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有親兵保護,可當官的只有他一個。
「怎麼都傷成這樣了?外邊的情況……」不等他話說完鴻飲已經撲了上去:「動手!」伴著不破的金色防禦籠罩全身,徒空的右手中伸出一段金元素的刺。
整個人化成一股流光衝進敵陣排開那守將身邊的親兵,金刺已經抵在守將的咽喉上。
這一下子來得太突然,反剪雙手的俘虜居然能發動這樣的攻擊,居然可以一下子排來那麼多的親兵。從決定開門的那一刻起幾乎就已經能決定他們現在的情況,這是個必然,除非有能人提醒他們才可以避免,可現在顯然沒有。
「要他們都讓開!」鴻飲威脅手裡的守將,那守將感覺脖子上架的刺居然是熱的。
後邊的戰士們一湧而上使勁把周圍的其他士兵推開,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跟著守軍中就有弩箭飛出,爆炸聲響起有隊員受傷,一場戰鬥的爆發幾乎已不可節制。
「都給我住手!混蛋!要他們住手!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鴻飲的暴吼一下子就將爆炸聲壓制下去,就如平地生起滾雷幾乎震得人腿腳都發軟。旁邊人的感覺都這麼強烈,被他抓在手裡的那個守將就更加,直給他嚇得整個身子一抖打了個哆嗦。
「住……住……」跟著他就連話都說不全了。
鴻飲手裡一緊:「要他們讓開,快點說!」
他剛才那麼吼一觸即發的戰鬥隨即消散,敵人沒再繼續攻擊,而隊員們堅持了起先的原則也沒有反抗。
更多的人湧下城樓將他們團團圍住,隊員們則將傷員護在中間,雙方怒目圓睜只用眼神交戰。
這時候要哪個手把不住來這麼一下情況可就糟糕了,城上城下那麼多箭射過來,怕是只要一輪攻擊就能把除開鴻飲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消滅。
好在那守將終於能結巴的把話說圓了:「放、放……下武器,都讓開!快讓開!」
「你們聽到沒有?都給我讓開!」鴻飲大聲吼著,拖起守將往前走,敵人擁擠的讓開一條道。旁邊的戰士把劍遞給他,後邊童芳也已彎弓搭箭準備應變。
鴻飲接過劍反手卻把那守將鬆開,反正旁邊有戰士用弩指著他。
二隊長機靈招呼隊員:「過來圍住他!」
立刻兩隊人分兩層背靠背,弩分別對著內外,把鴻飲和守將圍在中間。鴻飲可不想這樣一直劫持他,事實上也不會可能,乘著薩仁本族沒來之前他需要對這些人做個解釋。
鴻飲跟他面對面站著,緊盯著他的眼睛:「你聽清楚,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很重要,否則死的將不止是你一個人,你手下的這些弟兄也會全部死去!」
他的聲音很大,而現在這裡也再沒人說話,旁邊包括城樓上離得不遠的守軍也都聽到。這下子他們都有些遲疑了,人影搖動鬆散了一下,可緊張的氣氛並沒因此就簡單解除。
那守將啄米的點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清楚或者是被嚇蒙了。
鴻飲沒時間等他明白了,他舉起雙手對著所有的人提高聲音:「你們應該都知道鬼族進攻了你們的山寨,不過恐怕你們還不知道那些山寨現在已經變成一個什麼樣子吧?我們從那裡過來時卻看到一副副可怕的畫面,我們看到有幾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
那些守軍立刻響起一陣嗡嗡聲紛紛議論起來,守將似乎也稍微清醒了點,鼓著眼睛望著他一副驚訝的樣子。
其實這些他們早就有察覺只是沒有得到證實,現在知道西面山寨真的全被摧毀,頓時覺得寒從心底升。鴻飲不指望就這麼說服他們,只是希望他們可以暫時放棄戰鬥的想法,讓自己這些人可以順利見到他們的上司。
「還有一件事你也一定不知道,就是那些鬼族正在前邊的山谷集結。」鴻飲望著守將的眼睛,那傢伙這回真的驚呆了。
「我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明白嗎?」鴻飲問道,見他點頭就接著說:「現在情況緊急,你馬上帶我去見你們最高長官,現在離天黑已沒有多長時間,到時候說不定大家都有麻煩明白嗎?」
那守將又是連連點頭,鴻飲不再跟他多說,最多再過一小時就天黑已經沒時間了。
「要他們讓開,我們走!」鴻飲伸手拉住他手腕拖著就走。
守將也總算冷靜下來,吆喝著:「讓開,都讓開,快去報告根米大人。」
立刻有士兵聽令向城中心跑去,圍住他們的那些人也讓出一條道來。
這座圓形城池直徑六公里左右,中間廣場直徑三公里,正中間是一座三層圓形塔樓。
在廣場與城牆之間只有一些平房整齊的環形圍繞,也都不高只有一層,說起來有點像燒剩下的蚊香灰。
整個城以前是用來做集會活動用的,而不是用來定居,所以其內部設施也很簡單。那裡大多數住宅以前是用於活動時臨時居住的,現在卻都成了他們的兵營。
鴻飲還以為這次要迫不得已跟自己仇家薩仁本族人面對面了,可沒想到那個叫根米的首領還是個華黎族人。
他們在廣場中就被擋住,這裡的士兵都是親衛,即使守將也不能命令他們讓開,只是讓雙方沒有再起衝突。然後那根米大人就出現了,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臉上的綠皮膚很多皺紋,年紀顯得比木煙還大。
鴻飲很簡單的把起先的話重複了一遍,根米大人的表現也跟其他人一樣。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鴻飲對這一族的特點也是瞭解了,雖然現在這位是黑支,可其主要性格還是沒有改變。
不等他回答鴻飲已鬆開那守將,上前一步繼續道:「大人請你安排我同你們的頭領見面,目前的情況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我們需要聯合起來面對共同的敵人。」
「我就是頭領啊?你說聯合?現在你們有這個本事跟我們談條件嗎?」根米大人奇怪的回答。
鴻飲心裡輕歎,卻沒有理會他話裡帶著的刺頭,立刻問:「你們不是有薩仁本族人坐鎮嗎?他們呢?我現在就要見他們。」
「他們都走了啊,昨天全都出去了,還有一些大前天出去的,你們不是見到了嗎?你在說謊?」
鴻飲哭笑不得,立刻分辨道:「我們只看到其中一群啊,你們一共派走了多少人?」
「這個……我們現在可還是敵人,我不會告訴你們這些的,我必須把你們囚禁起來等他們回來。」
鴻飲頓時覺得頭皮發炸,這樣的固執恐怕連木煙大人都難以抵抗吧。
他還手把劍回鞘,對著根米大人雙手連搖:「好……那你覺得他們還會回來嗎?我告訴你,他們是被我們托雅族打敗才逃到這裡的,對他們來說要的只是利用你們,現在他們連自己的城都不敢回去還會來顧著你們?告訴你,他們現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可憐你現在還在想他們回來。」
根米大人稍遲疑了下回答:「那只是你的猜測。」
「那好啊,就算他們會回來那也不是在今天晚上。」鴻飲說著就上前一步:「而現在強敵就在城外集合,你覺得你能解決這一危機嗎?要是你說可以,我們現在做你的俘虜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