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怎麼沒人來找我換卡啊!難道真的要逼我送人?——
寬敞的大廳,酒光四溢,彬彬有禮的侍衛,身穿華麗晚禮服與剪裁得體的燕尾服的女士先生們正邁著輕快的步子在舞池內翩翩起舞,無論怎麼看都是在進行一場上流社會的交際舞會。
銀凱感到有點煩躁,不知多少次扯動著脖子上的領結,雖然身上的禮服讓他看起來更加英俊,吸引著周圍女性頻頻的目光,但他還是覺得非常不爽。
這是一場為了迎接銀凱而專門舉行的歡迎會,沾他的光,第八艦隊三百多人全都有幸參加,可陌生的環境卻讓他生出一種不安全感,或許是經歷了太長時間炮火與血水的洗禮,宴會的氣氛與他格格不入。
「老大,你看我帥不?」黃明不知道第幾次對銀凱說這句話了,春風滿面的他剛剛才與一位美麗的少女跳完一曲,不單是他,所有第八艦隊的成員都受到了會場上所有女性的追捧,每個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享受著逃亡以來難得的安逸。
「親愛的,你怎麼了?」愛玲從愛郎緊繃的肌肉上感到一絲不對勁,疑惑的問道。作為今晚宴會的半個主人,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晚禮服,搶走了會場上大半風頭。
「沒什麼!」擠出一抹笑容,銀凱強打精神答道,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妥,可又說不出是在哪裡,好像有隻貓爪撓著胸口般難受。
「不會是擔心我父親吧!」愛玲有點得意,愛郎越緊張就意味著他多在乎自己,「我父親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你上次不也都看到了?」
聽到這裡銀凱不禁汗一個,當眾調侃共和國主席與元帥已經讓他與第八艦隊所有人揚名全宇宙,雖然當事人沒說什麼,但回頭想了下後果,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不過話說回來,宴會都舉行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正主還沒出現?
正在胡思亂想,只聽到一陣鼓樂聲響起,在所有人熱烈的掌聲中,沃頓與威廉姆斯聯訣走進會場。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兩人一邊客套的與眾人打著招呼,一邊朝著銀凱走來。
「小伙子,我們終於見面了。」沃頓微笑的打了聲招呼,臉上看不到一絲曾被調侃過的不悅。看到對方這麼好脾氣,銀凱壓在心裡的大石鬆了鬆,趕忙說道:「你好,主席大人,很榮幸看到你。」
「叫我伯父好了,愛玲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可以嫁人了,不禁讓我感到歲月的無情啊!原來不知不覺我也變成糟老頭了。」沃頓開著玩笑說道,頓時惹來愛玲嬌嗔不已。
心中一緊,按理說一個共和國主席這麼親切的與自己打招呼,銀凱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不知為什麼他卻覺得這其中有點陰謀的味道。
與沃頓打過招呼,銀凱嚥了口口水,終於把頭轉過另一邊,對著眼前那名老人恭敬的說道:「伯父你好!」
「嗯。」威廉姆斯十分威嚴的點了點頭,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的望著他,彷彿要將銀凱看穿般,這更讓他越發的緊張。
就在銀凱覺得有點承受不住對方目光壓迫時,只看到老人嘴角微微上翹,說出一句讓他目瞪口呆的話來。
「我說小子,跟我女兒上床帶套嗎?」
「撲通!」周圍聽到這句話的人倒了大半。
「啊!!!」銀凱感到大腦有點缺氧,好不容易回過神後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沒有,那樣不爽!」
「撲通!」這一次連剩下那小半人都倒了,所有人不禁在心裡對這一老一少豎起了大拇指,強!怎得個強字了得。
「哈哈哈哈~」爽快的笑聲在大廳裡響起,威廉姆斯不住拍著銀凱的肩膀,「小子,有膽識,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比我當年還要厲害。」
銀凱不住叫苦,心裡大罵自己的同時也不禁腹誹著對方,「你笑就笑了,還沒事拍我肩膀幹嘛!拍就拍了,可也不要那麼大力啊!」
「爸,你在說什麼啊!」愛玲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怒視著自己的父親,同時手中用力,狠狠的掐了一把身旁人。
「玩笑,純粹是玩笑。」威廉姆斯舉手示意投降,跑了大半年的女兒終於回來了,他可不想再把對方氣跑,更何況還是帶著一個男人回來的,作為一個父親,能看到自己女兒幸福就是最大的心願。
優雅的小提琴聲再次響起,愛玲很自覺的拉著其他幾女去跳舞了,留給那對老少交談的空間,好讓他們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
「我這個女兒總算是長大了,要是放在以往,肯定會纏著人不放。」威廉姆斯看著女兒遠去的身影感到欣慰。
「是,是。」銀凱如小雞吃米般不住點頭,生平第一次見家長讓他的智商倒退了好幾個百分點,再加上前不久被對方yin了一道,哪還敢發表不同的意見。
「別這麼緊張,我這人很好說話的。」威廉姆斯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可還沒等銀凱答話,話鋒一變,說道:「但在此之前先就你的身份說一下吧,愷撒帝國第八艦隊強襲艦銀凱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