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奇怪的感覺,熟悉又有點陌生,淡淡的寂寞,彷彿失去了什麼。太上老君低下頭,看著自己,雙手伸出,張開,縮緊,細細地端詳著,心中一種失落感突然升騰起來,寂寞,寂寞。突然,從來沒有過,眼前失去了一切,只有混沌,抬頭,天地一片混沌,什麼也沒有,一種莫大的恐怖完全籠罩了他,無助,空白,眼睛睜著,卻只能看著,看著自己慢慢地消逝。瞬間,迷霧繚繞,一切又回復過來,眼前依舊是啊修羅,四周依舊是一片廢墟,但是剛才,那種幻想是什麼?
「今天,我們不死不休!」啊修羅雙眼放射出深紅的光,駭人的紅光,掌心流出的血液竟然加速地流了出來,彙集在刀柄上,不一會,一把完全由鮮血組成的血刃出現在啊修羅的手中,而啊修羅渾身肌肉猛地膨脹了起來,青筋,血管,一絲絲紅色的霧氣在他的周圍圍繞起來,那是鮮血被蒸發的樣子。獠牙,倒彎的尖角,啊修羅終於露出了他的本相,一個修羅惡魔,週身血霧繚繞,手中鮮血組成的血刃,嘴裡嘶吼不斷,雙眼死死地盯著太上老君,彷彿隨時要撲上去,將之活吃掉一般,
「我們不該在此死鬥。」太上老君淡淡道,完全沒有做任何準備,只是站著,彷彿一陣煙,隨時會消失。
「吼!多說無益!」啊修羅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嚎叫,粗壯的腳突然一步步向太上老君跑去,每一步都將腳下的石板踩成粉末,每一步都如同炸雷一般,腳步看似緩慢,然而數十米的距離卻眨眼即到。血光乍現,天被染紅,地被染紅,一切皆是紅色,瘋狂的洪流從太上老君頭上奔向遠方,又從遠方以更加恐怖的威勢沖了回來。鮮紅,世界彷彿被鮮紅給添滿了,就連啊修羅都被鮮紅所淹沒。
抬手,右手成劍指,右前方平平點出,無聲無息,直沒進去。靜,一切都回歸到靜,太上老君右手平伸,以這種姿態站立著,而所有的一切,天地之間的鮮紅慢慢地變淡,直至完全消失。啊修羅雙手直垂著,失去了抬起的力氣;整個人變得蒼白如紙,臉上三分意外,兩分震驚,一分無奈。他最終還是輸了,輸得如此徹底。啊修羅手中那把神器的刀柄緩緩地滑出了手,垂直掉落下去。周圍肉眼可視的範圍內,連一片雲也沒有,空空蕩蕩。
太上老君微微歎了口氣,右手抽回,淡淡地看了一眼啊修羅,不知該說什麼。而啊修羅無比蒼白的臉卻帶著笑,那一絲解脫般的笑,眼睛似乎睏倦一般,慢慢地,慢慢地,隨著啊修羅一個趔趄,閉了起來。和自己的愛刀一同隕落,降落在,那個屬於他們的地方。
太上老君默然地看著啊修羅,緩緩地抬起頭,緩緩地扭向另一邊,心中突然一突,也不做停留,快速地向目光所停留的地方快速飛去——
吳磊和鄭爽並排地快速飛著,一路過來,他們碰到了不少奇怪的人,有的頭長著雙角,有的皮膚呈紫色,有的屁股後翹著一條或幾條長長的尾巴。只是他們都是匆匆而過,絲毫不做任何停留,吳磊和鄭爽也並沒有上前深究的興趣,於是便當作一種風景,看過一眼便一帶而過。
兩人此刻並不知道地府和天庭交戰的結果,但是看到已經變成廢墟的天庭,兩人也大概猜到了什麼。此刻的他們便是向東天門飛去,因為他們找不到自己的人,南天門也是,北天門也是,到處都是一片淒涼的景色,除了偶爾快速而過的幾個妖怪,一點生氣也沒有。
「老敗,到底怎麼回事這?」鄭爽問道。
「你都問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吳磊沒好氣地答著,此刻他比鄭爽還要想知道答案。
「不會兩邊同歸於盡了吧?」鄭爽依舊問道。
「我覺得或許是我們睡得太久了!你看現在這裡的樣子,我看沒有萬年也有千年了,說不定都死了。」吳磊這麼說道。
「靠!又不是豬,怎麼可能睡這麼久?!」鄭爽嘴硬著,雖然他心裡也確實有著這種想法,但是卻並不肯承認。
「靠!不知道某豬從星期天直接睡到星期三,到星期四才興沖沖地說自己準備了一個星期就為了參加星期一考試,卻錯過了考試的傢伙是誰呢?」吳磊冷笑道。
「什麼?誰啊?你朋友?我認識不?」鄭爽裝傻道。
「當然是我朋友拉,而且那個人你也認識,而且你和他還天天見面呢。」吳磊不以為然道。
「你個死敗類,不揭我傷疤會死啊!」鄭爽沒好氣地說著。
「沒錯,會死。」吳磊十分坦然地說著。
「那你就給我去死吧。」鄭爽鬱悶地說著,速度突然加快起來。
「我絕對會比你晚死!然後在你的屍體上幫你畫熊貓臉!」吳磊不懷好意地笑道。
「畫你個頭!你分明是在報復當年我們叫你去燒火,結果變成熊貓來的糗事!」鄭爽回過頭來,對著吳磊叫道。
「就是!你能把我怎麼著!」吳磊嘿嘿一笑,速度突然加快起來,一會就超過了鄭爽。兩個就就如此罵罵咧咧,嘻嘻哈哈地向前飛著,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前面,一個巨大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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