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楊逐宇凝聚心神,用了全力和玄**師過招,他內力深厚,出掌風聲虎虎,猶如怒海滔滔,玄鐵輪左砍右砸,威力也很是凜人;玄**王胸中容納極廣,沒了武器絲毫不影響身手,他龍象般若功練到了第十層境界,丹田內力也似一潭深淵,用之不盡,取之不竭,兩人鬥了五十招,竟打了個不分上下。只見大殿裡拳勁縱橫,掌風捲得氣流渾濁,縱橫變化,奇幻無方,旁觀眾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受不住拳掌之氣的壓迫,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直到緊靠牆壁,仍然覺得呼吸不暢。
玄**王是蒙古國師,尊高處優,蒙古士兵都對他敬若天神,此刻始終不能奪回武器,臉上甚是無光,幾次催動內力,想把楊逐宇壓制在自己的掌下,都沒能成功,稍微急功進切,反而差點被他所傷。心下驚駭,想他這樣年青,武學修為竟不在自己之下,實在不可思議!但自己總不能在郡主和手下面前後退示弱,於是只有把掌心的內力越蓄越厚,穩穩實實的和他對攻。
楊逐宇見玄**王如此威猛,也是心中暗驚,暗道:「這老和尚的功力,只怕和自己的『大哥』張無忌差不多,實在到了驚世駭俗的境界。」不敢大意,全力以赴。只是他好強好勝,性格玩膩,故意拿著玄**王的玄鐵輪不放,把它當作武器來炫耀,其實畢竟他不會使用這武器,砍砸起來,雖然看似威力巨大,但真要比較,他若扔掉輪子,用自己熟悉的空明拳和九yin白骨抓,威力卻要大的更多。
趙敏見玄**王久戰不下,和他只是打了一個平手,心中焦急,想到:「我蒙古的第一高手,竟然也不能制服這可惡的小流氓,那叫我以後如何能夠找他報仇。」女兒家私心甚重,她只想要玄**王打死楊逐宇,為自己出一口怨氣,就算兩敗俱傷,也再所不惜。眼波一轉,想要他和楊逐宇做生死一拼,嬌聲道:「玄**師,你剛剛不是說縱橫一生,從來沒有人能接你三招麼?你和這臭小子都打了將近百招了,你是故意讓者他嗎?咯咯,我可有些等不及了,三招兩式解決問題就行了,可不要再拖延了。」
趙敏裝作一臉天真爛漫、無知可愛的樣子,故意這般一問,眾人那知她心中所想,張三豐精通武學,眼光極利,看出玄輪和楊逐宇武功應該上下相差不遠,不由暗道:「玄**王和楊少俠功力相去不遠,二人過招,除了比較臨陣經驗,那就是誰越有耐心誰勝出的機會就大了一些。這小丫頭雖然聰明,畢竟還是不太懂事,高手相鬥,怎麼這般催促,豈不是要讓人散神分心!如此一來,只怕要逼得玄**王硬著頭皮做全力一擊。」
玄**王自然也猜不出趙敏的意思,還以為她說的是真心話,臉上一紅,果然心神不定,想到:「郡主如此相信我,我卻久戰不下一個小娃娃,以後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放?我用我的十層龍象般若功,一定要壓制住這小子。」於是再也不和他纏鬥,雙掌平胸推出,猛地大聲長嘯,鬚眉皆豎,怒髮衝冠,那是竭盡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擲,乾坤一擊!
「哇,大國師,要和老子拚命啦!」楊逐宇一驚,見他來勢猛惡,雙掌發出烘烘熱流,內力之強,實在不亞於那九重九陽神功。雙手回收,也大喝一聲,運起全身功力,全部頂在玄鐵輪後,平推而出,「呼」一下,抵擋而去。
玄**王和楊逐宇這驚天一擊,中間夾了一個玄鐵輪,只聽「噹」一聲金屬巨響,震得紫霄殿裡塵灰簌簌而落,嗡嗡之聲延延不絕,殿裡絕大多人,被震的頭腦眩暈,雙手使勁摀住耳朵。這一位武學大師和一個奇遇青年的全力一擊,均是各自退後了一步,然後穩站原地,身不幌,腳不移,行若無事一般。但心中都是暗自駭異,見對方如此勇悍,均感驚懼,玄**王想到:「這小子內力真是不可估量,我全力一擊,竟不能勝他半分!」楊逐宇卻心想:「這番僧的功夫實是深不可測,竟能擋住我的千均之力!」。二人均是心高氣傲,不肯服輸,各被對方震得胸中氣血不暢,卻都不願意坐地打氣調息。胸口隱隱生疼,暗自咬牙挺住,但一時提不起氣來,都不能再繼續進招,於是口唇緊閉,暗運內力,打通胸口所凝住的一股滯氣。
趙敏一見情狀,已自猜到三分,知道二人胸內滯氣未消,胸口隱痛沒除,一時就沒有了反抗之力,就如廢物一般,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哪裡肯放過!此刻也不顧及什麼江湖規矩,轉身對兩個高瘦怪異老者道:「鹿仗客,鶴筆翁,玄**王慈悲為懷,既然不屑殺這小子,那就由你二人代勞。」那叫做鹿仗客和鶴筆翁的人乃當世高手,自然瞧的出楊逐宇此刻的窘境,也懂的趙敏的意思,喋喋一笑,暗道:「郡主明明是要我兄弟趁人之危,理由卻找的這般堂而煌之。」兩人都是朝廷走狗,並非什麼俠義之士,躬身道:「那好,就由我兩兄弟來解決這小子就是。」身形一移,兩隻蒲扇大掌,同時向楊逐宇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