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容器?那是什麼東西?」曹子文在巫師對面坐下,好奇地發問。對於魔法,他的瞭解並不深。像這種專業術語,他完全聽不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生命之匣。」菲雅·提利耐心解釋道:「有很多法力高深的魔法師,為了追求得到永恆的生命,好讓他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索多次元宇宙間的各種秘密,有時候會選擇,將自己的生命轉化為不死生物,也就是巫妖。
而要成為巫妖的第一步,就是製作靈魂容器,用來儲蓄它們的生命能源。巫妖們稱呼這個容器為生命之匣。只要這個靈魂容器沒有遭受損壞,即使巫妖的身體在戰鬥中被毀滅成渣都不剩,也可以依靠生命之匣裡面的魔力而進行重生。
不過,要製作靈魂容器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需要非常高深的魔法知識才行。能夠成功讓自己成為巫妖的人,沒有例外全是法力極高深的法師。」
「原來如此。」曹子文點點頭,摩挲著自己下巴,順手接過鑽石,問道:「那麼你的意思,這顆鑽石就是一名巫妖的命匣?假如我毀了它,這名藏在世界上不知道哪個角落的巫妖就會立刻死掉?」
「是這樣沒錯。當然,您也可以選擇用靈魂容器作要挾,脅迫那名巫妖為您服務。」菲雅·提利微笑著一鞠躬,卻又續道:「假如,它真是某名巫妖的命匣的話。」「如果?你不能確定嗎?」曹子文詫異地問道。路斯坎巫師遺憾地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不是專精於死靈系法術的死靈法師,所以對於這枚鑽石,無法作出更確切的定論。嗯……或許,當我們回到路斯坎的時候,可以將它交給我們的法塔之主。阿克林大人再進行詳細分析。」
菲雅神秘地笑了笑,道:「假如阿克林大人也無法分析出結果。那麼別人就更不用指望了。因為我們地法塔之主,其實也是一名巫妖。」
「或許吧。」曹子文點點頭。站起來道:「不過即使始終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那也無關緊要。反正,以後一定會有人來告訴我真相的。我有這種預感。」
「是暗月武僧嗎?」路斯坎巫師皺起眉頭,緩緩道:「我不知道這個組織。但是從描述中看來,他們應該是屬於黑暗女神莎兒地教會。因為莎兒的本質,就是為了讓世界地一切回歸混沌和虛無。所以他們總是不遺餘力地進行著顛覆和破壞的工作。以背叛和毒害為樂。即使再豐厚的利益也很難收買這群狂信者,他們對誰都保持著秘密,總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路斯坎法師塔曾經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無論過程還是結果,都讓人相當地不愉快。」
「是嗎?是這麼有趣的一群人啊?」曹子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鑽石在手上一拋一拋。道:「那麼,看來這趟旅途不會寂寞了。我會等著他們過來自投羅網的。不過現在,還是先休息吧。養精蓄銳,明天開始,我們得加快速度才行。」
「您的篤定總是能讓人覺得心安,比爾德。那麼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晚安。」路斯坎巫師搖搖頭,起身離開篝火,轉頭鑽入自己帳篷。曹子文則淡笑著,將鑽石又放回自己口袋,隨即在石頭上坐下,也不回頭,只反臂向其餘四名女子做了個手勢。雙胞胎姐妹花心不甘情不願地嘟著嘴巴,拉著安妮絲頓去休息。布倫希蒂則好像鬆了口氣,卻又隨即緊張起來。站在原地躊躇猶豫了好半晌,心裡好像有什麼難題始終決斷不下,彷彿癡住了般,呆呆往住曹子文地背影,動也不動。
荒山寂寂,四野無聲,晚風吹拂,幽月照人。此情此境,恍若圖畫。
良久,布倫希蒂終於歎了口氣,選擇了屈服。她回身走進帳篷,提了個木桶,走到營地旁邊的小溪上,彎腰打了桶水,回到曹子文身邊。
這是曹子文命令要她必須做的事。嚴格說來,其實曹子文一點都不懂得哄女孩子,更不知道該要怎麼樣才能讓眼下看起來,極度害怕和厭惡自己地野蠻人少女,像他。頭宣稱地一樣,心甘情願愛上自己。一直以來,他身邊的女人全是主動接近,自動投懷送抱的。像摩登迦和羅麗塔,都是在自己本身天龍八部地意識覺醒之後,就對曹子文死心塌地不離不棄。而像布倫希蒂這樣,居然會在意識到了自己阿修羅王的身份之後,極力排斥自己新身份的現象,他根本就感到莫名其妙。事實上,曹子文只懂做*愛,不懂談情。
要是能夠乾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倒也簡單方便。可惜他又偏偏捨不得。想來想去彷徨無計,只好強迫規定,每天臨睡之前,要布倫希蒂做自己的僕人,像奴婢侍女那樣服侍自己。不得不說,雖然有近乎天下無敵的力量,可是從很多方面來看,被捧慣了寵慣了的曹子文,其內心仍然不夠成熟。至少在處理自己的感情方面,他和從未嘗情愛滋味的中學生,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布倫希蒂沉默著,將水桶放在地下,眼睛自始至終,沒有和曹子文作直接接觸。她走過去,開始替曹子文脫衣服。外衣、內衣、腰帶、長褲、短褲……一件又一件。很快,坐在她面前的曹子文,已經是完全**。那菱角分明的肌肉,寬厚壯碩的胸膛,還有沉睡中的巨龍,一一被她指尖撫摸觸過。
又一股山風吹過。風是涼的,水是涼的,沾上水的手和濕毛巾也是涼涼的。
惟有曹子文的身軀火熱,布倫希蒂的臉頰也是火熱。冰涼的手拿著毛呻擦洗過曹子文身軀的每一分每一寸,這種**上的刺激,無論對於他還是她,都是一種折磨。
這種心理上的恐懼竟使得野蠻人少女整個人的生理組織,都起了種奇異的變化。
她地舌,她的嘴腔,她地咽喉。還有她的唇,忽然變得完全乾燥。她地肌肉關節也僵硬麻木。她的瞳孔在收縮。毛孔也在收縮,所有控制分泌的組織都彷彿同時失去了控制。野蠻人少女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幾乎已加快了兩倍。更奇怪的,是就在這種變化發生時,她突然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衝動,使她地**忽然因為肌肉的收縮磨擦而火焰般燃燒起來。
布倫希蒂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很厚。曹子文甚至可以,連她皮膚地戰慄和肌肉地顫動都看得很清楚。
野蠻人少女突然間很想向身前霸道的男人問一句:這就是你強迫我服侍你的原因嗎?
她沒有問,因為她已無法控制自己喉頭地肌肉和舌頭。她沒有問。也因為身處現在的姿勢,她可以很簡單直接地看得到,曹子文身體上的所有變化。
那種變化對她而言仍然很陌生。但她也並不是從來沒有見識過。至少。在她當初為了向曹子文求援而進入魔索布萊城的時候,就見識過一次了。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這樣的角度。鉅細無遺地親眼目睹那變化發生的每個細節,卻真的是……又奇怪,又可怕,又要命。
野蠻人少女的心跳得很快。她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當她閉上眼睛時,呼吸似已變得和呻吟沒有區別。臉色也紅得像渾身的血都湧上了面頰。這時候,布倫希蒂已經作好所有準備,只等著迎接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了。甚至,她已經感覺到了那熾熱呼吸和火燙肌肉所帶來的壓力。
但她畢竟沒有得到,她本已準備好接受的東西。
曹子文傳上衣服,起身走回了帳篷,把她獨自撇在外邊。用不了多久,便傳出了均勻的熟睡鼾聲。布倫希蒂跪坐在篝火旁,癡癡地想了很久,很久……
這天以後,又過了兩個星期。出乎意料之外地,這十四個日日夜夜,簡直平靜得乏善可陳。以曹子文為首的眾人一路南下追蹤,但沿途上都再沒有發現得到,布魯諾和西蒙等人的任何蛛絲馬跡,就彷彿他們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可奈何之下,眾人也就只有按照原訂計劃,先到達路斯坎再說。在那裡,巫師塔內專精於預言系法術的北塔之主路卡多佐,應該可以給予他們幫助。
然後,在經歷半個月的長途跋涉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世界之脊山脈以南,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文明都市:外號千帆之城的路斯坎。
超過一萬五千棟房屋,環繞著城市中央的法師塔而建立,由堅固城牆與米拉爾河共同保護著。此處同時也是米拉爾河的出海……這條河雖然因為水流湍急,而且暗礁密佈而不能通航,但確實將路斯坎與東北方另外一座大城市米拉巴,相互連接了起來。礦產資源豐富的米拉巴,正是藉著和路斯坎之間的貿易,才能生存和發展。
路斯坎是座精力充沛,好戰而且高傲自大的海上貿易城市,海上貿易維繫著它的生命。
因此,雖然城中的正規士兵不多,但它卻擁有著一支極強大的艦隊。這支艦隊常年游劃在寶劍海岸,像海盜一樣襲擊著所有其它沿海城市——比如無冬城或者深水城,它們是路斯坎最大的商業競爭對手所屬的商船,籍此而強迫商人們在托運貨物時只肩傭路斯坎的商船,或者只在路斯坎港口上貨。
霸道行徑再加上城市的排外心態,使路斯坎在冒險者和商人們之間。碑不算好。但是由於其獨特地理優勢,它又是不可取代的。這就造成了,來往旅客對這座城市,那種又愛又恨的心態。粗魯的僱傭兵和渴望財富的冒險者們,往往會在城中喝醉酒後大鬧,惹出過不少麻煩。於是相對地,守衛城市的衛兵們對待外來單身旅客的辦法往往就顯得十分粗暴。即使是人類旅客往往也會遭遇諸多挑剔,而諸如精靈、矮人、半身人、侏儒等其他地表種族,在要求入城時,往往只能得到象徵威嚇和警告的箭矢。
曹子文所追捕的逃亡者,布魯諾和他的部屬是矮人,而西蒙和玫拉瑟是精靈與半精靈,全屬於不受歡迎之列。所以菲雅·提利事先就告訴了曹子文,想在千帆之城追蹤到逃亡者們蹤跡的機會很少。
事實上,假如沒有菲雅·提利可領的話,恐怕連曹子文想要進城都不容易。因為奧祖拉斯的缺席,雙胞胎姐妹澤麗法和澤麗塔,這回並沒有再像上次一樣,,用幻術魔法進行偽裝。再加上布倫希蒂掩飾不了的身材,任何人都一眼就看得出她是野蠻人(儘管野蠻人也是人類,但是他們和北地之間普通居民的關係很不好)。理所當然地,守門衛兵是不會放任這些明顯的麻煩根源入城。
然而,當衛兵們從城牆上哨塔之間,看見了穿著華貴長袍的菲雅.提利時,二話不說,立刻就打開鐵門閘,放下了吊橋。因為每個路斯坎人都知道,巫師塔裡的奧術使用者們,才是這座城市的真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