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劉能過著和豬一樣幸福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其餘的時間全放在背誦《多心經》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具體多長時間,只知道天氣逐漸轉涼。直到一片雪花透過囚室上的小窗戶飄落到屋內的時候,他才知道到了冬天。
這裡的待遇還不算差,下雪的當天就給劉能送來了一套錦服。唯一讓他不習慣的就是,那個送飯的小和尚乃是一個悶葫蘆,從來不與劉能交談。每天只是負責給劉能送飯送水,偶而還會給他刮一下腦門,讓他還保持著禿頭光亮,六根清淨的和尚形象。
隨著時間的推進,劉能對《多心經》的理解也開始產生了變化。開始他只是機械的背誦,到後來則開始試圖理解其中的含義,但由於他對佛教基本不懂。除了知道舍利子乃是佛xing極高之人,死後的骨頭形成的珠子之外,別的一律不通,所以進展極其緩慢。
又過了幾天,劉能躺在床上,還在背誦著《多心經》,突然之間,覺得胸口一陣溫熱,那種感覺極為熟悉。劉能激凌一下坐起身,又把心神投入到了自己的胸口。
自從上一次他確定自己體內的火焰被封之後,再沒來到此處。但此時一來,卻讓他大吃一驚,黑洞上紫色符文依然存在,但黑洞中心的紅點的樣子卻發生了變化。那是一道深入的螺紋,從紅點的最外側開始劃起,終點則在紅點的最中心。看著就好似一個漩渦一樣,一眼便會迷醉,捨不得把眼睛離開。
劉能聚精會神的看著那裡,想找出異變的原因。越看就越覺得其中玄機深奧,讓他情不自禁把整個的心神全部投入進去。
「轟!」
時空流轉,周圍一面黑暗。
劉能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好似自己踏入無盡的深淵一般。
當他再次清醒時,就覺得眼前一亮,面前出現令人完全不敢相信的場景。
周圍是一片巨大的荒地,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死氣。紫紅色的地面寸草不生,軟軟的就好似踩在泥潭中一樣。
昏黃的天空上無星、無月、無雲。
這裡與劉能認知的空間完全不同,分明是一個不知名存在的世界。
「什麼地方?」
劉能試著抬頭向前走了一步。
「嘩拉!」
腳上帶起了一團爛泥,一股撲鼻的血腥味直衝劉能的鼻腔。當他低頭看著腳上沾著的東西時,馬上就傻了眼。
那是**的肉泥和腥臭的血漿混合在一起的產物,掛在劉能的腳上,還在向下滴著烏黑的腐水。
「媽呀!什麼地方?」
劉能一下串起數丈高,淒慘的大叫道。這裡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會存在著如此可怕的地方。
「向前!向前!」
便在此時,劉能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似前方有個東西在召喚著自己一樣,他的內心深處喊出了這個聲音。
劉能深一腳,淺一腳向前跋涉著,如此走了兩三個時辰,突見前方遠遠的出現了一座高山。
山上銀光閃閃,血氣漫天。
再仔細看,那竟然是一座刀山。
山上插著無數把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刀。山下還有成群結隊的行人,便如螞蟻一樣,擺著長隊向刀山處走去。
便在劉能奇怪的看著這一切時,突聽後面傳來了「啪」的一聲鞭響。
劉能痛入骨髓,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慘叫。
「上前面排隊去!」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在劉能的耳邊響起。
「好痛!」
一鞭子抽的劉能直哆嗦,回頭向聲音處看去。
「生人,我聞到了生人的氣息!」
那是一個面相凶狠的大漢,身上穿著一套藏青色的衙役服裝,手裡拿著一條黑色的長鞭。看到劉能轉頭,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鼻子抽動了一下,接著馬上就張開大嘴興奮的叫道。
「哪裡來的毛和尚?是從哪裡偷渡過來的?」那大漢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雙眼中現出一道嗜血的光芒。
「這裡是什麼地方?」劉能奇怪的問道。
「問你話呢?」那大漢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嘴裡大吼大叫道。
「找死!」劉能一陣氣急,雙目一瞪,一伸手直向鞭梢抓去。
「啪!」
手中空無一物,那長鞭重重的抽到了劉能的後背之上。劉能當時只感覺腦海處一股強烈的刺痛,如針刺,如火燒,如刀攪一般。
「哈哈!」那大漢看一鞭子抽到了劉能的身上,張狂的哈哈大笑:「毛和尚,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嗎!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怎麼可能!」劉能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剛才分明是握住了那只長鞭。
「媽的,竟敢不回答老子的話,老子打死你!」
那大漢看劉能不理自己,不由的一陣暴怒,長鞭舞動,化成道道殘影,向劉能的身上死命的抽去。
「嗚……嗚……」
長鞭上發出淒厲的呼嘯,劉能只感覺身體周圍,陰氣森森,煞氣逼人,就好似身處風眼中一般,瘋狂的嘯聲和鞭影壓的他氣都喘不過來。
「拼了!」
劉能瞪大雙眼,看著重重的鞭影,在鞭影將要近身之時,使出遊魚變的功夫,身體便如一根麵條一般,左右搖晃,做出種種不合常理,又詭異非凡的動作。
「唰!唰!唰!」
如此幾步,劉能快如閃電,直接侵入到大漢的身邊,雙手如油錘一般,用勁全身的力氣向大漢的腦袋砸了下去。
「哈!哈!哈!」
那大漢臉上掛上了一絲嘲弄,連躲都沒有躲,手腕一抖,一鞭纏到了劉能的脖子上,向上一拋。劉能只感覺自己就好似騰雲駕霧一樣,高高的飛到天空。接著就是長鞭一陣亂舞,辟里啪啦的抽到了劉能的身上,把他打的壓點背過氣去。
「這什麼地方?為什麼使不出**玄功變化的功夫?為什麼打不到他?為什麼……?」
劉能趴在地上,用雙手支撐著身體,拚命的喘著粗氣。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其次,但是這種詭異的事情他卻是頭一回碰到。
那個大漢就好似一個影子一樣,他剛才砸到對方腦袋的那拳,根本就是砸到空氣之中,連碰都沒有碰到對方。而且**玄功中變化的功夫,就好似憑空從他的身體裡消失一樣。他在空中時本想變成燕子,但無論怎麼運動,體內的真氣都不聽他的招呼。若不是剛開始,他用出了游魚變,他還以為**玄功在他的身體內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