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當時呢,這個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對吧,人的日子一過舒服了,就越想舒服,疤哥想起這事就有點恨……他恨城裡人吃了飯閒著沒事,就把這些個街道胡同什麼都鋪上一層水泥了……不鋪會死人哪?!好好的路你弄得那麼賊硬幹嘛?!!
你想想吧,人的臉可全是肉長的,就這麼跟賊硬的水泥路去拚那還能不爛嘛?硌地上要爛先別提!臉上還有個突出的鼻子啊……因為小七從上至下這麼一坐,他剛剛抬起的頭受得了嗎?腦袋可不是鋼柱子!脖子也就那麼大點力!受這小子一坐、能不再一次硌在水泥地上?
你看這事整的……疤哥這會記不得臉了……臉的事先別提,就這麼把腦袋朝地面使勁一砸(大伙推薦票也要這樣猛砸知道嗎?還有月票,不投給我跟你們急!),當時疤哥就再一次看到不多見的「天象奇觀」……金色的星星全在眼前閃爍挖、說它像天相呢,又有些像秋夜的螢火蟲……他當時管不了這些、也懶得抬頭,主要腦袋還被小七坐著也抬不起、眼前一遍黑暗……心裡還無比悲傷的只叫;天哪……又是臉……還有我的鼻子挖……
疤哥突然無比懷念鄉下了,他多懷念姑姥姥鄉下那泥巴路啊、不會磨穿自己六百多塊買來的皮鞋先別提、至少這時不會硌破鼻子啊,臉破了就夠打擊了,再這樣怎麼見人哪!
疤哥當時並沒哭,這個很多人可以做證……他當時也就有點想自殺罷了,遇到這事想死不奇怪……可別人後來說疤哥就受不了了,他聽誰提自己被女孩整哭了就要砍人……再怎麼他疤哥也是條漢子不會糗成那樣對吧?你知道人的鼻子是個敏感地方,這麼一硌不流淚你信嗎?鼻涕也流不少挖……那個誰誰誰就亂說自己哭了呢?疤哥後來才知道,可能別人聽到自己臉被硌的哀嚎產生了誤會、以為他支持不住了……那聲音確實像在哭……
先說當時吧,肖韻雯突然這麼一剎步,一下就放倒了三個,她那會就覺得自己背上被人家的腿硌得生痛……但當時的情形肯定容不得她顧及,對方很明顯是衝自己來的,肖韻雯把事實想得更可怕;這麼多人突然出現,一定是早有預謀的,她認為對方是找著自己來的!
胡同口的人顯然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狀況給弄愣住,肖韻雯趁機縱身而起……她在下蹬的時候就己經認真觀察虛實,因此趁著所有的人包括三哥都是一愣時、正所謂有謀而來,沖胡同口最高大魁武的一個大塊頭竄去、甫一逼近對方,就是一記側蹬……那是一個很高的傢伙,至少有一米八左右,誰也想不到肖韻雯這樣一個弱女子,會衝著個子最大的人出手,這個情況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肖韻雯且正是看到他體形身材都大,周圍的人因此對他有一種本能的信任,後面也沒有人甘願被他擋、擠到前面來了,由此只有他一人守一環的薄弱缺口時突然出手,她的腿上功夫還真不是吹,腳出得快如閃電,這一擊又是蓄謀而發,那傢伙想急退己經來不及了,當下就響起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膝蓋骨被肖韻雯腳後跟結結實實的蹬中了!
膝蓋是個關節,也算人體的薄弱環節,突然受到這樣一蹬、那個痛可不是人能忍受的,大個子塊頭再大,痛疼感跟普通人還不是一樣敏銳?受這用力的一擊、聲嘶力竭的大叫著、塔一樣的身體向後坐倒!
肖韻雯似乎估算到他要倒,因此腳一踢出就收身定式,然後飛快發力前躍,堪堪越過正在跌倒中的大塊頭、從他正倒下的身上一躍而過、突然就衝出了胡同口!
其實格鬥中準確判定對手固然重要,但格鬥環境和場景的拿捏,也無比重要,甚至直接關係你格擊的勝負,肖韻雯如果對自己下手的作用沒有沖分估計、知道大塊頭會倒的話,她這一躍就會撞入大塊頭懷裡,憑兩人的身體和力量來說,這樣無疑於自投羅網。
這好像在賭博,如果她再慢的話,後面和左右的人就會湧上將自己捉住,當時的情形容不得猶豫,因為戰時每個瞬間狀況你都要瞭解,這些能影響你攻擊和防禦,你的技擊只有綜合這些因素,才能在有效的時間和空間中對對手起最大的作用。腦子不靈活反映慢的人根本不適合格鬥,因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話,基本是送給刀尖討活玩命人用的……肖韻雯打小就沒少受哥哥的專門訓練,對她現在的幫助可謂難以言喻……拿肖黑子的觀點來說,這種訓練比套路招式還要重要,你有了能適應格鬥的眼神,再加上攻擊爆發力的鍛煉,基本上就超越普通人了,只要對手不是專業的,三兩個不在話下。
肖黑子打小去過很多地方,據說少林寺武當山都有去過,那些日子他把妹妹托付給一個遠親消失了好幾年,回來就有了一身橫練的肌肉外加超人的技擊能力了。至於詳情,連肖韻雯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哥哥拜了一個挺神秘的老頭,究竟是和尚還是道士,就不得而知了。
肖黑子回來時肖韻雯還讀小學,哥哥沒事就逼她練功,小時候她沒少恨哥哥,長大了才知道那些東西還挺有用處,在學校她不太敢用,不讀書之後,至少就幫她欺付過不少男孩子呢……
肖韻雯一衝出胡同,就撒開腳丫子往外飛奔,她可不敢戀戰,因為對方不僅人數跟自己不成比例,更有人傷在自己手裡……以少勝多最有效的捷徑就是摧毀對方鬥志,而此時對手的意志是很難摧毀的,鬥志和憤怒是很可怕的精神力量,對不懂技擊的人來說,失去理智較正常人更難纏……當然這只限於普通對手,好像那個yinyin的傢伙,肖韻雯根本就沒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