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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十四》淚送親人 文 / 情天風路

    古語有論:「天為不仁為芻狗,天若有情天亦老」,誠不欺人,在情字來講,人若是有情的話,就會有很多的感覺,像喜、怒、哀、樂每種心情都是圍繞情字展開。根本在每種心情來臨時,人是根本不可抵擋,只能默默在這種心情中去適應。這就是脆弱!

    藍色的天空在陽光閃耀下,顯得一片平靜,悠悠隨風飄過的幾朵白雲像畫龍點晴一樣點綴著有些枯燥的天空,為天空帶來一些的生動與活力。

    鎮天抬頭看著天空一會,看著天空裡那永遠鮮亮的藍色,感覺彷彿與周圍融為一體,在那生動與活力的氣息中慢慢平靜,慢慢撫去自己內心濃濃的哀傷。

    「這感覺真好,好舒服,也好平靜,沒有憂愁。要是一直這樣多好啊……」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天收起自己的思緒,望著前方彎曲的村道,內心無比感慨的歎道。

    村道兩旁矗立著高低不一的房屋,有新穎,有古舊,有殘破,更有古典。每一所房子靜靜矗立在路的兩旁,默默守護著這條路,像對親人歸來投來一個充滿溫暖的眼神,含著欣喜、哀傷、興奮各種情緒。

    腳步在深遂的小路繼續邁動著,悠深的腳步聲迴盪在路上久久不息。時不時的一兩聲犬吠聲,和著沉穩的腳步聲讓人腦中深刻提醒著這就是農村。無時無刻給人顯示著這就是農村的淳樸與清悠……

    輕輕走在路上,感受著路上每種事物飄過的農家氣息,與城市完全不一樣的氣息慢慢洗滌著鎮天內心無比的悲傷,帶進一絲的喜悅與歡欣。忽然在耳邊傳來的稚嫩的聲音:「人之初,性本善。xing相近,習相遠。苟不教,xing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香九齡,能溫席。孝於親,所當執。

    融四歲,能讓梨。弟於長,宜先知。首孝弟,次見聞,知某數,識某文。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三綱者,君臣義,父子親,夫婦順。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

    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數。

    曰仁義,禮智信,此五常,不容紊。稻粱菽,麥黍稷,此六谷,人所食。

    馬牛羊,雞犬豕,此六畜,人所飼。曰喜怒,曰哀懼,愛惡yu,七情具。

    匏土革,木石金,與絲竹,乃八音。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孫。

    自子孫,至元曾,乃九族,而之倫。父子恩,夫婦從。兄則友,弟則恭。

    長幼序,友與朋。君則敬,臣則忠。此十義,人所同。

    凡訓蒙,須講究,詳訓詁,名句讀。為學者,必有初,小學終,至四書。

    論語者,二十篇,群弟子,記善言。孟子者,七篇止,講道德,說仁義。

    作中庸,子思筆,中不偏,庸不易。作大學,乃曾子,自修齊,至平治。

    孝經通,四書熟,如六經,始可讀。詩書易,禮春秋,號六經,當講求。

    有連山,有歸藏,有周易,三易詳。有典謨,有訓誥。有誓命,書之奧。

    我周公,作周禮,著六官,存治體。大小戴,注禮記,述聖言,禮樂備。

    曰國風,曰雅頌,號四詩,當諷詠。詩既亡,春秋作,寓褒貶,別善惡。

    三傳者,有公羊,有左氏,有彀梁。經既明,方讀子。撮其要,記其事。

    五子者,有荀楊,文中子,及老莊。經子通,讀諸史,考世系,知終始。

    自羲農,至黃帝,號三皇,居上世。唐有虞,號二帝,相揖遜,稱盛世。

    夏有禹,商有湯,周文王,稱三王。夏傳子,家天下,四百載,遷夏社。

    湯伐夏,國號商,六百載,至紂亡。周武王,始誅紂,八百載,最長久。

    周轍東,王綱墮,逞干戈,尚遊說。始春秋,終戰國,五霸強,七雄出。

    嬴秦氏,始兼併,傳二世,楚漢爭。高祖興,漢業建,至孝平,王莽篡。

    光武興,為東漢,四百年,終於獻。魏蜀吳,爭漢鼎,號三國,迄兩晉。

    宋齊繼,梁陳承,為南朝,都金陵。北元魏,分東西,宇文周,興高齊。

    迨至隋,一土宇,不再傳,失統緒。唐高祖,起義師,除隋亂,創國基。

    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梁唐晉,及漢周,稱五代,皆有由。

    炎宋興,受周禪,十八傳,南北混。遼與金,帝號紛,迨滅遼,宋猶存。

    至元興,金緒歇,有宋世,一同滅,並中國,兼戎狄。明太祖,久親師,

    傳建文,方四祀。遷běijing,永樂嗣,迨崇禎,煤山逝。清太祖,膺景命,

    靖四方,克大定。至宣統,乃大同,十二世,清祚終。考實錄,通古今,

    若親目。口而誦,心而惟,朝於斯,夕於斯。

    昔仲尼,師項橐,古聖賢,尚勤學。趙中令,讀魯論,彼既仕,學且勤。

    披蒲編,削竹簡。彼無書,且知勉。頭懸樑,錐刺股。彼不教,自勤苦。

    如囊螢,如映雪,家雖貧,學不綴。如負薪,如掛角,身雖勞,猶苦卓。

    蘇老泉,二十七,始發憤,讀書籍。彼既老,猶悔遲。爾小生,宜早思。

    若梁灝,八十二,對大廷,魁多士。彼既成,眾稱異。爾小生,宜立志。

    瑩八歲,能詠詩。泌七歲,能賦棋。彼穎悟,人稱奇。爾幼學,當效之。

    蔡文姬,能辨琴。謝道韞,能詠吟。彼女子,且聰敏。爾男子,當自jing。

    唐劉晏,方七歲,舉神童,作正字。彼雖幼,身己仕。爾幼學,勉而致。

    有為者,亦若是。犬守夜,雞司晨。苟不學,曷為人!蠶吐絲,蜂釀蜜。

    人不學,不如物。

    幼而學,壯而行,上致君,下澤民。揚名聲,顯父母,光於前,裕於後。

    人遺子,金滿籯。我教子,惟一經。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

    整整一篇的三字經,讓鎮天暫時忘記了一切,癡癡地站在路上等待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讀完後,才帶著嘴上露出的一抹微笑,提著行李慢慢向自己的祖廳走去。

    走了十來分鐘,鎮天在上一段小坡後,拾目望著自己熟悉的祖廳,觸目的白紙隨著風紛飛在祖廳的門前,像落雪一樣泛著耀眼的白色,東一堆,西一堆地散落在場地上,時不時被呼嘯的風帶起在天空中,又重新開始ziyou落體。

    屋內飄出陣陣的哀鳴聲與沙沙的風聲的耳朵裡,把剛剛在路上泛起的笑容迅速凍結,換上一付凝重與沉痛的哀se。

    感覺喉嚨裡咕咕的發出聲響,雙腿有些發顫地支撐著自己隨時有可能傾覆的身體,搖搖晃晃地慢慢走近祖廳。鎮天感覺現在非常害怕,心中害怕見到自己的父親,見到自己兄弟姐妹,更害怕見到這每一處都是記憶深處難以磨滅的深刻。一股想立即轉身逃脫的念頭悄然在心頭凝聚,隨著腳步靠近祖廳越來越明顯。

    「鎮天哥,你回來了……嗚嗚,伯父去世了……」在鎮天剛想轉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哽咽鑽進耳朵中,害得鎮天身體猛地一震,呆在原來一動不動。

    「我是在逃避嗎?我能逃避嗎?唉,自己真是蠢貨……」鎮天不停的謾罵自己的脆弱,一雙眼睛直盯著那飄著白色對聯的門,滴滴熱淚不聽使喚地跑出眼眶。直至手心一暖,一隻柔嫩的小手拉住自己的手時才醒悟過來。

    「我不能逃避,我必須面對!」鎮天內心默默對自己打氣,凝重的神色像印刷體一樣深深固定自己臉上,低下頭,看到自己熟悉的小美正穿著一身素衣,兩臉淚汪汪的看著自己,苦笑的擠出一縷笑容,輕聲說道:「小美,別哭了,我們回家去……」

    「鎮天,你回來了,爸現在正在廳裡躺著。嗚……」雨伶看到自己弟弟已經回來了,也腳步踉蹌地迎向鎮天,邊哭邊說道。

    停下腳步,鎮天手裡拉著小美,看到自己姐姐憔悴的臉孔,心中一痛,嘴裡輕輕『嗯』一下,說道:「姐,你受苦了,都瘦這麼多了。媽還好嗎?」

    雨伶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拉過鎮天的行李,和鎮天邊走邊哽咽地說道:「媽,現在還在廳裡,身體我看是ri見消瘦,我怕她這樣下去受不了。唉。」

    鎮天點了點頭,耳朵中傳來濃重的哭喊聲,那聲音裡好像有其它的人在哭泣,心有微微有些納悶,四處掃下環境,發現有兩幫人在廳的下堂集聚,有些驚奇的問道:「姐,怎麼還有其它的他哩?是不是除了爸,還有人去世?」

    雨伶輕聲『嗯』了一下,看了下在鎮天旁邊仍然掛著淚痕的小美,輕輕一歎,沉聲說道:「是的,另一家也是今天跟爸爸一樣同時去世的,就是王洪淼的家人!」

    「哦……」鎮天輕輕應了一聲,轉頭看著小美,感激的用手輕輕抹去小美臉上的淚痕,邊抹邊說道:「謝謝你,小美!你別太傷心了,瞧你都瘦這麼多了,唉……你現在先回家去吧,我等會過來。我先去祭奠下我父親。」

    小美心中一暖,淚雨如花的望著鎮天,心知現在就是要讓鎮天好好用心去處理事情,不能讓他為自己擔心,遂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鎮天哥,你要別太傷心,我先回家去了。」說完,心中想道:「我回家做飯去……」

    「鎮天,你那兄弟陳皮,人真是不錯,爸一去世,他就趕過來幫忙,那一付傷心的神情讓人見了都為之感慨,唉。他可完全把這裡當成他的家了。」雨伶看到小美已遠去,心中一歎,轉頭對著鎮天說道。

    鎮天聽到姐姐的話語,感覺自己冰寒的心湧入一點溫暖,點了點頭,逕直向祖廳內走去。每走一步,心情就沉重一分,神情就哀傷一分,當腳邁進門檻時,全身已在微微發顫著,滂沱的淚水也隨之湧出,淌著內心的翻滾的悲傷。

    伸手一次次抹去眼裡瘋湧不止的淚水,鎮天終於看清自己父親此時的樣子,一襲藍色的壽衣下,微微浮腫的身體靜靜躺在用門板鋪成的床上。一頭刺眼的白頭,此時顯得毫無光澤,臘黃的臉色,緊閉的眼睛,瘦削的鼻子與緊緊抿住的嘴唇無時無刻向自己呈現一付死氣沉沉的樣子。

    嘴巴張了張,想說卻說不出話。未見乾涸的眼眶又被無盡的傷淚盈滿,鎮天模糊的眼中只剩下父親的樣子在眼前清晰的呈現,那冷峻的容顏猶如尖刺一樣狠狠刺著自己脆弱無比的心房,帶著深深的痛楚撕裂著自己每一處的神經……

    「爸……」鎮天嘶吼一聲,重重的跪在父親的腳旁,帶著疾湧而出的淚水,全身發顫著發洩著自己內心越來越哀痛的情緒。

    跪著移到自己父親身體旁,鎮天雙手撫上父親那冰涼的大手,張大嘴巴地望著父親那已經臘黃的容顏,久久不能閉合。大滴大滴的淚水隨著喉嚨沉重的咕咕聲撲撲的往下落,滴落在鮮亮的藍衣上。

    「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快就離開我啊。為什麼……」久久無聲息的鎮天,張著嘴巴沉痛的望著父親,鼻涕與熱淚瘋狂的澆在洪定已經不能動彈的身體上。好久才無力吼出一句「爸,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我,你走了,我怎麼辦……」

    話音剛落,鎮天跪在地上,無力地倚在床沿邊,一雙淚眼迷離地望著自己父親,雙手更是緊緊抓著不放,用盡全身力氣地哭喊著,發洩著內心裡沉痛的傷感……

    正是:

    生死相依父子情

    守望內心情濃濃

    奈何病去心碎裂

    哭斷腸魂喚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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