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考試,老師把座位打亂了,王棟坐在我的前面。
開始考試,王棟竟然拿著書問我到底得從哪抄到哪,他說話的時候監考老師正好站在我的旁邊,我有些緊張,沒敢抬頭,王棟以為我沒聽清楚,又提高了聲音說了一遍,還乾脆把書放到我的桌上,「你給我畫上,你給我畫上,要不我找不著。」我慌忙拿起書想收起來,老師從我身邊走過,一個字也沒說,我心中一動,莫非他有特權,老師不管。我在書上畫了記號遞給了王棟,忍不住看了老師一眼,老師這時正看著窗外。
我心頭一喜,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剛要跟王棟說,剛才那道題其實我也不會,你抄完了能不能借我,就在這時,就聽監考一聲高呼,「周浩仁,你再回頭看你就不用答了!」……
王棟考完試又轉回六班了,像他當初來的時候一樣的突然。他走的時候,偷偷的把一朵紅色的小野花插到了徐芳寧的頭上。
周浩仁一整天都在唱「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內戰開始
我找不到一處能晾衣服的地方,寢室裡到處都是鍾慧的掛的衣服,就連冰冷的暖器片上也搭著濕漉漉的床單,鍾慧躺在床上看書並不言語,她明知道我是不會碰她的衣服的,我望著一大盆的濕衣服有些犯愁,沒辦法只好掛在水房了,不過聽說最近水房經常丟衣服,放在哪兒實在不安全。江思瑩把她掛著的唯一的一條褲子拿了下來,說有些chao但不掛也行,說完還看了鍾慧一眼,鍾慧其實有幾件衣服已經干了,要本沒必要掛的。
我謝了江思瑩,還是不得不把衣服拿到了水房,自從上次隔壁寢室裡有人吵嚷著丟了內褲後再很少有人在這晾衣服了。我去的時候,寢室樓的管理員徐姨正在清理廁所,徐姨說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了,丟了我可不負責,這好幾層樓的,我哪顧得過來,到時候丟了東西可別大呼小叫的,然後又嘮嘮叨叨的得說個沒完。
我端著盆子回寢室的時候,屋裡原本掛著很多衣服的繩子上一下子空了,連搭在暖器上直淌水的床單也沒了,總之,鍾慧的東西突然間都撤走了,鍾慧不在屋裡,我問江思瑩,江思瑩慢吞吞的說她把衣服都拿走了,不知搗弄哪去了,一天盡瞎折騰。我一開門,正好看見鍾慧在走廊的拐角處晾衣服,那地方很少有人經過,而且那塊暖器上已經落了很多灰了,從沒人人去清理。我喊道,鍾慧你把衣服晾在那還不如晾在水房,那地方沒人經過,不更容易丟。鍾慧白了我一眼,沒吭聲。
江思瑩勸我把衣服從水房拿回來,我堅持沒那麼做。江思瑩說你們兩個都夠倔的了,屋裡空了這麼多地方,非要晾外面。正說著,徐芳寧敲門進來了,說剛洗了衣服沒地方晾,還好你們屋空著,說著便動作麻利的把衣服掛了起來。
屋裡掛滿了徐芳寧的衣服。
這下鍾慧的臉色難看極了,而且還不止她一個人,江思瑩和英愛、劉菁看著徐芳寧的衣服眼裡噴出了火。
上完課,我決定去一次微機房,雖然微機課程下學期才上,但聽說很多同學都在自學,我不想太落後,可是進了門才知道,要換鞋套的,我沒有。回寢室取脫鞋只怕沒位子了。徐芳寧這時正好進來,問我怎麼不進去,我說,沒有鞋套,她二話不說,轉身出去,沒到兩分鐘拿了一副,你先穿這個,我剛借的。
徐芳寧坐在我的旁邊,在我試著摸索,努力去熟悉鍵盤的時候,那邊徐芳寧的字已經打得飛快了,而且她桌上還放著一本關於數據庫的課本,我實在無法衡量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不管你喜不喜歡她的為人,但她總是走在我們的前面,把我們落出很遠。
這本書顯然是她借的,我問徐芳寧我可以看一下嗎,徐芳寧說當然可以。我拿過來簡單翻了一下,裡面有幾行字洋洋灑灑很有筆體,只是內容根本看不懂。只好合上書放了回去,這時我注意到書的封面的右下角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楊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