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宇一掌擊退張無忌,想起自己和他曾在光明頂拼得情景,證實了自己現在的內力已經非往常可比,不禁心一陣大喜。得意之下,兩手運力一吸,使出隔空取物的手法,倚天劍、屠龍刀從地上躍起,全部吸到了手。
張無忌此時除了趙敏的吩咐之外,不認得其他任何人,他見刀劍落入了楊逐宇手,也不顧體內受傷,兩掌齊出,一上一下,同時向他胸部和小腹擊去。楊逐宇雖然見他嘴角帶血,但掌力來勢勁猛,心一動,倒有再與他硬對幾掌的想法,但隨即一想:「張無忌現今的內力已經要大遜於我,他吃了花癡丹,做得出殺父嗜友的事情,我可沒有吃花癡丹,若一不小心打死了他這位大哥,那可要背上『血殺結拜兄弟』的大罪。嘿嘿,對於一個大俠來說,這罪名可不算輕。」於是哈哈一笑,刀劍一收,展開凌波微步,身子一挪,但見一疊人影重重,快得讓人視線模糊,早就讓開了他的兩掌。
張無忌兩掌落空,緊纏而上,又連綿不斷的擊出三掌。楊逐宇均是不加理會,使用凌波微步,左晃右閃讓了過去。便在這時只聽趙敏喝道:「張教主,你退下來,不用再打了。」她滿臉寒霜、緊繃著臉,見張無忌每拍出一掌,嘴角就多溢出一些鮮血,知道他已受了內傷,再打下去終究也是無用。與此同時,也大是驚詫楊逐宇的功力竟增長如此之快。
張無忌一得到趙敏的吩咐,雙掌一收,面上也沒絲毫得失哀愁喜樂之色,腳步微微一蹌,退到了她的身邊。
楊逐宇見張無忌退下。故意對趙敏嬉嬉一笑:「敏敏,真是不好意思,我又壞你好事了。」心想:「哈哈,丫頭這次又要氣得夠嗆了。」趙敏果然臉色一陣煞白,翹著嘴:「哼,楊小賊,你壞我好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初我……真早該殺了你。」
楊逐宇正準備厚顏無恥的說:「你捨得殺麼?」這時候只聽謝遜道:「不管小兄弟來冰火島是做什麼,總知你剛剛救謝某一命,謝某在這裡多謝了。」他立刻收回了和趙敏的嬉笑,見謝遜不發怒時,舉止倒也頗為雅。看他雙目失明、手上沒了屠龍寶刀,定定孤單地立在地上,淒淒伶伶的像是沒有了任何依靠,不禁心一軟,覺得搶這無依無靠的瞎子的東西,似乎太狠心了。於是笑道:「謝前輩,我是被別人綁來的,上冰火島其實並無他意。」話畢走到他面前,把屠龍刀交到他的手,大方的說道:「謝前輩,你地寶刀,我還給你。」其實這時心疼無比,心想:「壞人好做,大俠難當啊!他娘的,誰叫我一不小心做了大俠?」
謝遜接過寶刀。感覺出刀的重量和拿在手的合手,知道絕對是屠龍寶刀,不禁神情為之一愣。怔怔說道:「少俠可知道此刀叫什麼名字?」
「屠龍刀!」楊逐宇道。
謝遜微微一顫:「寶刀屠龍、武林自尊、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天下人誰不想得到此刀?少俠明明知道是屠龍寶刀,那為何還要還給我?」他語氣之絲毫不為寶刀失而復得而喜,卻是開口提醒楊逐宇,作風很有大家風範。
「武林人都想得到此刀,是因為不知道刀的秘密,被『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這幾句話的神秘感所吸引住了!若要真的成為武林自尊。其實倚天劍才是王之道。」楊逐宇心暗歎。也不好意思說是可憐他。於是便朗朗說道:「悟不透刀秘密,光擁有區區一把寶刀。有如何能夠成為武林自尊?從屠龍寶刀現世到今天,江湖人你爭我奪、有多少人都曾都一時得過此刀,咳,事到到如今,這些人又有誰成了武林自尊?可那武當張三豐,他一生從未得過屠龍寶刀,但卻能以泰山不能動搖之勢,做了幾十年的武林自尊,這又是為何?哈哈,何為武林自尊?那便是一個人本身的實力,你若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那你就是武林自尊。若是一個江湖三流角色,他就算有十把寶刀,也不可能成為武林自尊!」
他這一番誇誇其談,融合了超時代的思想,謝遜聽了之後,只覺得大有道理,連連點頭。忽然哈哈大笑道:「言之有理,小兄弟悟性真是有天下之人莫不及。謝某雖然有屠龍刀,但終生也別想做武林自尊,以小兄弟地實力,不用屠龍刀,卻足可做那武林自尊。哈哈,哈哈,真是高見,使我茅塞頓開,謝某萬分佩服!敢問小兄弟大名?」此時見楊逐宇救了他的性命,又不為寶刀而來,對他的好感驟增,立時把他當作了朋友。
「多謝謝前輩誇獎。」楊逐宇看了看一臉嗔se的趙敏,微微一笑:「在下就是她剛才所說的無用之人楊逐宇。」
謝遜聽完又豪爽大笑:「好一個無用之人,此等少年英雄,謝某一生只見過頭一次,小丫頭騙人也騙得太離譜了。」
趙敏刀劍均未得到,氣過之後想到是輸在自己的情郎手,雖然不服氣倒也不在生氣了。眼波流轉,抿嘴咯咯一笑:「謝老爺子,你可別被姓楊的小賊給唬弄了,他可陰險狡猾的很呢!」
楊逐宇心一氣,暗罵:「小妮子,想挑撥離間啊。」只聽謝遜喝道:「小丫頭休要瞎說,瞎子我心比眼亮,好壞之分、清清楚楚。楊兄弟為人大度,大有君子之風,謝某佩服得很,哼,我看你倒是陰險狡猾的很。」
趙敏被他吼了,嘟起小嘴,小身嘀咕著罵:「死瞎子,你的心果真是比瞎了地眼亮。」冷冷一笑:「好一個為人大度、君子之風。哼,哼。小女子也佩服的很。」楊逐宇聽了謝遜讚揚,心兒有些飄忽,這才心一鬆,笑容立開,再不計較趙敏的冷言怪語。衝著她得意一笑,做了一個超級鬼臉。
「楊大哥,你快來看看我……這位婆婆。」這時只聽小昭帶著哭泣地聲
「哦,怎麼了?」楊逐宇急忙跑到小昭身邊,只見她和周芷若正蹲在橫躺在地上的紫衫龍王身邊,急的手足無措。心一驚,問道:「紫衫龍王怎麼樣了?」
小昭哭道:「我不知道。我準備把她扶起來,但剛站起,她呻吟了一聲,似乎身子支撐不住,也出不過氣來,便昏了過去。」
「莫非是斷了胸骨?」這時謝遜也奔了過來,他對見識廣博,一聽小昭敘述,就脫口而道。
「讓我看看!」楊逐宇本就不忌諱什麼男女之嫌,低下頭去。見紫衫龍王呼吸甚是微弱,受傷實是不輕,伸左手扶住她背脊,讓她慢慢坐起,但聽得「格啦、格啦」兩聲輕響,卻是骨骼互撞之聲,另一隻在她胸下用一摸,手觸摸到她那豐滿堅挺地**,心立然一蕩,忙定住心神。心想:「做醫生可要有職業道德。嘿嘿!」
他精通醫理,仔細撫摸了一番,原來她兩根肋骨被那張無忌一掌擊斷了。微微一歎。心想:「紫衫龍王和謝遜同為明教四**王之一,但畢竟屬於女流,內力還是弱了許多。」手穩穩扶著她的背脊,不讓他胸口受力,抬頭道:「謝前輩說的不錯,她確實是被猛烈地掌力擊斷了胸下地兩跟骨頭。因為起身時。斷骨相互摩擦。胸口吃痛後肺部吸氣困難。牽動肋骨,就痛得更加厲害了。所以才一時痛昏了過去。」
這時候趙敏也好奇地來到他身後,她和周芷若見楊逐宇在紫衫龍王胸脯上輕撫,說得頭頭是道,均是臉上一紅,心想:「你懂得倒還真多。」小昭卻是萬分焦急,哪還有心情去胡思亂想,慌然無措道:「那可……可怎麼辦才好?只可惜張公子頭腦不清,不然他的醫術倒是我見過最好地。」說到這裡,才想起自己母親就是張無忌所傷,不由心無比生氣,狠狠瞪了張無忌一眼。
「誰說張無忌醫術最好?」楊逐宇大是不服,對小昭微微一笑:「小昭,不用急,接骨我也會。」
小昭驚喜道:「你真的會麼?」但隨即又道:「你肯定能行。」她心相信楊逐宇,對他的話從來不會懷疑。
楊逐宇呵呵一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接骨療傷,可是我的專長。」
此時紫衫龍王幽幽轉醒,只感覺背後靠著結實的臂彎,心裡吃驚,睜眼便看見楊逐宇,是他摟著自己背脊。雙眼一瞪,怒道:「你抱著我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剛從昏暈醒來,胸口用力大聲怒喝,兩根斷骨被一牽動,一陣劇痛,忍不住低低呻吟。
楊逐宇在她胸前穴道上點了幾指,讓她可減輕一時痛苦,裂牙一笑:「你胸口骨頭斷了,我正準備為了治療。」
紫衫龍王痛得死去活來,被他點了穴道後,稍微緩和了許多,但想到男女授受不清,咬牙道「誰要你來治療?快放下我。」
楊逐宇聽她口氣剛烈,反而更不放手,笑道:「胸骨一斷、行走提氣都會疼痛難當,若不接上,就不能行走,那你只有永遠躺在我懷裡了。」話說完後,似乎覺得太過輕薄,悄悄斜眼看小昭、趙敏、周芷若三人,幸好她們只關心紫衫龍王的傷勢,沒有在意他說的話。
紫衫龍王微微一怔,臉上一陣通紅,幸好戴著面具外人不能看見。楊逐宇這話倒真的把她嚇住了,想到若是無人醫治,自己准要沒命,一時不知如何才好。
「……婆婆……,你就讓楊大哥給你接骨,他一定能把你骨頭接上的。」小昭輕輕撫著紫衫龍王的手背,再旁邊輕聲說道。紫衫龍王見了女兒關切擔心地眼神,心百般憐愛,一時再也硬不起心腸,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楊逐宇見她答應,柔聲道:「這裡地勢不平,接骨療傷且要找一個平坦之處。」
這時候謝遜說道:「楊兄弟會接續骨頭,那是最好不過。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山洞,裡面有一張草蓆,以及清水食物和一些簡陋的器具,是我居住之處,你們把韓夫人抬到那裡去吧!」抱著屠龍刀。轉身直徑向前摸索蹣跚走去。
楊逐宇一手扶著紫衫龍王的背,一手抱起她雙腳,托起她的身子時,不免略有震動。紫衫龍王斷骨相撞,又是一陣難當劇痛,忍不住嬌哼了一聲。楊逐宇聽這一聲輕吟是發自喉的真音,就似少女嬌涕一般。絲毫沒有以往的蒼老之氣,她知道懷地老婆婆其實是一個絕代佳人,瞧了一看她臉上枯老的面具,越是看不見真面目、越是有一種神秘感,不禁有些幻想非非起她的真實容顏。心頭起了憐惜,低頭道道:「怎麼啦?很痛麼?」
紫衫龍王聽他問地溫柔親切,哪向是對前輩的口吻,倒是像在對情人親暱一般。在這麼多少女面前,尤其自己女兒也在場,她不由心大為羞澀。心想:「這小子看起來瘋瘋癲癲,待人卻這般溫柔雅然,怪不得有這麼多女孩子對他傾心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子,聽了如此呵護的語言,心不禁一甜,很是感動,但為了遮掩忸怩之情,口氣卻仍然老道無情:「有什麼痛地,斷了幾匹骨頭而已。」
楊逐宇碰了個釘子,只有苦笑搖了搖頭。這時只聽咯咯一笑。身後趙敏啐道:「好心沒好報,活該!」
謝遜聽到她地聲音,驟然停步。冷然道:「我住的山洞雖然破破爛爛,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只接待朋友,不許外人進去。嘿嘿,我不喜歡你這丫頭,你幹嘛跟著我?」他說話耿直無情。也不拐彎抹角。拒人千里、不給人留一分情面。
趙敏本是好奇才跟著而行。此時被謝遜如此冷落,若再跟在後面又如何放的下臉面。氣得粉臉通紅,連連跺腳,大怒道:「誰稀罕去你那狗窩,請本姑娘去我也嫌髒。哼,我們走。」氣沖沖的帶著張無忌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嘿嘿,小郡
地人太多了,被冷落吧!」楊逐宇心暗笑,此刻要接續骨頭,也沒時間理睬她。他本是為了屠龍刀而來,此時刀沒得到,卻做起好事來了,心裡也並不沮喪,反而興致勃勃、心甘情願。只有周芷若抿嘴一笑,眼神有一絲幸災樂禍。
周芷若、小昭兩旁安護,楊逐宇托著紫衫龍王到了山洞裡,幾人只見裡面光線不錯,極其簡陋雜亂,除了一張平展地草蓆、幾條獸皮,和幾個裝水地凹型石頭之外就別無一物了。單調之,更是顯出了瞎老人獨居海外的孤單可憐。
楊逐宇輕輕把紫衫龍王放到草蓆之上,她橫臥下去時斷骨又「格格」作聲,縱然是點了止痛地穴道,也忍不住大聲呼痛,呼痛時肺部吸氣,肋骨受了牽動,痛得死去活來,咬緊牙關,身上全是冷汗。
楊逐宇見她眼神極其痛苦地神色,心一痛,輕聲道:「你斷骨離心臟不遠,只要稍微措動,骨刺就可能戳到心肺,有生命危險。現在不可耽擱,得馬上接好。」
紫衫龍王已痛的氣若絲游,呼吸甚是微弱,小昭忙道:「那你就不要耽擱了,快給……婆婆把骨頭接上呀。」
楊逐宇微微疑遲,手卻不動,嘿嘿一笑,心想到:「你不出去,我怎麼接骨?難道你想親眼看我解開你媽媽的衣服?我倒無所謂,只怕你會難堪了。」謝遜雖然眼睛瞎了,但他見識得多,卻立即會意,對周芷若和小昭道:「接續骨頭時需得心神專一、精神集,不能被一絲外物干擾。我們站在這裡,恐怕會讓楊兄弟分神。咳,再說了,接其骨就必先破開其肉,到時候鮮血淋漓,兩位姑娘看到了只怕會恐懼。我們還是都到洞外去,等楊兄弟接好了韓夫人的骨頭,再進來吧。」說完就當先走了出去。
小昭和周芷若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卻並沒想起那脫衣之事,一起沖楊逐宇鼓勵一笑,跟在謝遜身後走出了山洞。
楊逐宇見三人都走出了山洞,聽說話聲和腳步聲遠去,知道他們怕干擾到自己,已走得遠遠的了。呵呵一笑,俯下身去,伸手去解紫衫龍王的衣衫。
紫衫龍王不由自主的一縮,一時心亂,驚道:「滾開!你想幹甚麼?」
楊逐宇倒是被她的激動的神情嚇得退了一步,然後又走近去,笑道:「只有先脫了衣服,我才看的清你地傷處,然後才好把骨頭接好穩固。嬉,這隔著衣服接斷骨的本事,我可不會。」
紫衫龍王知他說的有理,可是若要任他解衣,終覺害羞和不妥,過了良久,把心一橫,才道:「你……是我女兒地情郎,我若在你面前坦胸露腹、裸露肌膚,那成……何體統?哎……,算了,我這骨頭,不接了也罷!」
她此言一出,楊逐宇心一蕩,不料她心急之下竟主動承認了和小昭的關係。紫衫龍王不要他治,他偏偏要治,振振有辭道:「我向來一言鼎,既已答應了小昭,那就一定要替你把骨頭接好。再說這是事出意外,乃不得已而為之,不應該牽扯到男女之嫌。」
紫衫龍王沒力氣動彈,她也並不是真的想死,聽楊逐宇這麼一說,心裡大是讚賞他是一個守信的男子。又想了片刻,才低頭道:「好罷,我鬧不過你。但是你要發誓,給我接骨頭時,不許有一絲非份之想,否則……否則……,你便是對不起小昭了。」本就說幾句惡毒的話,可想到他是在幫助自己,於是就說不出口了。
楊逐宇心一顫:「我靠!我熱血沸騰的正常男人一個,解開女人衣服,要我心裡不有半點非份之想,怎麼可能?發誓,我騙誰呀?」臉色大是為難,撓了撓頭,腦一閃,立即有了主意,正色道:「好,答應你就是。我有了非份之想,那便對不起小昭、更對不起你……我若做了這種喪盡天良地事情,老天爺一定懲罰我,用我地一生青春,來償還給你母女,終身不許後悔。」
「哪有這麼嚴重,也算不上喪盡天良。」紫衫龍王沒聽出他話有話,見他說地正氣昂然,誓言也有些風趣,忍不住忍痛一笑。
「把一生青春獻給你們母女,哈哈,我佔大便宜了。」楊逐宇發誓佔了便宜,心裡隱著高興,怕她接骨時掙扎叫痛,又多點了她的幾道麻軟穴,剛伸手去解她衣上扣子,手指觸到她地胸脯,立刻就起了非份之想,心一轉,忽然說道:「前輩,還請你把面具摘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帶著面具?」紫衫龍王大吃一驚,若非骨頭斷了,只怕就從蓆子上驚跳了起來。
「沒見你時我就知道了。」楊逐宇心連連直笑,面上卻是微微帶笑:「這有何希奇!世間無論任何人都有喜怒哀樂,這些情緒都會隨著臉上和眼睛裡的神色表現出來,就算是癡呆之人,也有一股獨自的木愣表情。咳,咳,你光是眼睛有神、面上卻是無色,這……自然是戴有面具。」
「高人分析,真是深高莫測!」紫衫龍王不知楊逐宇是想窺她的容顏才硬想出了這些道理,不禁萬分佩服。頓了頓,又道:「我戴了十多年面具,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顯露真面目。你接骨頭就是了,與我面具有何干係?」
楊逐宇腦袋一轉,又胡扯道:「接骨之時,面具必須脫下才行。因為接骨頭之時,疼痛難當,你定要滿面汗流。汗水太多,就會浸濕了人皮面具,面具是漿糊和顏料等物所做,浸濕之後便會融化粘連,若粘連之物要是順著下顎、流到你傷口上,那就會引起感染,如此一來,就算骨頭好了,卻要導致肌膚潰爛、難以符合……」他邊想邊說,朗朗出口,帶著嚇唬之意,不過聽起來卻也大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