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死做活像條狗,像條狗!」這是我最近從一個叫『周星馳』的一本片子裡學來的歌,這首歌簡直將我的心境徹徹底底地展現出來。我為之吶喊!
最近,我的生活是悲慘的,體力活越來越多,三娘明明知道我是女生,應該多多照顧才是,可她卻對我的「照顧」越來越好,簡直就是虐待我。忙地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了。回家就攤在床上,連我的「神龍一掐」都沒機會練習。
終於,在第七天,我再也爬不起來了,我讓紫兒到百媚樓幫我請了個假,便躺在床上補充睡眠。
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就連抬手這麼個小小的動作都無法一下子完成。真是慘哪!
大約到晌午的時候,阿泰突然來敲門,是叫我起床吃飯的,我好不容易完成從躺到坐的動作,再花了刻把將衣服穿好,然後慢慢挪到客廳。
到了客廳,一愣,猜我看見誰,居然是莫無聞!
莫無聞一在,阿泰自然不見蹤影,真不知道他的背景究竟是什麼?總之是,白道也躲,黑道也躲。
莫無聞一臉苦相,手裡拎著兩罈女兒紅。
「莫頭,今兒個什麼風啊,把您吹來了。」我問道,慢慢坐在了凳子上。
「什麼風?」莫無聞苦笑一聲,「相思風啊。」莫無聞坐下,倒了一杯酒,隨即飲下。
我在一旁看著,說道:「我說老莫,你該不是又來蹭飯的吧。」
「蹭飯?」莫無聞眼一瞪,「我是那種人嗎?」
我看就是。
「再說,我要是蹭飯,也不會帶酒來,你看看,上好的女兒紅!」莫無聞舉了舉手中的酒瓶。
娘親在一旁一樂,道:「好,你們年親人吃著,我呀再去給你們弄點菜。」
莫無聞忙攙住我娘:「哎呀,張伯母,別,您這就見外了,啊,那個,您要是真去的話,再弄個炒蛋,我愛吃。」
天哪,果然是來蹭飯的。
娘一笑,帶著紫兒進了內堂,我頓時心中鬱悶,這傢伙,真是極品了。
莫無聞樂著坐下,又倒了一杯女兒紅,道:「我此次來是想讓張兄弟幫忙的。」說著將酒倒進了我的杯子。
「幫忙!」我一愣。
莫無聞眼一瞇:「幫我追陶金娘。」
「陶金娘?」這名字好熟,對了,常常聽那些爺提起,據說她是西街賭房中的霸女,開了間較大的賭房叫『銀勾賭樓』。按常理,女人開賭房是要被欺壓的,可陶金娘卻沒有,甚至在賭街備受尊敬,那只能說明一點,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會不會也是三娘一樣的人物呢?
想了想道:「這個忙我幫不了。」我當即回絕。
莫無聞立刻靠在我肩膀上,大哭起來:「張兄弟啊,我也老大不小了啊,難得看中一個女人啊,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啊,也不想想當初誰救了那個傻丫頭啊,你真是沒良心啊……」
我慌忙捂上他的嘴,這傢伙越說越過分,簡直就是恐嚇嘛,我趕緊道:「我幫,我幫還不行嗎?」
莫無聞用手一抹臉,一笑「早說嘛,就不浪費我的眼淚了。」
我一愣:「你那哪是眼淚,明明就是汗嘛。可你怎麼叫我幫你呢?」
莫無聞一樂:「你不是那個∼∼恩∼∼啊,都是同個性別的,你又那麼聰明,肯定能知道她的喜好的。」
原來如此,對於這點,我的確很有自信,別忘了我本就是女人,現在又混在女人堆,怎麼不清楚女人想要什麼?越想越得意,忘乎所以地神情漸漸浮現在臉上。
莫無聞突然一拽我,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你去看,晚了,怕被別人搶了去,走。」頓時腳下生風,急奔起來。
我就這樣被他一路拖到西街——賭房一條街。
站定,我滿身是灰,鞋子的後跟也磨破了,莫無聞奇怪地說道:「你怎麼這麼狼狽?」
「靠!還不是因為你啊,你拖我幹嗎?」我怒道。
莫無聞想了一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住了,張兄弟,下次我用抗的。嘿嘿。」
用抗的?那我還不顛吐了。書上說愛情是盲目的,愛情是瘋狂的,我看一點不假。平常又懶又惰的莫無聞,居然會變得如此勤快,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的魔力。能讓莫無聞如此動心的女人究竟是怎樣的女人?我不竟好奇起來。
沒走幾步,面前突然出現一間大大的賭房,但見這賭房門楣大開,居然有三扇之多,都趕上一個普通的茶樓了,每扇門楣上都掛著藍色的布簾,布簾上用金線繡著一個一個大大的「博」字,怪了,其他的賭館都是一個「賭」字,怎就它這裡如此另類?
賭房裡,人聲鼎沸,好不熱鬧,這裡賭大小,那裡支骰子,有的歡喜,有的哭泣,哼,賭房可真是一個讓你時刻在天堂與地獄轉換的場所啊。再一看,居然還有二樓,這家賭館的規模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抬頭望去,正中的門楣上掛著一個大匾:銀勾賭樓。
奇怪,以前我也常和菜頭來賭房一條街,怎麼沒有這麼間賭房呢,左右看了看,左邊是『一號賭房』,右邊是『好運賭房』,對面是『來來當鋪』,那這裡的舊址應該是『得金賭房』和『常勝賭房』,而現在卻是『銀勾賭樓』,看來兩間賭房是被吞併了。
「這家賭樓什麼時候造的?」我問道。
莫無聞道:「三個月前吧。」
「哦」我點了點頭。
「別問了,快進去,否則沒地兒了。」莫無聞急急將我向賭樓裡拽去。
什麼「沒地兒」,莫無聞這是要搶什麼位置啊。銀勾賭樓?怎麼感覺念起來像陰溝賭樓啊,難怪生意那麼好了。
來到樓上,遠處傳來叫好聲,不時地傳出某個男人的聲音
「小陶,再來一個!「
「金娘,好樣的!」
「陶,你可真是我的娘啊∼∼∼」
又是男人,又是形形色色的聲音,讓我感覺彷彿到了另一個「百媚樓」。尋聲望去,在二樓的南邊,有一片珠簾子,珠簾子裡面,擠著一堆的男人,雖不知他們為何如此瘋狂,男人瘋狂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就是大堆的錢,二就是傾國傾城的女人。
莫無聞呵呵一樂,托著我望南邊走去,左手一伸,迅速地開出了一條道,一下子就擠到了人群的最前端,當我站在一個碩大的賭桌前的時候,我立刻瞠目結舌,心中讚道:好美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