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出竅,身外化身,一氣化三清。莊周夢蝶,究竟是耶非耶。」曹子文喃喃低聲歎息,道:「我不喜歡這樣,莎兒。無論真身還是化身,又有什麼分別?妳還是妳,始終都是妳。知道為什麼,我眼睛看不見也能認出妳來嗎?」
黑夜之女搖搖頭,似乎也頗有幾分詫異,問道:「為什麼?」
「因為習慣。人和人之間之所以有區別,不在於身體,而在於精神。當我……進入妳的時候,就發現到了。無論動作還是反應,妳都給了我一種非常強烈的似曾相識感覺。再加上……」曹子文回過手臂,輕輕撫摩著自己肩膀,在那上面,非常清晰地留下了兩排整齊的月牙形印痕。
曹子文一身正宗離火玄冰功,早已爐火純青,時刻有罡氣護體。普通人別說用牙齒咬下這麼一排深深傷痕,即使用jing金或者秘銀製造的武器用力砍劈戳刺,也休想可以對他造成什麼損害。能夠做得到的,根本不可能還是人。
他已經不必說話,這個動作就將所有話都說完了。黑夜之女也沒有說話,只是用某種很奇怪的目光靜靜注視著這個男人。良久,她忽然道:「難道你就真的完全不覺得,從我身上得到的是珍貴寶物?你知道我曾經見識過多少強大而優秀的存在嗎?你又知不知道他們當中曾經有多少人向我獻過慇勤,只渴望能夠和我稍微親近一點點?」
一直以來,黑夜之女的語聲都極柔和動聽,甚至很溫柔,很纏綿。可是忽然之間,這一切就全變了。她質問的說話雖然仍是淡淡的,但曹子文聽得出來,那語氣中蘊藏了極強烈的怒氣。還有某種如山如岳般沉重的肅殺威壓之感。
她眼神沒有變、姿勢沒有變、衣飾沒有變。給予曹子文的感覺,卻彷彿是裡裡外外都徹底換了個人。沒有人可以輕視她。更沒有人膽敢侮辱她。她不需要憐憫和同情,更拒絕任何嘲弄與諷刺。不管是誰。只要他膽敢冒犯黑夜女神,失落女士就一定會讓這名狂徒知道,什麼叫才做真正地:生、不、如、死!
曹子文彷彿沒有動,可是他也變了。兩人之間那段本來伸手可及,卻又在黑夜之女開口質問的一刻,就拉開至遙不可及地距離忽然就消失了。曹子文伸手摟住她的腰。壓上她胸前地豐隆緩緩搓*揉,讓那美好的尖端漸漸變得堅挺。
火熱的手指上並沒有使用什麼技巧,卻輸送出陣陣酥軟快感。黑夜女神的威嚴剎那間消失得不見影蹤。剛剛才被開發的身體卻已食髓知味。臉頰上悄然泛現紅暈,貝齒咬著嘴唇細細喘息,身體開始不自覺地輕輕顫動。最親密而毫無間隙的接觸。勝過了千言萬語。
她感到自己正在向下倒,身上那件本來就遮掩不住什麼地舞衣也逐漸被扯開。緊緊併攏的雙腿再度觸到了某樣滾燙灼熱。她還可以反抗的,可是她不願反抗了。耳際傳來陣陣軟語呢喃,就像壓斷駱駝脊樑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呢喃聲同樣也消融了她最後一絲作為女神地尊嚴。
曹子文輕嚙著她耳垂,柔聲道:「莎兒,我知道妳想利用我,可是我也不在乎被利用。妳犧牲和付出了什麼,我心裡明白,只要妳開口,無論什麼事,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一定會為妳去做。只要……人和人之間,為什麼總是要那樣互相算計,整天絞盡腦汁地構思陰謀詭計呢?那不是很累嗎?莎兒,不管妳是什麼,是化身還是真身,是黑夜女神還是候爵夫人,我都只知道,這一刻在我身邊的是妳。我擁有了妳,妳也擁有了我。所以……請給我……一點真心,可以嗎?」
溫熱地呼吸連同柔情蜜語吹進耳孔,敏感耳垂傳來麻酥酥麻的舒適,黑夜女神全身發軟,原本繃緊的身體迅速放鬆下來,臉上紅暈更濃。她眼眸內一片茫然,彷彿被男人的話觸及到自己靈魂內某個從來不層被窺探過的禁地。身體卻自然而然地作出各種反應。
黑暗之女再無法回答任何話了。因為身上男人已用手指伸進了她紅唇內,緩緩**。曹子文更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以口相就,貪婪地輪流舔砥吸吮著那巍峨峰頂上的敏感花蕾,很快就令兩粒可愛紅莓俏立漲硬。豐滿雙腿難耐地左右摩擦扭動,秘密桃源含苞待放,花瓣中卻已有花蜜肆意流淌,釋放出陣陣**氣息。
可是陡然之間,她還是叫了起來。在蕩人心魄的**聲中,黑夜女神急速地轉動著頭頸。烏黑秀髮因為左右甩動而掩住了她的臉,同時也掩住了她眼眶內悄然湧出的兩滴晶瑩淚珠。曹子文卻溫柔地撥開那三千青絲,吻去了淚珠,再度深深地進入了她。
極度的充實盡情地填滿了她,極度的溫暖與緊窄緊緊地纏裹住他。男人和女人都同時發出了毫無意思,但是充滿了人類原始興奮歡愉的聲音。巨大快意霎時湧遍全身,然後,就是突如其來的激烈爆炸。
甚麼思想都沒有了,有的只是一波接一波的無可阻擋的強烈快感。沒有了思想,自然也沒有了顧惜,他強壯的身軀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精力,不知疲倦地衝刺著進攻。一路勢如破竹地攻城掠地,恣意輕狂。黑夜之女彷彿同樣放開了所有算計,只是盡情地呻吟、扭擺、迎合、承受。
拉瑞姆候爵城堡裡的午夜狂歡,對於莎兒而言只是好像看了一場身臨其境的真實好戲。雖然她將自己的精神與靈魂附著於候爵夫人身上,而且得到的感受,同樣也屬於自己所有。可是她始終是位主動的旁觀者。和曹子文之間始終隔了層薄膜。當戲看完以後,她也抽身而出,和戲中的所有都再沒有任何牽扯。
而剛剛在黑暗中時,哪怕她同樣享受著那浪濤似不斷湧現的快感,「交易「的意味卻無論如何揮之不去。同樣無法盡情投入。只有現在,只有現在……
快感火花不斷炸裂,將理智的防線徹底擊潰。嬌軀瘋狂扭動著。胸前誘人的豐隆跳動著,抖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拋物線。令人魂飛魄散地尖叫聲中。蘊藏了無盡慰藉和愉悅,甚至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她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地膨脹。而在膨脹之中除了那種極致快感之外,任何感覺都不再有。**的潮水如同沸騰般越漲越高。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徹底淹沒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更不想去阻止。
驀地裡,頭腦中陣陣天旋地轉地暈眩襲來,香汗淋漓的玉體上每個,毛孔都暢快地舒展開了。在前所未有般激烈地痙攣與抽搐中。灼熱激流再度怒湧急射,火燙龍涎進入到這放下了所有矜持的女神玉體最深處,噴泉似的花蜜同樣澆裹而下。淋淋漓漓地遍灑龍首。交接處變成一片黏膩。她死死樓住了這自己選擇的男人。手指在他寬闊後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每分每寸肌膚都和男人緊密相連,找不到絲毫空隙。
所瘋狂和放縱都成為過去了。現在這裡只有平靜和溫磐。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已經滋生出了某種之前似乎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莫名情緒。曹子文和她地臉頰緊貼著。甚至於感到她睫毛的顫動。一切都如此美好。
過了很久很久,這位黑夜的女神忽然長長歎了口氣,道:「這是我真正的第一次。無論靈魂還是**,現在你已經完全擁有了黑夜女神。」
「妳後悔嗎?」曹子文道:「拋開一切約束,完全依照本能去享受,是不是讓妳感到不安和害怕?」
「我從來不後悔。至於害怕?說笑話吧。但是……」她戀戀不捨,卻依舊決然地用力支撐起上半身,將自己從曹子文寬厚堅實地胸膛上分開,道:「只有這一次了。我是莎兒,掌握黑暗和夜晚,還有所有失落秘密的女神。不是魅魔公主,更不是黑暗精靈主母和野蠻人女王。不會沉溺於**中,更不會成為男人的俘虜。我告戒你,同時也警告你!別妄想征服我,比爾德。你還沒有真正面對過一名神祇。洛山達和阿祖斯地化身都不算什麼,不要忘記這裡可是陰影界,是屬於我的神域。在這裡,你的生死完全隨我控制。」
「一定要這樣嗎?好吧,假如妳堅持的話……」曹子文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但是妳要明白,我並不想控制妳,從來沒有。我只想可以純粹地摟著屬於自己的真正女人,和她一起享受人間最美麗的愛情,而不是和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做交易,同床卻依舊異夢。」
「無論你想什麼都和我無關。事實上我們之間就只有交易,也只能有交易。我是黑夜女神,不是愛情女神。」黑夜女神的語氣又再恢復了冷冰冰的。「現在酬勞我已經付過——而且還是兩次。該談談交易的具體細節了。」
「假如妳覺得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稱呼為『交易』可以讓自己比較安心的話,那麼就算是個交易吧。」曹子文歎息道:「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對抗妳口中說的,那個神秘無比的『它』?」
「現在你還對付不了『它』。至少現在不行。」黑夜女神搖頭道:「我幾乎知道宇宙中所有的秘密,但是關於『它』的一切都是例外。沒有任何神祇可以直接和『它』對抗。只要『它』願意,隨時可以讓不朽的神祇變成凡人,或者讓軟弱的凡人一下子躍升為最強大的神祇。這種控制與操縱,絕對無法擺脫與反抗,只除了一位神祇是例外。而他的名字,是萬物終結之王,死亡記錄者:遠古死神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