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曼妙,琴聲悠揚。四周擠滿了人,兩人正站在一個舞台上,跳著自己也不知道的舞。隨著音樂的起伏,兩人熱汗淋漓,卻依然沒有停下來。不是他們不想停下來,而是完全停不下來,兩人不停地跳著,不停地轉著,四周人群爆發出震天的呼喊聲。下身越來越沉重,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琴聲一變,原本涓涓細流般的樂聲變成了高昂的曲調,兩人越跳越激烈。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人們換了一批又一批,利特爾和理查德至始至終都沒有停下半刻。他們互相可以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甚至可以看到腳上,已經冒出了鮮紅的血汗。驚恐,他們在一段比較平滑的音樂中,互相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他們試著說話,卻被四周人們鼎沸的吶喊所淹沒。無助,絕望,他們雖然知道這是幻象,卻依然沒辦法擺脫,因為這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他們可以感覺到自己臉上滑落的每一滴汗水。
『啪!』地一聲,利特爾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台上。四周人們爆發出強烈的笑聲,怒罵聲,還有鄙夷聲。利特爾試著站起來,卻發現完全做不到,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利特爾用手摸著自己的腿,那已經不再是自己的腿了,而且,他摸到了什麼?!冷冷的,膩膩的,這絕對不是汗。利特爾不敢低下頭去看,甚至不敢把手拿起來,看看手上是什麼。因為他有不好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音樂再次響起,利特爾卻再也無發站起來了。理查德一個人在舞台上跳著,其中一個旋轉的時候,他看到了,利特爾那截完全變形,露出森森白骨的腿。突然!一個重心不穩,理查德也摔了下去,眼看檯面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想到也許自己也會和利特爾一樣,理查爾在心中拚命地禱告起來。上帝,聖母,他所知道的神全都叫了一遍,終於!他叫到冥神的時候,眼前的一切消失了,一陣虛脫的感覺。理查德差點跌坐下去,可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理查德便死死地支持住,不敢再亂動了。
理查德此時就站在一個懸崖邊上,也不算懸崖,大概二三十米高的一個山壁上。利特爾就躺在他旁邊兩米左右的地方,他的腳正的已經完全扭轉了一個方向,只是沒有露出骨頭那麼恐怖罷了。再看看更遠處,鄭爽和查爾斯相視而立,兩人相距不過5米,理查德和利特爾處於幻象中的這段時間,更本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已經脫離了幻象,想想剛才所經歷的,那種真實的感覺,那種**和靈魂都要分離的感覺。雖然自己也是一個幻象師,不,確切地說,自己和利特爾,查爾斯都是催眠師,但是想讓別人造成剛才那種近乎真實的催眠術,卻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知道鄭爽『很強』,可卻沒想到竟然強到可以製造出『真實』的地步來。
理查德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此時他可以說完全沒了紳士風度,連滾帶爬地到了利特爾的身邊,查看著這位,跟自己共同工作了數年之久的夥伴。即使在一個充斥著背叛,甚至自己都不可以信任自己的組織裡,理查德依然不願意自己的同伴出事,就算他們在一起互相爭吵,互相比拚,甚至刀劍相對。但是或許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友誼的東西。
利特爾並無大礙,應該是精神有些虛弱,所以才昏迷不醒。理查德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鄭爽和查爾斯,兩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只是相視而立。理查德眼中閃過一絲利芒,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瞄準了鄭爽,心中突然一『突』,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搖了搖頭,暗笑自己膽小,再次瞄準。『砰』地一響,理查德被手槍的反震力差得弄倒,不過剛才,應該是打中了。理特爾高興地看向鄭爽,卻發現鄭爽並沒有倒下,倒下的,卻是查爾斯。左輪手槍正中查爾斯的肩膀,帶起一蓬血霧。理查德沒來得急驚訝,鄭爽已經扭頭看了過來,只是這次他並沒有用幻象,而是虛空一抓,理查德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提了起來,慢慢地飛向鄭爽,手腳不停地掙扎著,眼中卻沒有一絲驚慌,似乎還帶著些須期待。
近了,只要再靠近一點,靠近一點。理查德心裡想著,卻突然停了下來,鄭爽和他相距大概四米的距離,冷冷地看著他。他被放了下來,落到了地面,此時他才發現,鄭爽和查爾斯的位置,根本就是相反的,難怪當時沒有打中鄭爽,而是打中了查爾斯。想到這,理查德微微有些心悸,還好剛才心中突了一下,沒有瞄準鄭爽的致命部位,否則查爾斯此時便已經掛了。
「談談吧。」鄭爽輕輕一點旁邊受了傷的查爾斯,查爾斯的傷口瞬間便消失了。理查德見查爾斯傷口瞬間消失,以為這也是幻覺,再說他也不懂鄭爽在說什麼,依然警戒著,慢慢地靠近鄭爽。
「對了,你聽不懂我說的,還是和你談吧。」鄭爽突然想起理查德不懂中文,便對查爾斯道,就在這時,理查德從袖口中突然抽出一把軟劍,又細又長,快速地向鄭爽刺去。突然!軟劍刺在鄭爽胸前還有一掌寬的位置時,竟然寸寸斷裂。理查德將殘劍丟向鄭爽,從後腰處抽出了一把半個手掌大小的迷你手槍,對著鄭爽的腦袋連續扣了六槍。扣完了六槍,理查德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般,整個人軟了下來,他沒去看鄭爽,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必死無夷了。喘息了一會,理查德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照常理而言,中槍的人應該倒下才對,可是鄭爽依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理查德不自信地抬頭一看,卻驚訝地發現所有的子彈都停留在鄭爽面前,不,應該說是懸浮在那。而鄭爽則是滿臉冰霜地看著自己,理查德突然覺得心彷彿被抓住試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我們願意談談。」查爾斯突然道。鄭爽斜了他一眼,再看看理查德,冷冷一哼,所有懸浮在面前的子彈便盡數掉落下來,理查德心中一寬,要不是坐著,恐怕還要摔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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