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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一:準備立業 文 / 子禾01

    很快老闆娘的菜上來了,她動作還挺麻利的,周清揚也顧不得跟他較嘴巴勁了,這時招呼道:「來來來,吃飯吃飯……老闆娘我的酒怎麼還不來?」

    老闆娘感緊招呼自己的小員工替他們拿酒,周清揚便拉著大柱坐近桌子,問他跟弟弟為什麼突然跟這兒來了,因為倆人以前是在廣洲打工的。

    一說起這事大柱就來火了,原來他本來在一家賓館當保安做得挺好,後來周清樹也來廣洲了,大柱便讓他進了一個建築工地上班,想不到周清樹遇人不淑,那個老闆一直拖欠他們的工資,最後工程完了,本來說好讓他們接著去下一個工地的,沒曾想一點預兆沒有突然就消失,就這樣不見了。

    周清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有去找大柱,大柱便暫時養著他唄,本來是想替他再找份工作的,沒想到周清樹有天不巧遇到了那個不良老闆,便找對方要工錢,可是老闆翻臉不認人,還讓手下把他揍了一頓……周清樹比不得周清揚,挺老實的一個小伙,基本上是不懂功夫的,白白被人家的跟班搓了一頓,他挨了打回去跟大柱一說,大柱這個火可就大了,跟著周清揚就去找到了那個無良包工頭,不僅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還把他的手下打得哭爹叫娘,狼狽不堪……大柱替周清樹出完了氣,事也來了,隨之公安就把他給逮起來了。

    周清樹跟他們申訴,無良包工頭來個矢口不認,公安倒也不是不講理,只是讓周清樹拿勞務合同什麼出來……周清樹哪有什麼合同,無憑無據的,這一來反成了他們的不是,打傷了人不僅罰款,還得給「無辜」的包工頭賠醫藥費……

    可憐的大柱,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回家娶門媳婦的,這一折騰下來,鬧得倆人最後回家時,身上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正所謂屋漏偏逢連日雨,好不容易從拘留所回到賓館,老闆說他驟眾鬥毆,將他給開除了,於是大柱的容身之處也沒有了……

    大柱說得指天罵地,挼袖揮拳恨不得再去把那個包工頭打個半死,周清樹且苦著個臉,這時試試探探的對哥哥說:「哥……大柱這一次不僅被罰了五千塊錢,還賠了包工頭一萬五的醫藥費,銀行那點存款都搞完了……他要不是替我出頭,也不會鬧成這樣……你能不能幫我先還給他……大柱哥是用來娶媳婦的……」

    周清揚默默聽他們的訴敘,正在悲憤不平,聽了此話看看大柱,只見這小子「啪」的一下,狠狠給周清樹腦門子上來了一下,這才罵罵咧咧的說:「你昏頭了吧清樹?我說過要你還嗎笨蛋?嘎嘎我花錢揍人我樂意!你沒見那天老子多威風?那個包工頭被我踩在地上,讓他的那些個跟班一起跪下,他們多聽話哪嘎嘎……只要高興!錢我願意出挖卡卡!」

    他開心的只樂,周清揚跟弟弟且一聲不吱……周清樹默默看著哥哥,眼睛中滿是乞憐,畢竟哥哥也不容易,錢是他一年年攢下的,數目又如此巨大,也不知哥哥肯是不肯……只是他跟大柱都從農村出來,他知道這錢對大柱重要,你想這頭牛快三十了還光棍一個,手裡沒點錢的話,去哪兒找媳婦啊……

    大柱看了看他倆兄弟,這時不滿的皺起眉說:「我跟你們說過了,這錢不關你們的事!都是我自己惹的,清樹你別苦著個臉盯著你哥了,他也不容易笨蛋,你哥跟我差不多大,現在還光棍一個,你小子也懂事整天盯女人發愣了,以後要的是錢花對吧?再說了,你們肯定不知道,我爺爺還留著點寶貝,據說叫什麼文物的,值不少錢我跟你們說,你倆兄弟比我有錢才怪嘎嘎!」

    「大柱。」周清揚輕輕叫了他一句,這時聲音有點沙啞,慢慢說道:「那是一把寶刀,你爺爺視作性命的,我聽你奶奶說過,那一年你爹得了重病快要死了,你爺爺都捨不得拿去當鋪換錢拿藥,你長這麼大從沒孝敬過他老人家的,硬要他拿這刀去給你換媳婦?」

    大柱本來挺得意的,聽了這話突然就愣住了,笑一下僵在臉上,這時訕訕端起酒杯,也不邀人自己就猛喝了一口……顯然周清揚的話打中了他的七寸,他難受起來。

    「大柱……」周清揚默默盯著他說:「你也不小了,當了這麼久的保安,終歸不是辦法,以後一把年紀了,回家還能做些什麼?像你爺爺以前那樣去賣藝嗎?村裡沒什麼經濟來源,窩在家裡有什麼出息?我們村就屬你最結實,如果你都不能風風光光的找一門媳婦回家,後面的小後生不是連娶老婆的念頭都該斷了嗎?」

    大柱夾了把菜,嚼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什麼嘛,就算我兩萬塊錢還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現在娶門親,一折騰不小心就是三五萬塊錢的,那點錢不夠使!你也不問問金器現在是什麼價位,而且現在人家黃金不要、都興買白金了老大,光耳朵脖子手指上戴的辦整齊了,我那錢就不多了,還有彩禮錢呢……」

    周清揚深深的吸了口氣,盡量讓語氣平靜下來,這才說道:「我知道,先別說這兩萬塊,這錢就算我還給你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想過了,一直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既然今天你們倆都來了,就好好談談這個事吧……乾脆,我出錢給你們自己搞個什麼事情……你們什麼沒有就是有力氣,要不就開個搬家公司吧!」

    說到這兒他暗暗歎了口氣,準確的說,他起這心時還跟肖韻雯在一起,其實當初他就是想給肖韻雯找個事做的,至於為什麼是搬家公司,當然是因為他出來的那村子裡,有許多結實的小伙子,如周清樹、如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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