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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五章:意外之變 文 / 12龍騎

    ————偶素努力打字滴分隔線——————

    「這還不簡單麼?我親愛的比爾德。」傭兵團長愁眉苦臉,道:「你觸怒了執政議會啦。要知道,那群心高氣傲的主母大人們,可不會放過任何輕視她們權威的人。而你昨天在角鬥場上對她們的態度,還有那場漂亮得讓羅絲也嚇了一大跳的戰爭……唉~~執政議會剛剛已經下達了命令,納邦德爾時柱的半個循環之內,扎赫瑞斯家族將被徹底毀滅。而我……」

    賈拉索陡然抬頭,眼眸內放射出凌厲光芒,緊緊逼視曹子文道:「必須親手,殺;死;你!」

    銳利殺氣驟然鋪開,「喀」地一聲,某個隱藏在辦公桌下的機關,同時打開了牆壁上的另外五扇密門。五名全副武裝的卓爾戰士如狼似虎撲出,向看似措手不及的曹子文,刀劍齊施。

    曹子文皺皺眉頭,催運如意金身,渾身上下隱現金光,不避不讓,視刀劍如無物。「叮叮叮叮叮~~~」連串金鐵交擊的清脆音聲高低錯落,竟然悅耳之極。曹子文冷哼著瞬即反掌橫揮,掌刀邊緣電弧乍閃,正是七旋斬之電鰻殛。劈啪雷爆聲如炒豆,威力卻絕不容忽視。五名傭兵團的骨幹精英齊齊如遭雷擊,半身酥軟,癱瘓在地動彈不得。這還是曹子文手下留情,不然的話,以他功力而論,電鰻殛所能催生的最大電壓,絕對足夠將五人亟成焦碳。

    曹子文逼退敵人,霍然起身,喝問道:「賈拉索,你……」話未說完,眼前竟然綻放出大片刺目yu盲的強烈白光。五名傭兵戰士率先哀聲慘嚎,他們的敏感眼珠突然暴露在如許強光之下,痛苦簡直難以言喻。曹子文的眼睛沒那麼脆弱,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呆在幽暗地域,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雙眸早習慣了黑暗,也不由得下意識便伸手去擋。

    「奪」地悶響,曹子文但覺手心微痛,一柄尖銳細劍毒蛇般無聲無息破空疾刺,恰好於此時向他眼眸攻到。曹子文內功再高,眼睛始終是柔弱之處,要是抬手時間稍遲半秒,此時已經變了獨眼龍。他心下大怒,化掌為爪,赤手抓住劍刃猛力向旁擒奪,無量如一隨即當胸直搗。沒想到手上忽輕,狡猾的傭兵團長竟然搶在他變招奪劍之前便已放手閃避。大理石辦公桌被曹子文掌力打得四分五裂,化作無數塊細碎如沙的石礫傾洩滿地,卻沒傷到賈拉索半根寒毛。

    「羅納;迪;嘎拉貢!」俑兵團長的聲音從房間另一段傳來,平穩有力的語音起到了鑰匙的作用,將被封禁的魔法陷阱開啟。蘧然風聲呼嘯,魔法飛彈彈如雨下,從四面八方瘋狂射來。尚未恢復視力的曹子文雙掌交錯,身如陀螺急轉。撥打撲拍,挑點封截,守得固若金湯。魔法飛彈雖然密集,卻沒一發能直接攻擊到他的身體。擊擋而出的魔法飛彈全然失去了控制,反過來向外胡亂轟炸,牆角處突然隱隱悶哼,正是傭兵團長的聲音。

    身處險境,這所房間裡也不知還隱藏了多少殺人機關與密門通路。曹子文那敢冒險托大。他不假思索飛身沿聲撲出,雙爪探抓,要把賈拉索這個大禿頭生擒活捉,其勢急如飛電。可是模模糊糊之間,曹子文卻依稀看見了,那個禿頭團長,手上正拿了一根細長棒子,對準了自己。

    「馬那;迪;費遜。」又一句咒語,又一種魔法。貨真價實的閃電從法杖頂端射出,無論時機還是方位的判斷全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曹子文身處半空,又是全力撲擊,竟來不及閃避。情急間化掌為刀,電鰻殛雷勁聚成刀芒,當頭劈砍。

    以電拼電,以雷對雷。兩股生成方法南轅北轍,屬性卻完全相同的巨大能量悍然對撞,竟沒有如想像中那樣立即產生爆炸,而是詭異地形成了一個懸空漂浮的雷球,相互僵持不下。

    曹子文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當日火雲邪神和天殘老怪,用如來神掌與天殘腿對撼之後的情景。那情景竟和眼下依稀彷彿。他臉色陡然大變,暴喝一聲,催運起十成離火玄冰功,雷電刀芒暴漲,挾帶開天闢地之威一刀斬下,瞄準的卻不是賈拉索,而是那個詭異雷球。無論如何,他決不容許星門再度打開。即使機會只是百萬份之一也絕對不准。

    刀芒勁力劈去,得到外來支援的浮空電勁,立刻壓過魔法閃電,打破了能量的僵持與均衡。雷球終於爆炸。

    一加一並不等於二,而是等於十。遠遠超越了想像以外的能量如錢溏怒潮,又似海嘯山崩,以無可抗拒的大威力劇烈衝擊著這狹窄房間內的一切。那五名被當作炮灰使用的傭兵身若破絮,不由自主地被吹起翻滾,重重撞上牆壁,竟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曹子文在這股能量的爆風中卻如高山巨岩,我自屹然不動,離火玄冰二氣鼓蕩全身,形成了一個無形有質的保護罩,絲毫無損。

    賈拉索實在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這種程度的能力爆發他以前從所未聞。在他看來,僅僅是兩股閃電相互對轟而發生爆炸而已,類似情況以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為什麼居然會產生出如此恐怖的爆炸衝擊?實在是莫名其妙。可是由內而外都是一位徹底投機者的傭兵團長,可不會浪費時間去想多餘的東西。及時發動身上魔法物品,同時形成了保護罩的他也是安然無恙得很,眼看曹子文正全力對抗爆風一時無暇理會自己,善於抓緊機會的賈拉索立刻再度抓緊法杖,向動也不動的目標又一次射出閃電,而且不是一束,而是五束齊發。

    剛剛稍微黯淡下去的強光又再暴漲,儘管目難見物,可是空氣中使人皮膚發麻的電流波動卻無法瞞得過行功正急的曹子文。惟恐再度引發那種可以破除空間障壁,打開星門的能量球,曹子文不敢再以硬對硬,**咬咬牙,翻身滾倒,順手撿起地板上傭兵團士兵拋下的武器脫手擲出。

    碎鐵紛飛,彈片如雨。被閃電炸碎的武器化作千百片,其勢更勝強弓勁弩。賈拉索身上的魔法保護罩耗盡了全部能量,終於頹然消散。他徐徐站直了身體,看也不看癱在牆角處的幾名下屬,卻從腰間拔出了另外一柄長劍。

    「好本事,比爾德。難怪連班瑞主母都這麼重視你的存在。想殺你,看來還是不能用偷懶的辦法啊。」

    先前傭兵團長用閃光炸彈製造出來的強光,已經和閃電同時消失了。房間內的亮度又恢復了正常。曹子文冷冷道:「你真的要殺我?」

    「沒辦法比爾德。可能的話我倒真不想殺你。可是你也該知道,我手下有著那麼一大堆的人要養活,生活艱難啊。」傭兵團長裝腔作勢地長聲哀歎道:「我這個小小的傭兵團,全靠執政議會賞一口飯吃呢。你又不願意加入我的傭兵團,只好對不起囉。」

    「那麼,看來扎赫瑞斯主母說的話沒有錯了。」曹子文諷刺道:「看起來duli超然,不受任何人操縱的達耶特duli傭兵團,其實也不過就是班瑞家的又一份後備力量而已。你的野心就僅止於此了嗎?賈拉索團長。」

    「呵呵,說得這樣直接,可是會讓我很難堪的喲。至於班瑞家嘛,互相利用而已。」傭兵團長為難地摩挲著自己的光頭,道:「怎麼樣比爾德,看在我們傭兵團盛情款待的份上,你就做做好心,幫了我這個小忙好吧?」

    曹子文不怒反笑,道:「團長先生,你還真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無恥的一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無法討厭你。好吧,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賭具就是我們手上的武器。賭注用自己的命來充當。只要你的武器有本事擊中我,就算贏。」

    「感激不盡,一言為定。」賈拉索眼眸內目光閃爍,微笑著將右腳向前踏上半步,深深一鞠躬。

    整間房間的天花板突然「嗒」地打開,幾個黑洞洞噴嘴伸出,對準曹子文同時噴出了幾線碧綠液體,陣陣酸腐氣味撲鼻而來,是強酸。曹子文皺眉振臂一揮,淡道:「老用這種花招,會讓自己力量退步的,團長先生。」玄冰之氣發出凜冽寒風,霎時將酸液凍結成冰,頹然跌落地板。

    就在酸液冰塊凝結的剎那,傭兵團長抬起他的左臂,向敵人抽動了一下。五道銀光隱約滑出袖管,先後射出。曹子文冷笑,展開擒拿手法,將四柄匕首一把撈在手裡。卻聽得「哧」地輕響,第五柄匕首竟然逃過曹子文雙手,貼著他的腰飛刺而過,將曹子文的斗篷刺出一個小洞。與此同時,已經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匕首發出「嘶嘶」的聲音,竟然消失了。

    這樣的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曹子文驚訝地提起自己雙手,幾乎不敢相信。賈拉索卻發出得意的大笑,腳下一滑,迅速搶到利位置上,叫道:「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小心啊比爾德。」長劍提起,攔腰橫斬。曹子文不假思索,化掌為刀斜斜劈下。掌劍將交未交之際,傭兵團長空著的左臂,又抽動了一下。

    五柄匕首再度射出,瞄準的卻是曹子文頭臉。曹子文想也不想,「呼」地一掌劈出。罡風無堅不摧,卻竟然又是落了空。匕首似乎全然不受影響,仍舊徑直飛射。百忙中曹子文側頭避開。五道銳風先後掠過臉龐,「奪」地插在身後牆壁上,形成梅花形態,隨即又再消失。傭兵團長高聲叫道:「我的匕首永遠也用不完,比爾德,不想死就認輸吧。」

    「認輸?我的字典裡可沒有這兩個字。」面對無法捉摸的魔法力量,反而更激發了曹子文的頑強。他左掌往地下凌空虛抓,將一柄卓爾彎刀抓入手心,舞動出大片攝人青光,攻勢連綿不絕,意在逼得對方沒有機會出手。可是賈拉索雖然詭計多端又喜歡裝腔作勢,他作為戰士的實力卻和他說謊的本事完全成正比。附魔重劍縱橫揮舞,揮灑自如,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刀劍交錯,火花四濺,雙方都使盡渾身解數,每一擊都是必殺必中的凌厲殺招。曹子文內力雄渾,七旋斬又精妙絕倫,本來應該大佔上風。可是傭兵團長的劍法詭秘狠辣,雖然攻少守多,卻始終沒讓曹子文得手。

    戰鬥無法如想像中輕易結束,曹子文不禁神色凝重起來。昨天晚上連場大戰後尚未完全恢復,剛才用鯨吞勢行走懸崖百多米,已經耗力不少;電鰻殛開天一刀,運功抵禦雷球爆風,亦均消耗了強大內力。他一身真氣雖然雄渾,這時候卻亦再難以久拖下去。把心一橫手上刀法陡變,忽然大開大闔,幻化漫天刀影如群鯊圍攻,森然殺氣與刀芒混合,更增三成殺力,正是七旋斬中最為嗜血的一式:暴鯊噬!

    賈拉索登時手忙腳亂,破綻大露。「叮」的斷響中,刀劍相交,結結實實互斬一記,傭兵團長長劍被斷,空門大露。曹子文順勢一刀橫斬,電光火石之間賈拉索利刀加頸,登時動彈不得。

    曹子文長聲笑道:「你輸了,團長先生。我說過,花招和詭計會讓自己力量退步的,現在你相信了吧?」

    「失敗?你錯了,比爾德。」賈拉索也笑了,笑得輕鬆自如,笑得成竹在胸。「我,賈拉索,達耶特duli傭兵團的團長,同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失敗。還是看看你自己的胸膛吧。」

    「我的胸膛?」曹子文疑惑地低頭,卻是立刻呆住了。

    傭兵團長的左手,正好握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不偏不倚,抵在他胸前,正對著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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