕輕一閃,避開了。「我又沒笑你,你幹嘛打我?」「你就是笑我了嘛?敢笑我,就得吃我一拳。」說完又一拳打來,小麗這次卻不避讓,一揮手,不知什麼就在小紅前面爆開了,撲的一聲,冒出了許多的煙霧,只把小紅嗆的又流鼻涕又淌眼淚,半天不能說話。
「小麗,你這樣也太不厚道了,幹嘛那麼捉弄她?」薛美埋怨道。
「哪個叫她先欺負我?我又不會武術,她要與我切磋,那我只好用巫術與她切磋了。」小麗強詞奪理,不過小紅卻也不生氣,只是壞笑著道:「小麗,呵呵,你欺負我?看我怎麼報仇?」說完又是一陣哈哈的壞笑,笑的眾人莫名其妙,笑完了,這才道:「小麗,你還記得你昨天說什麼來著嗎?」
「我說什麼了?」顯然小麗並沒有意識到不好了。
「哈哈,你好像說你跟將軍怎麼來著?我都記不得了,好像是你說你……」
還不等小紅說完,小麗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臉一下就紅了,急得聲音也大了起來:「小紅,你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說著還急忙用手來堵小紅的嘴。
謝凹是在前面走著的,跟代靜並排走著,聽到了她們大聲的叫嚷,以為出什麼事了,急忙回頭,卻見幾個女生在那裡瘋呢。
「將軍,救我。」小紅大聲叫嚷。
謝凹才懶的理她,道:「小麗,好好教訓教訓她。」
「好啊,你們兩個欺負一個,這算什麼嘛,段麗,快來幫我。」但段麗卻做了個鬼臉,也不來幫她。
小紅只好求饒,「好姐姐,我錯了,你別打我了,好不好?」說完討好的嘻嘻的笑。小麗本就是與她鬧著玩的呢,見了,也不好再為難她,只是裝得惡狠狠的,小聲的道:「以後可別亂說,知道了嗎?」
小紅點頭哈腰,連連說是。小麗這才放了小紅。
謝凹一行人,早出晚休,餓了就吃點乾糧,渴了就下河喝水,連日不停的往蚩尤進發。
這蚩尤山,坐落於天下之東南方向,離女兒國一千多里,這一帶路是十分的難走,幾乎沒有什麼現成的路,當然了,這些地方也沒什麼人煙,只見亂石叢生,荊棘遍地,沒有黑油油的土壤,只有到處的碎石,根本就種不出什麼糧食來,所以也不可能住人了。
也不知經過多少磨難,受了多少委屈,走了多少路程,殺死了多少搶劫的,反正是把馬都走瘦了,後來路也更加艱難,馬都走不成了,只得棄馬行走,又走了許多日夜,這才來到蚩尤山腳,抬頭望去,這蚩尤山很是高,望不見山頂在哪裡,在山的半中就開始出現了瀰漫的霧氣,不過這樣到反而顯得上官玉的氣質來了,在這樣的山上隱居,自然不可能是平庸之人的。
謝凹叫幾個女生坐下來,鋪帳篷,設鍋灶,在這山腳休整好後,就得開始登山了,傳說這蚩尤山很是危險,所以得養精蓄銳。等這一切都弄好了,便留代青留守,其餘人等各自找地方小睡一覺,然而還不等睡沉下去,就聽見天崩地裂的巨響,大地一陣顫抖,眾人嚇的跳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剛才晴朗的天已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了,剛才的聲音和震動,就是雷聲造成的。大家心裡一驚,這蚩尤山,真是有些可怕的。眾人急忙躲進帳篷。
不一會,就聽見轟隆隆的水從山上衝下來,幸好剛才搭建帳篷的時候考慮周全,要不然可就危險了。不過這以後,大家的心都沒剛才那樣輕鬆了。在這裡休整了一天後,眾人的精神都完全復原了。謝凹於是帶著大家,登上了高不可攀的蚩尤山。
這一天,天氣很好,風平和,ri溫柔,天上也沒什麼點點的雲彩,瓦藍瓦藍的讓人心動。走了不久,大家陡然發現,這蚩尤山其實與自己的想像很不相同,那山腳是荒蕪一片,連石叢生,可這蚩尤山從離山腳三四里的地開始就變了,先是有零星的綠綠的草,既而是滿山遍野的青草,再往上走,則是花的海洋,紅的艷紅,綠的翠綠,青的鮮青,紫的深紫,除了這些還有那又紅又藍的,又藍又紫的,反正是看的人眼花。
薛雨最先看見這些花的,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是真的。小紅也見了,叫嚷著:「花,花。」小燕聽到了,猛的抬頭,見了,什麼也沒說,瘋跑著衝上去,摘了許多就往頭上戴。段麗則是不慌不忙,走到花叢中,擺了幾個造型,向眾人炫耀,段麗的美麗自不用說,在這花海中,那若隱若現的妖媚鮮活生動,看的人心癢癢。
薛美,小麗,薛紅則牽著手,一起走進花海,評論這這花那花,自有十分的快意。只有代靜一個人,靜靜的站著,看的人也癡了,卻不去摘,也不去聞。代青呢,既不跑著去摘去看,也不像代靜那樣看的癡呆,一個人往花海中走去,一會出來,手裡就多了一束藍紫的花兒,嫵媚動人,惹的大家爭相來看,爭著來聞。
然而獨有小紅不參加他們,悄悄走到謝凹身邊,輕輕道:「哥哥,給我摘那朵花,好不好?」謝凹本不參與,隨她們去,趁此好好休息休息,見小紅說了,也不好推脫,只得問道:「在哪兒呢?」小紅手一指,「喏,那兒呢。」
謝凹順著看去,只見遠方的山崖上,一棵不大的小樹上,開著艷麗的花,這本來並不奇怪,可是那樹的花卻又有白的,又有紅的,連藍的,紫的什麼都有,而且更加讓人歎服的是,每朵花兒,都是幾種顏色的,如是以白的為主,則還間雜著紅的,紫的,真是好看,就像是最善長顏色的畫家設計的一樣。
謝凹不得不佩服小紅的眼力,「好吧,你等著。」然而還未等他動身,就聽見小燕也嚷嚷著:「將軍,我要那紅的一朵。」這個小燕,真是鬼精靈,其他的女生見了,自然也不示弱,嚷嚷著要這個要那個。
「別嚷了,我去把整棵樹都給你們砍來,你們愛要哪朵選哪朵。」
謝凹提氣,縱身,雙腳騰飛,在花叢上飛舞,哎,你別說,這樣的感覺真不錯。噌噌噌的幾個回合,謝凹來到了樹邊,俯身抽出匕首,在樹上輕輕一劃,樹已經斷開。然後手抓住,往回就走。謝凹這精彩的表現,贏得了眾女生的喝彩,謝凹聽了,精神更加振奮,略一用力,身體突然騰空,朝女生身邊射來。
「好啊好啊,來了。」小紅,小燕,薛雨最先跳著上來。
「我要這朵。」
「我要這朵。」
「我要這朵。」
三個人爭著指出自己的最愛。
「哎,別忙別忙,小心弄壞了花。」謝凹只得一隻手把樹抬到另外一邊,一隻手把三個女生往後推。
「哎,你們聽我說,大家都排好隊,我們叫將軍給我們戴上,好不好?」小麗拉著幾個女生,叫嚷著。
「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快樂的叫,然後又是一番擁擠,爭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