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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七十》陳皮的愛情觀--壹 文 / 情天風路

    三人嬉鬧一會後,

    「時間真的很好過啊!這會兒,我都有兒時的感覺了……嘿嘿!現在被我打成豬頭了吧?」陳皮站在一顆大樹下,仰頭看著爬到樹上的滿臉變形的鎮天,嘿嘿笑著說道:「看你還敢隨便亂『放火』,這下燒到你了吧?哈哈!舒服啊!」

    「鎮天哥,看不出來,你還是挺行的啊,居然身手敏捷。嘻嘻,真是厲害極了。」小美深情地看了一眼樹上的鎮天,又瞧了一下旁邊捂著臉的陳皮,心中頗感興奮非常,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邊看著鎮天邊說道。

    鎮天苦笑看著眼前的大樹,整個樹高約12米,直徑約70厘米,高聳入去的濃密樹冠讓整顆樹顯得高大威猛。

    「怎麼辦?上來容易,下去就難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搞什麼這麼厲害作啥,發揮潛力到這種地方,害得自己都下不去了。」整個身體緊緊靠在樹身上,一手摘下幾片樹葉,一手拚命用力的擠著樹葉的汁水,邊擠邊心中恨恨不平地想道。

    「怎麼不下來哩?鎮天?不會讓我們一直等吧?」陳皮在樹下等了一會,直感覺脖子酸疼,不禁用手揉了揉,邊揉邊說道:「你在樹上倒是舒服,有風可以享受,還可以高高地看著眼下的風景,那可是絕美的享受啊。只可惜我們了,一直站在下面哩,根本無法像你一樣舒服……」

    「好啦,就下來啦!我這個樣子還不是你逼的。真是的…」傷口處傳來涼絲絲的感覺讓自己心情大好,鎮天開心地拍拍雙手,捉著幾片鮮嫩的葉子往口袋裡塞,邊抓邊瞧了下在樹下嘮叨不已的陳皮,不滿的答應道。

    「看來自己是『老』了,身手根本不敏捷了。唉……」鎮天心中想著,無可奈何地咬著牙慢吞吞地隨樹而下著,心中直祈求能早點度過這個噩運。

    「這可是難得的生活經歷啊,西西,我可要拍下來保存。」小美開心地望著像壁虎一樣慢慢下來的鎮天,心中一動地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一張張的拍下鎮天的樣子。

    陳皮看著鎮天笨拙的樣子,心中頗感好笑,想道:「呵呵,現在知道苦了吧,誰叫你剛才笑我。我瞧哪,你下來後,不死也要脫層皮。嘿嘿。」頗感得意的向小美瞧去,只見小美專注的拿著手機對著鎮天不停的拍照。

    「難道真的是緣分嗎?小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看著他,那麼專注,那時候,我記得我們三人一起去摘挑子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專注地對他。唉!」陳皮目光散亂地看著正在慢慢下來的鎮天,心中邊回憶著往事,邊黯然地想道。

    「在想什麼哩?陳皮!」鎮天看著陳皮一付呆呆的樣子,有些奇怪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沒有什麼反映,心中大感奇怪地拍了拍陳皮肩膀,邊拍邊問道。

    「沒有什麼,我只有在想以後怎麼讓你下不了台?嘿嘿,那樣才有趣!」被拍肩膀驚醒的陳皮,看著自己夥伴關心的眼神,眼中快速掠過一絲的溫暖,笑了笑,裝作調皮的樣子說道,心中卻道:「我怎麼了,一下子就失神了。看來要回復活力還得需要段時間啊。」

    「好了,沒事就好。走吧,我們再坐會吧,現在輪到談你的愛情觀是怎麼發展出來的了?嘿,別胡弄我哦。」鎮天暗暗皺了皺眉頭,邀著陳皮的肩膀,走了幾步,又回頭向小美說道:「小美,走,我們一起去聽陳皮的愛情養成……相信會很有趣!」

    「愛情?呵呵,或許是跟我無緣哩……」心中默默想著的陳皮,苦笑了一下,慢慢跟著鎮天的腳步往前走,走了幾步後,才繼續說道:「我的愛情養成成?呵呵,鎮天哥,應該像你說的一樣,應該是家庭加社會加環境來形成的。像我們小時候,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玩得開心與單純,根本沒有去想什麼,不過,說實話,首先我們小孩子心中多少會去關心美好的事物,這應該是根本。呵呵,也可能是我們說的萌芽吧。」

    小美嘻嘻一笑,自然的挽著鎮天的手臂,陪在鎮天身旁,靜靜聽著陳皮的話,心想:「自己真的算是很對不起夥伴了,居然到這麼久我都還不瞭解他。唉,趁此機會,我得好好瞭解下,不然,還真是很對不起他。」

    陳皮掃了一眼前面,慢慢踱到一塊大石頭上,逕直坐下,然後用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神情蕭索地說道:「其實哩,我的愛情觀,到是跟鎮天有點像,一開始,就是覺得像白蛇傳裡的白蛇一般,溫柔嫻淑,有孝心,有愛心,有關心。可惜啊,世上的事無絕對,我後來因父親去世,看著母親難受的樣子,心裡就慢慢改變對女人的認識了,心中認為老婆嘛,就得要孝順與dulixing比較強些,這樣的話就可以出得廳堂,又入得廚房。」

    「苦了你了,兄弟!」鎮天拉著小美一起坐到陳皮旁邊,靜靜聽完後,輕輕拍下肩膀,安慰著一臉傷心的陳皮,帶著沉痛與難過的表情說道:「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人,世事無常啊。你那時那麼小,就跟母親一起過活,可以想像你那時的心情是多麼沉重與難受……」

    「唉!」陳皮歎了一口氣,目光向前方擴散,完全毫無焦點地看著某一方向,神情淡然的說道:「這沒有什麼,我那時就學會了,人要自強,才能對自己的親人負責與幫助,不然,自己永遠是累贅,永遠不可能得到最大的快樂。而我那時,看到自己母親在默默地承受著生活的一切擔子時,心有多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記得,那時,我是每天上學完,回家獨自一人默默哭泣著,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的。有悔恨,又有唾棄。」

    一顆晶瑩的淚默默劃下傷心的痕跡,陳皮好像沒有感覺到淚的存在一樣,只是雙眼毫無焦點的看著前方,雙手緊緊握著,帶著哽咽地聲音繼續說道:「在那一段時間裡,我看著母親忙內忙外,為家裡奔波著一切,終於鼓起勇氣,要跟母親說我不讀書時,卻不料,我母親當時一聽,就『啪』的一巴掌朝我打來……」

    「啊!」小美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好像自己被打一樣,整個身體倚在鎮天側身上,雙目緊鎖著滿臉痛苦與悔恨的陳皮,臉上露出震驚與思考的神情。

    鎮天輕輕拍著身邊的小美,以示別難過,這事情已經過去的了。自己的臉卻同樣是滿臉的難過與震驚朝著陳皮看去,繼續靜靜聽著陳皮說話。

    陳皮下意識地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好像這事情是剛剛發生的一樣,苦笑地說道:「當然我媽一巴掌打我後,我整個人當時就蒙了,整個腦袋嗡嗡直響,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幹什麼。可當我想做下一步事情時,我媽卻一把摟過我,緊緊抱著我到懷裡,臉上大顆顆地淚滾滾而出,拚命地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的,那神情是極其悲傷與痛苦。可惜,我當時卻沒能體會到母親的心情,整個人犯起脾氣,神情默然的推開母親的懷抱,慢慢走回房間……」

    「啊,不會吧?陳皮!那伯母身體後面變差,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鎮天吃驚的看著滿面帶著悔恨淚水的陳皮,心中大痛的緊緊擁著渾身顫抖的陳皮,輕輕問道。

    陳皮苦澀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是啊,我母親當時以為我再也不會原諒她了,整個身體在隨後的日子,迅速向老年邁進。啊!那可是飛速在邁進啊,都是我的不孝,整整三年,我都是默然的對自己母親,害得她每天躲在房間裡哭泣,害得她ri見白髮,害得她忍受身心巨大的折磨……」

    「唉,別難過了,畢竟我們那時候能懂什麼事情啊。再說,你那時,就難道不心疼自己母親,不心痛自己的苦處嗎?」鎮天緊摟著顫抖不已的陳皮,神情難過的歎了一口氣,輕聲安慰道。

    陳皮苦笑地搖了搖頭,收回對遠方無目的的焦點,轉頭帶著滿眼的淚水看著鎮天,說道:「鎮天哥,我不是有意的啊,我不是有意這樣的啊。我……我那時是因為母親不理解我的苦心,心中一下子犯難,想不開才不理我母親的。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嗚…」邊說邊哭喊著埋在鎮天的肩膀上,神情是那麼無助與痛苦。

    打開心扉的訴說著自己往事的陳皮,完全沉浸在自己內心的悔恨與痛苦中,記憶中母親那無助的眼神,那渴望的眼神,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那苦與痛的神情點點滴滴地隨著自己的淚水而從腦中不斷的閃過。

    當陳皮一想到現在母親已經不在了,世上再也無法彌補內心對母親的虧欠時,內心對母親的深思與追悔深深捶擊著身體,一抖抖地忍受著內心無休止的折磨,腦中不斷的回想著母親在最後跟自己交代後事的神情:

    「孩子,媽媽那時,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我是打在你身,痛在你心啊。你知道嗎?媽媽打你時,內心可是在滴血啊……」

    「孩子,很開心你能理解媽媽,這也表明你現在長大了,有著獨自的思考空間了。呵呵,媽媽真的很開心你已經做到了。只是這些年,自從你讀完初中出來後,出去吃太多的苦了……」

    「孩子,媽媽從來沒有怨恨過你,怎麼說,你都是我的骨肉,你爸去世地早,你真的很懂事,無怨無悔地幫忙著媽媽幹這幹那的。慢慢操持著我們的家。只可惜媽媽沒用,不能讓你繼續讀書深造……」

    ………

    正是:

    矛盾誤會溝通少

    親情互阻溫暖薄

    事後後悔錐心痛

    只餘內心哀傷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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