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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四二章 決裂 文 / 朝天一雀

    第四十二章決裂

    作為一個後世之人,描繪一個美好的國度的確是輕而易舉的,畢竟,相比起封建皇權制度,單憑「國家沒有皇帝,這片土地的主人是所有的人民」這句話,都足以打動一個「古人」的心,聽著李全誠的描繪,岳銀瓶的目光越來越亮,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大同」社會。

    但是李全誠卻知道,他所描繪的只是一個畫餅而已,一個國家要靠人來治理,這個國家就永遠存在於人的貪慾和私心陰影之下,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光明,這是無法改變的,即便沒有了皇帝,但是特權依然會存在,私心和利益是特權最好的溫床,所以,當一個國家還需要人來治理的時候,「皇帝」就不會消失!

    但是,李全誠卻不能不這麼做,他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來將這片光明最大化的投射在這片土地上,至於以後···「以後還管我屁事!」

    李全誠暗暗想道。

    「所以,我是在謀國,我為這天下百姓謀國!」

    李全誠大言不慚,眼神裡面滿是正義,毫不閃爍,岳銀瓶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忽然,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岳銀瓶雙目一寒,鏗鏘一聲,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只見銀光一閃,長劍輕吟,直取門口那個影子。

    「鏗鏘——」

    岳銀瓶手中長劍一震輕顫,卻是被人彈開去了,下一刻,岳銀手中一輕,長劍已經脫手,一片耀眼的白光乍現,岳銀瓶雙目一瞇,一個劍尖從那白光之中衝將而出,直至岳銀瓶咽喉,岳銀瓶心中大驚,毫不猶豫飛身後退,但是那劍尖卻緊隨其後,保持著三寸的距離。

    「啊——」

    岳銀瓶忽地一聲驚呼,仰天後倒,卻是撞在了李全誠的床上,李全誠猛地翻身,一把抱住了岳銀瓶,在床上一滾,兩人滾到了床後,李全誠猛地一提,將那單人木床踢翻,向前砸去。

    「卡嚓——」

    木床四分五裂,根本沒有阻止那柄劍半分,那柄劍依然衝了過來,李全誠翻身而起,忽地伸手,雙指一夾,用力一折,一股巨大的力道湧入了手臂,傳到了劍身,長劍「鏘」的一聲,折成了兩段,然後那人手持半截斷劍,劍刃已經抵在了李全誠的咽喉上面。

    「嘖嘖嘖···」

    那人發出一陣「嘖嘖」之聲,冷笑道:「你倒是個多情的種子,竟然肯為這女娃兒去死!」

    李全誠這才看清來人,竟然是他那便宜師傅,檢察院院長易東山,李全誠心中一鬆,雙腿竟然忍不住劇烈的顫抖起來,李全誠破口罵道:「你這老不死的,不帶這麼嚇人的啊!」

    「哼!」

    易東山冷哼一聲,丟了斷劍,冷笑道:「嚇人?我看你倒不是嚇大的,有了一個言勝男,氣跑一個蒙古公主,騙了一個楊月兒,還把我那女徒兒給弄的茶不思飯不想的,現在竟然又那啥,我說你除了對女人有一套外,可還管不管其他事情?」

    李全誠尷尬的看了岳銀瓶一眼,道:「這是我師父,看上了我天賦異稟,屁武功都沒教我!」

    易東山一聽這話,頓時被噎的不善,氣罵道:「是老子不教你嗎,我教了幾十個弟子,就只遇見額你這麼一個蠢貨,空有一身寶藏,卻不會運用!」

    「咳咳···好了,這事我不怪你,成了吧!」李全誠白眼一翻,看著易東山,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說起正事,易東山也不在糾纏李全誠找女人的事情了,皺著眉頭道:「你師兄他們都到泉州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有序推進,只是有一件事情比較棘手!」

    「怎麼?」

    李全誠心中一驚,易東山還說棘手的事情,而且還要親自跑過來跟自己說,肯定是很不好辦的事情了。

    「兩天前,兩宮太后帶著小皇帝,文武百官離開了泉州!」

    「怎麼會這樣?」李全誠微微一驚,道:「沒有派兵看住他們嗎?」

    「其實你還未下命令的時候,我便已經暗中派兵把守行宮了,後來接到你的傳書,我們又增派了一萬精兵把守!」

    「那為何還···」

    忽然,李全誠眉頭一皺,道:「是不是有人帶兵勤王?」

    「沒錯!」

    易東山輕歎一聲,道:「一路是廣南西路軍,另一路是宋庭,合兵五萬,打著清君側,除逆王的旗號,前來泉州勤王!」

    「沒想到我這明月王當了沒幾天,倒是成了逆王了···咦——你說宋庭,哪個宋庭?」

    「還能有哪個宋庭,就是大宋開國的時候,趙匡胤搗鼓出來的那個組織唄!」

    易東山瞪了李全誠一眼,意思是他明知故問,聽到宋庭竟然也公開的參與了進來,李全誠不由一驚,看了岳銀瓶一眼,見她同樣也是愣住了,李全誠不由想起了趙潛給他的密信,以及岳銀瓶來此的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道:「宋庭帶兵之人是誰?」

    「據你的便宜岳父——」

    「等等,我又哪裡來的便宜岳父?」

    李全誠有些頭大了,腦子一殘,道:「難道忽必烈也到泉州,還跟你把酒言歡了?」

    岳銀瓶和易東山同時側目,看著李全誠,目光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李全誠說漏了嘴,心中雖然尷尬,面上卻裝作不知,也不敢去看岳銀瓶,卻是盯著易東山,易東山終於被他看得敗下了陣來,道:「我說的不是忽必烈,而是墨家現任鉅子墨留香!」

    「噗——」

    李全誠差點噴了,美好氣的說到:「墨留香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怎麼就成了我岳父了呢!」

    「裝!你丫繼續裝!」

    易東山斜眼看著李全誠,岳銀瓶雖然沒斜眼,但是威懾力卻比易東山斜眼還要強,李全誠心下滲的慌,忙到:「這個真是沒有的事情,你繼續說,墨留香說什麼了?」

    「墨留香說領兵之人乃是宋廷潛隱二王!」

    「什麼狗屁東西!」

    李全誠嘟囔了一句,卻注意到岳銀瓶身子一震,李全誠詫異的看著岳銀瓶,奇道:「你怎麼了?」

    「潛隱二王便是宋廷的趙潛和趙隱!」

    岳銀瓶沒有說話,易東山卻說話了,李全誠一呆,這才知道岳銀瓶為何這般失態了。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接到監察院的傳書!」

    易東山沒好氣的瞪了李全誠一眼,道:「你以為監察院是算命的啊,能未卜先知?」

    「當白衣接到檢察院的傳書時,你已經出發一天了!」

    易東山也覺得有些可惜,道:「接到白衣的傳書,我才知道你這這傻東西,為了這女娃兒,竟然往那二十多萬蒙古大軍裡面來送死了!」

    說到這,易東山忽的沖李全誠眨了眨眼睛,李全誠這傢伙猛地會意,長歎一聲道:「師父啊,千軍易得,良將難求,況且岳將軍多次救我於生死之間,我又豈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羊入虎口?」

    李全誠和易東山從未這般默契過,這次,卻因易東山一眨眼,兩人確實配合的親密無間,一個罵人,一個解釋,一個是罵給岳銀瓶聽得,一個卻是解釋給岳銀瓶聽得。

    只是讓李全誠奇怪的是,這老傢伙直接殺進來,可現在為何又變得這般好心了?想起之前易東山那拉風而牛逼的劍法,逼得岳銀瓶都得後退避其鋒芒李全誠猛地想道,岳銀瓶倒在自己身上,自己又翻身保住她……這老貨不會是打算讓我英雄救美吧?

    李全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是卻又覺得不可能,除非這老傢伙認識岳銀瓶,只聽易東山不住的冷笑,那種不屑勁卻也不是裝出來的,李全誠卻愈發的迷惑了,這老貨究竟是安得哪般心?

    「既然你們兩人都沒事,我也不罵你們了,只是都得吃一塹長一智,別被別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易東山雖說不罵他們,但是說的話卻還是有些嚴厲,岳銀瓶聽得臉色一白,雙唇緊抿,一言不發,只是雙眸中痛se一閃而沒,李全誠看著心中卻又股酸酸的味道,但是轉念一想,岳銀瓶和趙潛那小子應該不是那種他應該酸的關係,心中便又安穩了下來,道:「岳將軍,既然趙潛已經突圍,那我們是不是也該撤兵了?」

    岳銀瓶抬頭看著李全誠,忽然說道:「大人,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連累了弟兄們,還耽誤了你的大事。」

    「事已至此,再說無益,師父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趙潛那小白臉只能騙我們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李全誠這貨內心太陰暗,明的貶低趙潛,暗地里拉近他和岳銀瓶的關係,卻是十足的**絲心態。

    岳銀瓶心不在焉,倒是沒發覺什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但是易東山這老貨心裡卻是跟明鏡似的,看著李全誠又是一陣冷笑,氣得李全誠恨不的生撕了他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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