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倚天劍還未刺出,就見他雙拳就前後而來,拳勢之盛,足可開山裂石。不禁大是驚駭,也是內心一羞,想到:「死流氓,一遇見我,就儘是用些下流的招兒,難道我天生就是你糟蹋的對象?哼,若被你擊中,我的兩個飽滿驕傲的胸脯豈不要被你給轟平了!要是這樣,就算不死,我也沒有臉面再去見人了。」嬌羞害臊中,急忙飛速後退,只可惜她武功相差畢竟太遠,想要避開,已經力不從心。
「郡主小心!」
鹿仗客、鶴筆翁,阿二、阿三,四人見趙敏遇險,都是失聲大叫,頓時亂了陣腳,本來可以攻擊到楊逐宇、足可讓他重傷的招式也全部收回,一起疾步包抄上前,怒吼一聲,縱身撲上,去為趙敏解圍。
楊逐宇暗自淫笑,不和四人接招,雙拳忽然一收,得意想到:「我果然猜的不錯!嘿嘿,小郡主這可愛的玉峰,雖然長在她身上,卻是我心中最珍貴的寶貝,我又怎麼捨得下此毒手!嘿!以一敵五,若不取巧,我肯定會吃虧,趁此機會奪下倚天劍,仗著寶劍之利,那就能打敗五人。」他剛剛和玄**師對掌,兩力相撞,玄鐵輪已經被震掉地上,此刻兩手空空,更是好施展奇妙招式,見四人一時慌亂,只顧撲上來救趙敏,哈哈怪笑,左手或拳或掌,變幻莫測,瞬間同時向四人攻了一招;右手卻純是九yin白骨爪的手指功夫,拿抓點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筆,如點**撅,如刀如劍,如槍如戟,攻勢凌厲之極,全部攻向趙敏拿劍的右手攻擊。
趙敏剛剛躲過一劫,余驚未散,登時手忙腳亂,應付不來,突然間「嗤」的一聲,衣袖被撕下了一截,頓時露出雪白晶瑩的一條玉臂,在這有大群男人目光下,臉上一陣嫣紅,只得展開輕功,急奔躲閃避,想暫且避讓這無法抵擋的五指功夫,讓手下四人來為自己解圍。楊逐宇哪裡肯放過機會,仍然不管玄冥二老和阿二、阿三,身子一挪,抬腳就追到她身邊,笑道:「哎喲,敏妹,真是得罪了,一不小心又撕破了你的衣服。抱歉,抱歉!」趙敏聽他一個「又」字,知道他是有意戲弄自己,想起當日綠柳地牢裡衣衫被他撕的不成摸樣,完全不能遮體的情景,心中一顫,臉上發燒,羞的滿臉緋紅。忙凝心鎮定,嬌軀一扭,想要再逃避,只感手上一麻,「叮」的一聲,倚天劍兩面劍刃已被他五指摳住。想要轉動劍柄,削他手指,但被他抓牢之後,劍柄卻自不能轉動,又覺劍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回扯,寶劍竟自捏拿不住,被他給搶了過去。
楊逐宇戲弄趙敏、奪取寶劍,說來雖長,其實只是一剎那時間。玄冥二老、阿二、阿三各自擋了他的一招,正想去攻他,見郡主又遇危險,只有棄招回救,均是暗罵:「你奶奶的,就會揀軟桃子捏。」吆喝追趕,卻哪裡及得上對手輕功的飄逸,接連攻出十餘招,盡數落空,好不容易再纏住他時,倚天劍卻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中。
「郡主千金之軀,這小子怎麼配和你動手,請郡主先且退下,我們四人來收拾他就是。」
趙敏身為郡主,若有絲毫閃失,那可都不得了!鶴筆翁見楊逐宇老纏著她追打,搞的幾人心神不定,心想有趙敏在,那就多了一層顧慮,沒有她在,自己四人毫無牽掛,反可以大展手腳,於是便開口叫道。趙敏聽他雖說的恭敬,倒也懂他的意思,知道是自己牽累了幾人,她雖然愛使小性子,卻也懂的大局,身子快速一扭,飄出了戰圈,氣憤無比,嬌聲道:「那好,你們一定要替我奪回寶劍。」姿勢優美瀟灑,十分好看,惟獨不足的是,少了一條飄逸的衣袖,顯得有些怪異彆扭,但卻多了一分靡靡chunse。
楊逐宇本就不會傷她,奪了寶劍之後,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仗著倚天之利,就等於多了一個頂尖高手相助自己,此刻有必勝幾人的把握。見她離去,正是求之不得,轉身一劍橫掃,發出一道劍氣寒芒,大喝道:「剛剛只是熱身前戲,好戲現在才開始呢,本人就讓你們這四個狗奴才嘗嘗倚天劍的厲害。」鹿仗客和鶴筆翁出手沒有建功,覺得沒有面子,憋了一肚子的火,阿二、阿三有了玄冥二老相助,更是想替阿大報仇,幾人鬥志旺盛,四聲怒吼,各自施展全身本領,一起狂攻上去。
卻說此時玄**王胸中受滯真氣已全部調息均勻,他見楊逐宇和玄冥二老、阿二、阿三四人相鬥,一時沒分勝負,自己武功最高,若要加入進去,不出片刻,楊逐宇必敗。但他卻不像玄冥二老那般不要臉面,自認德高望重,一代武學大師,不願以多欺少,於是也不出手幫忙。忽見殿內白鬚飄飄的張三豐也凝神注視著打鬥的幾人,似乎準備隨時出手相助,心中想到:「我不屑去以五打一,但一對一的去會會這武林的泰山北斗,那又有何不可?」雖然也知道張三豐受了重傷,自己前去,未免有些趁人之威之意,但剛剛和楊逐宇對招沒有勝出,急於挽回尊嚴,心想勝了張三豐,那要比打敗楊逐宇更光榮百倍,也顧及不得這許多,大袖一揮,地上的玄鐵輪凌空飛的手中。不禁臉上一紅,暗道:「這兵器終於是回到自己手裡了!」運起內力,大聲道:「張真人,我也湊湊熱鬧,來領教你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