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再跳的高一點嗎?」他無奈的走到我身邊,低頭看我。
「我靠,你當我彈力球啊。」我沒好氣的吼了一句,然後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累得氣喘吁吁,隨手抽出腰帶裡的手帕擦了擦汗,跳了半小時,我感覺渾身都和散架了似的,這可真不是人幹的事,人家都說輕功是很輕盈的,我咋跳了半天感覺越來越沉了呢。
「這一會就累了?」他用手幫我捋了捋耳朵的頭髮,搖了搖頭。好曖昧的動作,本來就夠熱的了,他這一舉動讓我更是紅透半邊天啊。
「嗯,累了。」我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他這輕輕一摸,我這所有的火氣都沒了,哎,真沒出息。
他准我歇會,然後叫人端來茶水,我狠狠的猛灌了幾口,感覺身體裡舒暢多了。
「我從沒見你斯文過。」他端著茶杯抿了幾口,那架勢,一口一滴,我要是這樣喝,估計還沒喝完酒渴死了。
「我也沒見你狂野過。」我準備把一壺茶全喝了,省的看他在那抿啊抿的,我看著就著急。
「你打算一直都這樣?」他坐到我旁邊看著我,冷著臉,沒啥表情,大家說,這喜怒無常的人會不會容易出啥毛病啊。
「不然呢,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一時半會也斯文不了啊,再說了,我這樣怎麼了?自己舒服就得了,整天陳芝麻爛谷子的,你喝杯茶我都能洗兩次澡了。」他冷著臉,我也沒給他好氣,看他糾結在一起的眉頭,我就知道他要生氣了,我把茶杯往石桌上一放,便轉頭不再搭理他,他也沉默不語。
「爺,凌少爺、葶小姐來了。」夏夜唐的小跟班說道。
「嗯,請他們進來。」夏夜唐擺了擺手。我有點上頭,這花若葶來幹嘛來了,不會來找我茬吧,哎,要換做我,我的心上人跟別人跑了,我準不會再回頭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嗎。這花若葶倒好,三天兩頭的出鏡,難不成還不死心,我都是欽點的太子妃了,這姑娘可真是個死心眼啊。
「爺吉祥。」花若葶來了輕輕一拜,媚眼一拋,那姿態,那氣質,整一個青樓門口拉客的。(形容的不是很過分吧!!!)花永凌和夏夜唐互相看了幾眼。
「我來看看蝶兒。」花永凌看了看我,估計我的形象很雷人吧,身上濕透了,雪白的鞋子上全是泥土,頭髮濕答答的搭在臉頰上、腦門上,、脖子裡。他把我上下打量了個遍,沉默了一會,扯了扯嘴角,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倒是花若葶來勁了。
「你這形象怎麼做太子妃。」花若葶嬌滴滴的說道,估計是因為夏夜唐在場,要是他不在,早做茶壺狀跟我嚷嚷起來了。
「你是在懷疑皇上跟皇后的審美觀?」我淡淡的說道,被她刺激習慣了,聽到這種帶有諷刺意味的話也不怎麼激動了。
「你……」她跺了跺腳,說不出話來了。
「我怎麼了?」小樣,還敢跟我鬥,每次吃癟,每次都不接受教訓,哪次不是讓我憋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就是讓我氣得頭頂冒煙。敢情她還上癮啦,被虐狂吧!!!
她再次跺了跺腳,白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花大少看了看夏夜唐又看了看我,不解的問道。
「練輕功。」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一會繼續跳,我就不信我輕盈不起來。
「要學武功?」他有點驚訝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他笑了笑沒說話。
「沒點女人樣。」花若葶又開始找茬了,她一會也不能消停,我就納悶了,我也沒怎麼得罪她啊,她怎麼這麼難纏。要說嫉妒吧,論姿色,我跟花蕊兒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論身份,我是庶出,跟她沒得比啊。她這是犯的哪門子邪乎啊。
「你有女人樣?整天和潑婦似的罵街。」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姑奶奶我要出擊了,不拍你個七零八散,我還算是穿越小強女主嗎。
「你也跟我一樣。」她俯視著我,用鄙夷的眼光看我,不就個子高點嗎。
「不,不,我和你不一樣,因為我是人。」我連忙擺手,夏夜唐扯了扯嘴角,花永凌咳嗽了一聲,估計他也不好意思說話,都是妹妹,雖然花若葶是跟他是一個媽生的。
「你,你放肆。」她又開始結巴了,就這能耐的還跟我對著幹,不給她點顏色,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你歇著吧,大姐,我去練功了,再廢話我就撕爛你的嘴,拔光你的牙。」我惡狠狠的用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便走到大樹跟前開始跳。
「蝶兒,你跳的再高一些。」花永凌在我不遠處指導我,敢情他也把我當彈力球了,這能是說跳高就能跳得高的嗎,在腳底下踩個彈簧還差不多。
「啊,那是什麼?」我聽到花若葶的一聲尖叫,轉頭看她,然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半空中有個粉紅色的東西在垂直下降,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面熟。夏夜唐和花永凌也看呆了,等到幾秒鐘之後我看清了,那是我的發小,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轉頭看花永凌,他一點想接的意思都沒有,不禁有些著急,把我發小摔出毛病來可怎麼辦啊。
「大哥,快,接住。」花永凌聽到我的話,趕忙伸出手來,但是已經晚了,她「砰」的一聲砸在了花永凌的身上,全場觀眾的下巴都掉了,當然也包括我,因為她的淺藍色小褲褲真的露出來了,整個裙子幾乎都掀了起來,頭髮被吹的跟雞窩一樣,臉上的妝也花了,估計是剛才給嚇哭了。
「鴨蛋,我想死你了。」我猛地衝她撲了過去,抱著她哭了起來,我太激動了。
「哇哇哇哇,555555,寶貝,我快被嚇死了,我以為我會被摔死呢。」她也抱著我大哭了起來,她哭了一會停了下來,問我「你剛才跟我說什麼?」我抹了抹眼淚說道:「我說我想死你了。」
「開玩笑吧,我們早上剛見了,怎麼滴?一ri不見如隔三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