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已是傍晚時分,大家吃了晚飯早早關上大門,在大堂裡等那「鬼怪」的出現。
「那東西不來怎麼辦?」白菜小聲說道。
「不來最好,我也只是懷疑,若真有人搞鬼,今天我們這麼大動靜肯定會引起他注意。」
「那∼∼萬一真是鬼,怎麼辦?」申屠燕膽怯地顫抖了一下。
「真是鬼,就打到他現原型。」我心裡是斷不相信有什麼鬼怪的。
等著等著,三人終於犯困了,畢竟時辰還早啊,於是決定,輪番睡覺。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大約在二更時分,一個黑影飄蕩在門前,陰風慘慘,鬼哭陣陣:「嗚∼∼∼∼嗚∼∼∼」
此時正是我值班,我偷偷推醒了白菜和申屠燕,往門外一指,哪知申屠燕居然「嗷」一聲背過氣去了,我和白菜對視一眼,做了個暈的眼神,申屠燕是靠不住了,我們隨即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擀面杖,分別躲在門的兩旁。
那「鬼」聽見女人尖叫,便以為屋內的人嚇暈過去,居然大膽來推門。
「支呀」門一開,「鬼」影子射進了屋,此「鬼」定是人了,鬼是無影的。
他躡手躡腳進了門,從他背後看,頭髮凌亂,身穿黑衣。遂與白菜交換了個眼神,舉起擀面杖猛揮下去,我打!
「啊——」那人慘叫一聲,回過頭了,靠!還帶了個鐘馗面具,扮什麼不好,扮鍾馗,我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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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地那人直討饒,最後,白菜的一招『泰山壓頂』,那人終於再沒聲響。
點著油燈,申屠燕終於醒了,直喊:「鬼呢?鬼呢?」
我和白菜朝地上一指:「喏——」
「哇,怕怕,看看是誰?」這回申屠燕膽子大了,將那人的面罩摘掉,一看,「這不是林老闆嗎?」
「是啊。」我欣慰一笑,果然沒錯,「下面怎麼辦?」
「送衙門!」申屠燕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管林老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擅闖私宅,總是他的不對。
於是,一行人半夜三更向衙門趕。
正在美夢中的松鶴裡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會在此時擊鼓,坐在公案後面的他一臉陰沉,還頂著兩個黑眼圈,使他嚴肅的臉看上去很好笑。
莫無聞也從內堂打著哈欠晃了出來,臉上寫滿兩個字:不爽!
松鶴裡驚堂木一拍,我和白菜趕緊下跪,松鶴裡掃了我們這群人,在看到申屠燕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怎麼也在裡面?」
「嘻嘻。」申屠燕瞇眼一笑,「大人,這林老闆的確有問題,半夜裝鬼嚇人!」
「哦,有這回事?來呀,把他弄醒!」
「是!」衙差取來冷水潑在林老闆的臉上,林老闆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哪兒?這是哪兒?」
「威——武——」
「侉侉侉!」衙差將杖敲地直響。
林老闆一回神,慌忙和我們跪在一處。
「來呀,先把擊鼓的人托出去杖責30!」松大人一聲令下,扔下一個牌子,衙差面面相覷,不知打誰?
「大人,鼓是我打的。」申屠燕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松鶴裡一臉鬱悶,歎了口氣,嚇道:「你真是亂來,罷了!堂下所跪何人。緣何擊鼓?何為原告,何為被告?」
「稟大人!」我清了清嗓子,「小人張憐,今日幸得大人幫助,買下香秀街街口廢宅一間,大約二更時分,我身邊的林老闆不知緣何,跑到小人家中扮鬼,嚇人,小人要告他擾民之罪。」
「冤枉啊——」林老闆喊了起來,通常壞人都會那麼喊,「小人真不知為何會在那裡啊,哦,對了,小人想起來了,小人自小就患有夜遊症,想來定是小人病症發作,打擾了張兄弟休息,真是抱歉啊。不過真沒有擾民之意啊。」
「恩——」松鶴裡一臉鬱悶,心想這算什麼事,「林老闆,我說,你有夜遊症不要緊,但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不過原告也沒損失,而且你們也打過他了,我看,就此作罷吧。」
「作罷?」白菜叫了起來,我拽了他一把:「大人說的沒錯,我們又沒損失,回家吧。」
「大人英名!」林老闆樂著站了起來,嘲笑著看了我們一眼,離開公堂。
向大人告別後,白菜狠狠瞪著林老闆的背影,「這人肯定有問題,哪有夢遊可以到我們家的啊。」
「有問題是肯定的,而且他那麼急於把我們趕出去,定有什麼東xizang在宅子裡了,我們明天好好翻翻。」
「翻出來准告他,哼!你那麼確定,為什麼堂上不不說啊。」白菜牙咬地癢癢的。
「沒證據,怎麼說?我也只是從他言行判斷,自己都沒底啊。」有時缺的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