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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零零:不能讓你清醒 文 / 子禾01

    周清揚正在沉呤,就聽肖黑子又說:「這件事最不可捉摸,我們也只是推測,因為『藍發黨』的行動不僅神出鬼沒,好像還能把握公安的各種出勤規律,而且他們鬧了這麼長時間,好像從沒被公安派處所抓過!」

    小四眼不免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這才明白這個事還真不是能打就好玩的……這都他媽的什麼玩意嘛……這也太複雜了老大,不就幾個打架的小青年嗎?被你一整好像搞得天都黑了似的……照你說派處所都幫著他們了?他們是官匪一家了?

    肖黑子看出小四眼的不服來,他喝了口茶之後,這才認真的說:「清揚,你想得太單純了,為什麼叫黑道你不明白?這裡面挺黑的知道嗎?就我的感覺,公安根本就是黑道的真正老大,他們本來就是搶我們糧食吃黑飯的龍頭老大……你別認為我在跟你瞎掰……當然,不是說公安裡沒好人,我跟你說,我看那個什麼女公安局長的戲……她姓什麼來著?」

    肖黑子搔了搔腦袋,把滿臉的感慨悻悻的僵住了問道:「你看過那片子嗎?多好的人民警察挖……還是一女的……她是個公安局長,叫什麼來著你知道不?」

    周清揚肅然起敬,有點不相信的說:「你是不是說……任長霞?河南登封的女公安局長?」

    「對對對對對!」肖黑子連說了五個「對」,這才無比感概的說:「說真的,肖黑子也不是沒文化的人對吧?平時沒事的時候,我也常常保持閱讀滴……喜歡補充精神糧食……書是看不進去,我就喜歡看電視電影,還對警匪和戰爭的片子情有獨鍾嘎嘎……我崇拜英雄挖……你還別說,老子看了那戲……就差點流出了感動的眼淚……!」

    周清揚愣愣看著這塊黑塔,他還真不是開玩笑呢……你說這傢伙不是公安的「敵人」嗎?誰不知道你是黑社會老大啊……他還就喜歡警匪和戰爭片呢……莫非他沒事就研究對手?有目的就老看此類片子?他怎麼還感動上了?

    正在奇怪就聽肖黑子滿面感喟,這時慨然說道:「我知道公安也有好人,可不是所有的公安都像任長霞這樣,有些公安根本就比我們吃黑飯的人還黑懂嗎?」

    周清揚無語,這是當然的,任何群體都有良莠不齊的現象,肖黑子說的肯定確有其事……只是周清揚是一個單純的小四眼,他們生活環境的不同,肯定不能像肖黑子這樣感受這種陰暗面了,因此肖黑子這種態度就讓他有點困惑……你說肖黑子痛恨公安吧、他又敬佩任長霞,你說他尊敬公安吧、他又說有些公安比他還黑……這個事還真他媽的不好整,小四眼糊塗了。

    他正在發愣,就見肖黑子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時又說:「扯遠了扯遠了……我跟你說,這個jb藍發黨肯定有特複雜的背景,至少公安局他們有人,這種人也是最不好惹的主,打又打不得忍又忍不住……真他媽讓人頭痛,本來我們認為忍忍由他去鬧,以他們的身份總會收手,吃點虧總算有個盼頭,但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這不他們好像沒完了……」

    周清揚怔怔瞪著肖黑子,只見他難過的歎了口氣,這時又喝了口茶才無可奈何的說:「最近『藍發黨』越來越瘋了,他們砸場子收保護費,在風尖浪口玩名堂開賭檔,不僅不把我們當回事,好像派處所也睜隻眼閉只眼,那情形完全是接替我們的模樣,鬧得挺凶……我們這才知道這個『瘋子阿星』只怕絕不是簡單玩玩那麼回事!」

    小四眼很像那麼回事的喝了口茶,慢慢把杯子擱回桌上這才說:「大哥,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幹這行不是長久之際,不如你趁這個機會收手了吧,讓他們鬧去……」

    肖黑子愣愣瞪著這小子,當下就是「虎軀一震」,只只覺掌心茫然,茶杯都差點脫手……只差不縮回桌子下面去了……你想他擺了大半天龍門陣,只當自己找到了主心骨,仗著這個深藏不露的妹夫跟自己出個主意……想不到他憋了半天整出這麼句話來……這也太傷人心了吧?真這樣打算老子還跟你小四眼擺那麼久的譜我有病哪……

    小眼既然拉開話了,這就得往下說了,肖黑子正愣神著呢,就聽他語重心長、侃侃而談的又說道:「哥,你也不小了是吧,鬧現在還跟我差不多光棍一個,總得想想事了……就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於人於己都不好挖……現在我們國家不是提倡精神文明建設嗎?你還這樣打打殺殺多不好……我們是新中國的新一代嘛,首先要有『從我做起的』自覺意識……」

    肖黑子勉力支持,這才沒倒頭暈死,這時哼哼嘰嘰的說道:「這個……清揚……小四眼哪,你說什麼玩意呢?你不會在給我……不不不給老子上政治課吧?!」

    小四眼又喝了口茶,這時臉紅脖子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為人民為大家的大義浮現出來,挺直了腰正兒八經的說:「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能又這種口氣對待我的意見嘛……這個……也許我說的有點不中聽,但我是為你好挖……你想想吧,你現在的處境多難堪啊,不僅白道跟你過不去,黑道也是風起雲湧,你再不迷途知返的話,就會泥潭深陷啊……」

    肖黑子哪裡說得出話來,要知道他今天冷不丁跑回來,可是抱了霸王別姬的念頭……雖然對像不對,回來是見自個妹妹,但那種心態可是跟霸王差不多的……他想回來看看妹子跟小四眼,囑咐他們好好過日子,然後忍不住要跟「瘋子阿星」拚命的,這酒喝到半中,以為自己找了個幫手外加主心骨,沒曾想他比號子裡的幹部還要敬業……我靠這怎麼玩下去?

    他愣了一會,這才注意到小四眼正拚命瀼茶……心裡一激靈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小四眼完全一個「酒後瘋」、你看他臉色正漸漸恢復,原來是酒勁變弱,腦袋就越來越清醒,變成原先那個德性了,怪不得聽他話越說越不對味……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得給他氣死!

    肖黑子靈機一動,這時也不理小四眼的叨嘮,離開桌子就往裡屋鑽,小四眼正說得來勁,突然發現沒人了,正愕然就見肖黑子得意洋洋的從屋裡出來了,手上捧著瓶酒正露出無比陰險的笑……小四眼挺單純的一個人,根本不明白大舅子安了什麼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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