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必須得去取經,這是西天靈山佛祖如來安排下來的事情,誰敢違反的話,就是和佛祖作對,就是和整個佛教作對。劉能不敢觸這個霉頭,他之所以如此安排只是想讓自己好好的活著,然後可以瀟瀟灑灑的走完西遊路。
聽唐僧發下了弘願大誓之後,劉能很是滿意的拍了拍唐僧肩膀:「信法海,得永生。你父母的事情,貧僧現在就去安排。」
「大師打算怎麼安排?」唐僧可憐巴巴的問道。
「兩個辦法?」劉能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第一個辦法就是我把陳光蕊找出來,讓他代替你父親進京。第二點,就是讓你的父母直接隱居,唐皇找不到人,自然也就作罷。「「好像這兩個辦法,是一個結局吧!」唐僧心思一轉,答道。
「小胖子,你好像變聰明了呀!」劉能誇獎了一句,然後才接著又道:「你的父親只是怨恨陳光蕊那個倒霉鬼能娶到你的母親,所以才會冒名頂替。陳光蕊沉於水底十八年,什麼怨恨也都沒了。他總不會是當官當上癮了吧中,隱居吧,那是他們兩個最好的結局了!」
「如果他實在想當官的話……」劉能揉了揉自己的禿腦門:「這事也好辦,我直接去找李世民去,和他把事情說明就是,到時候你老爹想當丞相當丞相,想當將軍當將軍。」
唐僧氣的牙都咬碎了,心中暗罵劉能沒譜。這件事情如果捅到李世民面前還能有好嗎?你是藝高人膽大,禁軍抓不住你,可我的父母都是凡人呀。
「且讓貧僧跑一趟江州吧!」劉能總算說了一句唐僧愛聽的話:「看看你父母的意思,如果你老爹是官迷的話,那貧僧就說不得再闖一下皇宮,會一會李二了。」
「再闖一次皇宮!」唐僧一哆嗦,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已經闖過一次皇宮了。他剛才雖然yin了魏征一道,但總的來講還是一個好孩子,對皇權很有一種敬畏的感覺。
「好了,你去化生寺裡等著吧!等我找完你父母後,還找你有事呢?」劉能出言道。
劉能告辭唐僧,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駕雲而起,直奔江州。
劉洪夫妻正在房裡說著閒話,話裡話外部離不開自己的愛子。眼看快十天了,不知道唐僧過的怎麼樣,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那惡僧有沒有虐待他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劉能沒有再費那勁,直接落到了花園之內,粗著嗓子的大聲囔道:「陳光蕊,貧僧來了。」
劉洪夫妻聞言嚇了一跳,殷溫嬌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出門後左右環視,但看只有劉能,而沒有自己愛子,只嚇的花容失色,站在那裡一時間競不知所措。
「放心吧!」劉能但看殷溫嬌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怕把這個母親給嚇出來一個好歹,那小胖子他可還有用暱,便出言道:
「那小胖子過的不錯,能吃能睡,前幾天我還給他買一隻燒雞呢,他吃的可香了。」
「燒雞?」殷溫嬌偷看了一眼劉能的臉色,發現他並沒有捉弄自己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句:「峰兒從小就吃素,從來不吃肉的。」
「怪不得!」劉能一拍自己的大腿,果然是聖僧呀,難怪給他吃燒雞的時候,他表現的那麼難受,我還以為他是感動的呢,沒想到他竟然是難受的。
劉能臉皮極厚,哪能說自己判斷錨了,直接大言不慚的說道:「那是你們弄的不好吃,我做的燒雞味道好,所以他吃的也好。』
劉能怕殷溫嬌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但看劉洪已經下來,忙發話道:「李世民今天下旨了,說陳光蕊千的不錯,想讓你們進京,打算委以重任。」
這種事情對於別的官員來講,無異於驚天好事。但對於劉洪夫妻來講,此事卻是旱地驚雷,劉洪失神的看了殷溫嬌一眼,長歎一聲。
「夫君,我更想過平凡的日子,不想天天的提心吊膽。這些年你的辛苦我全看在眼中,為了不進京,你不斷的犯著小錯誤,我們又不是沒有錢。掛官而去,隨便找個地方和峰兒一起過好日子,不好嗎?」殷溫嬌看出了劉洪的心意,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用柔荑握著他的手道。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劉洪愛憐的撫弄了一下殷溫嬌的頭髮,哈哈大笑。
接著長身一揖,向劉能道謝道:」多謝大師千里報信,劉洪感激不盡。」
「謝我也沒有用,你家的小胖子也不會還給你們兩個!」劉能笑嘻嘻的道了一句。
「十八年後再見吧,到時候估計你都認不出來你的愛子了。」劉能長喝一聲,引蓮橋騰身而起。
劉能回到長安時,已是月上中梢之時。劉能沒去找唐僧,反而直奔魏府而去。
魏征府上他原來就去過,此時也算是輕車熟路。到達魏征府上空時,但看下面燈火通明,根本沒有一點要入睡的意思。
「法海大師,既然深夜來訪,不妨進來一敘吧!」就在劉能打算飄一會再下去的時候,就聽到下面一個聲音高聲叫喝。
「魏相爺好雅興!」劉能能聽得出來那是魏征的聲音,也不怕他,直接落下,但看魏征負手而立,便打趣道。
「不如法海大師!」魏征長笑一聲,微風掠過,衣衫獵獵做響,好似風中仙人。
「老魏頭,你上次追殺我時,沒想到會有今天吧!」劉能用手一邊轉著手中的指環,一邊yin測測的說道。
「那時候備為其主,本官不得不下殺手。
此一時,彼一時也,法海大師總不會傷害同門吧!」魏征面無懼色,輕笑一聲。
「魏老頭,你不瞭解的我性格。」劉能搖了謠頭:「我就是屬狗的性格,別人咬我一口,我如果不咬回來,晚上連覺都睡不好。魏老頭,你還是奉獻了吧!」
劉能說罷,將身一抖,化指環為大刀,單手執刀,遙指魏征。
「法海,你違反我們之間的誓言了吧!」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傳了過來。
「觀音菩薩,你老人家怎麼會在這裡。」
劉能但看觀音菩薩一身白衣,從花影從出現,不由的一驚。
「我如果不在這裡的話,你是不是就要違反你的誓言了。」觀音菩薩白衣勝雪,面沉如水,冷面冷se。
「菩薩可不能錯怪了我。」劉能的手臂就好似鐵鑄的一樣,手中大刀不搖不晃,依然指著魏征:」我之所以要殺魏丞相,也是為了佛祖大計考慮。」
「笑話!」觀音拂袖訓斥道:」一派胡言,魏丞相對我教有大功,我看你分明就是睚眥必報,還念念不忘魏丞相當臼追殺你。」
「菩薩,我冤枉呀!」劉能叫苦連天:」當時魏丞相不知道我要去取經,所以才會追殺我。法海肚裡能撐船,我哪能為這事怪罪魏丞相,我今天到此全是為我教大業。」
觀音讓劉能氣的差點沒樂出來,劉能剛才還說自己是屬狗的,別人咬他一口,一定要咬回來,一轉眼就說自己大度,世上若論無恥,劉能當得第二,沒有人敢論第一。
「本官到想聽聽法海大師的高見!」魏征站在那裡,陰森森的笑道:「本官為佛祖傳經大業憚jing竭智,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妨礙傳經大業了。」
「老魏頭,你不用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對我教大業有功,上到佛祖,下到小僧,全都知道,但你也不用天天掛在嘴邊吧!「劉能淫笑了一句。
魏征聞言一驚,居功自傲乃是掌權者最忌之事。劉能字字誅心,竟然當著菩薩面前污蔑自己,萬一菩薩真的聽信了他的話,那他可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魏丞相,請放寬心!」觀音聞言衝著魏征道:「本菩薩知道法海大師的性格,他只是和你開玩笑呢?」
聽了觀音菩薩的話,魏征這才放寬心,狠狠的瞪了劉能一眼,若是眼光是刀,他現在恨不得把劉能大卸八塊,才能消自己心頭之恨。
劉能見自己詭計沒有得逞,馬上又換了一幅笑容:「魏丞相對我教有大功,我佛曾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祖尚且有割肉飼鷹之舉,如今魏丞相已經對我教傳經之事造成妨礙,是不是得傚法佛祖,捨了這身臭皮囊呢?」
耳聽劉能字裡行間始終在說自己對傳經產生妨礙,魏征怒極道:「法海大師有話直說,陛下之蘆斤以要下令取經,全是靠菩薩計劃,本官實施。法海大師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如此指責本官是何道理?」
「如果我說出來道理,你又認為正確的話,你能不能傚法佛祖割肉飼鷹之壯舉!」
「當然!」魏征毫不遲疑的回答道:「只要法海大師說的有道理,本官就算捨身又能如何?」「但是!」魏征雙限如狼,面上露出了殘忍的表情:「如果法海大師說的沒有道理的話,本官可要追究你那這污蔑之罪。」
「你沒有這機會了。」劉能擺了擺手,接著又道:「佛祖選定的取經人沒有被唐皇選中,反而魏丞相因為公忠體國,被唐皇下旨前去取經,這事是事實吧!」
魏征立時就聽明白劉能的意思,怒氣沖沖的道:「唐皇不選陳玄奘,本官又有什麼辦法?本官正打算告病還家,到時候唐皇必然選取陳玄奘去取經。」
「萬一唐皇還是不選陳玄奘呢?」劉能質問道。
「不可能!」魏征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今天只有兩個推薦人選,除了本官就是陳玄奘了,如果本官不能成行,唐皇不選陳玄奘還會選誰?」
「錯了!」劉能搖了搖頭:「對於唐皇來講,選誰都行,如果陳玄奘死活不肯去取經,唐皇總不能派人綁他去吧!」
「那你說怎麼辦?」魏征氣憤不平的回答道。
「我剛才就說過,我是屬狗的,你咬過我,我如果不咬回來,我就不舒服。」劉能淫笑道:「我這個辦法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讓唐皇重新選人,第二可以上陳玄奘自告奮勇的去取經。」
魏征不怒反笑,他聽了劉能第一句,就知道劉能打的什麼主意,出言諷刺道:「本官卻不知道我的腦袋這麼有用,只要有了他,陳玄奘就會主動去取經。如果他想去的話,今天就會去了。」
「沒鍺!」劉能得意洋洋的回答道:「陳玄奘看到你的腦袋也不會開心,所以不會去取經。但貧僧卻會開心,到時候就由不得陳玄奘了,他不去也得去。」
「菩薩!」魏征聽劉能說的陣陣有辭,哪裡還不知道劉能和唐僧已勾結在一起,伏身一拜:「請您做主,您若是認為本人對取經大事有礙的話,那就取了本人的人頭去吧!」
「菩薩慈悲心腸,不肯傷人,所以魏丞相你打錯主意了。」劉能長聲笑道,聲音高吭悠遠,驚得夜鳥高飛:「貧僧不講慈悲,為了佛祖的傳經大事,只能借你人頭一用了。「「狗賊!」魏征希冀的看了觀音一眼,但看觀音面容平靜,竟然沒有一絲阻止的意思,心中一寒,暴喝而起。
隨著一聲龍吟,一把寒光清澈的寶劍矢嬌靈動,快如疾風,直奔劉能橫掃而來。
劉能雙目如電,身形剎那間倒飛出去,將劍光躲過。
「天昏地暗!」
劉能的身體就好似彈簧一般,腳尖在地上一踏,身體化出數道殘影,如同幽靈一般轉出一片黑光。刀風所向,日月逆轉,天地朦朧,就好似將整個花園都斬成混沌一般。
「斬仙勢!」
魏征驚喝一聲,手中長劍連抖,其形與天上北斗一般無二。劍身上星光流轉,宛如秋水一般,層層的水波好似長河奔湧,在劍身上緩慢流動。隨著魏徵用力劈下,光華眩目,狠狠的與劉能7]光撞在一起。
「轟!」
一聲暴響傳來,周圍的空間猛烈搖動起來,刀光迅速的龜裂開來。劉能受此一擊,當時就感到氣血不暢,整個人身體一晃。
「本官執掌斬仙台時,你還在吃奶呢?」
魏征陰鬱之極的一笑,唰唰唰,連續斬出了七劍。
七劍一出,劍光盛大無比,就連周圍的空間氣流都被攪動,發出淒厲的暴喝聲。道道劍光如同海浪洶湧,從四面八方一起擠壓過來,劉能只感覺自己好似被大石壓住一般,身體連動都不能動,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蒙生一種極其壓抑的窒息感。
「卡卡卡!」
劉能的身體不斷發出崩碎的聲音,與大廈將傾時,牆體裂縫發出的聲音一般無二。
「這才是斬仙的真諦!」
魏征如聽飄飄仙樂一般,聽著劉能身體發出的聲音,臉上現出了一絲瘋狂的表情。
「阿彌陀佛!」
劉能的身體不能動彈,但卻不代表他的思緒停止。隨著一聲高吭的佛號響起,頭頂上一顆瑩白的舍利冉冉升起。混身佛光跳動,好似火焰一般,放射出七彩奪目的炫光。
「開!」
劉能身體一抖,做出一個霸王卸甲的動作,他的琉璃se肉身中光華萬道,佛意沖天而起。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七道劍光發出一聲哀鳴,全被崩碎。
劉能雖然破開魏征的劍光,但他卻並不好受。左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但右手卻是穩定如山。
「斬仙第一式,斗轉星移。」
隨著劉能一聲狂吼,身體猛的向前一竄,發出隆隆的聲音。他的身體之上,就好似壓著一座大山一樣,在地上留下的腳印每一道都清晰無比,如同刀削斧刻。
刀光如一條黑龍一般,鱗爪崢嶸,張牙舞爪,發出令人心悸的狂嘯,直向魏征惡狠狠的斬去。
「天誅地滅!」
魏征的臉色同樣凝重無比,手中的長劍就好似拖著一個重物一般,慢香香的舉起。四周開始湧起道道的氣浪。天地玄黃,魏徵引動的氣浪也分成兩色,上黑下黃,兩色涇渭分明,秋毫無犯。
劉能當時就有一種被天地遺棄的感覺,舉目之中,青天黃土,紅花綠樹都好似的他的對手一樣,都在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更摩拳擦掌的要拔刀相向。
但他心意堅決,體內佛光一動,便將這些負面精神全部拋於腦後,手中長刀一晃,刀光突然一變,化威銀亮之色。
這正是斗轉星移的奧秘,化虛實於刀法之中,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銀光旋轉,化威萬道光刃,好似煙花星雨一般,照殼了夜空,整個長安城都為之一亮。
璀璨的刀光就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一般,狠狠的轟擊在魏征攪動的氣流之上。
「轟隆隆!」
一聲接一聲的巨響,不斷的傳來,魏征攪動的氣流全被崩碎,而後又散於天地之間。
「好一把斬仙之刀!」
魏征長嘯一聲,鮮血夾著骨頭和肉的碎碴,噴的到處都處,整個空間腥氣四溢。
「我靠!」
看到魏征的慘狀,劉能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刀法看著美倫美煥,但卻狠毒異常,萬把光刀∼起斬在了魏征的身上,幾乎相當於把他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